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市,2025年5月18日,凌晨3點17分。
冰冷的雨水無聲地沖刷著這座罪惡都市的每一寸肌膚,
也沖刷著我剛從一場徒勞追捕中歸來的疲憊。蝙蝠洞內,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巖石與精密儀器的混合氣味。水滴從高聳的巖壁頂端滲下,
單調地、執拗地敲擊著冰冷的混凝土地面,如同這座城市永不停歇的哀傷脈搏,
也像一只無形的沙漏,在計算著什么。我剛剛卸下一身沉重的裝甲,
戰斗的疲憊尚未從我緊繃的神經與酸痛的肌肉中完全褪去。主電腦的巨大屏幕上,
哥譚市的犯罪數據流依舊如同黑色的河流般緩緩跳動,
記錄著這座城市永不停歇的罪惡與黑暗。“阿爾弗雷德,”我通過內置通訊系統呼叫,
聲音因為一夜的奔波而顯得有些沙啞,“莊園一切正常?”“是的,少爺。風平浪靜,
除了您那幾只新收養的夜行寵物,又在花園里吵鬧不休了些。
”阿爾弗雷德沉穩而熟悉的聲音從通訊器的另一端傳來,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屬于他特有的英式幽默與關切。這聲音,如同亙古不變的燈塔,
總能在我無盡的黑暗航行之中,給予我最堅實的慰藉與指引。然而,就在我準備關閉通訊,
去處理一下身上那些不算嚴重的瘀傷時,主電腦的屏幕突然毫無征兆地,
被一片刺眼的、令人不安的綠色所覆蓋!所有正在運行的監控畫面與數據分析程序,
都在瞬間被一個未經授權的、極其霸道的外部鏈接請求所強行中斷!屏幕中央,
一個碩大無比的、不斷旋轉的綠色問號,如同惡魔的獰笑一般,占據了我所有的視野,
戲謔而張揚,充滿了挑釁的意味。我的眉頭瞬間緊鎖,一股不祥的預感如同冰冷的毒蛇一般,
迅速爬上了我的脊背。我立刻坐回控制臺前,十指在冰冷的鍵盤之上飛速敲擊,
試圖追蹤這個詭異信號的來源,卻震驚地發現,對方所使用的加密手段異常高明,
層層疊疊的偽裝與陷阱如同一個精心設計的、沒有出口的迷宮,讓我那引以為傲的追蹤技術,
在短時間內竟也難以奏效。那個該死的綠色問號,在旋轉了足足有十幾秒之后,
終于停止了它那令人心煩意亂的舞動。緊接著,屏幕之上,
家阿爾弗雷德之死》——一場為您量身定制的悲劇導演/編劇:愛德華·尼格瑪1我的瞳孔,
在那一瞬間,驟然收縮成了最危險的針尖!一股夾雜著滔天怒火與極致冰冷的寒意,
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從我的胸腔之中,猛地噴涌而出!尼格瑪!謎語人!
還不等我從這突如其來的巨大變故與強烈沖擊之中回過神來,那份該死的“劇本”的第一頁,
便如同被一只無形的手翻開一般,清晰無比地展現在了我的面前:“親愛的蝙蝠,
以及……永遠的布魯斯少爺:夜安。希望我這份精心準備的小小的‘開幕賀禮’,
沒有過分打擾到您那寶貴的、用以舔舐傷口的休息時間。如您所見,我,
您最忠實的‘粉絲’與‘對手’,為您,也僅僅只為您一人,
一曲關于忠誠、犧牲、以及……最終那無可避免的、令人心碎的悲劇性消亡的……宿命挽歌。
主角,自然是您最最敬愛的、也是您生命之中最不可或缺的……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先生。
游戲的規則,一如既往地簡單而又……有趣:這份凝聚了我無數心血與智慧的‘劇本’之中,
隱藏著數個直接關乎他那寶貴性命的、精巧絕倫的謎題。從現在開始,
您有且僅有24個小時的時間,來逐一解開它們。每當您成功解開一個,
您就離成功拯救他那岌岌可危的生命更近一步——當然,也有可能,
是離他那早已在劇本上寫好的、無可更改的悲慘‘劇終’,更近一步。
若24小時的時間耗盡,而您……依舊未能解開所有謎題……那么,
我將為此感到萬分的遺憾。不過,請您相信我,劇本,必將如期上演,每一個細節,
每一個標點符號,都將……分毫不差。結局,絕對會‘精彩’到讓您……永生難忘。哦,
對了,差點忘了告訴您,您這場精彩絕倫的‘尋寶游戲’的第一個美妙音符,
就藏在你們那溫馨而又充滿了回憶的韋恩莊園的東翼二樓,
那間早已落滿了灰塵、卻又承載了無數‘父子深情’的……塵封的育兒室里。那里,
曾見證了一個孤苦無依的男孩的誕生與成長,
或許……也即將埋葬一個忠心耿耿的老人的最后忠誠與希望。滴答,滴答……布魯斯少爺。
命運的時鐘,已經開始……專為您我而緩緩轉動了。——您最忠實的,也是唯一能理解您的,
謎語人,E. Nygma。”每一個字,都像一把淬了劇毒的鋼針,
狠狠地扎在我的心臟之上!我霍然起身,眼中寒意凜冽,一股難以遏制的怒火與殺意,
幾乎要將我的整個理智都徹底吞噬!我甚至都來不及換上那套早已準備好的便裝,
直接啟動了蝙蝠洞內那條通往韋恩莊園的、只有我和阿爾弗雷德兩人知曉的秘密通道,
如同暗夜中的一道黑色閃電,向著那充滿了未知與危險的“第一個音符”所在地,疾速奔去!
