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穿書了,穿成了一本仙俠文中覬覦自己徒弟的惡毒女配。
而被我覬覦的那貌美如花的小徒兒正是未來會黑化然后大殺四方的男主。
當我意識到這個事實的時候,小可憐男主已經經歷了一系列非常手段,現在正在小黑屋關著。
在書中,外人眼里我是宣平宗高高在上,姿容無雙的錦茗仙尊。
然而背地里我卻是覬覦男主的美色和他純陽之體的惡毒師尊。在后面的劇情中,
一次魔族入侵,男主和一個內門弟子被抓當做人質,魔族讓宗門選擇其中一個,
而原主身為男主的師尊卻毫不猶豫的選了那個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內門弟子,
對沒有了利用價值的男主始亂終棄,任由男主給被抓回魔界受盡折磨。
男主不出意外的在魔界有了奇遇,最后殺穿了魔界回來后大刀闊斧的開始報仇。
想到這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卻又萬幸,幸好還沒進行到那一步,不然生米煮成熟飯,
我這張老臉也別要了。若是下藥成功,我又想到了此書中我的結局,名聲掃地,
被男主折磨的生不如死后又被挫骨揚灰。想想就讓人悲傷。
更悲傷的是我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我所知道的所有東西都只是這本書上的內容。
不過我又是怎么穿過來的?原主現在又是什么情況?想了又想,
我對著門外試探性的喚了一聲:“寧迦。”“弟子在。”殿門開啟,
淡淡的芙蕖花香隨著穿堂風迎面而來,悠悠的浮在鼻畔。我抬眼,
身姿挺拔清秀雋雅的少年恭敬的應聲。同原書中的描寫一樣,是原主的大弟子無疑了。
只是面色不知為何蒼白的如紙一般。我心間疑惑,原主對他這個大徒弟應當還是挺好的,
這怎么看著也病殃殃的?“堯青他現在如何?”我喝了杯茶壓了壓驚,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寧迦斟酌著開口:“師父,師弟他委實有些不識好歹,您為他犧牲了那么多,
日日夜夜為他調息,他竟然還不領情,現在還在凈室關禁閉。”我清了清嗓子說:“去,
把你小師弟帶過來。”這位才是關乎我性命的關鍵人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我在心里給自己搖旗助威。“是,師尊。”寧迦有些疑惑的抬頭看了我一眼,
恭敬的行了禮退了出去。寧迦一走又剩我一人在大殿,我苦思冥想了半天,
是直接將男主殺了以絕后患還是走安撫路線?只是殺男主這個念頭一冒出來,
腦子就好像有針扎一樣,疼的我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同時一聲尖銳的機器音在我腦海中炸開:“警告!警告!男主死亡后本世界將崩潰,
所有人物角色都會死亡!”與此同時,殿外突然一聲驚雷,嚇得我這山頭鳥獸四散逃走。
系統?我大吃一驚,在腦海中試探著喚了幾聲,卻半點回應都沒有。嘖,
沒有穿書人士必備的系統。我了然,這應該是書中世界規則意識給我的警告。
看來男主是殺不得了,只能走懷柔策略了。我捂著還泛疼的腦袋有些遺憾的嘆息,
本來能一勞永逸的事情變成了手心甩不脫的燙手山芋。“師父,我把小師弟帶過來了。
”過了好半晌寧迦帶著人走了過來。我裝作云淡風輕的抬頭看了一眼,面色瞬間石化。
“你們就是這樣一路走過來的?”我看著男主破破爛爛的衣衫,大驚失色的開口問,
方才強裝的淡定一點也不剩,原主真有虐待徒弟的愛好?“對啊師尊。
”寧迦有些疑惑的看向我,他并不理解我為何會這般神情。
而后順著我的目光看去有些恍然大悟的開口:“一路上來的急,還未來得及給師弟更衣。
”“罷了罷了,你先退下吧。”我疲倦的揮了揮手。“弟子告退。
”轉眼間大殿就剩我們兩人。我看向男主,他偏著頭不看我,
正滿臉冷漠倔強的盯著大殿上的柱子看。也對,
任誰知道了自己視為長輩的人對自己起了齷齪心思都會是這幅表情吧。我回想著原書的劇情,
此時的男主還沒有黑化,應該還能挽救回來。我盡量輕聲細語的開口:“堯青啊,你上前來。
”他抬眼,滿臉抗拒的看向我,沒有出聲。
我輕咳了兩聲緩解尷尬:“為師可以解釋這件事純屬是意外。”男主依舊不動。
