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殺人兇手就是我]強烈的白光刺得林深瞇起眼睛,
金屬桌面的反光在他臉上切割出冷硬的線條。審訊室的空調發出細微的嗡鳴。
讓他想起實驗室里冰冷的儀器——三天前的凌晨,他正是在那里完成了氰化鈉的提純。
而昨天,他親手埋葬了惡魔。“林深同學,”刑警的聲音從白光后傳來,
鋼筆在筆錄紙上劃出沙沙聲,“根據現場勘查,趙德柱飲用的可樂中檢測出氰化鈉,
基本已經確定這是一起兇殺案。
”“而在可樂瓶上只檢測出了你和趙德柱還有商店老板的指紋。
”“我們調查到了你凌晨在實驗室制作氰化物的全部監控視頻,
包括你說如何撬開實驗室門鎖的。”“商店老板基本已經排除嫌疑,現在需要你的證詞。
”“或者說,請給出你不是殺人兇手的證明。”林深笑了笑,開口道:“殺人兇手就是我。
”林深盯著自己交疊的雙手,指節泛白。他想起三天前凌晨五點,
當氰化鈉晶體在蒸發皿中析出時,窗外的啟明星正孤獨地懸掛在天際。
那時他的手指撫過玻璃瓶壁,感受到的寒意仿佛穿透了皮膚,直達骨髓。警員有些愣神,
過了一會才道:“那么請解釋你的殺人動機。”“趙德柱想殺我,
”林深的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兩次。”刑警的鋼筆停頓在紙面上,“具體說說。
”林深靠向椅背,冰涼的觸感讓他清醒了數分。深吸一口氣,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帶著鐵銹味和化學試劑的刺鼻氣息。他閉上眼睛,
開始講述那個關于恐懼、絕望與復仇的故事。
……[第二章:破碎的家庭]林深的童年是在父母無休止的爭吵中度過的。父親出軌后,
母親整日以淚洗面,家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高二開學前的那個暑假,
父母終于決定離婚。林深選擇跟隨母親搬到南湖市,住進一棟老舊的公寓樓。
由于林深在先前學校的成績優異,同時還是化學競賽生,
他便很輕易地轉學到了當地省重點高中——南湖一中。“阿深,要好好讀書。
”母親送他上學那天,眼角還帶著未干的淚痕。林深攥緊書包帶,
望著校園里嬉笑打鬧的同學,第一次感到自己像個異類。
他以為自己將不會和新同學有過多交集。趙德柱的出現,卻打破了這一切。
這個染著紅發的少年仿佛天生帶著破壞欲。
林深不知道他這樣一個混混打扮的人是怎么進入這所高中的,聽說是他爸爸塞了不少錢。
從入學第一天,這個紅毛就盯上了林深。下課后,在儲物柜前被打掉眼鏡的那個瞬間,
林深望著地上碎裂的鏡片,突然想起父親摔門而去時,母親無聲的哭泣。
他將目光死死釘在趙德柱身上。“你看什么?”,趙德柱笑嘻嘻地看著林深。
林深緩緩吐出四個字,“給我道歉。”趙德柱的眼神瞬間陰翳了下來。“呵呵,
你居然讓老子道歉。敢這么和我說話,你骨頭很硬嘛。”說完,
伸出手便在林深臉上來了一巴掌。巴掌的清脆聲瞬間吸引了附近人群目光。
感受著臉頰火辣辣的痛感,林深只覺一捧火焰在胸腔燃燒。林深沒有和趙德柱動手,
直接沖入了班主任辦公室。…“趙德柱,這是你這個月第幾次欺負同學了!”,
班主任憤怒道,“把家長給我叫來。”趙德柱笑嘻嘻道:“別呀老師,
我只是和新同學開個玩笑。”“而且我有易怒癥的,老師你又不是不知道。
”班主任冷笑道:“易怒癥了不起啊,趕緊給林同學道歉。”“是是是,我這就道歉。
”趙德柱急忙轉過身彎腰向林深道歉,不過在班主任看不到的角落,
趙德柱抬頭時向林深露出了一個兇狠猙獰的笑容。
[第三章:欺凌的升級]自那天過后趙德柱的欺凌便愈演愈烈。
平日里在林深面前也是反復橫跳,不停挑釁。深秋的體育課上,林深被趙德柱故意絆倒,
膝蓋在跑道上磨出深長的血口。他蜷縮在醫務室的床上,聽著走廊外趙德柱的狂笑,
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不單如此,趙德柱更是經常對林深進行人身攻擊。
不知道他從哪里知道的林深父親出軌,父母離異的事情。沒多久,幾乎全年級都知道了,
他爸出軌的事。感受著平日里同學異樣的眼光,林深只覺窒息。
林深平日里一個人獨來獨往慣了,在適應一段時間后也覺得無所謂了。可事情遠沒有結束,
“林深,趙德柱又在‘墻’上造謠你的黑料了。”同桌李小薇遞來手機,
屏幕上的匿名帖子里,林深初中時的照片被惡意P上“小偷”“怪胎”“出生”等字樣。
照片里的他抱著受傷的流浪貓,眼神驚慌而無助。不僅如此,
還有什么“轉學是因為前女友懷孕墮胎”什么的。自那以后很多人看林深的眼神就變了,
帶著鄙夷,甚至有人特意跑到林深教室來罵他,更甚者往他座位上放狗s。
盡管還有很多人是理智的,但不理智的和被裹挾著相信的人也很多。…那天傍晚,
林深在儲物柜前撞見趙德柱。對方斜倚著墻,嘴里叼著根棒棒糖,
眼神像打量獵物般上下掃視:“聽說你又去班主任那兒告狀了?
