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古老而神秘的土地上,坐落著一個名為靈溪鎮的小鎮。小鎮歷史悠久,
據說在千百年前,一場大戰過后,一位仙女因留戀人間美景,在此停留,
她灑下的相思種子生根發芽,長成了如今這棵巨大的相思樹。自那以后,
小鎮便流傳著一個傳說:只要真心相愛的兩人,在相思樹下許下永恒的誓言,
便能得到仙女的祝福,愛情順遂,相伴一生。這個傳說,如同古老的歌謠,在小鎮代代相傳,
成了每一個年輕人心中對愛情最美好的憧憬。蘇婉清,
這位仿若從江南水墨畫中裊裊走出的女子,身著一襲淡藍色裙衫,
恰似澄澈天空中悠悠飄蕩的一抹淡云。她蓮步輕移,手中還捧著一本古籍,
那嫻靜溫婉的模樣,活脫脫就是詩畫中走出的仙子。蘇婉清自幼父母雙亡,
是由祖母撫養長大。祖母常給她講各種美好的愛情故事,這讓她對愛情充滿了憧憬,
渴望著能有一段真摯而永恒的感情。此刻,她正悠悠地朝著相思樹走去,
心中還沉浸在古籍中那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里。而另一邊,林逸塵,
這個灑脫得如同脫韁野馬的不羈少年,一襲白衣好似天邊的流云,
眉眼間那股玩世不恭的勁兒,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對規矩的不屑。其實,
林逸塵曾經也有過一段痛苦的過往。小時候,他親眼目睹父親為了所謂的家族利益,
拋棄了母親,這讓他對愛情充滿了懷疑和恐懼。表面上的玩世不恭,
不過是他用來掩飾內心脆弱的偽裝。這不,林逸塵正和一群狐朋狗友打賭呢,
賭的就是他能像敏捷的猴子一般爬上那棵高高大大的相思樹。只見他摩拳擦掌,
嘴里還嘟囔著:“你們就等著瞧好吧,這樹對我來說,就跟自家樓梯似的,輕松!”說罷,
他像只靈活的松鼠,手腳并用,蹭蹭幾下就攀到了樹杈上。他站在那兒,
得意得像個打了勝仗的將軍,正準備好好炫耀一番呢,不經意間低頭,
一眼就望見了樹下宛如一朵靜靜綻放的藍蓮花般的蘇婉清。林逸塵頓時來了興致,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自認為迷人的笑容,開口道:“姑娘,你也信這相思樹的傳說呀?
這傳說在咱這小鎮可傳得神乎其神的,什么只要在樹下許個愿,愛情就能甜甜蜜蜜,
永不分離之類的,你覺得靠譜不?”那語氣,半是調侃,半是好奇。蘇婉清聽到聲音,
微微仰頭,目光清澈得如同山間的清泉,平靜地說道:“信與不信,不過求個心安罷了。
就像這書里的故事,真假又何妨,能讓人心里有所寄托,便是好的。”說完,
她輕輕合上手中的書,眼神里透著一種淡淡的寧靜。林逸塵一聽,嘿,這姑娘有意思啊!
一下子就像被勾了魂兒似的,從樹上“嗖”地一下躍了下來,穩穩當當站在蘇婉清面前,
還故意耍帥地甩了甩那一頭不羈的長發。他笑著說:“姑娘,你這話可真有意思,
不像那些只知道涂脂抹粉,一說話就嘰嘰喳喳的姑娘。我叫林逸塵,還不知道姑娘芳名呢?
”蘇婉清看著眼前這個略帶幾分孩子氣的少年,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
輕聲說道:“我叫蘇婉清。”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起來。
林逸塵那幽默風趣的言辭,就像連珠炮似的,逗得蘇婉清時不時掩嘴輕笑。
而蘇婉清的溫柔恬靜,又仿佛是一股清泉,滋潤著林逸塵那顆有些浮躁的心。
林逸塵心里想:“這姑娘真是特別,和她聊天比跟那群家伙瞎混有意思多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可我真的能相信愛情嗎?