我摸了摸鼻子,默默的從主位走了下在他身旁開口:“堯青,之前是為師的錯,
為師被蒙蔽了雙眼做下那些錯事,你放心,如今為師已然清醒,日后你可放寬心,
這種事情決不會再發生。”“師尊有什么錯,錯的是弟子,是弟子惹師尊不快了。
”堯青硬邦邦的開口嘲諷。“你若還是不信,為師這里有一神器護心鏡便贈與你,
當做是賠罪禮物了。”我咬了咬牙又開口道。“當真?”堯青狐疑的看向我。“自然是真的。
”我正氣凜然(心如滴血)的開口,而后從儲物袋拿出那面原主好不容易得到的神器,
送到了他手上。堯青抬眼試探性的看向我,又看向手里的護心鏡。“那便多謝師尊了。
”確認沒有問題后,堯青麻溜的對神器滴血認主,生怕我會反悔一樣。第一戰,慘敗,
損失神器一件。無妨無妨,我在心里勸自己,就當養兒子了。2·自從這件事過后,
我又狠了很心,從私庫里選了好些天材地寶送到我的好大兒男主那當補償。
而后便對外宣稱閉關了,無他,原主這元嬰期的修為我可不會用啊,不先熟練熟練,
我這師尊的面子往哪放。今天就是我出關的日子了,我熟練的捏了個凈身訣,頓時心曠神怡,
有法力的日子真爽。“恭喜師尊出關。”門外,長身玉立的寧迦恭敬的行禮祝賀道,
鼻畔依舊是芙蕖花香,我抬眼望去,殿外,成片的芙蕖花開的正艷。。
我把目光收回看向寧迦,這小模樣,是我喜歡的古裝美少年,我看著寧迦心中想到,
奈何卻是徒弟,師徒虐戀可不興搞啊。寧迦見我看向他又裝作不經意的開口:“呀,
今天是師尊出關的日子,師弟怎么沒來啊,是有什么事嗎?”茶言茶語的,不過是針對我的,
我喜歡。“無妨,”我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堯青可能有什么事耽擱了。
”我端起手邊的茶喝了兩口又開口問道:“近來宗內可有什么大事發生?”“有的師尊,
云嶺秘境提前開啟了,半月后宗內選拔賽將會開啟篩選名額。”寧迦說起了正事,滿臉嚴肅。
云嶺秘境,我端起茶盞又飲了兩口,原書中男主這個節點正被關在小黑屋中,
并沒有進入秘境搶奪資源。沒了我的迫害,依靠男主的妖孽天資,拿個秘境名額輕而易舉。
這一次我一定要幫助男主走上人生巔峰,擺脫我惡毒女配的命運。“不好啦,不好啦,
仙尊出事了……”我剛定下我的目標便有個雜役小童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有事說事這樣冒冒失失成何體統。”寧迦身為我門下大師兄看不過眼,開口訓斥。
“寧師兄,錦茗仙尊,大事不好了,堯師兄在后山遇到了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只大獸,
堯師兄說是暨吾獸,現在堯師兄在和它纏斗,性命垂危啊。”那小童氣喘吁吁的開口。
我神色猛然一變,看向寧迦:“去通知宗門長老和宗主。”而后起身飛掠至后山,
暨吾獸可是能夠比肩元嬰巔峰修士的,一直在后山地下封印著,原書中它也沒有沖出過封印,
如今怎會如此?“堯青!”剛來到后山就看到了如此驚險的一幕,
堯青受了重傷毫無反抗之力,而那暨吾獸正蓄勢待發,預備一爪將他拍成肉泥。
我將清風訣運用到極致,召出我的本命法器替他擋下一擊。只一下我便氣血翻涌,悶哼一聲,
又看了看地上碎了一地的法寶,不由得慶幸,幸好有我前一段送給他的這些東西,
不然他一個金丹初期如何撐得到現在。
“師尊……”躺在地上閉眼等死的堯青似是沒想到來救他的會是我,睜大了眼,滿臉愕然。
我一把扣住少年勁瘦的腰身,向后飛掠數十步才堪堪躲過暨吾獸的又一擊。“去一旁調息。
”我順勢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好在都是皮外傷,就是看著嚇人,
我塞了他滿嘴的丹藥把他送到了戰斗圈外。“吼——”暨吾獸發出怒吼,和我對峙,
我握緊本命法器心里祈求掌門和幾位長老能及時趕到,不然來到了也是為我收尸。“師妹,
我來助你!”在我同那暨吾獸拼殺幾十個回合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援兵終于來到了,
我熱淚盈眶的看著這一群仙風道骨的老頭從天而降,然后分了心。
我失去意識前隱隱約約聽到堯青慌慌張張的喊道:“師尊!”瑪德雞賊暨吾獸,竟然搞偷襲,
