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三年,我家被京城太子爺搞破產了。丈夫林煜之不僅沒有安慰我,還挑斷我的腳筋,
把我鎖在床上?!爱斈昴銚屪咔迩宓谋K兔~,就該想到這天?!蔽疫@才知道,
他就是那位從未露面的京圈太子爺,為了博取我的信任,整整裝窮了七年。和他在一起后,
我不惜和家人決裂,住在出租屋里陪他吃糠咽菜。他卻轉移我的嫁妝,
給小情人買下價值連城的別墅,讓我給小情人當仆人。后來,我被扒光衣服凌辱,
拖著身軀找到他,發現林煜之竟命人將我的裸照投到廣場大屏上循環播放。
這一次我終于死心,打通了塵封已久的號碼?!澳銏蠖鞯臅r候到了,帶我走。
”01裴家破產后,債主為了讓我還錢,把我抓到黑市上賣器官。僥幸死里逃生,
我在家門口等了足足六小時,才聽到丈夫的開門聲。“催命呢?”林煜之臉上不耐煩,
眼神里都是嫌惡。墻上的結婚照碎了滿地,照片上的笑臉也被撕得粉碎,我的心猛地一顫。
入目滿屋狼藉,衣服在房間散落。“清清喝醉了,鬧得大了點。
”男人漫不經心的神色讓我心頭顫動。我不可置信地質問道:“我們是夫妻,
你怎么能背叛我?”男人的臉上揚起譏笑,得逞的模樣刺痛雙眼?!胺蚱蓿空媸翘齑蟮男υ?。
是你死纏爛打非要和我結婚,我迫不得已才答應?!薄笆悄阌惨盐液颓迩宀鹕⒌?。
”我氣血翻涌,滿臉不可置信,要去找白凌清問個清楚。十年前,我發善心資助她上學,
沒想到她如今會恩將仇報,爬上我丈夫的床??擅媲暗娜税胩熘畠龋氯糇兞藗€人。
他攔住我的路:“你的房間在這里?!毙揲L的手指指向保姆房,
眼神里滿是煩躁:“你該清楚自己的身份,是阿清一輩子的仆人?!绷朱现粭l浴巾,
結實的胸肌上滿是吻痕。我拽起他的手臂,想喚起他的理智:“煜之,今年是我們的第七年。
我陪你從出租屋住到了大房子,我們今年還要補辦婚禮。”“我們感情很好,你都忘了嗎?
”男人語氣不屑,嫌惡地躲開我的觸碰:“別做夢了。在一起的每天我都想報復你,
讓你家破產只是第一步?!蔽已凵褚徽?,腳步后退:“是你做的?我家破產對你有什么好處?
”他的眼中閃過輕蔑:“當年你資助清清,不過是顯擺你有錢。”我凝著眸子不語,
無辜搖頭。“現在清清被我寵在心尖,有京城最尊貴的身份。而你,給我們提鞋都臟。
”“你威脅清清搶走她的名額,就該想到今天。要不是清清爭氣考上大學,
她的前途就被你毀了?!泵髅魇菍W院特邀我入學,我并沒有搶她的名額。我搖頭,
否認著莫須有的罪名,一眼瞟到樓梯間低頭看戲的白凌清。她身著暴露,眼神中全是挑釁。
“我裝窮七年,你居然信了七年,你還真是傻得可憐!”男人的話讓我壓制不住痛苦,
快步走上前找白凌清對峙?!拜p語姐,你先別激動,一定是有什么誤會!
”白凌清變了神色慌亂開口,腳下一滑滾落下去。女孩摔下樓梯,
低聲哭泣的淚珠被男人輕柔吻掉。她額角劃了個口子,冒出兩滴血來:“阿煜,我不想毀容。
”白凌清悲痛欲絕:“我只是想跳舞,為什么都要來阻止我?”她在男人懷里哭暈過去,
頭埋在男人健壯的胸肌上。“你敢推她?”男人壓抑的怒火要把我吞沒,
令我心臟狂跳:“是她自己踩空的?!彼闷鸾Y婚照上碎掉的玻璃片,語氣輕飄飄的,
完全不信:“既然你想斷了清清的前途,那我也來斷了你的舞蹈夢。
”林煜之的影子像魔鬼一樣,籠罩在我面前。他惡狠狠地抓起我的腳,令我動彈不得。
“不要——”我的乞求根本無人在意。腳踝處被男人狠狠劃下去。緊緊繃著的腳筋斷掉,
雙腳無力垂下,鮮紅的血汩汩往下流。疼得我睜不開眼,心臟也在滴血。
林煜之抱起暈倒的人就走,沒有一絲停留。我眼角劃過一行清淚,心死地閉上眼睛。
面前狠心的人是高高在上的京圈太子,不是對我滿腔愛意的林煜之。
02醫院樓下的咖啡廳里,電視循環播放著桃色新聞。
從未露面的京圈太子為了討心上人歡心,豪擲千金買下城南桃花林,紀念兩人初次定情。
我垂下眸子掩飾失落,受傷的腳踝隱隱作痛?!拜p語姐,我沒想要的,阿煜非要給我買。
”白凌清話一出,臉上掩不住得意。她的手機屏猛地亮起,鎖屏是兩人的接吻照。照片中,
男人的大手緊緊攬住女人的腰,神色曖昧。我拄著拐杖站起來,心頭酸澀,
強裝鎮定:“我不想看你秀恩愛,我來要錢。林煜之給你買別墅的錢,用得是我的嫁妝。
”裴家破產,母親入獄。我需要拿錢打點關系,換取母親一線生機。白凌清眼眉一挑,
無辜道:“別墅是阿煜送我的生日禮物,房產證上只寫了我的名字。
”我的杯子“砰”得一聲被她摔落在地。眾人目光鎖定過來,林煜之推門而入,眼神冰冷。
“阿煜——”她的尾音委屈,更是激起男人的憤怒。男人掐過我的脖子,
雙眼冒火:“你還敢欺負阿清?”我的指尖嵌入雙手,險些窒息:“我沒有,我只想拿錢。
”“不可能,就算把錢燒掉,也不會給你一分錢?!彼脑捜缋写倘胛倚闹?。窒息前一秒,
我被扔到沙發上劇烈喘息。我匍匐在地上求他:“林煜之,看在曾經的感情上,
你放過我媽好不好?她是無辜的?!边@些天來,我輾轉多處求人,卻無人出手相助。
只因為他這京圈太子的阻撓。男人煩透了,拽起我的肩膀,強硬地把我拖到門外?!霸挾?!
