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熱鬧,何歲歲吃了早飯就去上班了。
她到了醫院第一件事,就是把蜀葵賣給錢大爺。
又是十塊錢到賬,真是美好的一天。
上午看了幾十號病人,中午吃了飯,想著還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今天很重要,前世這個時候,江遇第一次去他小叔家。
何歲歲脫掉白大褂,換好衣服,為了顧西洲的好感度,她必須提前去守株待兔。
……
顧西洲感覺自己生病了,自從那晚春風一度,他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顧西洲發瘋一樣在京市尋找一個女人,接連好幾天,沒有一點線索。
他喝了一口酒,將整個身子窩在沙發里,眸中閃過一抹狠戾,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睡完他就跑,渣女!
千萬別讓他找到了!
“爸,小叔這個人好不好說話?你說他會幫我嗎?”江遇手里拿著一瓶白酒,一盒奶粉,一兜子蘋果。
“我也不知道,看情況吧。”江父也是心中沒底。
何歲歲迎面走了過來。
“江叔叔,你怎么沒在廠子里?機械廠的機器出了點問題,主任正在到處找你呢。”
江父一聽急了,忙對江遇說:“今天有事,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小叔家吧。”
“哎……爸!”
江遇回頭,江父已經走出去很遠了。
江遇想找個人壯膽,于是隨口問道:“你要不要陪我上去?”
何歲歲心想,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只有通過江遇,才能接觸到顧西洲。
“好啊。”
看她答應的痛快,江遇忍不住愣了一下。
“走吧。”
兩人走到大院門口停了下來。
門口有兩個士兵在站崗,陌生面孔根本進不去。
江遇報了顧西洲的名字,在原地等了足足半個小時,急匆匆走出來一名勤務兵,領著二人走了進去。
他們七拐八拐,被帶到了一棟獨門獨院的兩層別墅小洋樓前面。
越過黑色的雕花大鐵門,院子里種滿了各種五顏六色的鮮花,花池正中央花費心思挖了一個小池子,里面養了幾條金魚。
再往前走,是一座用來乘涼的小亭子。
亭子下面擺著一張石桌,四個石凳,其中一個石凳上面,坐著一個頭發半白,面色嚴肅的中年男人。
江遇像看到親人一樣,快步走了過去。
“您是小叔吧,我是您的侄兒江遇啊。”
中年男人扭過頭,先是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最后神情冷漠的說道:“你認錯人了,,我是司機不是你小叔。”
此刻的江遇萬分尷尬,真該死,居然認錯了人。
勤務兵:這件事可不怪他,這個男人跑的這么快,他都來不及阻止。
等江遇跟上來,他悶聲不吭的在前面帶路。
“你們進去吧,顧局長就在客廳里。”
江遇瞪大了眼:“等等,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我小叔是局長?”
“沒錯,他是公安局局長。”
江遇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他那個工作又累,工資還低,要是能得到小叔的賞識,給他安排去公安局工作,每天坐在辦公室里,簡直不要太美了。
“小叔。”
二人進到客廳,整個屋子裝修奢華,打掃的纖塵不染。
剛剛勤務兵說了,小叔在客廳里,而客廳里只有一個人,那肯定就是他的小叔沒跑了。
映入何歲歲眼簾的是一雙筆直修長的大長腿,長腿的主人手里拿著報紙看,這也擋住了他的面容。
那雙逆天的大長腿交疊在一起,后背倚靠在真皮沙發中央。
聽到聲音,沙發上的人身子動了動,放下了報紙,這也讓江遇徹底看清了他的臉。
這一看,整個人呆立在原地。
他以為小叔是個40多的中年男人,沒想到是個年輕有為,長相帥氣的年輕男子。
他周身氣場駭人,還沒說話,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強盛的氣勢。
顧西洲僅僅只是坐在那里,仿佛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
顧西洲將報紙擱在桌面上,這才招呼客人。
“坐吧。”
江遇被他的氣勢所震懾,局促不安的坐在沙發上,屁股只敢坐了一半。
他暗自感嘆,不愧是公安局長,氣場和一般人就是不一樣。
“小叔好,我叫江遇,常常聽父親說您年輕有為,今日一見,果真如此,這些東西是侄兒孝敬您的。”
他將桌面上的禮品,往前推了推。
“你叫?”
“小叔,我叫江遇。”
“你今日來有事?我這人說話喜歡開門見山,有事就直說了吧。”
江遇緊張的搓了搓手。
“小叔,那我就有話直說了,我有一個朋友,她想找一份工作,不知道小叔能不能給安排?”
顧西洲略有些煩躁的聽他講完。
什么遠房親戚,阿貓阿狗的,三天兩頭就有人上門來,當他這里是慈善堂呢?
顧西洲正想開口拒絕,一股熟悉地玉蘭香進入她的鼻端。
這熟悉的味道,和那晚女人身上的一模一樣。
顧西洲抬頭,第一次認真打量江遇身邊的女人。
入眼就是一顆黑壓壓的頭頂。
她正低著頭,仿佛在認真傾聽,雖看不清五官,那潔白修長的脖頸,便已經讓人想入非非。
顧西洲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如同捕食者發現了獵物。
很好,他找不到的人,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顧西洲想要拒絕的話又收了回來。
他看向江遇。
“想找工作可以,我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