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邢歌的第五年,他傍上了大小姐唐琳,還成為了一代新星。為了洗去當叫花子的黑歷史。
邢歌面帶為難:“我們先不要再見面了。你實在是太……拿不出手。”邢歌是個明星,
而我是個撿垃圾的,確實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唐琳為了邢歌,
把我扔進惡霸張浪的游泳池里,讓我被他“玩”弄致“死”。我死遁后,邢歌卻瘋了。
1、“揚揚,等這件事過去后,我們再見面好不好?”貴族學校門口,我做了便當,
送去給邢歌,心里可自豪了,我撿的美男子成了明星,卻見他和唐琳在一起,不接便當,
反而說了這么一句話。就在這三天。邢歌被狗仔爆出以前是個撿破爛的,全網都在扒我,
說他有個又黑又丑女友,靠撿垃圾養他,送他去貴族學校。邢歌貴公子人設崩塌,
背后公司股價開始下跌。上一次我來送便當時,聽說他跟唐琳正在談戀愛,
那可是個家世顯赫的大小姐,我跟她一比,簡直是自慚形愧。我以為是飯菜不符合他的口味,
特地做了新的菜系,今天才看到邢歌跟唐琳從高檔餐廳里走出來。原來是嫌棄我的飯菜寒磣,
還有我給他丟臉了,可他不知道,我為了給他做便當,手上多了兩個便利貼。
他帶著口罩墨鏡,斜視著前方,似乎不是在跟我說話:“我們先不要再見面了。
你……實在是太拿不出手了。”他眼底快速閃過一絲鄙夷,我看到了。
這還是我那個潔白如紙,暴曬著太陽和我一起撿垃圾的歌兒嗎?我看到他后方的唐琳,
她嫌惡地看著我,還掏出香水往空中噴了噴。這一刻,他們是如此的相像。“揚揚,
”邢歌看著我的臉,有些不忍,和內疚,“就當是為了我,行嗎?”語氣帶著哄人的意味。
“我們對外宣布,我們從來不認識過,
是……是你一廂情愿……”我不知道他怎么把那四個字說出來的。我扇了他一巴掌。
撿垃圾怎么了?五年前,我把他從垃圾場撿回來,親自給他洗干凈,
靠撿垃圾的錢把他喂成這么個如玉的人兒。“揚姐姐,你也太自私了吧,你這么任性,
會把邢歌的事業給毀了的!”唐琳立馬上前給了我一巴掌。扇完還嫌棄得趕緊拿紙擦了擦手。
話落,我本以為他會偏向我這一邊,沒想到他反而下意識握住唐琳的手:“琳兒,怎么樣?
你的手沒扇疼吧?”我冷笑一聲,他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又看了看四周,
眉眼間都是不耐煩。“徐揚,我不是來找你商量的。”“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
就算你不愿意,也不要怪我,事后——”他頓了頓,“我會賠償你的。”一夜之間,
我成了倒貼反被嫌棄的貨色,媒體都在嘲笑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而他和唐琳,
則是我高攀不起的人物。“我可以答應,但你要為我做一件事。”半晌,我說。
02似乎沒想到我這么快同意,邢歌正眼看了我一下,愣住,點點頭。
他后方的保鏢遞過來一張支票。“這是一千萬,你不夠再跟我說。”我笑了笑,看都沒看。
“不用了。”他大概是把他剛剛賺的所有積蓄都給了我,卻是為了跟我撇清關系,
名正言順跟唐琳在一起。邢歌深深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忍:“現在不接,
你以后就很難見到我了。”我接過來,當面撕了,扔到邢歌臉上。他們離開時,
唐琳回頭譏諷地看了我一眼,無聲地說了一句:“就憑你,贏不過我。”我確實輸了。
我掏心掏肺把邢歌送進貴族學校,只為給他一個好條件,沒想到他卻傍上了唐琳,
立馬就踹了我。半晌后,我的手機界面亮了起來,是邢歌發的消息。“今天的事委屈你了,
對不起。”“等這件事過后,我會把你接過來,我們一起住,我不會忘了你的恩情。
”“我的事業才剛剛開始,你不會眼睜睜看著我毀于一旦,對吧?”我看著這句話,
沒忍住笑了,眼角帶著淚。委屈我多少次了呢?上次也是這樣,邢歌為了他的好名聲,
當眾假裝不認識我,讓整個貴族學校的人都知道我是個癩蛤蟆。
可明明是我花錢送他去貴族學校的。他卻對唐琳俯首稱臣,犧牲我一個人,
讓我被唐琳碾壓在腳底下。當年如果不是我把奄奄一息的他從垃圾場里救回來,
他也不會有今天。他當眾假裝不認識我時。我哭了:“明明你有一千一萬種方法,
為什么偏偏選擇撇下我,讓我被群嘲?”邢歌沉默了。
一旁的唐琳卻睥睨著我:“總歸要有一個人犧牲的,你不過是個撿破爛的,身上又臟又臭,
本來就沒有什么名聲可言,但邢哥哥可不一樣。”因為我身份卑微,拿不出手。就犧牲我。
03、只要是關于邢歌前途的事,他總是格外上心。是我嬌慣了他,讓他如此理所當然。
白天剛剛跟我說完,晚上他的工作室立馬出面澄清。把我這五年來的付出撇清得一干二凈。
我成了大家飯后的談資,全國的笑柄。我還沒打算做什么。唐琳就私下派人來威脅我。
“你最好閉上你的嘴巴,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點什么。”她知道我在邢歌心里的地位,
邢歌不忍心做絕,她卻無所顧忌。我嗤笑了一聲。她已經把我的底細查了個干凈,
知道我無反擊余地,只能當刀俎上的魚肉,任由輿論宰割。我只能彎腰低頭。
這也是邢歌默認的。我始終不明白,他到底是把我當做親人……還是仇人?升米恩斗米仇,
我這五年的含辛茹苦讓我成了笑話。不遠處的校門口,唐琳和邢歌一出來,
就被記者團團圍住。保鏢把他們跟記者隔開來。“邢歌,聽說你是被瘋狂粉絲造謠了是嗎?