不講武德。3.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五天后了,彼時寧迦正兢兢業業的守在我的床前。
剛睜眼就看到美少年守在自己床上,無疑是很令人心曠神怡的。“師尊,您終于醒了。
”寧迦眼眶微紅的看向我,師徒情深的氛圍感頓時拉滿。“徒兒以為您再也醒不過來了。
”嘩——是濾鏡破碎的聲音。大可不必如此咒為師我。“寧迦辛苦了。”不管怎么說,
一醒過來就有人守在床頭的感覺還是很令人欣慰的。不過我四下看了看,并沒有男主的身影,
這次受傷怎么說也是為了男主而受的,他竟然也不來看看我,老母親的心都傷透了。
“師尊是在找師弟吧。”寧迦開口,語氣酸溜溜的。我略有些愧疚,
畢竟寧迦守了我那么多天,而我一醒過來就問別噴屬實是有點傷人心的,
我想了想欲要開口安慰安慰他,
這邊寧迦卻已經善解人意的開口:“師弟他觸動了后山禁制才把暨吾獸放了出來,
還連累師尊您受傷,如今他還在戒律堂受罰。”戒律堂,我蹙眉,看來是宗主出手了。
不過男主受傷也不輕,又在戒律堂受罰,日后留下什么病根不能記恨我吧。想到這,
我在床上就躺不住了,我起身,背后暨吾獸留下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我輕嘶了一聲,
一旁的寧迦立刻攙扶住了我。我心下寬慰,雖然有逆子,但還好有寧迦這個好孩子。“師尊,
您身上還有傷,宗主交代過,這一段時間您好好養傷,宗內一切雜務您都不用過問了。
”“不妨事,我身上的傷已無大礙,我們去看看你師弟,他本來就受了傷,又在戒律堂受罰,
不知道還能不能撐住。”寧迦卻很強硬,“不行,我答應了師伯們要看好您,
在您養好傷之前不能再像之前那么任性了。”“您想看師弟也不用急在這一時,
他每天受罰完畢都會來這里看望您的,今天時辰也快到了。”寧迦依舊是酸溜溜的語氣。
我卻松了口氣,還記得每天來看看我,這份師徒之情在他心里應該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也不知道能不能抵過之前那些破事。“吱呀——”“師尊,您醒了。
”我理清腦中雜亂的思緒看向來人,正是堯青,他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眼眶通紅的來在我的床邊,不知是因為我醒來還是單純的因為他自己腿疼。“堯青,
你可知錯。”我卻故意板下臉,嗓音清淡的看向他。熊孩子不能慣,這次是我及時趕到了,
若我沒能趕到,那后果可不堪設想。“師尊,弟子知錯了,弟子日后再也不胡來了,
一定謹遵師尊的教導。”堯青立在我的塌前,眼睛紅的像是只小兔子。我心下寬慰,
受了這一次傷,卻收獲了一個不再叛逆的乖寶寶,不虧,一點都不虧。“師尊你也見到了,
下去吧,莫要再打擾師尊休息了。
”一旁寧迦冷冷的開口原本清秀雋雅的面容盯向堯青時也罕見的帶了絲凌厲。
“師尊……”堯青還想開口,我卻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你師兄說的也對,
你也受了不輕的傷,還是下去好好調息吧,不要忘了十天后的秘境宗門選拔賽,
你也不想到時候拖著腿傷參加吧,這里有你師兄就夠了。”“師尊此次受傷皆是因為弟子,
弟子情愿留在這里侍奉師尊。”堯青依舊倔強的站在那。“罷了寧迦,
他想留就讓他留在這吧,這幾天你守著為師也辛苦了,下去調息一下吧,
十日后的選拔賽你也是要參與的,不能掉以輕心。”我抬眼注意到寧迦眼下的黑青,
頓時有些心疼。寧迦卻依舊站在那里不動,一雙沉黑的眸子靜靜的看著我。“師尊,請用茶。
”一旁堯青沏了壺新茶端了過來,眼巴巴看著我。我接過茶喝了一口揮手讓他退下,
寧迦現在的狀態不對,不知為何,明明只同他相處了這短短一段時間,
卻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堯青心不甘情不愿的下去了,
我看向寧迦斟酌著開口:“寧迦可是怪我這段時間冷落了你?”寧迦只是抬眼看著我,
一貫有些跳脫的人現在卻嚴肅無比。“師尊永遠是這樣,別人的安危永遠比自己的重要,
師弟受傷您會憂心,可是您受傷,也會有別的人會擔心。”寧迦說完這句話眼眶又紅了起來,
我慌亂開口:“哎呀,你哭什么啊,為師這有朱靈果,好不容易才摘來的,你不是最愛吃了?
