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允棠剛鉆進空間就樂了,黑土地一眼望不到邊,靈泉水滋滋地往外淌,隔壁靜止空間擺放著食物,再隔壁杵著棟二層小別墅。
她美得直冒泡。
在壯烈犧牲前,她把空間里的幾億物資差不多都捐給國家了,自己只保留了一部分。
別誤會,她可不是圣母。
因為末世快過去了,光明就要來了,這時候國家最需要的是物資,她當然會義無反顧出手,而且以后她就是有編制的人了,國家說會養她一輩子的。
只不過出了點意外...吃不上國家飯了。
罷了,她還是想想怎么賺錢吧。
其他生活用品倒是不愁,空間里的夠用。
糧食也是不慌,她最有用的就是植物系和治愈系異能。
現在有房有地有靈泉,就是吃的成品菜只夠一個月,她又廚藝不通。
她盯著靜止空間成品飯菜發愁,
無論在盛世還是末世,她都是十分挑剔、嘴刁的人,是享受慣了的。
她一天不存夠這輩子所需的錢,她一天都沒安全感。
還是要努力囤貨啊!
林允棠癱在真皮沙發里,剛喝瘦肉粥養下胃,此時胃袋暖洋洋的。
她終于想起關鍵劇情——這里是一本狗血年代文!
原主只是個炮灰。
在書中還沒活到主角出場就死了。
她根本不是陸有碌和周云蓮的親生女兒。(誰家親爹媽會給閨女取"賤妹"這種名字?狗聽了都搖頭!)
真正的女兒是隔壁林家病美人林柔雪,作者親閨女般的溫柔女配。
小說中女主和女配看上了同一個男人,但她們并沒有針鋒相對,據說兩人都很優秀,就互相欣賞對方。
陸賤妹這個炮灰的存在就是為了襯托林柔雪的。
兩人同天出生,住得又近,村里人總愛把她們放一起比較。
林柔雪從小咳嗽藥罐子不離身,全家人當瓷娃娃捧著,在這個靠工分吃飯的年代,她一天都沒下過地,家里也總是緊著她吃好的,要她補充營養。
她每年都有幾套新衣服穿,甚至擁有著全村獨一份的確良襯衫,跟人說話也是大大方方的,很懂事的一女孩,是村里搶手的兒媳婦人選。
而陸賤妹卻八歲就踩著板凳做飯,寒冬臘月十指泡得胡蘿卜似的。穿的衣服到她身上不知道是第幾手的了,補丁都比衣服原布料多,總是唯唯諾諾低著頭不敢看人的。
全村人都知道原主過的是什么生活,不是沒有好心的人勸過陸家的人別虐待孩子。
周云蓮直接開懟:“我的女兒我想怎么養就怎么樣養,你們要是心疼可以領她回去養”
嚇得大家縮脖子,畢竟這年頭連老鼠都餓得啃磚頭,誰養得起多余的嘴?
周云蓮更是在知道林家的人偷偷對原主好過后,開始加倍虐待原主。
林家的人就漸漸的再也不敢管陸家的事了。
要說為啥村里人偷偷關心原主,轉頭周云蓮就知道得清清楚楚?
嘿,這還得多虧了她的寶貝親生女兒告密。
林柔雪在8歲時就被周云蓮悄悄拉過去談心。
母女連心,相認后倆人經常單獨相聚。
周云蓮是工人,工資雖然要上交,但她還是摳了點留下,這錢平時沒少花在林柔雪身上。
林柔雪也經常拿林家給她的東西孝敬她媽,連林家給她買的麥乳精,也會分一半給她媽,更別提其在她眼里不值錢的糧食和零食了。
這次原主被賣給隔壁村的光棍,也是林柔雪靈機一動給她媽出的主意。
她全程策劃。
“呸!”林允棠的手暴起青筋。
這些年林柔雪生怕原主被林家認回去,出的毒計不少,寒冬臘月的冷水、帶刺的荊條往臉上打、餿掉的窩頭…
林允棠舌尖抵著后槽牙,對待這種白蓮花,先要讓她嘗嘗從云端跌進泥潭的滋味。
*
林允棠在空間里把小麥種下。
午餐就吃戰斧牛排,七分熟的肉質在唇齒間爆開油花,黑松露醬汁的濃香還粘在嘴角。
吃飽喝足正準備午睡,她就聽見“哐哐哐!”的撞門聲,
木門震得墻灰簌簌往下掉。
“小賤蹄子!”陸有壽掄著鋤頭就要砸門,“快點滾出來,不然我們進去逮到你,你死得更慘。”
在門被撞開的前一秒,林允棠從空間里閃現出來開門了。
“造孽啊!”陸老太攥著草紙的手直抖,今早她拉得褲襠都兜不住,這會兒說話還帶著顫音,“讓你煮個粥都能下毒,你真是蔫壞蔫壞的!”
林允棠倚著門框,她看到陸家一家子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他們早上吃了那鍋粥,肚子疼得只能回房間解決。
拉虛脫了,每個人一上午干活都有氣無力的,工分還賺不到平時一半。
關鍵這種事還不敢對外宣揚,難不成跟別人說自己拉自己房里了?
以后整個汾陽大隊誰還敢踏進他們陸家的家門,家里小輩還這么嫁娶?
他們早上拉完都趕著去上工,
根本沒空教訓她。
現在回來午飯還沒著落,每人都有一肚子火要發泄。
陸有壽黑臉跟鍋底似的,掄起的巴掌就要打她,“你這黑心肝的玩意,給你安排婚事你不領情就算了,還想下藥害死我們,也不看看你什么條件,再過兩年倒貼都沒人要!”
陸老太眼珠子骨碌一轉,拽住暴怒的陸有壽:“先讓她做飯,吃飽了再算賬。”
其他人也趕緊點頭,畢竟拉虛脫的肚子現在是一點米氣都沒有。
林允棠垂著眼簾,長睫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陰影。
“我知錯了。”她突然抬頭,杏眼里汪著兩泡淚,"求大家給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尾音打著顫。
劉英慧想起早上林允棠也是應得干脆,她瞬間有了不好的感覺,“我可不敢再吃她煮的東西,我怕這次是直接被毒死。”
“那你來煮?”陸老太斜睨著二兒媳。
劉英慧瞬間噎住,自打陸賤妹會做飯開始,陸家媳婦就再沒摸過鍋鏟。
林允棠適時擦著眼淚接話:“二伯母要是不放心,親自盯著我做就是。”她說著就往外走。
“行……”劉英慧覺得后頸竄起一股寒意,跟著走到柴房。
“三弟妹你怎么了!”劉英慧尖叫著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