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是綠也集團的總裁,年輕有為,身價過億。但結婚多年,他從未交一分錢給我,
也從未在我身上花一分錢,只因他一直認為,我是看上了他家的財產才嫁給他的。
就連和他一起生活,我都要額外付生活費。不久我罹患癌癥,借遍了身邊所有人,
差最后兩萬塊交手術費,無論我如何哀求他借我兩萬塊,他都不肯借。
后來我卻撞見他送他干妹妹戚妙婉的生日禮物,是價格幾十萬的勞力士手表。
還聽見他們的對話。“席哥哥,聽說你老婆為了兩萬塊說她得了癌癥,你信嗎?
”“我怎么可能信,婉婉你說得沒錯,季玄瑜就是個拜金女,
否則怎么可能為了向我要兩萬塊錢謊稱自己得癌癥。
”原來在我頭上戴了六年的拜金女頭銜是戚妙婉賜給我的。不過無所謂了,我都要死了,
還在乎這個婚姻嗎。1席成和戚妙婉說完話,推開門走進來,看見我時愣了一下,
很快恢復常態。“你今天怎么沒上班?”他把外套脫下來掛在晾衣架上,然后喊劉姐的名字。
劉姐是席成請的住家保姆。“劉姐家里有事,請假回去了。
”席成走過來坐在沙發上:“我怎么不知道,她怎么沒跟我請假。”“她給我說了。
”“給你說能跟給我說一樣嗎,她也不看看她的雇主是誰。”我反駁道:“席成,
劉姐一個月傭金一萬二,我可是跟你分攤了一半的傭金,每月按時轉了六千給你,
我怎么不是她的雇主了?”說到這個我就有點生氣,本來我一個人住是不需要請保姆的。
但席成富二代出生,習慣了家里保姆伺候,為了不被他當成拜金女,
我硬生生付了一半的保姆費。不僅如此,我每個月還要付他八千生活費。
其實我一個人的生活費也用不到八千,但席成生活習慣鋪張浪費,和他住一起開銷大,
就連八千他都覺得少收了。席成繼續說:“就算你也付了她傭金又怎樣,
也不看看我倆的收入差距,雇主當然算我頭上了。”席成說著拿起茶幾上的茶壺倒茶喝,
結果壺嘴里只倒出來幾滴。他忍不住抱怨:“怎么劉姐一走,這個家就不成樣了,她不在,
你就不知道把茶泡好嗎?”我盯著席成看,覺得他此刻的臉分外丑陋:“席成,
你花錢雇我了嗎?我又不是你保姆,想喝茶你自己不會倒嗎?
”許是從沒見過我用這種態度說話,席成瞠目結舌地看著我。從前他也有這種少爺架子,
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保姆不在就使喚我。但從前我想他在外面開公司掙大錢,
我順從他一點,讓他勞心了就不再勞力,但順從這么多年,他掙的錢我沒有得到過一分,
反而加大了我的生活成本。我每個月一萬六的工資勉強能負擔這些成本,但現在我生病了,
沒有精力去上班了,沒有多余的錢也沒有心情陪席成玩這種富翁游戲了。“季玄瑜,
你今天吃錯藥了吧,你什么態度啊,我叫你泡茶你反倒教訓我,你知不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
你知不知道我一分鐘能為公司帶來多少利潤?”我生病了,生的還是大病,
所以沒從前那么好的態度了:“席成,結婚六年,生活費我跟你平攤,
請保姆的費用我跟你平攤,平時沒收過你一份禮物,沒要過你一分錢。“所以,
你一分鐘能為公司帶來多少利潤跟我無關,你掙再多的錢,也跟我無關。你好生算算,
你的錢可曾跟我有過一分錢關系?”席成眉頭皺起,
似乎在思索他這六年到底有沒有為我花過一分錢。2正當席成沉思的時候,
密碼鎖開門的聲音響起,從門外走進來一個穿吊帶裙和細高跟鞋的年輕女孩。
女孩卻在看到我的瞬間,把垮下來的披肩匆匆搭回肩上。“季姐姐,你怎么在家?
”戚妙婉大驚失色。我反問:“我難道不該在家嗎?”“你不是,不是出去辦事了嗎,
這幾天都不回來嗎?”是啊,我出去辦事是回老家找親朋好友借錢去了,
錢沒借夠回來找席成借錢,哪怕是下跪苦聲哀求,席成都不肯借我那救命的兩萬塊。
卻轉身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地送戚妙婉昂貴手表。我答非所問:“戚妙婉,
你為什么會有我家的密碼,又為何知道我的動向?”見我質問,
戚妙婉臉上的表情委屈又憤懣,拉住席成的胳膊,抬頭望著席成說:“我就住席哥哥對面,
再怎么說也是鄰居,還是自家妹妹,知道哥哥家的密碼有什么稀奇的。“倒是你季姐姐,
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席哥哥家里買了這套房子,以你的條件,你能住這么高檔的小區?