”門外瓢潑大雨,我攀著墻顫巍巍站起來。雨水沖刷著我單薄的身軀,
我看到他們在咖啡廳的露臺上忘情擁吻。跳動的心好像萎縮起來,血液停止流動。為了湊錢,
我被迫身著暴露,在商場外吸引客流量?!拜p語姐?你怎么會來做這個?
”白凌清的聲音陡然升了一個度,引得旁人頻頻回頭。她低頭竊笑,聲音如鬼魅般纏繞耳邊。
“姐,還是要潔身自好?!蔽疑碜右欢?,忍無可忍輕斥道:“閉嘴!”“阿清沒說錯。
自己空虛在外面找快感,還怕人說了?”林煜之為女人拎著奢侈品走來,
看到我那一瞬眉頭緊皺,聲音冷峻。可我陪他擠在出租屋時,連一件衣服都舍不得買。
林煜之聲音冰冷。我的心沉入谷底。“和阿清道歉?!薄安皇窍胍X嗎?你跪下來磕一個頭,
我給你一百萬?!蔽译U些要妥協。手機屏幕閃動,傳來母親失蹤的消息。
看著面前的始作俑者,我內心灰敗,險些哭出來。見我不動,林煜之眸子一緊。我笑容苦澀,
拿起外套緊緊裹著自己:“不需要了。”我才明白,無論我怎么掙扎,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終于懂了,什么是哀莫大于心死。03白凌清空降為芭蕾舞演員首席,
將我從名單上徹底劃掉。舞臺上的白凌清,每一次跳躍和起舞,都在閃閃發光。
她一夜成為了人人艷羨的女人,而我這個裴家千金成了她的貼身仆人。
男人不耐地命令著:“照顧好清清和她的貓,才是你這個仆人應該做的?!蔽依w細的手腕上,
滿目是血淋淋的小貓抓痕。旁人探尋的目光讓我窘迫低頭,手指蜷縮?!芭崾紫?,
您的蛋糕到了?!蓖赓u員突兀的聲音令我的思緒戛然而止。我眼神一震。半年前,
我早早訂好蛋糕,只為了和林渝州慶祝三周年紀念日。眼下的場面令我進退不得,
待在原地不敢動?!霸蹅冞@里有姓裴的首席嗎?”白凌清停下動作來,眼神純真地問。
林煜之眼眉一挑,凝著眸子:“沒有,以后也不會有。”他站起身來,在眾人注視下,
將儲存柜里的蛋糕打翻在地。我的心猛地一縮?;\子中的小貓飛速跑過,
到蛋糕前興奮地舔起來。小貓吃不了奶油,我抓起它的脖頸,手掌卻被狠狠咬了一口。
男人悄無聲息地湊近,嫌棄出聲:“你這么迫不及待,要不和它一起吃?
”他的大手硬壓著我的脊背,迫使我跪下來。幾番掙扎之下,我的臉被按在碎掉的蛋糕上,
身體不住地顫抖。白凌清眉目嬌嗔,輕輕挽起男人的手:“阿煜,別胡鬧了。
”“姐也不是故意的,畢竟首席誰都想要當,當初那個名額誰都想要。”女人的眼神黯淡些,
激發出男人深深的憐愛:“你就是太善良了,善良得讓我心疼。
”林煜之寵溺地捏捏她的鼻尖,轉身一腳踢在我的腳踝處。腳踝處未痊愈的傷痛遭受重創,
能把人生生疼死。我腦海中屏蔽掉耳邊調情的聲音,用了十分鐘才站起來。等我扭頭轉身,
發現吃著蛋糕的貓嘴角溢血,早已沒了氣息。白凌清也注意到了,
眸子一顫:“小貓……小貓死了?!睕]等我反應,白凌清上前,在我右臉扇了一巴掌。
“輕語姐,我知道你嫉妒阿煜對我好,但是你也不能虐貓??!”“它陪了我五年,
你憑什么弄死它?”我腦子里嗡嗡作響,臉上麻木地沒了知覺,辯解道:“我沒有虐貓。
”那只貓咪倔的很,把我胳膊咬得血肉模糊,但我沒有想過弄死它?!拔覜]想打人!