身后,那巨大的電腦屏幕之上,綠色的問號再次如同鬼魅一般,緩緩浮現,占據了整個屏幕。
而在那該死的問號下方,一行同樣令人作嘔的慘綠色小字,如同最后的嘲諷一般,
清晰無比地,灼燒著我的雙眼:“友情提示:答案不在謎面,
布魯斯少爺……而在你不敢觸碰的回憶里。”回憶……尼格瑪,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你究竟……想做什么?!2韋恩莊園的東翼二樓,那間塵封已久的育兒室,自我父母去世后,
便很少有人再踏足。
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混合了舊書本、塵埃以及……一絲若有若無的、屬于久遠時光的霉味。
月光透過布滿灰塵的落地窗,在地面上投下斑駁陸離的、如同鬼魅一般的慘淡光影。
我推開那扇早已有些吱呀作響的沉重木門,
踏入這片幾乎被我刻意遺忘的、充滿了童年回憶的狹小空間。這里的每一件擺設,
每一件玩具,都仿佛還停留在數十年前的某個特定時刻,
無聲地訴說著一個早已逝去的、名為“布魯斯·韋恩的幸福童年”的悲傷故事。
“‘父子’最初的約定……”謎語人那該死的提示,如同魔咒一般,在我腦海之中不斷回響。
我和阿爾弗雷德之間……“最初的約定”?我的目光,
識地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那張我曾經躺在上面、聽著阿爾弗雷德用他那特有的英式口音,
喜愛的木馬;還有……書架上那些早已落滿了灰塵的、我曾經百讀不厭的童話繪本……這些,
都是我和阿爾弗雷德之間,共同擁有過的、珍貴而又……遙遠的回憶。但,“約定”?
我的視線,最終落在了房間角落那張小小的、橡木書桌之上。那張書桌,
是我父親托馬斯·韋恩親手為我打造的。而在書桌的正中央,
靜靜地擺放著一個早已被歲月磨平了棱角的、黃銅制成的舊鎮紙。那是我八歲那年,
父母意外離世之后不久,阿爾弗雷德在某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將我從無盡的悲傷與絕望之中,
強行拉到這張書桌前,鄭重其事地交到我手中的。我記得,
他當時用一種我從未聽過的、充滿了堅定與力量的語氣,對我說:“布魯斯少爺,從今天起,
我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不僅是您的管家,更是您的監護人。我向您,
也向韋恩夫婦在天之靈鄭重承諾,我會用我畢生的精力與忠誠,守護您,陪伴您,
直到您長大成人,直到您……不再需要我的那一天。”而我,
當時那個早已被巨大的悲痛與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擊得幾乎要徹底崩潰的、年僅八歲的孩子,
只是用一雙充滿了血絲與迷茫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然后,
用一種近乎于嘶吼的、充滿了不甘與倔強的聲音,對他,也對自己,
立下了一個……屬于我們“父子”之間的,第一個,也是……最重要的約定——“我,
布魯斯·韋恩,也向你承諾,阿爾弗雷德……我,絕不會放棄!永不放棄!”就是這個!
我快步走到書桌前,拿起那個冰冷而沉重的黃銅鎮紙。
在鎮紙那早已被歲月腐蝕得有些模糊不清的底座之上,
我發現了一行用極其細微的、幾乎難以用肉眼清晰辨認的針尖,
精心鐫刻上去的……一行小字!那,正是謎語人留下的、第一個該死的謎題!“失怙之童,
夜鶯泣血,庇護之翼,折于叛逆。舊日誓言,空余回響,失望之瞳,何處尋覓?
”這段看似語焉不詳的、充滿了隱晦暗示的文字,像一把鋒利的冰錐,
狠狠地刺入了我記憶的最深處!
