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溫常年在軍中,別說是哄委屈的女郎了,就是連個母的都看不到,他急得手忙腳亂,“娘子別哭,是溫不好,提了娘子的傷心事。若是娘子信我,我可做那鴻雁,為娘子和子魚傳遞家書。”
“當真?”庚瀅面露驚喜。
見他終于不哭了,桓溫這才松了口氣,趕忙點頭,“君無戲言。”
“阿瀅在這里多謝郎君了。”庚瀅的目的達到了,但是她想更得寸進尺一點,“父母早逝,我們姊弟三人相依為命,我和阿姊還好,雖說寄人籬下,可在這建康終究是吃穿不愁的。就是可憐了我那阿兄,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照顧他?”
“娘子不必擔心,我會派人好好照顧子魚的。”
庚瀅朝著他甜甜一笑,“那就多郎君了。”
兩人的互動被棚子那邊盡收眼底,郗九拍了拍王荀的肩膀,“都怪你,非得攔著我,現在好了吧,人家小美人看上了桓五,我又得等了。”
謝七拽了拽他的袖子,拼命朝他擠眉弄眼,“咳咳~別說了…”
“你眼睛怎么了?需要我給你介紹個大夫嗎?”郗九一點也不聽啊,絲毫沒有發現王荀那已經黑成鍋底的臉。
和桓溫分開以后,庚瀅帶著寒食出了馬場,剛剛準備上馬車,就被一只強壯的手臂撈到了馬上, 她驚呼出聲,“啊!”
馬兒跑的飛快,直接沖進了林子里。
接著庚瀅坐在了馬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下飄,她明顯嚇了一跳,想要回頭看看,卻摁著,動彈不得。
“救…救命…”
泰山壓頂般的威壓傳來,男人低下頭在她耳邊講話,猶如惡魔的低語,“阿瀅,輕聲些,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這邊發生了什么么?”
“不…”
馬匹朝著森林深處跑去,地上是厚厚的積雪,溫度低的嚇人,庚瀅的身體卻越來越熱,整個人都汗涔涔的,表情痛苦又愉悅,像是要死過去一樣。
她怕極了。
哪怕是花樓里的娼妓,也不曾這樣暴露于人前,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唇,可還是有些稀稀碎碎的低吟從齒縫里露出來,好不淫靡。
“阿瀅,別再讓我看見那男人有說有笑了,你是我的,從身到心都只能屬于我,否則后果你承擔不起的。”
說完他重重的咬在庚瀅的后脖頸,疼的庚瀅嬌泣出聲。
“真想在你的胸口刻上我的字。”
馬匹在森林里跑了一圈,終于又重新回到了馬場。
王荀一臉的饜足,從馬上下來又變回了那個翩翩公子,而庚瀅就沒那么幸運了。
她艱難的從馬上下來,本來腳就崴了,經歷了那么激烈的事,雙腿軟的像面條一樣,直接跪在了雪里。
披風打開,里面光溜溜的,只有一具如玉般的軀體,凍的他直哆嗦。
王荀皺了皺眉,將人打橫抱起,還不忘籠緊了披風,生怕被別人看到他的寶貝。
好在王荀的身材足夠高大,披風足以將身材瘦小的庚瀅嚴絲合縫的包起來,只留一雙小巧玲瓏的繡鞋在外面招搖。
庚瀅將頭埋進他的懷里,整個馬場全都是熟人,若是今日的事傳了出去,泡沫星子足以將她淹死。
王荀低低的笑著,很滿意她這副依賴自己的模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放松許多,就連抱著人往馬場里走的步子都輕快了不少。
路過桓溫,王荀故意撞了過去,還不忘掀開斗篷一角,將庚瀅紅撲撲的小臉露出來,眉眼全都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