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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一眼看見她脖子上的吻痕。白禹哲的手搭在她腰間,姿態親昵。
前世的我竟從未懷疑過。
每一次她脖子上可疑的痕跡,每一次他們過分的肢體接觸,我都天真地以為只是兄妹間的玩鬧。
如今想來,真是可笑至極。
“白禹哲。”我深吸一口氣,“我們的婚約,取消了。”
白禹哲眉頭驟然擰緊,眼底閃過一絲不耐,
“溫言,你發什么瘋?就因為我剛才不在?雅寧剛回國,我去機場接她難道有錯?”
“雅寧為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還特意買了最早的一班飛機趕回來,誰能料到航班會延誤。”
白雅寧適時紅了眼眶,指尖輕輕拽住他的袖口,
“哥哥,你別兇溫言姐。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不該回來......”
白禹哲煩躁地扯了扯領帶,“溫言,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可理喻?連雅寧的醋都要吃?”
心臟像是被鈍刀狠狠劃過。
他愛他的養妹,卻礙于世俗的眼光,把我當作遮羞布和犧牲品。
白雅寧睫毛輕顫,“溫言姐姐還在怪我嗎?上次我不小心把你推進游泳池,哥哥已經狠狠罰過我了。他讓我在英國好好反省,整整六個月都不準我回來。”
不小心?
我幾乎要冷笑出聲。
前世,她“不小心”把我推進深水區,看著我掙扎窒息,直到救生員趕來才假惺惺地哭喊“我不是故意的”。
而白禹哲呢,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雅寧年紀小,貪玩而已”。
如今重活一世,我怎會再信她的鬼話?
“婚約已經取消了。”我轉身欲走,“你們愛信不信。”
白禹哲臉上有了怒意,他呵斥道,“溫言,你別太過分!”
白雅寧突然撲上來拽住我的手臂,聲音帶著哭腔,“溫言姐姐,你們倆不要吵架,都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輕輕抽手。
她卻猛地驚叫一聲,
“啊——!”
她整個人向后仰倒,直接從臺階上滾了下去。
白禹哲幾乎是瞬間沖了過來,一把將我推開。
“溫言!你瘋了嗎!”
我的額頭重重磕在石階上,溫熱的液體瞬間流了出來。
他看都沒看我一眼,抱起白雅寧轉身就走。
醫院里,醫生皺著眉頭為我包扎,“傷口很深,頭部著地,稍有不慎就會出人命的。”
手機震動,是白禹哲發來的消息。
“溫言,雅寧是我從小寵到大的妹妹,你不該這樣對她,回家后和她道歉。再任性下去,我會重新考慮我們的婚事。”
我面無表情地刪掉了這條消息。
多么可笑。
他推得我頭破血流,卻還要我低頭認錯。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打斷了我的思緒。
聽到電話那頭律所同事的聲音,我恍惚了一瞬。
工作、事業,這些曾經重要的東西,上一世都被白家消耗殆盡。
從醫院出來后,我回到所謂的“婚房”取工作電腦。
推開門,卻看見白雅寧穿著吊帶裙從樓上走了下來。
“溫言姐姐,”她笑得無辜,“我才從樓梯上摔下來,頭還有些暈,在這里休息,你不會介意吧?”
我沉默地收拾電腦,轉身要走。
白禹哲突然出現,目光落在我纏著紗布的額頭,眼神冰冷,
“溫言,你爭寵的手段太拙劣了。”
我扯了扯嘴角,“婚約已經取消,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生疼,“你到底在裝什么?我讓你道歉,你就故意把自己包成這樣?以為我會心疼?”
我掙脫他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第二天,白氏集團。
大家看向我道目光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