”白凌清無辜含淚說著,被林煜之抱在懷里安慰:“這是她應得的,
才打她一巴掌已經是便宜她了?!蹦腥松锨?,嘴里吐出冰涼的話:“裴輕語,
你欠我和阿清的,這輩子都還不清?!绷朱现畣问忠煌疲业纳碜酉窦埰粯榆浀乖诘?,
怎么也站不起來。男人對白凌清的安慰在我的耳邊響起。我清楚看見,
小貓的毛發上全是特制芭蕾舞鞋的印子。04林煜之匆匆打電話,讓我去給他買避孕套。
我擰著眸子,質問著:“你到底把我媽藏在哪兒了?”男人意亂情迷,
重重地喘著粗氣:“廢話真多!買完回來,我就告訴你?!彼R咧咧地掛了電話,
語氣中滿是不耐。秋天的冷風凍得我牙齒發顫。我拖著傷腿走進藥店,買下一盒避孕套。
為了節約時間,我抄近路穿過小巷。我費力加快腳步往前走。奈何傷口痛得鉆心,
速度仍不快。奇異的香味襲來,我努力屏住呼吸,卻被人捂住口鼻暈過去。
撕裂的痛苦讓我的額頭上冒起冷汗,眼角淌淚。一睜眼,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
四周散落的避孕套昭示著我清白不再,渾身痛得我幾近暈倒。全身的血都要涼透了,
我不知洗了多少遍,痕跡仍未消退。時代廣場的大屏上循環播放著我的隱私照,
不明真相的人駐足圍觀,評頭論足。我渾身卸力,
闖進林氏大廈的頂樓:“你怎么會這么無恥?”男人坐在辦公椅上,眼神狠狠地剜了我一刀。
“無恥?裴輕語,你也太小氣了?!薄八矫苷者@種東西就是個商品,供人們觀賞一下怎么了?
”我顫著身子,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他接著補充:“清清年輕,我不能用婚姻捆住她。
至于你,留著當仆人正合適?!薄白鳛橐粋€仆人,你的哪一處不是我的?
”我大聲反問道:“那我媽呢?你已經害慘了我,總能讓我見她一面吧?
”林煜之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擺擺手:“進監獄之后非要吵著見你,
我只好管教管教她,扔到田野里喂狗?!彼拷?,掐住我的脖頸,
嘲諷的話脫口而出:“你現在就是個公共廁所!”休息間一陣響動,
白凌清的聲音傳來:“阿煜你去哪了,怎么不來陪我?”男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沒給我一個眼神。腦海中回旋著他留下的話,我惡心地捂住嘴,靠在門板上大口呼吸。
唯一的念想破滅,我雙手顫抖,撥通最后的救命稻草:“瞿嶼銘,你報恩的時候到了,
帶我走。”十年前,我資助過一個男孩。他向我承諾過,既然我救了他一命,將來我若有難,
他必償我一命。今晚,遠在巴黎的私人飛機在中國緊急迫降,只為了接走一個人。那就是我。
05出院那天,是瞿嶼銘來接的我。我從輪椅顫巍巍站起來,也只是剛剛碰到了他的肩膀。
我坦然笑了出來:“長高了??!”十年前,他還只是和我一般高。好在眼神依舊沒變,
雙眸之間寫滿了野心。“姐?!彼穆曇羧旧弦唤z溫度,一如曾經那般低下頭,
拿起我的手放在他頭發上。我驀然一笑,早已經沒了往日的神采,探出的手默默收了回來。
瞿嶼銘褪去青澀,神色平靜:“我心里的裴輕語,可沒那么輕易被打敗。”話雖如此,
但身心遭受這樣劇烈的打擊,誰都很難短時間內緩過來。見我思慮過重,他帶我出了病房。
重癥監護室里,我隔著厚重的玻璃看到了病床上插滿管子的人,體型瘦弱。
那人分明就是我母親。隔著窗戶,一遍遍用手臨摹她的容顏,身子止不住地抖。
“我去晚了一步,但伯母的命好歹是保住了。”男人的聲音響過,我驚覺自己不是在做夢。
幸好,我和母親沒有天人永隔,一切還有回旋的余地。道謝的話伴著眼淚掛在嘴邊,
我已經哭到不能自抑。瞿嶼銘輕拍了拍我的肩,眼眶微微泛紅:“姐,一切都會過去的。
只要你在巴黎,我能保你一輩子無憂?!蔽覔u了搖頭,抹去眼角的淚珠:“我遲早會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