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發凌亂,白裙被人為地撕散在胸間,氣若游絲地躺在床上。
他沉著臉色:“我們在后山玩樂,幾條小蛇上來就撕扯,之前我中了蛇毒,便是你用血來解的。”
“來人,給沈寒云抽血。”
我掙扎著護住手腕:“不可能!我已跟他們通過靈,這后山的小蛇不可能傷人。”
陸嬈的身上根本沒有蛇咬的傷口,嘴唇紅潤。
我拉起陸嬈的裙擺,“是這上面沾染了蛇母的血,他們聞到了才傷心地把它撕扯下來!”
“我不能再被抽血,我身體越弱,控制蛇的能力就會越弱!”
我著急地朝四周查看,“小蛇呢?”
陸臨現斜睨著我:“你抽完血就把它們給你。”
家庭醫生猶豫:“可是之前為了救陸總夫人已經抽了500毫升——”
男人面不改色,“讓你抽,你就抽。”
冰涼的針頭插進了血管,陸臨現囑咐道:“前段血不要,不夠溫熱,會涼到嬈嬈。”
我一心只想著小蛇的安危。
陸臨現當初揚言要蒸蛇蛋,我百般哀求,才同意將蛇母的蛇蛋扔到后山。
我明明囑咐他們不要在人面前現身,如果不是嗅到了蛇母的血味,也不會……
小蛇的身影從窗臺冒出,我搖了搖頭,努力用殘存的意念安撫著它們。
可被抽了大量的血我氣若游絲,難以通靈。
他們搖著身子就纏上我的手腕,不讓抽血。
“該死的蛇!”
2
意識模糊中聽到一聲咒罵,身體一陣冰涼,再醒來時已躺在自己的床上。
陸臨現坐在床邊,見我醒了眼神異樣,隨即摔下一碗白粥讓我自己吃。
我著急詢問:“小蛇呢?”
男人寒氣更甚,“你眼里還有沒有我?”
我拔掉身上輸的營養液,不顧身后陸臨現的呼喊,四處尋找小蛇的下落。
院子里幾個工匠一排展開手起錘落,陸嬈在一旁撐著傘喝茶。
見到桌臺上疊著層層新鮮的蛇皮,我差點眼前發黑站不住。
這顏色分明是蛇母的孩子被剝下的蛇皮。
“沈寒云,你別說這小蛇皮做的包包不比LV的蟒蛇皮包差啊。”
陸嬈將剛做好的皮包在我眼前晃動,左上角還有他們破殼而出時我留下的十字印記。
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彎腰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