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吩咐了,把這丑八怪的清白毀了。”
“要讓她明天大婚之日浸豬籠,嫁不了攝政王,誰先上?”
“我來,丑是丑了點,但蓋上臉都一個樣。”
淫邪的聲音夾雜著風聲入耳,緊接著大腿上跗上了一只上下游移的咸豬手。
姜季聽雙眼驟然睜開,身體比反應快,握拳反手就打了出去,力道之大,對方腦袋被砸撞在地上腦漿四溢。
其余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瞪大了眼睛。
“她……她不是傻子嗎?”
“被……被鬼附身了吧?”
姜季聽擰眉冷眸快速掃向周圍。
破敗的屋子中廢棄的雜草堆和圍著她脫衣解帶的幾名一臉淫相的中年男子,心下一凜。
“管她是人是鬼,今天不毀了她,我們幾個就得玩完,給我上,我們幾個大男人還打不過一個弱女子嗎?”
其中一人怒聲開口,率先沖了上來。
姜季聽唇角冷冷勾起,如索命惡鬼,她起身一腳提起地上的棍子接住,反手就插進了來人的脖子,繼而又是一腳踹翻了左邊準備動手的人,身形如鬼魅,招招致命。
不出多時,五個衣衫不整的男人死傷一片,而姜季聽也捂住心口吐了一口血。
“那邊什么動靜?快去看看!”
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同時傳來。
她眸子一冷,拿起火把扔向雜草堆,跳窗消失在黑暗中。
身后不停有人追來,姜季聽這具破敗的身體已經(jīng)有些吃不消了。
她看向不遠處小道上飛馳而來的馬車,眸光一閃,找準位置,只等那馬車過來,整個人借力鉆進了馬車里面。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這一鉆,就從一個狼窩,跳進了另一個虎穴。
“嘿……嘿嘿,誤會!都是誤會!我不是壞人,我發(fā)誓!”
她尷尬一笑,伸手,兩只手各自捏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劍,拿開……
好吧!拿不開!
反而因為她這一動作,兩把劍壓得更沉。
“你是什么人?誰派你來的?”
拿劍架著她的其中一人冷聲開口,姜季聽眨眨眼瞟了他一眼,扯出一個無辜的笑容:
“我要說我是逃命才鉆進你們的馬車里,你會……”
你不會信的,不然不會更用力的壓劍了。
“不信咱們可以動口,別動刀子啊,脖子細嫩,經(jīng)不住割的。”
她慫不拉幾的模樣,若非剛才她沖進馬車那般敏捷的速度,青宴和京墨都要被她騙了。
“說不說?不說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見閻王。”
那把劍更沉了三分。
姜季聽腦海快速運轉(zhuǎn),尋找一線生機。
最后她悲涼的發(fā)現(xiàn)這一線生機是真他奶娘的難找啊。
這兩人都是個頂個的高手啊。
可是閻王她剛見過,不好看啊。
“噗……”
身側(cè)忽然傳來一道吐血聲,姜季聽才發(fā)現(xiàn)馬車里面除了他們?nèi)齻€,還有一個躺著的要死不活的。
“主子!”
原先質(zhì)問她的那人驚慌的收了劍過去照看吐血之人。
姜季聽眸子一亮,這不,那生機就來了。
“青宴把這個女人宰了扔出去。”
姜季聽嘴角弧度還沒揚起來,唰的就落了下去。
“你家主子中毒了,再不解毒他可就要陪我一起見閻王了!!!”
姜季聽語速前所未有的快。
因為另一把架在她脖子上的劍他大爺?shù)氖钦媛犜挵 ?/p>
讓他宰他是一點兒也不帶猶豫的。
不過還好她說的快,脖子只是又破了點皮,死不了死不了。
“你怎么知道我家主子中毒了?”
京墨一臉警惕,他們剛才從未提及過他家主子中毒的事情。
“廢話少說,我能救他,前提是一命換一命,他活了,你們可就不能殺我了喲。”
準備下刀宰人的青宴:“…………”
抱著自家主子腦袋的京墨:“…………”
姜季聽可經(jīng)不起這兩個冷漠無情的人折騰。
因為她剛剛吐血也是因為她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這具身體中毒了,還是致命毒,再不解,她也要玩完咯。
“我們憑什么相信你?”
兩人對視一眼后,凝視著姜季聽。
姜季聽兩手一擺,“就憑他身受重傷又身中劇毒,而你們之中沒有會醫(yī)的,這里短時間內(nèi)想必也找不到大夫,就算找到大夫了,你們能確保他會解毒嗎?除了我,你們別無選擇。”
“主子等不了了,要不讓她試試?反正她的命在我們手上,諒她也不敢耍花招。”
青宴開口,姜季聽十分贊同的沖京墨點頭,“這位弟弟說的對。”
被叫弟弟的青宴:“…………”
京墨一咬牙,讓開位置,“你最好別耍花招,否則我們有的是手段讓你生不如死。”
姜季聽心下冷笑,她好久沒有被人威脅過了,這一會兒功夫就是兩次。
真當她換了一副身體就是任人拿捏的病貓了?
“你們知道你們在威脅誰……”
“好嘞。”
如果那冷冰冰的劍不要再架到她脖子上,威脅一下就威脅一下吧,她韌性好,能屈能伸。
姜季聽蹲下,借著夜明珠和蠟燭的光線檢查了一下躺著的人,結(jié)果最先吸引她視線的居然不是深可見骨的傷口,而是……
謫仙啊!
長得好生俊美一男的,蒼白的面容下棱骨分明,眉如遠山,深邃而冷峻,鼻梁高挺,勾勒出孤傲的輪……
“看什么看?趕緊看傷口,治不好我家主子,讓你償命。”
姜季聽都還沒看全呢,一只布滿繭子的死手就擋在了那帥臉面前。
“治不好我家主子就讓你償命~”
她一邊查看傷口,一邊小聲嘀咕,陰陽怪氣學著青宴的語氣。
“哼,你這廝休想玷污我家主子的容顏,小心挖了你的眼珠子喂狗。”
青宴不屑的冷哼一聲,姜季聽一下就怒了,眼睛瞪上去……
瞪到一半就讓泛著寒光的劍給壓了回來。
她深呼吸兩口氣,不停安慰自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剛死一次,小命要緊,她什么樣的美男沒見過,稀罕這個短命鬼?
“喔~”
姜季聽低呼一聲,算是暫時把惡氣給吐出去了。
可是她這一叫,可把高度緊張的兩人嚇了一跳。
“怎么了?我家主子沒事吧?”
京墨緊張的問。
“你家主子好人有好報,福大命大造化大,這點傷對他來說不算什么啦。”
京墨和青宴對視一眼,好人?他們主子殺的人都能堆成小山了,實在算不上什么好人。
在兩名侍衛(wèi)明顯不相信的目光中她開口:
“有藥箱嗎?”
“有,這里。”
京墨將藥箱遞到跟前。
姜季聽看了一眼后拿出一根銀針先刺向了自己的兩處穴位,繼而指尖向青宴的劍刃上一劃,烏黑的血飚飛而出。
“別怕,我也中毒了。”
做完后,姜季聽抬眸一笑,解釋了一句。
京墨和青宴都看呆了,這女人對自己可真夠狠的,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姜季聽緩解了自己體內(nèi)的毒后,臉上嬉笑的神色收斂,轉(zhuǎn)而幫昏迷不醒的帝沉衍止血解毒。
她處理傷口的時候神色認真,當真是旁若無人一般。
不由讓京墨和青宴不由對她的信任多了指甲蓋那么大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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