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放下黏著竊聽器的托盤,我轉身要走,卻被叫住。
中間的少年眼神迷離地看著我。
“長得不錯,過來陪我喝一杯。”
我微笑:“不好意思,我只是服務生,不陪酒的。”
對方瞬間暴怒,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
“臭婊子!裝什么清高!”
“上一個跟老子裝清高的,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當尸體呢!”
我摔倒在地,左耳陣陣嗡鳴,但還是聽清了他的話。
不禁攥緊拳頭。
這個禽獸!
我的頭發(fā)被薅起,一杯烈酒灌進我的喉嚨。
我被嗆出眼淚,看著他眼底的失控和扭曲,心里感覺不妙。
正當我思考對策時,他被同伴拉開。
“毅哥,別鬧了,你忘了叔叔的警告了?”
“對啊,別鬧出事,您現(xiàn)在還在保釋期……”
男生聽了清醒幾分,怒吼讓我滾。
我捂著腫脹的臉走出包廂。
又換上那套快遮不住屁股的衣服,離開了KTV。
剛走出門,我就被一只大手拽走。
下意識,一個肘擊頂在對方胃上。
我聽見熟悉的悶哼,不由愣住。
我轉頭看著傅行之:“你怎么在這?”
傅行之白著臉冷笑:“我不在這,能看到妻子背著丈夫鬼混的戲碼嗎?”
見我沉默,傅行之捂著胃說道:“結婚三年,我還不知道你還會拳腳。”
我剛要說什么,傅行之看見我臉上的傷,神色瞬間冷下來。
“誰干的?”
我躲開他的手:“沒事。”
傅行之動作一頓,還未來得及說話,突然臉色一白,直接蹲旁邊嘔吐去了。
“……”
我送傅行之去了醫(yī)院。
他坐在走廊上打點滴,俊臉上寫著“想死”兩個字。
我坐在旁邊,心里也有些復雜。
傅行之突然扔了外套給我。
“披上,你要上新聞嗎?”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穿上他的外套。
“謝謝。”
8
走出醫(yī)院已經(jīng)是凌晨。
我打了個輛車回家。
傅行之叫住我:“那我呢?”
我看著他:“你當然是回你的酒店。”
傅行之瞬間臉黑。
“賀南月,你到底想怎么樣,我已經(jīng)向你低頭解釋了,你到底還要鬧到什么時候?”
“我沒在鬧。”
我目光平靜:“離婚我是認真的。”
傅行之嗤笑一聲:“別嘴硬了,你那么喜歡我怎么可能突然舍得和我離婚?說白了,你還是介意我和周瀾的事。”
“對,我是介意!”
我坦然承認,笑容自嘲。
“可你明知道我喜歡你,卻能心安理得地利用我,主動貼上去是我犯賤,但你同樣是爛人一個,我憑什么不舍得離開你?”
“再深的愛也有消磨的一天,現(xiàn)在我不愛你了傅行之,所以,離婚吧。”
我平靜說完,上車離去。
傅行之站在原地許久,一腳踹在車輪上。
車子響起警報聲。
在黑夜中尖銳刺耳。
傅行之想起剛才賀南月離開時冷淡的眼神,心里像是有一萬只螞蟻在爬,焦躁憤怒。
他突然就想起兩人的初見。
那場混亂的采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