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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婉剛準備關上手機,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安知畫一身白裙飄然而入,臉上掛著興奮的笑容:“清婉,醫生說你剛才接收了墨辰的手術視頻,承諾我們的事,可以兌現了吧?”
“兌現什么承諾?”慕清婉皺眉。
“取消婚約啊。”安知畫理所當然地說,“墨辰已經按你的要求做了結扎,你總該說話算話。”
慕清婉冷眼掃過安知畫,聲音冰冷:“那個視頻是假的,做手術的不是墨辰,而是你找的替身。”
話音剛落,凌墨辰匆忙闖進來,一眼就看到安知畫蒼白的臉色。
“知畫,你怎么來了?”他心疼地扶住她,“醫生不是說你為我做完骨髓植不能情緒波動,需要靜養嗎?”
慕清婉愣住了。
骨髓移植?
那不是她嗎?三年前,凌墨辰突發白血病,是她瞞著父親提出換骨髓救他。
手術臺上,她平靜地簽下生死狀,只求他平安。
可現在,這救命之恩竟成了安知畫的?
慕清婉感到一陣眩暈。
原來不只是愛情被篡改,連救命恩人都能被偷換。
在他心中,自己到底算什么?
“凌墨辰,你搞錯了,給你換骨髓的人是...”
“好了!”凌墨辰打斷她,護在安知畫身前,“我知道你嫉妒知畫,但請別再編造各種謊言來潑她臟水。我這條命是她救的,我的人、我的命都只能是她的。”
安知畫突然捂住胸口,臉色煞白:“好疼...我好難受...”
凌墨辰頓時慌了,緊緊抱住她:“快叫醫生!快啊!”
他眼中那種發自內心的關懷和恐懼,是慕清婉前世求而不得的。
三年前,她躺在重癥監護室生死未卜時,凌墨辰在哪里?
在陪安知畫吃燭光晚餐。
而現在,安知畫只是裝了一下病,他就急成這樣。
慕清婉心如刀割,轉身離開。
為了戳破安知畫的謊言,慕清婉開始調查三年前所有醫療記錄。
她翻遍檔案,走訪當年的醫護人員,終于拿到了當年手術的全部資料。
正當她準備將資料發給律師時,助理慌張地沖進辦公室:“慕總,大事不好!安小姐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搶救!”
慕清婉愣住:“車禍?”
“網上都在傳,說是您雇人撞的!”助理顫抖著遞過手機,“現在整個網絡都炸開鍋了!”
慕清婉看著滿屏的指控和謾罵,心沉到谷底。
車禍發生的時間,正好是她外出調查的時間。
她避不開嫌疑,有人在故意栽贓她。
還沒來得及應對,辦公室門被暴力踢開。
凌墨辰狀若瘋魔沖進來,他雙眼通紅領帶歪斜,一把揪住慕清婉的衣領:“慕清婉!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雇人撞了知畫!”
“你瘋了嗎?你有什么證據說是我做的?”
凌墨辰如野獸.般低吼:“知畫臨出事前給我發短信,說她最近被人跟蹤了,還拍下了跟蹤汽車的照片,你自己看,這照片上的賓利,是不是你的!!”
慕清婉看著這些偽造的證據,心中怒火中燒。
她從桌上拿起那份醫療記錄:“我這幾天一直在調查你三年前換骨髓的事情,沒有時間去理會你的阿貓阿狗,你要發瘋也要先過過腦子吧!”
凌墨辰接過病歷,掃了一眼就冷笑:“為了逃避責任,陷害知畫,你連我換骨髓的病例都敢偽造?慕清婉,我真是小瞧你了。”
他毫不猶豫地將病歷撕碎,“這些天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分開我和知畫。但我告訴你,沒用的!”
看著他質疑的眼神,慕清婉徹底心灰意冷。
原來在他心中,自己連一句真話的資格都沒有。
救命之恩可以被抹殺,真心可以被踐踏,還有什么是不能被顛倒的?
她輕笑一聲,將桌上剩下的資料全部掃到地上。
“凌墨辰,你所傷我的,我都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