“依我看,你應該好好感恩席哥哥才對,婚姻讓你跨越了階級,丈夫提升了你的生活水平。
可你呢,一點感恩的姿態都沒有。”戚妙婉說著視線在桌上茶幾上逡巡:“看吧,這個點了,
桌上沒有熱湯熱飯,想必連熱茶熱水都沒有吧,季姐姐,你說你有好好盡一個妻子的本分嗎?
”戚妙婉的話成功挑唆起了席成的憤怒。“婉婉說得對,你不僅不感恩,
還冷茶冷飯冷臉地對我,季玄瑜,你有沒有心啊?“你剛剛說跟我平攤生活費和保姆費,
我倒是忘了,這房子是我父母給我買的,你既然這么硬氣,怎么房租不跟我平攤呢?
“我看你當初就是為了錢才嫁給我的,季玄瑜,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拜金女!
”戚妙婉在旁邊譏笑:“季姐姐,你若想證明自己不是拜金女,
就把這幾年的房租費按市價跟席哥哥平攤了吧。”3讓妻子付丈夫房租費,這是何等的笑話,
虧戚妙婉說得出口。我和席成是夫妻,住一起天經地義,可這套房子在席成一個人名下,
跟我半點利益關系都不沾。當初嫁給席成,是雙方父母早年間定下的婚姻,
只是后來我家破產,家道中落,條件自是比不上席家。
但我當初嫁給席成也是懷了歡喜之心的,畢竟席成高大帥氣,年輕有為,除了有闊少習性外,
沒什么大的人品問題。所以婚前我就愛上了席成,因此沒有拒絕父母的婚約,
為了不讓他們家覺得我是拜金女,結婚時我一分彩禮都沒收,房子沒要,車子也沒要,
就這么直接嫁進了席家。而席成最初是反對這項婚約的,
但他父母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怕別人說他們家嫌貧愛富,拜高踩低,
硬是讓席成把這門婚事接了。而婚后我恪守妻子的本分,不說是個完美妻子,
至少對丈夫溫柔體貼,對公婆孝順有禮,讓席家挑不出一絲錯來。我以為隨著時間流逝,
我會漸漸軟化席成的心,至少讓他不再覺得我是個拜金女,但沒想到他對我的印象如此頑固,
如今竟還要我付他房租。我本來想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眼淚卻還是不爭氣地掉下來,
我看著席成問:“席成,你把我當什么了?難道這幾年我就是一個陪你睡的妓女嗎,
可你不也沒付我嫖資嗎?”席成臉色變了變:“我不是這個意思……”席成話音未落,
戚妙婉又在旁邊煽風點火:“季姐姐,你話怎說得如此難聽,
不過是想證明你不是拜金女而已。你若不是拜金女,就應該跟席哥哥把每一筆賬算清楚,
否則你不是拜金女是什么。”我看著戚妙婉,攥緊手中的拳頭,如果打人不犯法,
我真想對著她的臉一拳揮過去,但以她的演技和口才,我這拳揮下去,
多半要在警局里拘留好幾天。算了,不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什么拜金不拜金的,
我如今也不在乎了。我拿起戚妙婉的手:“戚妙婉,既然你這么會算賬,
那你這手上大幾十萬的名牌手表是誰送的,是別人送的還是你自己買的?
“如果這手表是別人送你的,那你得趕緊把買這塊手表的錢轉給那人啊,
否則別人要誤會你是拜金女了。”戚妙婉眼睛瞪大,嘴巴半張:“你,你說什么呢?