”蘇婉清則暗自思忖:“這個少年看似玩世不恭,卻也有著別樣的真誠和有趣。
不知道他對愛情,究竟是怎樣的看法呢?”不知不覺間,日頭就像個調皮的孩子,
悄悄往西斜去,天邊像是被哪位大畫家打翻了顏料盒,染上一抹絢麗得如同夢幻般的晚霞。
那色彩,紅的似火,粉的像霞,橙的如金,交織在一起,美得不似人間景色。
林逸塵看著天邊的晚霞,又看看眼前美得如同畫中人的蘇婉清,突然鼓起勇氣,
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說道:“今日與姑娘相談甚歡,感覺就像認識了好久似的。
不知能否與姑娘約定,日后常來這相思樹下,繼續咱們這有意思的聊天?”蘇婉清聽了這話,
臉頰微微泛紅,就像那熟透了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她輕輕地點了點螓首,
聲音如同蚊蚋般說道:“好。”可就在這時,林逸塵的那些狐朋狗友們卻哄笑起來,
其中一個大聲喊道:“逸塵,你不會是認真的吧?這相思樹的傳說都是哄小孩的,
你可別被這小丫頭騙了!”蘇婉清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林逸塵心中頓時惱火,轉身對著那群朋友吼道:“你們懂什么!都給我閉嘴!
”然后又趕緊看向蘇婉清,焦急地解釋道:“婉清姑娘,你別聽他們亂說,
我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以后常來這樹下聊天的。”蘇婉清看著林逸塵那焦急的模樣,
心中的失落漸漸消散,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我信你。”就這樣,
他們在這棵見證無數愛情的相思樹下,許下了這個簡單而美好的約定。仿佛在這一刻,
整個世界都因為這份約定而變得更加溫柔,連那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
都像是在為他們奏響的祝福樂章。日子就在這樣的甜蜜中一天天過去,
他們的感情也如同那春天里蓬勃生長的藤蔓,在這相思樹下逐漸升溫,
向著未知卻美好的未來蔓延開來。在這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小鎮,
平日里寧靜祥和得就像一幅永遠靜止的水墨畫。青石鋪就的街道干凈整潔,
街邊林立著古色古香的店鋪,小商小販們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交織在一起,
構成了小鎮獨特的生活樂章。鎮民們過著悠然自得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鄰里之間和睦相處,互幫互助。可這一日,這份寧靜卻被徹底打破。
林逸塵家世代經營藥材生意,一直本本分分,卻不想前段時間,
林逸塵的父親在一次藥材采購中,無意間得罪了城里一個勢力龐大的藥商。那藥商心胸狹隘,
睚眥必報,為了打壓林逸塵家的生意,不僅暗中使手段切斷了他們的貨源,
還買通了一些地痞流氓,故意在小鎮上造謠生事,說林逸塵家賣的藥材以次充好,
害得不少鎮民都信以為真,對林逸塵家的生意避而遠之。林逸塵的父親氣憤不已,
與那藥商理論,卻反被對方羞辱一番。林逸塵得知此事后,年輕氣盛的他,
忍不住去找那藥商理論,幾句話不合,雙方就起了沖突,林逸塵一氣之下,
打了那藥商一巴掌。這下可徹底惹惱了對方,于是,
便有了這群兇神惡煞的家伙找上門來尋仇。只見這群人,活像從地府跑出來的牛頭馬面,
大搖大擺地進了鎮。為首的那個,滿臉橫肉,腮幫子上的肉一抖一抖的,
活像掛了兩坨顫巍巍的肥肉。他扯著破鑼嗓子,大聲嚷嚷:“林逸塵那小子在哪兒呢?
都給老子說出來,不然有你們好受的!”一時間,小鎮上雞飛狗跳,
原本熱鬧的街道瞬間變得死寂。鎮民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像一群受驚的鵪鶉,
紛紛躲進屋里,只敢透過門縫偷偷往外瞧。一些膽小的孩子被嚇得哇哇大哭,
女人們則緊緊摟著孩子,臉上滿是驚恐。街邊的攤位被撞得七零八落,水果、雜物散落一地,
一片狼藉。林逸塵得知消息后,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壞了,這下麻煩大了!