”話音剛落,我從自己儲物袋角落里掏出了一顆鮮紅欲滴的小果子,我突然愣住了,
什么朱靈果,我一個初來乍到之人為什么會知道書中都不曾提及的東西。寧迦也怔了怔,
半晌卻笑了:“我還以為師尊早忘了,自從師弟上山后,師尊便不再把我放在心上了。
”我的腦子卻猶如一團漿糊一樣,反復的出現這幾個詞:朱靈果,棲鳳山,寧迦,
堯青……“警報!警報!目標對象出現偏差!警報!警報!請主系統排查!請主系統排查!
”腦海中又是一陣尖銳的電子音,同時腦子像是針扎一樣,疼的我瞬間頭暈目眩。
“師尊——”4.我再醒過來時床前圍了一堆人,一群仙風道骨的老頭面色凝重的盯著我看。
“師兄們,這是怎么了——”我扯了扯嘴角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簡直是胡鬧!
你自己的神識之前便受了傷還未好,如今你竟還不管不顧的強行使用,怎么,想變成傻子?
”為首的宗主也是我大師兄面色冷凝,開口卻是恨鐵不成鋼。我縮了縮腦袋,
本能的對面前之人有幾分畏懼,腦海中卻存了幾分疑惑,強行使用神識?我沒有半分印象,
我努力回想,除了還有些陣痛的腦子旁的卻什么都想不起來。“寧迦,
我讓你好好照看你師尊,你便是如此照看的?”訓斥過我后,
大師兄又將矛頭對準在角落里擠著的寧迦。“弟子有罪,沒能照看好師尊,請師伯懲罰。
”寧迦面色蒼白的跪下認錯。“同你師弟一起去戒律堂領罰。”我欲要開口,
幾位長老師兄眼刀卻飛了過來,我自覺的閉上了嘴。半晌卻還是忍不住開口:“師兄,
再過半月秘境就要開啟了。”“這件事也正要同你說,”大師兄正色道。
“這次秘境提前開啟,出口處卻并不穩定,且里面隱隱有黑氣冒出,
我們懷疑魔界同玄天界之間的屏障有了缺口,而缺口正在秘境中。”說到這,
所有人的面色都越發凝重,大師兄接著開口:“此事我已同其他幾大宗掌門人商議過,
此次秘境不再對新一代天驕開放,而是由我們這些老骨頭去探一探,沒什么事自是皆大歡喜,
若是真是屏障破裂,我們幾個老骨頭也能結陣修補。”我卻突然愣住了,
原書中有這段劇情嗎?然后不管如何,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我作為傷患留守玉清山,
我的心里卻始終都很不安,我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我的到來,才使事情的軌跡發生了變化,
魔族入侵,在原著中并沒有這么早發生。我的不安終究還是落到了實處,
魔界同玄天界的屏障確實是破裂了,卻并不是在秘境中,而是玉清山下玉清城里。
秘境不過是個幌子,魔界魔主用了這么些年打通了魔界同秘境的連接做了個局,
困住了玄天界的頂尖戰力。玉清城位于玉清山腳下,受宣平宗庇護,里面雖說是修士居多,
卻也有不少無法修煉的凡人居住。我接到消息帶著宗內修士去往支援的時候,
情況已不是太好,其余各大宗門也都聽到了消息,奈何遠水解不了近火,
更何況救火的主力也早就困在了秘境中。城內大部分無法修煉的凡人流離失所,
還有許多已喪命在魔族暴亂中,修為低些的修士也不能幸免,如今整個城中烏煙瘴氣,
宛若人間煉獄。我帶著宣平宗還能主事的人在城主府共同商議退敵策略,
玉清城的城主已心力交瘁,卻還是護不住自己的城民。“師尊這些魔物簡直是欺人太甚!
”堯青還是第一次見如此這人間煉獄般景象,怒沖沖的便要帶一隊人沖出去救人。“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