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窮追不舍的大理寺少卿哪吒x愛哭鬼大小姐你。非魔童。私設背景私設唐朝。
怪力亂神(x),江湖絕學(?)丟掉腦子食用,好嗎?好的。1.0我倚在床邊,
望著前廳屋檐滴落的雨滴,正值梅雨季,一連好幾天都下雨。空氣里彌漫著濕潤的氣味,
悶熱,沉重,平白添了幾分煩躁,手中無意識絞緊帕子。“娘子,娘子?
”丫鬟春桃喚了好幾聲,我才猛然回神。“春桃,怎么了?”我松開絞成一團的帕子。
“小姐,老爺喚你去前廳。”春桃福了福身,“大理寺少卿來了,點名要找娘子你。
”帕子從我手中滑落,輕飄飄地落在地上。我彎腰去撿,借機平復突然加速的心跳。起身時,
我已經換上平靜的表情。“知道了。幫我重新梳妝吧。”銅鏡中的女子面色蒼白,
眼下有淡淡的青影。春桃熟練地為我補上胭脂,又取來一件杏紅輕容紗帔子。“娘子,
穿這件可好?素凈又不失體面。”我點點頭,任由她擺布。自從回到娘家,我夜夜難眠,
閉上眼就是趙明德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本以為回到從小長大的地方能獲得片刻安寧,
焦慮的情緒卻愈演愈烈。“那位李君長得可真俊。”春桃一邊為我挽發一邊小聲說道,
“就是氣場好強,看起來嚇人。”我沒有接話。上次在趙府見到那個叫哪吒的少卿時,
我就知道他不是尋常人物。“好了,娘子。”鏡中的我恢復了大家閨秀的模樣,
只有我自己知道,層層衣料下,我的后背已經滲出細密的冷汗。穿過回廊時,雨勢忽然變大,
豆大的雨點砸在青石板上,發出急促的聲響。我放慢腳步,深呼吸著潮濕的空氣,
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前廳的門半掩著,
父親嚴肅的說話聲隱約傳來:“...小女自歸家后便郁郁寡歡,
實在不宜過多打擾...”“我明白,但案情重大,還望方公體諒。”這聲音,低沉冷靜,
卻有金石相擊的清冽,讓人不寒而栗。沒來由的生出了一絲恐懼,我穩了穩心神,
將這股情緒壓了下去,敲了敲門。屋里交談聲戛然而止。“……是三娘來了嗎?快進來。
”父親的聲音突然拔高。我推門而入,福了福身,“爹。”轉身對上一張及其艷麗的面孔,
他長身玉立,一襲暗紅團窠鷹紋缺胯袍,腰間束著玄色九環蹀躞帶,勾勒出勁瘦腰身。
最攝人心魄的是那雙微微上挑的鳳眼,眼尾暈開一抹妖異的紅,像是用朱砂筆精心描畫過,
襯得眸光如刀般鋒利。“……李君。”“方娘子。”他抱拳行禮,寬袖滑落出一段綾羅。
傳說大理寺少卿李哪吒,行事風格迥異,不耍刀劍,只用一段紅綢和一只金圈做武器。
哪吒見我目光停留在他袖中,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手腕輕轉,
那段赤色綾羅便如活物般游出袖口,在空中劃出一道妖異的弧線。
“方娘子對我的混天綾很感興趣?”我急忙收回視線,這李哪吒果然如傳言那般邪性。
父親在一旁輕咳一聲:“李君此次前來,是為查證趙府命案的一些細節。”又是趙府。
我無意識的攥緊袖口。這一細節被哪吒捕捉在眼里,他收斂了笑意,
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膽寒的銳利:“方娘子,聽聞你與趙員外夫妻關系并不和諧?
”我面上露出恰到好處的悲凄,“是……良人他厭惡我太過恭順古板,
一直不愿意與我過多交流。”哪吒指尖一下一下的叩擊在護腕上,
“那你會不會因為丈夫冷落,而將他殺害?”“絕無可能!”我趕忙跪伏在地,
聲音急切而顫抖,“我雖不得良人歡心,但深知為妻之道,豈敢有半分逾矩?
”父親趕忙扶起我,不贊同的看向哪吒,語氣生硬,“李少卿這是何意?