可不能連累了婉清那丫頭。”他一方面擔心蘇婉清的安危,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不能退縮,
畢竟這事兒因他而起。但一想到可能會失去蘇婉清,他心里又充滿了恐懼和不舍,
內心陷入了激烈的矛盾掙扎之中:“要是我去了,萬一真的回不來,婉清該怎么辦?
可要是我不去,這群混蛋肯定不會放過小鎮,婉清同樣會有危險……”最終,
保護蘇婉清和小鎮的念頭還是占了上風。他腦子一轉,計上心來,決定先瞞著蘇婉清。
見到蘇婉清后,他強裝鎮定,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那笑容比哭還難看,說道:“婉清啊,
我家里生意上出了點事兒,得去遠門處理處理,很快就回來,你呀,就在家乖乖等我,
別到處亂跑哈。”蘇婉清一聽,秀眉立馬皺成了個“川”字,眼神里滿是擔憂,
抓著林逸塵的衣袖,焦急地說:“逸塵,是不是出什么大事兒了?你可別瞞著我呀,
我能和你一起面對的。”說著,她用力晃了晃林逸塵的衣袖,試圖讓他說出實情。
林逸塵心里一暖,可還是咬了咬牙,拍了拍蘇婉清的手,安慰道:“傻丫頭,能有啥大事兒,
就一點小麻煩,我去去就回,你還不相信我嘛。”蘇婉清哪肯罷休,
她緊緊盯著林逸塵的眼睛,認真地說:“逸塵,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可我不想你一個人去冒險。我們一起想辦法,說不定能解決的。
”林逸塵看著蘇婉清堅定的眼神,心中一陣感動,但他還是狠下心,摸了摸蘇婉清的頭,
說道:“婉清,聽話,這事兒你別管,我有分寸。你在家等我,我保證很快回來。
”蘇婉清雖滿心不情愿,但看著林逸塵堅定的眼神,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他,輕輕點了點頭,
說:“那你一定要小心啊,我等你回來。”林逸塵轉身離開的時候,
心里暗暗發誓:“說什么也不能讓婉清受到一絲傷害!
”他大步流星地朝著仇家約定的地點走去,那背影,頗有點“風蕭蕭兮易水寒,
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等他到了地兒,好家伙,只見對方烏壓壓一片人,
各個兇神惡煞,手里還拿著明晃晃的家伙事兒,在太陽底下閃著寒光,看得人心里直發怵。
林逸塵心里暗叫不好:“完犢子,這陣仗,怕是來者不善啊!”可這時候,他也沒了退路,
只能硬著頭皮上。一場惡斗瞬間爆發,刀光劍影,喊殺聲震天。
林逸塵雖說平日里也算有點拳腳功夫,但對方人多勢眾,還各個心狠手辣。
林逸塵一邊躲避著攻擊,一邊尋找著反擊的機會。他瞅準一個空隙,
猛地一腳踢向離他最近的一個小混混,那小混混像個破布袋一樣飛了出去。但緊接著,
又有幾個人圍了上來,林逸塵只能左躲右閃,身上還是漸漸掛了彩,
鮮血染紅了他那身原本潔白的衣衫。一番苦戰之后,林逸塵總算是拼了老命,
像條脫韁的野狗般,從人群中殺出了一條血路,僥幸逃脫。可當他心急火燎地趕回小鎮,
卻發現一片混亂,到處都是打斗過后的痕跡。房屋的門窗被砸得稀爛,街道上血跡斑斑,
一些鎮民躺在地上呻吟,孩子們在一旁哭泣。他的心“砰砰”直跳,
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四處尋找蘇婉清無果后,他腦子“嗡”的一下就炸開了,
誤以為蘇婉清在混亂中被仇家所害。這一刻,林逸塵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他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頭,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婉清,婉清……”心灰意冷的他,
覺得這塵世再也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了,仿佛一下子從一個朝氣蓬勃的少年,