”我站在遠處,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沒辦法,總有一些人,認不清自己。
”攝像頭的閃光閃一直對著他照,周圍一片哄堂大笑。我的心拔涼拔涼的。
突然有記者注意到了我,圍著我不停拍照。“這位小姐,聽說你一直纏著邢歌先生,對嗎?
”“是的。”我皮笑肉不笑。是我賤,還把他當寶。
記者又對著我的臉咔嚓一聲:“那傳聞你花錢把他送進貴族學校,
養他五年也是你故意編造的對嗎?”無數鏡頭對著我,我看到了他們臉上的譏笑與刻意刁難。
我看向邢歌,他面無表情,只是嘴角有些僵硬,他不敢看我。我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
“我沒有故意編造。”這本來就是事實,我不懂有什么好造謠的。
唐琳卻突然上前扇了我一巴掌:“認不清自己的狗東西,邢歌也是你能高攀得起的?!
”她知道內幕,這一巴掌像是蓄意已久,帶著勝利者的張揚得意。記者對這一幕格外激動,
咔嚓咔嚓,拍下了我狼狽的一幕,沒有人幫我。“聽說,你很愛邢歌,愛到瘋狂做夢,
幻想自己是他的女友對嗎?”人群中一個記者大聲問道。我哈哈大笑一聲,像瘋了一樣。
這時,人群安靜了下來,邢歌也看了我一眼,唐琳戲謔不語。
我平靜地看了他一眼:“現在不愛了。”04、采訪結束后,我一身狼狽,栽倒在地上。
一夜之間,我成了惦記邢歌的癩蛤蟆。唐琳卻和邢歌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
就連她扇我巴掌的照片也被大肆宣揚,被眾人叫好,說是要扇醒我這個夢女,
免得繼續騷擾邢歌這個天上月亮。那天的事一連幾天都被推上熱搜,
一個月內話題熱度都未減。這一個月,我窺見了人性最深處的惡意。
甚至有的人專門在垃圾場蹲伏,只為教訓我,讓我別在糾纏邢歌。
我的頭發被扯的東掉一點西掉一點,身上都是路人吐的唾沫,
又臟又臭的模樣被拍到網上又迎來一陣笑話。大家嘲笑我黑心肝,得不到,就想毀掉邢歌。
期間,邢歌趁著這個熱度又打了幾個廣告,漲了幾千萬粉絲,一炮而紅。對于抹黑我的評論,
他一言不發,相當于默認了。他現在連短信都不敢給我發,畢竟我是個卑微到塵埃里,
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鄰居是知道我們的事的,
姜茶很為我打抱不平:“這明明是顛倒黑白啊!他到底是怎么做出這種昧著良心的事啊!
”“你是怎么一點點靠賣廢品攢下錢,送他去貴族,我是看在眼里的。
”“你一點重活累活都舍不得他干,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捧給他,他、他狼心狗肺啊!