”林深攥緊書包帶:“你為什么總是針對我?”趙德柱突然貼近他的臉,
壓低聲音:“因為你這種裝清高的好學生,最讓我惡心。”他退后兩步,
從口袋里掏出把美工刀,在林深面前晃了晃,“小心點,別哪天被人劃花了臉。
”[第四章:血色階梯]十月的雨淅淅瀝瀝,林深抱著實驗報告走在教學樓的回廊。
轉角處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后背就被重重撞了一下。
林深只覺自己幾乎要飛起來了,再然后,整個人從樓梯上翻了下去。
在空中林深瞥見了趙德柱嘴角的獰笑。林深的后腦勺磕在臺階上,然后身體樓梯上翻滾一圈,
最后重重砸在地板上。全身劇烈的疼痛讓他眼前發黑,耳鳴不止,幾乎窒息。
只覺自己被粘稠的液體包裹住了全身在意識模糊的最后一刻,
他聽見趙德柱在上方大喊:“對不起啊!我沒看見你!”…病房里的白熾燈在頭頂晃悠,
班主任拿著趙德柱的檢討書唉聲嘆氣地走進來,道:“趙德柱說只是意外,
樓梯那個拐角也沒監控,監控畫面里就是你從樓梯上摔下來,
沒法證明是趙德柱故意推你下來。
”“對方家長也賠了醫藥費......”林深盯著X光片上自己全身骨頭的多處裂紋,
和一旁的腦震蕩報告,喉嚨像塞了塊浸了水的棉花。聽著走廊外,
趙德柱和混混的叫罵聲還有趙德柱和護士的爭吵聲。林深只覺一股殺意襲上心頭,
不過又壓制了下去。他不斷告訴自己,這是個法治社會。…養傷期間,
林深收到了一條匿名短信:“趙德柱初中時把同班女生推下樓梯,現在還在精神病院住著呢。
”他握了握手機,刪掉了短信。窗外的梧桐葉在雨中飄搖,像極了趙德柱扭曲的笑臉。
母親端著雞湯進來時,他慌忙藏起手機,
卻看見母親泛紅的眼眶——她顯然注意到了兒子日益蒼白的臉色。
[第五章:致命的惡作劇]深冬的清晨,林深在醫務室打點滴,
身體不太好的他在這寒冷的天氣下也是直接得了流感,只覺頭腦昏沉。迷迷糊糊中,
腦海里浮現趙德柱溜進教室,鬼鬼祟祟地翻他的書包的畫面。…“我的保溫杯呢?”課間,
林深在座位翻找了一通,最后在窗臺上找到了水杯。這無疑是趙德柱干的。打開水杯,
正當他扣出一顆膠囊,想就著水杯里的水咽下去時。卻被李小薇伸手攔住了。
“我之前看見趙德柱在你的杯子里加了東西。”林深由于感冒,鼻塞,
打開杯蓋沒有第一時間聞到異味。現在仔細嗅了嗅,殘留的感冒沖劑里飄著刺鼻的酒精味。
林深只覺脊背發涼,因為自己扣出的膠囊是:頭孢。他不敢想,沒有李小薇的阻止,
自己的下場會是什么。…班主任辦公室里,趙德柱耷拉著腦袋:“老師,我就是開個玩笑,
往他杯子里加了點料酒......”林深攥著檢測報告,指節發白。報告顯示,
杯中的酒精濃度高達40%。“這是謀殺!”林深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響。
趙德柱突然抬頭,眼神陰鷙道:“你別血口噴人。”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擊,
像在彈奏一曲詭異的樂章,“小心我讓你永遠開不了口。”班主任憤怒地指向趙德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