”我冷笑一聲:“我說什么你自己懂。”我轉向席成:“席成,
既然你這么在意我沒有跟你平攤房租,那這房子我不住了,我現在就搬走。
”我轉身往臥室走,準備收拾搬家的東西,席成卻拉住我,聲音里染上怒意:“季玄瑜,
婉婉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有必要這么上綱上線嗎?“我可提醒你,你若搬出這個家門,
就別想回來了。”我突然笑了,不是笑別人,是笑自己,
笑自己一開始把這場婚姻當做灰姑娘的童話,以為自己穿上了水晶鞋,
卻依然脫不下身上灰撲撲的圍裙。這幾年,在婚姻的泥地里摸爬滾打,我算是看清了,
這世上根本沒有童話故事,也不存在言情小說。我以為我能改變席成,
卻讓他變本加厲地苛責于我,我是愛過他,但看清了現實后,不愛了。“席成,我們離婚吧。
”我說完這句話,屋子里陷入一陣寂靜。然后席成轉到我身前來,面帶惱怒:“季玄瑜,
你開什么玩笑?”我聲音平靜:“我沒開玩笑,我認真的。”席成嗤笑了一聲:“季玄瑜,
你跟我提離婚,你有什么資格跟我提離婚?你看看你,什么都沒有,你再看看我,
我什么都有,你怎么可能跟我離婚。”“你不是一直覺得我是拜金女嗎,
生怕我覬覦你家的錢嗎,那么你就找個不是拜金女的女人當老婆吧,
比如……”我意味深長地看了戚妙婉一眼,“戚妙婉。”我直接把戚妙婉的想法說出來了,
她這些年一直在席成身邊蹦噠,挑撥離間,不就是想頂替我上位嗎,那我成全她好了。
戚妙婉沒想到我會這么說,愣了幾秒后期待地看向席成。席成也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咆哮著道:“季玄瑜,你瘋了,你個瘋子!”席成怒氣沖沖地朝大門口走去,
砰的一聲摔門而去,戚妙婉也跟著他出去了。4門關后,仿佛抖落一地的灰塵,
周遭重又陷入安靜。我在沙發上坐下來,靜靜地回憶起我和席成這六年的婚姻,
一直被當成拜金女的我,從未在他身上得到過一絲關愛的我,
永遠被嫌棄的目光看著的我……再一想到那張被確診肺癌的病理報告,我的心漸漸冷卻下來,
這婚姻我是一天也不想維系下去了,往后余生我只想為自己而活,如果能活下來的話。
我去臥房收拾行李,行李不多,剛好裝滿一個行李箱,
畢竟不屬于我的東西我一樣也不會拿走。行李收拾好后,我準備在這個房子里住最后一夜,
明天去席家見公婆,把離婚的事跟他們說了。睡前我給我媽打了電話說我要離婚,
我媽沉默良久,然后說:“你想好了就離吧,這幾年也沒見你怎么開心過。
”我得病這事我沒跟我媽說,怕她傷心,向她借錢也只說是資金周轉,但我媽沒多少錢借我。
這時我媽聽到我說要離婚才試探著問我是不是經濟問題,是不是因為那兩萬塊錢的問題。
我媽知道我的處境,知道我不會刻意用席家的錢。“女兒啊,真是對不起,
本來我剛好存了兩萬,去年讓席成借走了。”什么,席成借了我媽兩萬塊錢!我忙問:“媽,
席成怎么會找你借兩萬塊錢呢?兩個億他都拿得出來,怎么會找你借錢呢?
”我媽嘆了口氣:“他是替你小姑子借的,他說他父母放話不讓他管他妹妹,
但畢竟是他親妹妹他怎能不管,所以他不能從他的卡上支賬,便來找我借錢,
讓我把錢直接打給席冰。”原來我能夠借到的錢被席成借給她妹妹席冰了。席家是不差錢,
但席家的女兒很不成器,躺平啃老貸款堵伯,好的不會,壞的樣樣會。早年,
席家給席冰填了高額借貸,但席冰屢教不改,后來席家就不想管這個女兒了。
席家不愿意管席冰,席成就把主意打我媽身上。我媽每個月就那么一兩千的退休金,
省吃儉用存的兩萬塊存款居然被席成借來堵了他妹妹的漏洞,
而我卻因為兩萬塊的差額遲遲做不成手術。我決定這兩萬元我無論如何也要替我媽要回來。
5第二天,我去了席家的別墅,公婆都在,聽說我要離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席母一臉不可思議,操著一口當地特色的口音說:“季玄瑜,你莫不是開玩笑的吧,
你要跟我兒子離婚?我兒子哪一點配不上你啦,還是說他做了什么對不住你的事,
可我兒子又不是那種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人。”席父抄著手坐在沙發上,身姿板正,
不屑一顧:“季玄瑜,當初是我席家瞧得上你才把你娶進門來,本來就門不當戶不對,
你倒好,你提離婚,席家是不是太給你臉了。”我剛想說什么,大門的門鈴聲響起,
保姆把門打開,席成和戚妙婉走了進來。席母看著走進來的席成問:“兒子,
你老婆要跟你離婚,這事你知道不啦?”席成哼了一聲:“媽,
