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途中,突然接到江柔落水的消息。
臨近分娩的孩子也沒保住。
我悲痛之車輛失控,撞在綠化帶昏了過去。
喪妻喪子之痛后我渾渾噩噩。
直到某天我刷到知名網紅的視頻。
「一家三口終于團聚。」
那熟悉的女人的手臂,如今挽著一個陌生男人,他們中間還有一個不到滿月的孩子。
那孩子脖頸上有一個與我如出一轍的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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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網紅很謹慎,女人的身體幾乎沒有露出來,僅露出的一條手臂上也什么裝飾物都沒有。
可我絕不會認錯。
那條手臂為青春時的我輕試汗水,又在后續與我互相攙扶度過了五年的歲月。
一瞬間我甚至以為自己是因為江柔的離去太過悲傷產生了幻覺。
可如果手臂是我的幻覺的話,那孩子脖子上的胎記又是怎么回事?
這道胎記是我爸爸留給我的。
據說祖祖輩輩每一代不論男女都有這樣的胎記。
扭頭,我忘向鏡中自己脖下那片平滑的皮膚。
小時候貪玩,曾經被開水燙過脖子,后來治好后這片胎記便不見了。
所以除了爸爸和我之外,沒有人知道家族的傳統。
如果說一條手臂是巧合,那如果再加上一片胎記呢?
我努力的甩了甩頭,想要將心中那些煩躁不安甩去,手卻不自覺顫抖的點開了評論區。
「柔姐平安抵達了?祝99,要不要找姐妹給你們慶祝一下?」
「不用了,我的消息你知道就好了,人太多反而容易出岔子。」
「好~柔姐,姐夫交給我就放心吧。」
兩個人都是頭像空白的隨機用戶賬號。
可能熟悉的語言習慣讓我一眼就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江柔和她的姐妹。
手掌不自覺的捏緊,長長的指甲嵌入肉中,鮮血淋漓。
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前一天還笑著去給我買鮮花餅的妻子,第二天就假死出國,還帶走了我早產的女兒。
「姐夫,你怎么坐起來了?快躺下,醫生說你要靜養。」
張麗緊張的神色不似作假。
她快步上來扶著我躺下。
「姐夫,我知道你很傷心,可你也得先養好身體啊,柔姐的后事還等著你處理呢。」
后事?活人的后事嗎?
許是我長久的沉默讓張麗誤會了。
她遲疑著開口。
「姐夫你也不必太過悲觀,畢竟柔姐的尸體不是還沒有找著嘛,萬一還有轉機呢?」
「你是說江柔還活著?」
遲鈍的大腦終于開始轉動。
我一時有些搞不清楚江柔搞這一出究竟是為了什么?
假死逃婚,難不成最后還要回來?
張麗躲閃著我的視線。
「只是有可能,總之姐夫你得好好保護好身體。」
像是怕我再過多詢問一般,張麗扭頭飛快的逃離了病房。
兩分鐘后我的手機響起提示音。
「您的關注剛剛已上線。」
早在發現那個視頻的第一時間,我就拿出小號關注了所有賬號。
大概是怕我找到她,江柔連手機號都不敢注冊,萬事全靠這個視頻賬號。
拖著沉重的身體,我強撐著下了床。
我知道,這可能是我最后一個了解到真相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