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吃完飯后,還想讓蘇嬌嬌刷碗,蘇嬌嬌表示她不刷,誰吃的最多誰刷。
于是,幾人開始就誰吃的最多,在飯桌上切磋起來。
莊或是個男人,男人擁有家務豁免權,第一個被排除在外。
白憐是個孕婦,作為莊家未來嫡長孫的他媽,也理所當然地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只剩下莊曉蝶和李鳳霞,李鳳霞搬出自己是一個體弱多病的老母親的說辭,成功擊敗年輕力盛的莊曉蝶。
莊曉蝶覺得自己因為白憐的到來,在這個家中的地位岌岌可危。
一邊罵罵咧咧陰陽白憐,一邊洗碗,只是還沒洗幾個就覺得困得不行,勉強洗完,還沒走到房間,就趴在廚房門口睡著了。
相同的場景,還出現在了另外三人身上,只是他們比莊曉蝶好一點都躺在各自的床上。
夜色漸濃,蘇嬌嬌大搖大擺地出了門,踢了兩腳躺在地上,睡的像死豬似的莊曉蝶,確認睡熟了之后,開始挨個房間搜刮。
莊曉蝶已經一個多月沒怎么住在家里了,房間里空空的,沒什么值錢的東西。
就只有床上的被子還值得一拿,要說這些本來就都是自家的,自己收回也是應該的。
分別把三個房間的被子,枕頭還有自己買的床單被罩全都收走,還從李鳳霞的枕頭底下搜刮出了800多塊錢,還有一個大金鐲子,兩條金項鏈。
蘇嬌嬌暗啐一口,這個沒工作的老虔婆,竟然有這么多小金庫,一看就知道是這幾年從自己身上搜刮來的。
至于莊或的房間,那收獲就更多了。
兩人領證之后,直接住到了一起,白憐的東西也在這里。
蘇嬌嬌知道這兩人絕對有不少好東西,翻的比前兩個房間都要仔細很多。
皇天不負苦心人,她最后從兩人的房間里,竟然翻出了1600塊現金,還有一條金項鏈,一個金戒指以及之前她送給莊或的百達翡麗手表。
其實之前蘇嬌嬌給莊或算的那筆賬,金額根本沒有自己給莊家人身上貼補的多,只是她選了個沒差多少,又感覺莊或湊一湊能拿的出來的數字,免得實在太多,他干脆賴賬。
以為他們的金庫已經被自己坑的差不多了,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太低估這家人了。
還好自己有遠見,想著走之前再搜一波!
最后,把下鄉之后能用得到的鍋碗瓢盆全部收到空間,蘇嬌嬌才美滋滋回去睡覺。
笠日,天還沒亮蘇嬌嬌就起來了,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對著鏡子在嘴巴上撲了點白粉,還用眉筆在眼下畫了兩個黑眼圈,整個人顯得憔悴又可憐,只是依然美麗。
裝出一個苦澀又哀傷的表情,為自己下鄉前的最后一場戲做準備。
等到弄的差不多,她把自己床上的東西和衣服都收進空間,提著昨天楊愛萍給她的帆布包,離開了這棟爸媽留給自己的小洋樓。
年紀大的人覺少,路上倒碰見了不少街道上熟悉的嬸子。
陳安芬就住在隔壁,昨天白憐和莊或回來的時候她是知道的,一晚上的時間,她都在注意隔壁的動靜。
奇怪的是,隔壁沒吵也沒鬧,甚至還飄出了誘人的肉香味。
沒見到隔壁打起來的她急的抓耳撓腮,一晚上都沒睡著。
現在看到蘇嬌嬌,自然要打聽一下昨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嬌嬌啊,昨天我看那女的出院住進你家了,李鳳霞那個沒心肝的笑的臉都歪了!”
裝作關心實則試探道:“你還好吧?”
