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的一封絕筆信,讓顧啟明知道了我的秘密。我這個枕邊人,
竟然是整容成白月光的假冒貨。顧啟明當著眾人面,用刀劃開我這張和白月光一模一樣的臉。
他惡狠狠地說:“我要讓你知道,偷別人東西是什么下場。”我哭著求他不要這樣對我,
但他無動于衷。連我肚子里的孩子,他都不再憐惜。
任由小三的瘋狗咬到我胎盤露出最終流產。顧啟明為了報復我,瘋狂尋找白月光的替身。
再見到我時,他看到我平坦的小腹后悔瘋了。01這次,
他又找到一個眼睛特別像白月光林真真的人。我忍著孕吐,坐在沙發上,
平靜地看著他和新歡逗狗玩兒。嬉鬧間,那狗突然狂性大發,撲在我肚子上撕咬。
我的肚子被生生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幾乎能看到里面的胎兒。顧啟明瞟了我一眼,
冷冷道:“這狗真是有靈性,專咬惡人。”“自己清理干凈,你的血太臟了,真惡心。
”說完抱起小狗,摟著新歡走了。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心道,就這樣死掉好了。
我知道他討厭我,但是不知道他這么討厭我。“從你頂替真真的那天起,你就該料到有今天!
”痛得昏死過去前,我的腦中一直回蕩著他的這句話。再醒來,
我發現自己躺在一汪血水之中。生命監測儀顯示,我的孩子已經停止了心跳。
我拖著滿身血痕,一步一踉蹌挪到了林圣的面前。他是林氏集團的掌舵人,
也是林真真的爸爸。林家在投資界叱咤風云,地位與顧家不相上下。“林先生,契約將滿,
讓我走吧!”林圣看著監測儀上,如死水一般的胎心,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本以為你懷孕了,他會憐惜你一些。”“沒想到他對你頂替林真真一事如此介懷。
”“新然,你再忍一忍。真真就是有點貪玩,等她玩夠了,就來替你。”我茫然地搖了搖頭,
說:“不,顧啟新的心里只有她。求你讓我走吧。”林圣見勸不動我,想找顧啟明來。
視頻電話被接起的時候,對面是一片春光旖旎。顧啟明滿身汗水,與身下的人交纏在一起。
我心神激蕩,眼前一黑,又昏了過去。再睜眼,是林圣的滿面愁容。“新然,
你受了太大刺激,醫生說你可能沒法再懷孕了。”林圣本就與我約定,
只要替林真真生下顧啟明的孩子,我就可以離開了。現在我不能生育了,
那我是不是就能走了?“林先生,我已經沒用了。您還可以找別人。”我面色慘白,
卻笑得燦爛。林圣道貌岸然地說:“新然你真的很懂事!”話音未落,通話的鈴聲響起。
我聽見顧啟明邊穿衣服邊喘著粗氣。“哎,姓蘇的,這姑娘的瞳孔顏色不像真真,
你帶她去整一下。”我表情木然,沒有答話。林圣有點看不下去了,替我不平:“顧啟明,
你適可而止吧!你自己發瘋,別拉著新然……”顧啟明立刻提高了聲調:“我發瘋?
這都是她應得的!”說完他就掛了電話,沒多吝嗇一個字。
林圣無奈地說:“是我低估了啟明對真真的執著,你受苦了。”我注視著林圣,
眼里都是祈求。他終于點頭,“這幾天我安排一下,送你去迦萊,
你和妹妹可以開始新生活了。”“謝謝林先生。”我從手術臺滑到地上,瘋狂地給林圣磕頭。
林圣之前一直軟禁我的妹妹,要挾我配合他。現在答應讓我和妹妹離開,簡直是天大的恩賜。
“好孩子,難為你了。”林圣嘆息,“至于真真的事情……”我立刻接話:“林先生放心,
真真的事情,我不會向任何人提起。”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忽然他頓了頓,
狀似不經意地說:“你要知道,讓一個人消失,對我來說輕而易舉。”我鄭重地點頭,
淚如雨下。妹妹,我們馬上就自由了!02林圣與顧母本是青梅竹馬,兩人情投意合。
窮困落魄的林圣跟顧母求婚時,被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從此林圣發奮圖強。
如今林家已經能與顧家并肩。他們一心促成顧林聯姻,讓林真真生下顧啟明的孩子,
彌補二人曾經的遺憾。但他萬萬沒想到,林真真卻極力抵抗。“我才不要跟他生孩子,
為什么讓我做你圓夢的工具?”林真真被嬌寵慣了,怎么會愿意。林圣進退兩難,
于是上演了一出移花接木。他脅迫我整成林真真的樣子,嫁給顧啟明,
替林真真生下這個孩子。我無權無勢,唯一的妹妹又在林圣手上,只能任由他拿捏。
“別擔心,這是一件對所有人都好的事情。”林圣的一句話,換了我十年光陰。