一段早已被我刻意塵封了許久、我不愿再去回首的、充滿了痛苦與悔恨的……童年往事,
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瞬間將我的整個理智,都徹底淹沒!那是在我大約十二歲的時候,
正處于青春期最叛逆、也最是無法無天的年紀。
因為對阿爾弗雷德那無微不至的管教與約束感到極度的厭煩與抵觸,
我竟然……竟然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偷偷地溜出了韋恩莊園,
獨自一人跑去了哥譚市那最是混亂不堪、也最是危機四伏的“犯罪巷”!結果,
自然是可想而知。我被一群窮兇極惡的街頭混混盯上,不僅被搶走了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
更是被他們打得鼻青臉腫,遍體鱗傷,險些……險些就真的要橫尸街頭,
去與我那早已慘死的父母“團聚”了!是阿爾弗雷德,冒著傾盆的暴雨,
發瘋一般地在整個哥譚市的黑街暗巷之中,找了我整整一夜!
當他最終在“犯罪巷”一個骯臟腥臭的垃圾堆旁,找到早已奄奄一息、渾身是血的我的時候,
他那張向來沉穩冷靜、從容不迫的臉上,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露出了……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充滿了極致失望與無邊痛心的復雜表情。他沒有打我,
也沒有罵我。他只是默默地將我從那冰冷的地面之上抱起,
用他那件早已被雨水徹底浸透的、單薄的舊風衣,
緊緊地裹住我那同樣冰冷而又瑟瑟發抖的弱小身體,然后,一步一步地,艱難無比地,
將我帶回了韋恩莊園。從那以后,阿爾弗雷德依舊像往常一樣,無微不至地照顧我,關心我。
但是,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在他那雙深邃而睿智的眼眸深處,
似乎……似乎總是縈繞著一抹揮之不去的、淡淡的失望與……一絲若有若無的疏離。
那種眼神,比任何嚴厲的斥責與殘酷的懲罰,都更令我感到……無地自容,痛徹心扉。
“失望之瞳,何處尋覓……”我低聲重復著謎面上的最后一句,腦海之中,
飛速地閃過當年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阿爾弗雷德在書房之中,為我處理傷口時,
那雙映照在壁爐火光之下的、充滿了復雜情緒的……眼睛!書房!壁爐!我立刻轉身,
向著莊園主樓那間同樣充滿了回憶的巨大書房,疾速奔去!
在書房那早已熄滅了許久的巨大壁爐的冰冷爐膛深處,
一枚被巧妙地隱藏在磚石縫隙之中的、小巧玲瓏的、用不知名金屬制成的……綠色問號徽章!
就在我拿起那枚徽章的瞬間,書房之內,一道早已被謎語人預設好的全息投影,
突然毫無征兆地,在我面前緩緩展開!投影之中,出現的,
正是謎語人那張戴著滑稽綠色眼罩的、令人作嘔的瘦削臉龐!
他正用一種極其夸張的、充滿了嘲諷與憐憫的語氣,
模仿著當年阿爾弗雷德那充滿了失望與痛心的聲音,對我說道:“你總是這樣,
布魯斯……布魯斯少爺。總是沉溺于自己那可悲的黑暗與孤獨之中,卻偏偏忘了,究竟是誰,
在你那早已被無盡黑暗所徹底籠罩的童年陰影里,
為你……點亮了第一盞微弱的、卻又充滿了希望的溫暖燈火。”“少爺!
不要被他那些卑劣無恥的鬼話所影響!
那……那只不過是他用來擾亂您心神、打擊您意志的卑劣伎倆罷了!
”阿爾弗雷德那充滿了焦急與擔憂的聲音,適時地從我耳邊的通訊器之中傳來,
雖然依舊努力保持著鎮定,但其中那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卻還是暴露了他此刻內心的不安與惶恐。我的呼吸,在瞬間變得無比沉重。
緊握著那枚冰冷問號徽章的右手,也不由自主地,
因為極致的憤怒與……一絲難以言喻的愧疚,而劇烈地顫抖起來。尼格瑪,
你這個該死的混蛋!你不僅要用阿爾弗雷德的生命來威脅我,
竟然……竟然還要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
來揭開我心中那早已塵封了許久的、最是鮮血淋漓的痛苦傷疤!我絕不會……讓你得逞!