蘇嬌嬌仿佛被戳中了傷心事,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眼淚在眼圈里打轉。
“陳阿姨,謝謝你的關心,莊大哥和白小姐已經領證了,我是普通人家的女兒,比不上白小姐這個北城首長的女兒,莊大哥的這個決定我也能理解?!?/p>
言下之意:莊或是個貪圖女方家世的鳳凰男。
頓了頓,蘇嬌嬌繼續道:“只是現在這個家里也容不下我了,我要下鄉了,今天就走。
現在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李嬸子和曉蝶,我照顧了她們兩年,雖然她們對我不算好,但也是有感情了?!?/p>
言下之意:莊家一家子不是好東西,把人利用完就扔。
陳安芬精準地捕捉到蘇嬌嬌話中透露出的信息,臉色有些凝重:“嬌嬌,你要是下鄉了,你家的房子咋辦?還有你在紡織廠的工作咋辦?”
這蘇嬌嬌是個沒成算的,她一傷心下鄉了,該不會要把這些全留給莊家吧,要是就這樣便宜李鳳霞那個死胖子,她真得氣死。
幸好,接下來蘇嬌嬌的話否定了她的猜測。
“曉蝶倒是之前想讓我把工作轉給她,但是我們廠長說,曉蝶學歷太低,做不了辦公室工作。
我就只能把工作賣給別人了,正好我父母的錢還有我的工資,這幾年全補貼莊大哥他們家了,我這身體下鄉估計也干不了多少農活,現在指望賣工作的錢和房子的租金在鄉下過活了。”
陳安芬既驚又喜:“房子的租金,你還把房子也租出去了?”
蘇嬌嬌點點頭,將房子已經租給紡織廠員工,以及人家今天下午就會搬進來的事說了一遍,還特意強調了這事她沒和莊家人說。
陳安芬心里聽的爽快極了,莊家和蘇家之前的事他們都是知道的。
原本這條街道就屬蘇嬌嬌的這套小洋樓最漂亮,他們羨慕,但人家家里都是有禮貌素質高的文化人,也沒人有意見。
可是自從蘇嬌嬌父母不知道什么原因下放之后,莊家人就住了進來,要知道這李鳳霞之前可是蘇家的保姆,那莊或本來也就是個刷盤子的,他們憑啥這么好命!
更氣人的是,李鳳霞還整天出去臭顯擺,陳安芬就更看不慣她了,后來吵了幾次架,兩人徹底成了死對頭。
原本想著蘇嬌嬌和莊或結婚,這房子就徹底成莊家的,自己要和他們做一輩子鄰居,她心中就膈應。
沒想到這莊或也是個能干的,竟然帶了個小三回來,還給人搞懷孕了。
想到下午莊家一下子被趕出去的場景,她就感覺自己從頭到尾都通暢了。
心情好了不少,嘴上就跟著說了些安慰蘇嬌嬌的話。
蘇嬌嬌感動地連連點頭,還把自己的帆布包拉開,從最下面翻找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向她表示感謝。
陳安芬接過糖,臉上的笑容更真了幾分,看著一整包吃食,打趣道:“你這丫頭也是個貪嘴的,下鄉凈帶些吃的,也不帶些被子臉盆啥的。”
蘇嬌嬌很想說,這些她不僅帶了,還把家里所有的都裝走了。
但是話到嘴邊卻是:“光是帶這些,我都提不動了,其他的只能到鄉下買了,鄉下的東西應該也不會很貴。”
陳安芬看著她天真又憔悴的臉,還有弱不禁風的小身板,心中感嘆,這孩子真可憐,明明以前是千金大小姐,現在卻連下鄉都沒人幫忙操持一下,以后下鄉估計也難。
又說了幾句,蘇嬌嬌謊稱火車的時間快到了,才提著帆布包步履蹣跚地離開。
走遠一點,她的臉上才換上有些興奮的惡劣笑容,火車的時間是快到了,只不過是別人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