顧啟明第一次見到我,眼中的光,燦若星辰。可惜我太天真,
不知道這份星光是獨屬林真真的。林圣騙顧啟明說林真真不能自然懷孕,
實則是方便他們把受精卵植入我體內。顧啟明卻不知道,只是心疼“林真真”。
他會在我扎針的時候握緊我的手。他會一邊揉著我青紫的手臂,一邊偷偷掉眼淚。
他會去求林圣,寧愿不要孩子,也不能讓我再吃苦。他日日夜夜守在我床邊,
給我擦身按摩梳洗。我吃不下東西,他就用嘴一口一口喂給我。他累得雙眼烏青,
卻還打趣我,說:“這東西怎么這么甜?”他無數次握著我的手,深情地說:“我在,
我永遠陪著你。”我窩在他的肩頭泣不成聲。他給的一點點甜,足以彌補之前所有的苦。
我甚至會暗自慶幸林圣讓我頂替了林真真。但眼前的幸福,都是我“偷”來的。所有的一切,
不過是妄念。03我二十五歲生日時,顧啟明說要給我辦個盛大的生日晚宴。
顧家把全市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請來。我摸著他送我的晚禮服裙和閃閃發光的鉆石珠寶,
幸福得快暈了過去。但是晚宴開始時,他卻提著一把刀沖了過來。“我要讓你知道,
偷別人東西是什么下場!”“怎么?別人的臉,你還心疼了?”他按著我的頭,
懟在直播鏡頭前。我的狼狽和崩潰完完全全地展示在所有人面前。我哭著求他不要這樣對我。
他冷哼一聲:“那你是怎么對林真真的呢?”他把一封信甩我臉上。信里字字泣血,
控訴偷了她的臉,偷了她的愛人。她要躲到沒人找得到的地方,讓顧啟明千萬別去找她。
顧啟明瘋了一樣,到處尋找他的白月光。一次又一次尋找無果,他只能去找替身。
她們相似的微笑,相似的嗓音,對他來說都是莫大的安慰。我對家中散落一地的衣物,
臥室內歡愉的聲音,越來越習以為常。我告訴自己,十年契約滿,我們兩個就自由了。然而,
上天又跟我們開了一個玩笑。04我竟然懷孕了!在那次晚宴之后,
顧啟明把我關在房間里面。一遍又一遍地對我發泄欲望。顧啟明第一次聽到胎心的時候,
呆了片刻。“犯錯的是你,不是孩子。”他背著,聲音冰冷。他突然不再出去找白月光。
連看我的眼神都柔和了幾分。我逼自己忘記他之前的種種荒唐。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
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就會是幸福的一家三口。然而這個幻想又徹底破滅了,
在林真真另一封信送來的時候。她說我仗著懷孕,痛罵她是小三。
她說自己沒辦法接受自己的愛人和別人有孩子。所以她要離開這個世界,
只希望顧啟明早點忘記她。顧啟明讀完信的時候,滿眼血絲,狂暴得像一頭野獸。
因為我和這個孩子,他將生生世世,永失所愛。顧啟明恨我恨得咬牙切齒。
順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扎向我的肚子。我手握刀尖奮力抵抗,手掌頃刻間血流如注。
刀尖刺破肚皮的那一刻,手腕上的生命檢測儀開始瘋狂報警。顧啟明眼神微動,
突然就收了力氣。他呆愣了片刻,滿眼悲憤地離開了這個家。我一邊撫著肚子,
一邊喘著粗氣。眼淚不爭氣地從眼角滑下。這個孩子不會再得到他父親一絲一毫的愛憐。
他的到來,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05現在這個錯誤被修正了。做完流產手術后走回家,
我麻木得像個機器人。推開門,看見顧啟明正摟著一個女人親熱。
女人左眼下有一顆跟林真真一模一樣的淚痣。“這是昭昭。”他摸著她肚子說,
“她也懷了我的孩子。以后有兩個孩子,家里也熱鬧一些。”我木然地搖了搖頭,
道:“不是兩個,是一個。”“怎么?被說兩句想帶球跑?姐姐可別看那么多霸總小說。
”昭昭嬌俏地掩嘴笑。我不想理她,轉身要走,卻被他一把抓住,狠狠往地上一摜。
“你居然敢跟昭昭甩臉子?”這一摔,縫合的傷口裂開,腳下一片鮮紅。
“現在立刻給我去道歉。”我忍著痛,虛弱地說:“對不起。”他抬手就是一巴掌。
“蚊子叫呢?跪下來,道歉。”我顫顫巍巍地跪下,膝行一路,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印。
匍匐在地,鄭重其事地說了聲“對不起”。馬上就要離開,我不愿意再生事端。“喲,
轉了性子呢?之前死活不肯跟真真道歉。”他對我今天的順從很是驚訝。曾經,我的辯白,
他從來聽不進去的。這只會讓他更加篤定,我是個綠茶心機女。
“你跟昭昭說說孕期注意事項。”他語帶譏諷,“你之前可是逢人就說懷孕的事呢!
