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依照小小姐的脾氣，只怕姜季聽沒有虐待她，此時此刻也哭的不行，到時候就怕他家主子一怒之下什么都不問拍死她。
而這，就是孫嬤嬤想要的吧？
京墨回頭看了一眼努力跟上他們的老婦，果然看到她那得逞的神色。
他只能在心底為姜季聽默哀了，搶誰不好，搶一個認生的小奶娃。
只不過奇怪的是一直到聽水院門口，都沒有聽到一聲哭聲。
“怎么沒有哭聲，小小姐不會遇……”
青宴腦子直，下意識就說了出來。
帝沉衍只覺得渾身冰冷，“踹門。”
“是。”
青宴抬腳一腳將緊閉的大門踢開，看向里面……
里面的場景和他們想象的似乎不一樣。
他們家小小姐乖乖的坐在姜季聽懷里，而姜季聽跟喂小貓兒似的一小口一小口的正喂著他們家小小姐吃飯。
“爹爹~”
看到來人，帝輕眠從姜季聽腿上滑下去，撲騰著小短腿跑了過去，抱住了帝沉衍的大腿。
“眠眠。”
帝沉衍彎腰，將小東西抱了起來，她身上有淡淡的奶香味和剛吃過的飯香。
“眠眠怎么沒有跟嬤嬤？”他開口，問道。
帝輕眠立馬往他懷里縮了縮，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后面跟著的孫嬤嬤。
明眼人看到這一幕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帝沉衍看不見，也能察覺到小家伙的害怕。
孫嬤嬤剛趕過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哎喲我的小祖宗誒，快過來老奴抱。”
她看到帝輕眠就一臉心疼的要去抱，卻被帝沉衍一腳踹翻在地。
“哎喲，王爺您這是做什么啊？您應該懲罰的是里面那個……”
“那個什么？”
孫嬤嬤話未說完，伸出來指著里面的手指就被握住，她看向握住她手指的姜季聽，一臉驚恐的想要抽出手指，卻用盡了力氣也抽不出來。
“讓我猜猜你是怎么告我的狀的。”
姜季聽勾唇，“你該不會說我嫉妒王爺有個外室女，虐待她，然后你為主不平，反被我打了吧？”
“哦，對了。”
姜季聽看了一眼出現在她門口的一行人，繼續道：
“你還說我把人扣下來虐待，是吧？”
青宴不禁對她豎起大拇指，一字不差，牛的。
“這這這……”
“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就是辱罵小……”
“啊啊啊輕點輕點兒，手要斷了。”
孫嬤嬤話未說完就被姜季聽掰著手指叫喚。
“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話，否則你這手指頭也別要了。”
她挑眉。
“王爺你看，這個女人她當著您的面對老奴屈打成……”
“啊啊啊疼疼疼！疼啊……”
“說啊，怎么不繼續說了？”
姜季聽一用力，孫嬤嬤又哭爹喊娘的鬼叫。
“就是你辱罵小小姐還打我，你……”
喀嚓！
“啊……”
骨頭斷裂的聲音清脆入耳，孫嬤嬤痛得撕心裂肺。
可是不等她繼續喊，一整只手腕都被姜季聽反握住了。
“這次再不說實話，斷的可就是一整只手咯。”
姜季聽眉眼含笑，可是卻叫孫嬤嬤背脊發涼。
她以為姜季聽只敢嚇唬嚇唬她，根本不敢真動手的，卻沒想到這賤人居然真的掰斷了她一根手指。
在這個府里，還沒人敢這么對她。
“不說？”
姜季聽桃花眸一瞇，就要動手。
“夠了！”
她要動手之際帝沉衍冷聲開口。
姜季聽無語，“又不是要她的命。”
“她是眠眠的奶娘，你斷她手，她如何照顧眠眠？”
帝沉衍的話瞬間讓孫嬤嬤又恢復了士氣，“王爺明鑒，老奴斷了手相當于小小姐就沒人照顧了……”
“啊啊啊……”
她話未說完，姜季聽一用力她又鬼叫。
姜季聽無語極了，“她都這樣對你女兒了，你還要她繼續照顧小包子，而且她都四十多歲了，那奶能喝嗎？你到底是不是小包子親爹啊？”
她實在忍不住吐槽。
眾人無語，一陣沉默。
京墨輕咳兩聲，解釋了一下：
“咳咳，奶娘也不一定要給小小姐喂奶，是她從小小姐小的時候就照顧小小姐，所以……”
“所以就一直讓她照顧咯？不管好壞？”
姜季聽覺得好笑，是他們有病還是她有病？這么大個王府請不起第二個奶娘？
“這倒不是，是小小姐她怕生，除了孫嬤嬤，其他女子她都不讓靠近。”
京墨繼續解釋。
“是嗎？”
姜季聽起身，笑著看向小包子，“姐姐抱抱。”
向來怕生的小東西就這樣從帝沉衍懷中偏向了姜季聽。
三個大老爺們兒一陣沉默，臉上啪啪被打的生疼。
姜季聽抱著小家伙，捏了捏她肉肉的小臉蛋而。
“你們有沒有想過眠眠認生不是不要其他人接觸，而是她被虐待了呢？”
“你瞎說！”
她的話一出口，孫嬤嬤立馬應激的反駁。
姜季聽冷眼掃了她一眼，孫嬤嬤身子一抖，閉嘴了。
“王爺，您真的管過眠眠嗎？幫她洗過澡、換過衣嗎？”
姜季聽質問。
“男女有別，再說了王爺身份尊貴，怎么可以……”
姜季聽冷眼瞪向慌忙解釋的孫嬤嬤。
孫嬤嬤害怕極了，她就是篤定了王爺不會做這些事情，才敢肆意妄為的。
“男女有別，但眠眠是你女兒，況且她才兩歲多點兒吧？”
“孩子瘦成這樣，像兩歲的嗎？”
“那是小小姐挑食不肯吃東西。”
孫嬤嬤辯解。
“再多說一個字，老娘把你舌頭拔了喂狗！”
姜季聽冷眼掃過去，看向帝沉衍：“本就娘胎里帶出來體弱多病，再加上長期營養不良，別說她一個兩歲的小孩子，就是一個大人也經不住這么折騰。”
姜季聽的質問讓帝沉衍臉色異樣，因為他確實沒有做過這些。
“所以你想說什么？”
他開口。
姜季聽被氣笑了，她說了這么半天，這人腦子都被外貌占領了吧，跟有病似的。
“王爺請跟我回房間看……”
“抱歉，忘了你看不見，那就讓王爺的心腹來吧。”
她指著京墨。
帝沉衍：“…………”
其余人：“…………”
虎啊，當著王爺的面說王爺看不見，他們跟了這么久都不敢這么膽大包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