莫非懷疑我女兒是殺人兇手不成?”“方公多慮了,我只是尋常審問而已。
”哪吒又問了些不痛不癢的案件細節,我都一一作答,直到把他送出府外,我都惴惴不安,
提著的心沒有松下來。因為我知道,趙明德一家都是我殺的,尸體就扔在后院的枯井中。
2.0我站在回廊下,望著那道暗紅色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小姐,回屋吧,
您的手都涼了。"春桃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后,手里捧著一件披風。我收回視線,
任由她為我系上披風。“春桃,你覺得這位李君如何?”春桃的手頓了頓,
聲音壓得極低:“奴婢不敢妄議官爺,只是...他看著怪嚇人的。
”我輕撫著披風上的繡紋,沒有答話。春桃說得沒錯,那個叫哪吒的大理寺少卿氣場強大,
令人不安。問的問題也是毫不避諱,一針見血,將我準備的成稿打的散亂。
他看似隨意的問題實則處處陷阱,若非我早有準備,恐怕早已露出破綻。但我知道,
紙是包不住火的,當時我被嚇破了膽,處理的過于潦草,現在想來敗露了不少細節。“三娘。
”父親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轉身看見他眉頭緊鎖,“李君問的那些話,你不必放在心上。
”“女兒明白。”我垂下眼簾,作出一副溫順模樣。父親嘆了口氣:“趙家的事...唉,
也是苦了你了。誰能想到會遭此橫禍?”我適時地紅了眼眶,用帕子輕拭眼角。
父親見狀更加心疼,安慰幾句便讓我回房休息。回到閨房,我立刻鎖上門窗,
確認無人后才從床榻下取出一個錦囊。里面裝著幾封泛黃的信箋,
信箋是趙明德與象姑館的男倡的往來情書。我那郎君趙明德,不愛女子,偏喜龍陽之好。
自從我嫁進趙家,沒得他一天的溫純,他對我始終冷淡。婆母因此經常打壓我,
每日在飯桌上都要提一嘴。她本就嫌我出生與商賈之家,
每逢聚會時也不愿意將我介紹給眾人,尋著這個由頭欺負的更加挖苦為難我。
小姑也是有樣學樣,她看不起我,但舍不得我身上的首飾,每次到我房中都要順走一兩件。
我性情溫良膽小,不愿傷了家庭和睦,處處忍讓。婆母的打壓和小姑子的刁難,
我都默默咽下。直到那日,我在趙明德書房里撞破了他與小廝茍合。那是個陰雨綿綿的午后,
我端著新熬的蓮子羹去書房。推門時,正撞見趙明德慌慌張張地遮住衣物裹在男子身上。
他面色潮紅,房中於旖之氣未散。“郎君,用些羹湯吧。”我扯了扯嘴角,輕聲說道。
他眉頭一皺,揮手就打翻了瓷碗:“誰準你擅自進來的?滾出去!”熱湯潑在我手上,
燙出一片紅痕。我忍著痛退出書房,卻在門檻處踩到一張飄落的信紙。紙上字跡娟秀,
落款是象姑館的憐卿公子,內容淫詞艷曲,不堪入目。我如遭雷擊,死死咬住嘴唇,
直到嘗到血腥味才回過神來。原來這就是他夜夜遲歸的緣由,這就是他對我冷若冰霜的真相。
我拿著這封信慌忙去找婆母,希望她為我做主。婆母坐在高堂,一見到信紙就臉色大變,
她卻猛地將信紙揉成一團,抬手就給了我一記耳光。“賤人!誰準你翻明德的東西?
”她的聲音尖利得刺耳,手指幾乎要戳進我的眼睛,“趙家的臉面都要被你丟盡了!
”我捂著臉跌坐在地,發髻散亂,金釵掉在地上。婆母一腳踩住金釵,
居高臨下地瞪著我:“你若敢把這事說出去半個字,我就讓你生不如死!”小姑子聞聲趕來,
見狀立刻明白發生了什么。她不但不幫我,反而從妝奩里抓起一把剪刀,
惡狠狠地威脅道:“娘,不如剪了這賤人的舌頭,省得她到處亂說!”我蜷縮在墻角,
看著這對母女猙獰的面容,突然明白了什么。原來她們早就知道,知道趙明德的癖好,
知道他在外面的勾當。她們不是要為我做主,而是要捂住我的嘴。“母親,母親,求求你,
我真的不會說出去的,求你放過我!”我跪爬到婆母腳邊,哭嚎著說。婆母卻將我一腳踢開,
冷淡吩咐:“把她關進柴房。”我被她們拖進柴房,潮濕的霉味混著干草的氣息撲面而來。
木門砰地關上時,我聽見婆母在外頭吩咐:“明天不許給她吃飯。”我的眼淚流下來,
柴房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只有老鼠窸窸窣窣的聲響在角落里回蕩。我抱緊雙膝,
指甲深深掐進肉里。趙家欺人太甚,趙明德明明是斷袖還要娶我,婆母和小姑子知情欺瞞我。
至從嫁到了這里,沒有一天不是受磋磨的。可偏偏我什么也做不了,
畢竟我是一個軟弱的人啊。當天夜里,有人推開柴房門,我迷迷糊糊睜開眼,
趙明德闖進柴房。“都怪你,把我壞了我的好事!”趙明德雙眼赤紅,滿身酒氣地撲過來,
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他衣領散亂,臉上是一個鮮紅的巴掌印。我的后背重重撞在柴堆上,
碎木刺進皮肉。月光從窗縫漏進來,照在他猙獰的臉,這個平日里斯文儒雅的貴公子,
此刻像個索命的惡鬼。“你...你敢...”我拼命抓撓他的手腕,指甲劃出血痕。
趙明德的手越收越緊,唾沫星子噴在我臉上:“你居然敢告到我娘那里!看我不掐死你!