”我不答話,閉了閉眼。反正我萬千言語,也抵不過“林真真”三個字。
他做這一切都是在為林真真報復。他表面上說教導,但實為伺候。我白天給昭昭端茶倒水,
晚上要跪地給她洗腳。我從來不知道懷孕的時候,是可以這樣被寵上天的。
顧啟明會洗手做羹湯,一口一口喂到她嘴邊。昭昭孕吐的時候,
他會伸手去接她吐出來的東西。他會單膝跪地,親手幫她穿上鞋子。我那時,
對半夜遞來的一杯溫水,就已經感激涕零了。即便如此,昭昭也沒有放過我。
她說我冷臉給她洗內褲,罵她邋遢罵她臟,嚇壞她和寶寶了。顧啟明一怒之下,
揮手把我關進了別墅的地下室。在漆黑靜謐的房間,任何聲音都會挑起我敏感的神經。
我覺得心跳聲和吞咽口水的聲音,下一秒就要把我吞噬了。一天后被放出來時,
我快被折磨瘋了。從此對昭昭的話,我不敢有半分不從。沒想到,
這只是昭昭下的第一步棋而已。06那天給昭昭梳洗打扮時,她忽然要我給她化妝,
而且要化成林真真的樣子。“今天是我們的一周年紀念日,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她沖我眨了眨眼,“假扮林真真你應該很熟練了吧?
”我顫著聲音說:“我可以做到盡量相似,但是完全一樣的話……”他可是會發瘋的。
我對這一點非常清楚。畢竟我曾經踩過他的雷區。“你如果不按我說的做,
今晚我就讓顧啟明把你扔地下室去。”我嚇得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
我把她化得九分像林真真,還拿出顧啟明之前送我的白裙子給她穿上。她精心準備了西餐,
滿心歡喜地等顧啟明回家。然而他透過昏黃的燭光,嫌惡地“嘖”了一聲。“蘇新然,
你扮成林真真的樣子,是在跟我認錯嗎?”燈光亮的瞬間,我們三個都呆住了。
他竟然把昭昭認成了我。我已然忘記,這個世界最像林真真的,是我啊。原來從始至終,
我都在做林真真的替身啊!“誰讓你穿成這樣的?”顧啟明眼中的怒火正在燃燒。
“是蘇新然逼我的。”昭昭反手一指,“她說這樣能哄你開心。”顧啟明二話不說,
上來就給了我一巴掌。當晚,我就被他扔出了家門。我什么也不是,哪兒也去不了,
只能呆坐在門口。陣陣寒風拂過,卻比不上心里的寒冷。我滑坐在地,雙手環抱自己。
漸漸地覺得腦袋沉重,竟昏睡了過去。意識模糊時,我感覺有人探手摸我的額頭,
他的手好溫暖。他脫下了衣服蓋在了我身上,他的衣服也好溫暖。衣服上的味道很熟悉。
迷糊間,我輕聲喚了一句:“別走……”然后我就被橫抱了起來,輕柔地放在了床上。
我努力抬起眼皮,看到顧啟明坐在我床邊。“醒了?”他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來喝點藥吧!”我一時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他把藥送到自己嘴里,
然后覆上了我的唇,一口一口渡給我。他瞇著眼睛,擦了擦嘴角多余的藥,
笑著說:“這藥怎么是甜的?”真的是顧啟明!他曾經說過這句話,在可能還愛我的時候。
我心神蕩漾,攬住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今夜花好月圓,春色無邊。07昨夜似夢一場。
第二天醒來時,身邊空蕩蕩的。顧啟明陪昭昭去拜神祈福了。回家后,昭昭拿著一個盒子,
陰陽怪氣地說:“這是我們今天去寺廟求來的,聽說能保佑我的孩子平安降生!
”說完輕撫肚皮,滿臉驕傲。我看了一眼盒子中的東西,瞬間呆住。
那是個被經文布包裹起來的嬰孩。那干癟瘦小的臉,我一眼便認出了是我的孩子。
“你……”我憤怒得幾乎說不出話來。“聽說這個很靈的。”她捂嘴一笑,“新然姐姐,
你說呢?”抬眼看到昭昭翹起的嘴角,還有那得意的表情。我瞬間明白了,她是故意的!
她用我的孩子做成古曼童,去保佑她的孩子!我的腦子“轟隆”一聲炸開了。等我反應過來,
已經騎在她身上,瘋狂扇她巴掌了。顧啟明一腳把我踹翻在地。“你發什么瘋?
昭昭給孩子求個平安而已,你都嫉妒得發瘋?”我歇斯底里地喊:“顧啟明,那是你的孩子!
”他冷笑,“我知道啊!昭昭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我哽咽得說不出話:“不是……那個盒……”“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誰的,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