我昨天不過是跟季玄瑜吵了幾句嘴,她就要離婚,她這是蹬鼻子上臉。
”戚妙婉走過去挽住席母胳膊:“對對,伯母,昨天我也聽見了,席哥哥根本沒說什么,
但是季姐姐在家里大吵大鬧,鬧得家里不安寧,席哥哥后來實在受不了了就出去了。
”我還真挺佩服戚妙婉的,撒謊能撒得這么自然,臉不紅心不跳。我看著戚妙婉不說話,
她回以我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席父表情嚴肅:“為什么吵?”沒等我回話,
戚妙婉又搶先答了:“我猜是因為季姐姐想向席哥哥要錢沒要到所以生氣了吧,
聽說季姐姐為了兩萬塊都朝席哥哥下跪了。”席父噌的站起來:“季玄瑜,你太讓人失望了,
為了兩萬塊居然朝你老公下跪,傳出去丟不丟人吶,席家怎么會讓你這樣的兒媳婦進門。
”席母捂著臉倒在戚妙婉肩上:“唉太丟人了,這傳出去我這老臉往哪擱啊,
我簡直沒臉見人啊。”我看了看席成,他表情平靜中帶著一絲快意,覺得我就是這樣的人。
戚妙婉越說越有勁:“而且為了得到兩萬塊錢,季姐姐還謊稱自己得了癌癥,簡直太可笑了,
哪有人自己咒自己得癌癥的。”聽見這話,席父席母同時一愣,然后席父上上下下地打量我,
臉色慍怒:“季玄瑜,你居然說你得了癌癥,得癌癥的人有你這么活蹦亂跳的嗎,
你太不要臉了,為了錢不擇手段,簡直侮辱席家門楣!”席母搖頭哀嘆:“這哪是媳婦,
分明是乞丐呀。”我又看了一眼席成,他還是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個荒唐的笑容。從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地言語攻擊我開始,我就明白了,
他們其實從沒把我瞧上眼,所以自然而然地對我如此鄙夷。怪我,
當初不該因為愛情選擇嫁入豪門,門不當戶不對的感情本就是一張脆弱的紙,
對于強的一方來說可以捏在手里輕易揉皺。你談愛情,人家卻覺得你是拜金女。
既然這張紙已經揉皺了,那就由我親手來撕碎吧。6席成開口:“季玄瑜,
其實你要錢可以直接跟我說,不需要編造這么荒唐的理由,席家家大業大,不差這兩個錢。
“兩萬塊而已,席家又不是拿不出來,何必如此費盡心機,顯得席家多摳門似的。
”戚妙婉說:“是啊季姐姐,別說兩萬了,就算是兩百萬,
也不過是席哥哥手指縫漏下來的一丁點,你何必如此費力。”席母:“季玄瑜,
就算席成不愿意給你,你朝我要好了,不需要你下跪,兩萬塊我二話不說打給你。
”席父:“真是笑話,區區兩萬塊值得你說自己得了癌癥,把席家當什么了。
”一盆盆冷水朝我潑來,一張張熟悉的臉面目可憎。到底是我不要臉,還是他們不要臉,
兩萬塊說得如此容易,席成又何必替他妹妹席冰借,而且一年了還沒有還給我媽。
我忍不住笑出聲,幾個人面面相覷,不明白我為何要笑。笑著笑著我看向席父:“爸,
你說得對,區區兩萬塊,席家怎么會拿不出來。但我要強調一點,我不是要,我是借。
“不過既然席成不愿意借給我那就算了,畢竟他雖然是我丈夫,卻沒有借錢給我的義務。
”然后我把視線轉向席成:“不過席成,你去年借我媽的兩萬塊到現在還沒還呢,
兩萬塊而已,你為什么又要向我媽借呢,借了又為什么遲遲不還呢。
“還是說你覺得我媽是你岳母,向她借的錢你可以理所當然地不還?”席成愣了愣,
然后眉頭皺起,似是才想起這件事。席成還未發聲,戚妙婉坐不住了,
從沙發上走過來推了我一把:“季玄瑜,你怎么能隨意編排席哥哥呢,
他怎么可能向你媽借錢。就你媽那點可憐的退休金,她有錢借給席哥哥嗎?
”我不怒反笑:“是啊,就我媽那點可憐的退休金,都還有人打她的主意呢。
家大業大的席家,朝退休金微薄的親家借錢,這要是傳出去……”席父臉色一變,
厲聲質問:“席成,怎么回事?!”席母皺眉:“兒子,你真朝李秀英借錢了?”席成低頭,
囁嚅著開口:“我確實借了。”席父火氣一下子飆升起來:“席成,你堂堂綠也集團的總裁,
居然伸手朝別人要錢,區區兩萬塊,你居然朝你岳母拿,你把我和你媽的臉往哪兒擱?!
”席成趕緊解釋:“我不是借來我自己用的,我是替席冰借的,
你們不是不讓我拿錢給席冰嗎,所以我找別人借。”席母連連嘆氣:“兒子,你糊涂啊,
你算算這些年我們在你妹妹身上花了多少錢,她就是個無底洞,我讓你不要管她,
你為什么就是不聽啊。”席父咬牙:“我早說過,席家就當沒有席冰這個女兒,
她愛在外面混多久就混多久,但前提是這個家不拿一分錢給她,她有你這樣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