”“呃——呃——”我的喉嚨像口破風箱,發不出完整的音節,我想掰開他的手,
手指顫抖的厲害,慌忙中摸到了一根細長的硬物。我猛地拔下簪子,
用盡全身力氣朝他太陽穴刺去。砰!一聲悶響,溫熱的液體濺了我滿臉。趙明德瞪大眼睛,
掐著我脖子的手突然松開了。他踉蹌著后退兩步,鮮血汩汩涌出。
“你...你這個賤...”他還想說些什么,我加大了手里的力道,用力攪了幾下,
終于他撐不住了,重重摔在地上。“別殺我,求求你……”我害怕的哭出聲來,
趙明德死不瞑目的樣子太可怕,如果他找我索命的話,我肯定是打不過的。
嗚嗚咽咽哭聲回蕩在不大的趙府,宛如飄零的鬼泣,讓人不寒而栗。“大半夜的吵什么?
”婆母不耐煩的走到柴房,看到這一幕嚇得癱軟在地上。我渾身發抖地握著染血的簪子,
淚水模糊了視線。婆母癱坐在地上,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話。
“娘啊嗚嗚嗚…...”我抽泣著向她走去,簪尖滴落的血在青磚上滴出一道蜿蜒的紅線,
“您來得正好...”“我好害怕……”我眼圈紅紅的,像找到了主心骨。
“妖、妖怪……”“不,娘,我不是妖怪…求求你,別報官抓我好不好?
”婆母手腳并用地往后爬,“救命啊!殺人了——”話音未落,就被我一把捂住嘴。
“……求求你,求求你別去這樣……我不想殺人了……”婆母卻眼神驚恐,
絲毫沒看出我內心的掙扎,她的指甲深深摳進我手臂。我閉上眼睛,舉起簪子。一瞬間,
鮮血瞬間飆到了房頂,染紅了粉墻。我抽出簪子,狠狠刺下,
一下、兩下...直到她再也不動了。我癱坐在血泊里,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
突然難過的哭了起來。燈籠啪地掉在地上,我抬頭,看見一臉驚恐的小姑子,
她嚇得臉色蒼白,轉身就要跑。只是,她被家人嬌生慣養,
體能哪里比得上經常做粗活的我呢?“嫂、嫂嫂...”小姑子嚇得尿了褲子,
...”我哭的比她還慘:“那些首飾...那些首飾算什么啊...”我踉蹌著向前一步,
血手緊緊攥住她的衣袖,
你知不知道...你哥哥他...他剛才想殺我...”小姑子渾身發抖地看著我滿身血跡,
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我、我不知道...嫂嫂饒命...”“可是…可是,
我不能放過你啊,……你要是出去報官我該怎么辦啊?”“嫂,嫂嫂,我絕對不會報官的,
求你放過我吧!”“……真的嗎?”“千真萬確!”我低下頭,陷入沉默,
小姑子感不見我的神情,還在一個勁的求饒。“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小姑子孜孜不倦的講著,回應她的是脖子傳來一陣劇痛。
我咬了咬下唇,泫然欲泣,“……可是,可是我不相信你啊……”朝陽升起時,
我已經將三人丟進枯井中,我的身體和精神也已經撐到了極限,昏倒在井邊。
婆母為了磋磨我,將丫鬟婆子全部辭退,什么臟活累活都丟給我,
沒想到這一舉動居然斷送了她的性命。后面發生什么我不記得了,
只記得自己在一片混亂中醒來,睜開眼就看到了李哪吒。“醒了?”哪吒穿著官服,
墨發束成雙髻,用兩個金夾子別起,鳳眸微咪,毫不掩飾對我的審視和敵意。敵意?
他為什么對我有敵意?……哦,是了,我是殺人犯,他是捕快,他確實應當對我有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