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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節我去看賽龍舟,卻意外落水。
身穿一襲白裙的我,上岸后被一覽無余,我的濕身照片被傳得人手一張。
家里視我為恥辱,要將我嫁給無根農民。
總裁男友卻高調宣布此生非我不娶,我感動得痛哭流涕。
可當我拿著唯一的陪嫁股權轉讓書去找他時,卻看見他正和白月光吻得火熱。
“阿禮,你為了能拿到她的股權,不惜讓所有人都看光了她,你心怎么這么狠?”
方禮含住她的耳尖,“所以她會是我唯一的老婆。”
白月光推開他,“那我呢?我兒子呢?”
“你?你這身份就只配給我傳宗接代。”
原來,我認為的真愛不過是一場算計。
我撕碎了手中的股權轉讓書,給爸爸發去消息,
“爸,我后悔了,我愿意嫁給無根農民。”
......
發完消息后,我仍佇立在門口,屋內的戰況愈發激烈。
沈淺淺的嬌嗔聲此起彼伏,說話斷斷續續的,“阿禮…你不怕被…桑榆知道你娶她只是為了她媽留的股權嗎?”
方禮加快了動作,“誰說我只是為了她手里的股權才娶她的?我愛她的心天地可鑒,再說了我的就是她的。
“她跟可你不一樣,要不是我變有錢了,你會回來找我嗎?”
沈淺淺輕敲了一下他的胸脯,“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如果我是為了錢,怎么會忍兩次十級疼痛給你生孩子呢?”
“兩次?”
沈淺淺撫摸起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滿臉自豪,“我找醫院查了,這次又是個兒子。”
“你不早說?那我慢些,可別頂壞我兒子了。”
在一刻我的眼淚如決堤地洪水般噴涌而出,我無力地順著墻壁滑坐在了地上。
我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直到嘴里充滿了鐵銹味,我這才驚覺下唇已經被我咬破了。
可這點疼痛不及我心疼的半分。
他知道,如果我不擺脫掉桑家,我就不會拿出那份媽媽留給我的股權。
他也知道,他救我于水火,我便會投桃報李。
毀掉我的是他,拉我一把的也是他。
我雙手撐地想要站起,可雙腿就像被灌了鉛似的,沉重無比。
剛站起一點,就猛地跌坐在地上,“砰”地一聲。
屋內的聲音也戛然而止,方禮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理好發型沖了出來。
他見到我,表情沒有一絲異樣,“阿榆,你來了怎么不跟我說,怎么坐在地上?”
我想要站起,卻發現怎么也站不起來了。
剛才那一下,肯定摔到尾椎了。
“我好像摔到尾…”
話還未說完,沈淺淺就抱著一堆文件走了出來,“方總,我們今天下午還有三個會議,最近的一個會議還有半個小時,我先去樓下等您。”
原來,她就是方禮口中說的做事細心負責的秘書。
可我一抬眼,就看見了擺在文件底部的母子健康手冊,封面上的卡通圖案刺得我眼眶發燙。
我拽住他的手,怔怔地看著他。
他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阿榆乖,我這會議很重要,必須去,我給你叫了車,你先去醫院檢查,我忙完了就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