3那枚冰冷的綠色問號徽章,在我手中仿佛也染上了謎語人那令人作嘔的惡意,微微發燙。
投影消失后,徽章的背面,顯現出新的蝕刻文字——第二個謎題。“亡者安息之地,
守護者亦有聲。鐘樓泣血之時,何處尋覓永恒?”哥譚公墓,韋恩夫婦的墓碑。
這是謎語人慣用的、充滿戲劇性與挑釁意味的伎倆。
他總喜歡將我引向那些承載著我最深痛苦與最沉重記憶的地方。沒有片刻遲疑,
我啟動了蝙蝠摩托,冰冷的雨水抽打在面罩上,卻絲毫無法冷卻我內心的焦灼與怒火。
凌晨四點的哥譚,依舊沉浸在它特有的、混合著罪惡與絕望的黑暗之中。路燈昏黃的光暈,
在濕滑的街道上拉出長長的、扭曲的倒影,像無數窺伺的眼睛。韋恩夫婦的墓碑,
靜靜地矗立在公墓最深處那片修剪整齊的草坪之上,
冰冷的大理石在慘淡的月光下泛著幽幽的白光。阿爾弗雷德每周都會親自前來打掃,
獻上最新鮮的白玫瑰。而此刻,那束本應象征著純潔與哀思的白玫瑰,
卻被一只粗劣的、正在滴答作響的簡易爆炸裝置,無情地壓在了墓碑之前!裝置的顯示屏上,
鮮紅的數字冷酷地跳動著——00:29:59,00:29:58……旁邊,
斜插著一張卡片,上面用謎語人那特有的、夸張而扭曲的綠色字體寫著:“第二幕:哀悼。
親愛的蝙蝠,為你最忠誠的仆人,提前準備好鮮花與墓地,是不是很貼心?
如果解不開下一個謎,這里……很快就會有新的住客了。哦,對了,友情提示,
這個小小的‘驚喜’,與韋恩夫婦無關,它只為你那親愛的阿爾弗雷德而鳴。
”我迅速啟動了手腕上的微型分析儀,掃描那個簡易爆炸裝置的結構。并不復雜,
但引線設計得相當巧妙,一旦剪錯,或者時間耗盡,后果不堪設想。“阿爾弗雷德,
你現在情況如何?”我一邊冷靜地分析著炸彈的線路,一邊通過通訊器低聲問道。
“我……我暫時還算安全,少爺。”阿爾弗雷德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但依舊努力保持著鎮定,“只是……莊園里的通訊系統似乎受到了一些不明干擾,
我無法主動聯系外界,也無法準確判斷自己所處的位置。
尼格瑪似乎……在我周圍布置了一些……‘小玩意兒’。”“不要輕舉妄動,等我。
”我的聲音不帶一絲波瀾,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那顆早已被無盡黑暗所包裹的心,
此刻正因為對阿爾弗雷德安危的極度擔憂,而劇烈地、不受控制地收縮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倒計時裝置上那冰冷的數字,如同催命的鼓點一般,
狠狠地敲擊著我的神經。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進入絕對的專注狀態。
憑借著多年來拆解各種復雜爆炸裝置所積累下來的豐富經驗,
以及我對謎語人那變態心理的精準把握,終于,在倒計時僅剩下最后三分鐘的時候,
我成功地剪斷了那根最關鍵的、也是最隱蔽的引爆線。“滴——”的一聲輕響,
倒計時裝置屏幕上的數字,瞬間凝固,然后……緩緩熄滅。我微微松了口氣,
但心中的那塊巨石,卻絲毫沒有因此而減輕半分。因為我知道,這,僅僅只是開始。
裝置解除后,下方彈出了一個新的凹槽,
里面靜靜地躺著一張被蠟封的、古舊泛黃的羊皮紙卷。上面用優雅而古老的英文字體,
寫著第三個謎題:“昔日帝國雄獅吼,暗影諜影幾度秋。忠誠徽記塵封久,迷霧深處覓源頭。
”帝國雄獅……暗影諜影……忠誠徽記……這些詞匯,如同冰冷的鑰匙一般,
關于阿爾弗雷德那段充滿了神秘與傳奇色彩的……軍情六處(MI6)特工生涯的塵封檔案!
阿爾弗雷德很少主動提及他那段充滿了刀光劍影與陰謀詭計的過去。我只知道,
他曾經是英國軍情六處最頂尖的特工之一,代號“潘德拉貢”,
執行過無數次九死一生的絕密任務,手上也……沾染過不少敵人的鮮血。后來,
因為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他選擇了退役,來到了韋恩莊園,
成為了我父親托馬斯·韋恩最信任的管家與摯友。而現在,謎語人這個該死的混蛋,
竟然……竟然將他那罪惡的觸手,
伸向了阿爾弗雷德那段連我都未曾完全知曉的、充滿了秘密與傷痛的遙遠過去!
我立刻返回蝙蝠洞,啟動了主電腦那堪稱全球最頂級的數據庫與情報分析系統,
搜尋所有關于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在軍情六處服役期間的……一切公開與絕密的檔案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