”新聞里,邢歌對著唐琳單膝下跪,掏出一個盒子,目光瀲滟:“唐琳,我們結婚吧。
”這件事再次將熱度推到了最高峰,襯得我更像個小丑。我的心如放到冰窖里,沉了又沉。
此事過了一個月后,熱度稍微變冷。我收到了邢歌的短信:“阿揚,你再忍忍。
”“等這件事過后,我保你一生無憂。”我面無表情:“還記得,我同意撇清關系的時候,
你答應我的一件事嗎?”我狠狠敲下幾個字:“邢歌,我希望你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05說完,我就把手機給扔了。那邊邢歌遲遲沒反應過來。有一瞬間,
他感覺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了一角,他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恐慌。
阿揚平靜的面容無數次出現在他的腦海里,就如風浪來臨前平靜的湖面,
隨時都會激起滔天巨浪。他安慰自己,只是做戲而已,阿揚不會在意的,
她向來都會把最好的給我。那么,這一次,為了他的前途,阿揚,你不會介意的,是不是?
唐琳跟阿揚不一樣,阿揚落魄慣了,特別能吃苦,唐琳吃不得一點苦頭。要不是唐琳的扶持,
他就不會拿到公司的那么多資源,不可能會有那么火的名氣,唐琳的父親說他很有才能,
跟阿揚完全是不同世界的兩個人。唐琳父親還打算把公司交給他接管,他就一個要求,
讓邢歌對唐琳好一點,希望他護她一生平安。他不能辜負唐父的期望,而阿揚,她落魄慣了,
被人笑一笑,沒事的。等他好起來了,再把阿揚接過來,給她買別墅,
讓她再也不用去撿垃圾,她會感激我的。邢歌這樣想的,眉頭舒展了許多。
姜茶約他見面:“邢歌,你不能仗著阿揚對你好,就這么欺負她,你三番五次推她出去擋槍,
無論是誰都會心死的。”邢歌那時正忙,壓力很大,聽了這話也沒放心上。卻未想,
一語成畿。06邢歌與唐琳舉辦的婚禮舉國皆知,此時我正打算搬家。發現一個禮盒,
打開里面是一個手表,落筆邢歌。我弄不清他的意思,但此時我已經無所謂了。不過臨走前,
還是去看看他的婚禮吧。還沒等我走近,就接聽到了一個電話:“徐揚,
邢歌送給你的禮物是我不要的。”是唐琳。我不知道她發的哪門子瘋,
大婚之日跑來跟我說這些。“你別再打邢歌的主意,他根本就不在意你,
你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她了。”“徐揚,我要是你,早就去死了。
”唐琳語氣冰冷得跟個機器人一樣。電話一關,一輛車嗤啦一聲在我面前轉個彎,
攔住了我的去處。他們把我一把扛在腰上,扔進惡霸的游泳池里。
惡霸是貴族學校出了名的嗜血狂魔,誰要是侵犯了他的領地,就得死無葬身之地。
唐琳竟恨我至此,送我上門去給這惡霸折磨。不出她所料,
第二日就傳出去了我被惡霸玩弄致死的消息。前陣子的小丑人物,這么快就死了,
又引來一陣唏噓。邢歌此時剛剛舉行完婚禮,聽到這消息,停頓了一下,
有些難以置信:“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他們嘩眾取寵。”他搖搖頭,不當回事,
昨日他想著怎么都跟阿揚相依為命五年,打算偷偷見她一面,卻被唐琳以名聲為名攔住了。
今日就聽到阿揚沒了的消息,邢歌撓撓頭,不相信,打算去見我一面。
直到看到靈堂前我的尸體,他整個人都僵住了。“這……這怎么會呢?
”他身后的唐琳勾了勾嘴角。07夜里,邢歌開車去了一趟貧民窟,旁邊就是垃圾場。
這屋子雖比不上大別墅,但里頭充斥著他和阿揚的回憶。
怎么會剛好在他大婚這日活生生的一個人就沒了呢?
唐琳的話近在耳邊:“可能是看你我結婚,她絕望自殺了吧。”“聽說,發現她的尸體時,
她的脖子上有勒痕,哎呀,這承受力也太低了。”原來阿揚這么愛我,愛到因為我去死。
邢歌依稀記得,阿揚剛剛把他撿回來時,他瘦骨嶙峋,干巴的臉襯得兩個眼睛大得可怕。
一個一米八的大老爺們,才六十多斤,走路都走不穩。阿揚手把手牽著他走路,
每天一大早就拎著蛇皮袋出去撿垃圾,回來了就煮飯給他。一年內就把他喂到一百四十多斤。
他還記得,阿揚被曬得黝黑的臉,總是泛著柔意,他說要出門幫撿垃圾,還沒做多少,
阿揚就怕他被曬黑了,立馬趕他回家。阿揚丑是丑了點,但五年前的邢歌更丑,
跟個小乞丐一樣,又臟又臭,還是她撿回去,洗干凈了,養了幾年才變得這么順眼。
木屋前還掛著一串玉米,阿揚以前經常煮給他當早飯吃。如今木屋變得空蕩蕩,
邢歌想起了白天的事。阿揚的尸體正躺在張家靈堂里,聽說,
死在從貴族學校到他舉辦婚禮的酒店那條道上。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