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次接到江柔的電話的時候,我躺在許星心腿上還有些恍惚。
這些天,我和許星心想盡了辦法也沒能查到江柔的蹤跡。
根據許星心手下的調查,江柔的地址一直在變化,而且經過的地方都是世界各地的情侶打卡勝地。
我甚至都以為江柔樂不思蜀,不愿意回來了。
還好,一切還沒有走到最糟糕的方向。
「安安!」
對面的聲音很是激動。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乖,別怕,一切都過去了。」
曾經令我神魂顛倒的聲音,如今也只覺得平常。
可我還是答應了江柔的見面請求。
「阿柔!」
我努力裝出一副興奮激動的樣子,可我心低卻明白,終究還是有什么不一樣了。
早上的天氣還有些冷。
我披著許星心硬讓我穿上的羊毛大衣,百無聊賴的站在路口。
距離約定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曾經的江柔從不會出現這樣的紕漏的。
「嘀!」
鳴笛聲驚醒了沉思中的我,江柔不知何時已將車停在我面前。
我如同往日那樣朝副駕走去,卻意外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是那個叫年安的網紅。
「姐夫好。」
他大大方方的打招呼,卻沒有一絲一毫將位置讓出來的意思。
江柔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安安,這是我弟弟白年安,他有些暈車,我就先讓他坐副駕了。」
我點點頭,狀似不經意的問起。
「還沒聽說你有個弟弟啊?真巧,我名字也有一個安字呢」
江柔臉不紅心不跳。
「可不是巧了。」
「他是遠方叔伯家的弟弟,從小一直住在國外,這不是要和你結婚嗎?我想著正式一點,就把人接回來了。」
我笑著點頭,沒再多問。
遠遠的看到江柔長舒了一口氣。
「對了,安安你不是一直喜歡孩子嗎?」
「正巧年安最近剛剛生了個女兒,你先幫他帶兩天練練手。」
心臟有些許的刺痛。
搶走了我的孩子,還要我自己養大且不相識。
如果不是我早已知道了真相,那此時的我是不是就像一個小丑一樣被他們玩弄于股掌之間?
江柔還在頤指氣使的吩咐著。
「年安身體不太好,你先幫忙看一看,當然也不是要你全天照顧,你喂完奶,換完尿布,讓年安陪孩子玩兒就可以了。」
一個假爸爸身體虛弱,而我這個真爸爸的呢?
「姐夫放心,我們肯定不會讓你打白工的,你看這是我們特地從外國給你帶了禮物。」
白年安特意咬中了那個們字。
像是炫耀,又像是示威。
隨后他遞給我一個輕飄飄的盒子。
「是Y國設計大師私人定制的獨一無二的耳釘呢,怎么樣?年安親自給你挑的。」
江柔語氣帶著些邀功的意味。
我打開盒子,是我最喜歡的粉鉆。
放在平時我大概是應該高興的吧。
可是我看過這場拍賣會。
這是一整套首飾。
有戒指,手鏈,項鏈等等。
它們是成套拍賣不分開的。
而耳釘是其中用料最小的配件。
那么剩下的首飾給了誰?不言而喻。
「謝謝。」
我淡淡的道謝。
白年安不滿我的反應,皺眉委屈地看向江柔。
「姐姐,是不是我選的東西姐夫不喜歡呀?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回來了。」
江柔看著我平淡的神色也皺起了眉。
「安安,這到底也是年安的一片心意。」
我冷笑著合上盒子。
「什么心意?送我一個沒有耳洞的人耳釘的心意嗎?」
江柔終于尷尬的閉上了嘴,還我一片寧靜。
在奇怪的氣氛中,車子終于駛進了別墅。
一下車就看到張麗的擠眉弄眼。
「柔姐厲害呀,還得是你。」
她看看我又看看白年安,拍拍江柔的肩膀。
「艷福不淺啊,姐妹。」
江父也抱著孩子出來了。
「女兒,你還理這個賤人干什么?你出事的時候他跑的比誰都快,還想霸占你的遺產呢!」
「爸!」
江柔皺著眉看著江父。
「我的丈夫不需要別人來評價,以后孩子就交給安安照顧了,爸,我叫你來是為了見證我的婚禮的,你要是再鬧就回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