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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艱難的朝著店外走去,耳邊環繞的聲音卻依舊不停。
邵思言幾次想要跟我說話,都被我拒絕。
剛走出沒幾步,我就昏倒在地。
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鼻尖縈繞著消毒水的氣味,胳膊上的疼痛提醒著我,到底發生了什么。
十年婚姻,不過如此。
邵思言坐在我的床邊,看到我醒來,關切地詢問。
“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憤恨的看著他,咬牙說,“你滾。”
邵思言眉頭緊蹙,“我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你別胡鬧了。”
“喝杯水,冷靜一下。”
我拿過那杯水,狠狠砸在地上,手上的繃帶被血染紅,疼痛傳遍我身體每一寸角落。
我蒼白著臉,“我冷靜不了。”
邵思言著急的喊來醫生,嗓音顫抖的安慰著我。
“念夢,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以跟你解釋。”
我慘笑出眼淚,語氣悲涼。
“跟我說什么?你和她之前的情愛?還是你們一同追尋青春年少的悸動,繆斯女神,呵呵。”
“你不是有潔癖嗎?你不是酒精過敏嗎?”
“現在為了你的愛人,就全都沒有了,對吧!”
邵思言的臉色變了又變,沉默了很久才說。
“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并沒有真的在一起。”
我尖叫著說,“是嗎?非要你們在一起上了床,才算是在一起嗎?”
護士和醫生紛紛側頭看著邵思言,不敢相信昨天那么緊張送我來醫院的男人,背地里居然是這么惡劣。
他咬牙切齒的說,“你非要在外人面前,讓我丟臉嗎?”
我氣到胸口都在疼,身體內那一股氣讓我渾身筋脈都疼。
“丟臉?是啊,我只是你的保姆,根本不是你的妻子,你找繆斯女神的時候,那些人叫小嫂子的時候,出軌的時候。”
“你真惡心,死了還要埋一塊,我祝愿你們鎖死,渣男賤女,毫無三觀,恬不知恥!”
我將這輩子所有罵人的詞匯,全都用上了,可能這一刻,我真的像是個瘋子。
可我在不發泄出來,就會死掉了,被這段婚姻,生活逼得走投無路。
邵思言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失望厭惡輕蔑。
我捂著心臟,不再說話。
邵思言卻以為我發泄完了,他無比冷靜的說。
“我那位朋友不認識你,為了維護若若才會將熱油潑在你身上,他以為你是精神病。”
“他已經跟我道歉了,并且我也接受了。若若臉上都沾了熱油,很可能會留疤,但是她不跟你計較,你也別上綱上線。”
“我和若若,不是你想的那么齷齪的關系,我們并沒有進行到最后一步,你好好冷靜一段時間吧。”
他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而我卻因突發心臟病,進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