變成了一個垂垂老矣的老頭。萬念俱灰之下,林逸塵拖著沉重的步伐,
來到了小鎮附近的一座寺廟。他看著那莊嚴肅穆的寺廟,就像看到了最后的救贖,
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求著廟里的方丈給他剃度出家。方丈看著他滿臉的絕望和疲憊,
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終究還是答應了他。從此,林逸塵就伴著青燈古佛,
每日念經誦佛,試圖用這枯燥的修行,忘卻塵世那刻骨銘心的傷痛。他常常在夜里,
望著窗外的明月,心中默默念叨:“婉清,若有來生,
我定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而另一邊,蘇婉清還被蒙在鼓里,
依舊滿心期待地在約定的日子,來到相思樹下等待林逸塵歸來。
她穿著那件林逸塵最喜歡的淡藍色裙衫,早早地就到了樹下,
手里還拿著一本林逸塵之前借給她的書,想著等他來了,就和他一起分享書中的趣事。
她回憶起和林逸塵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想起他們在相思樹下第一次相遇,
林逸塵從樹上一躍而下,那瀟灑的身姿仿佛就在眼前;想起林逸塵帶著她在小鎮的溪邊嬉戲,
溪水濺濕了他們的衣裳,兩人卻笑得無比暢快;想起林逸塵在她生病時,焦急地守在床邊,
眼神里滿是心疼和關切……這些美好的回憶,讓她的嘴角不自覺地泛起一絲微笑,
可隨即又被擔憂和失落所取代。她等啊等,從太陽剛剛升起,一直等到夕陽西下,
天邊被染成了一片火紅,像極了她此刻焦急又不安的心。可始終不見林逸塵的身影。
她開始有些著急了,心里想著:“逸塵怎么還不來?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兒了?
”她時不時地踮起腳尖,朝著林逸塵離去的方向張望,眼神中滿是期盼。第二天,
她又早早地來到樹下,繼續等待。可依舊是失望而歸。日子一天天過去,
蘇婉清每天都按時來到相思樹下,風雨無阻。她不再只是被動地等待,
還主動去打聽林逸塵的消息。她四處詢問鎮民,有沒有看到林逸塵,
有沒有聽到什么關于他的消息。她甚至不顧危險,跑到林逸塵家,想要尋找一些線索。
盡管每次得到的都是搖頭和嘆息,但她從未放棄。她的心,就像掉進了冰窖,越來越冷,
滿心的期待也漸漸被絕望填滿。就在蘇婉清幾乎要陷入徹底絕望的時候,一個偶然的機會,
她在林逸塵家的舊書房里,發現了一本林逸塵小時候的日記。在日記的最后幾頁,
林逸塵記錄了他對藥材生意困境的擔憂,以及他對可能到來的危險的預感,
還隱隱提到了他可能會采取的極端措施。蘇婉清看著日記,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強烈的直覺,
林逸塵會不會是為了躲避仇家,做出了什么傻事?她決定順著這條線索繼續尋找,
心中燃起了一絲微弱的希望。而在寺廟里,林逸塵在一次打掃藏經閣時,
無意間發現了一本落滿灰塵的古籍。翻開古籍,里面記載著一些古老的醫術和藥材知識,
其中提到了一種極為珍貴的藥材,據說這種藥材不僅能治療各種疑難雜癥,
還具有起死回生的神奇功效。林逸塵心中一動,他想起那個與他家結仇的藥商,
一直對珍稀藥材有著瘋狂的追求。如果他能找到這種藥材,或許就能以此為契機,
化解兩家的恩怨,也能讓他重新回到蘇婉清身邊。這個發現,
讓林逸塵在青燈古佛的孤寂生活中,看到了一絲解決問題的曙光。那棵古老的相思樹,
靜靜地佇立在那里,仿佛也在默默見證著他們這段坎坷愛情中的波折與希望。話說這幾年啊,
蘇婉清宛如寒冬中獨自綻放的梅花,歷經風霜,卻堅強地在小鎮扎下根來。這日,
她如往常一般,來到熱鬧得像煮沸了鍋的集市,打算挑些好看的布料,給自己做件新衣裳。
集市上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好似一場永不停歇的熱鬧交響曲。
蘇婉清正蹲在一個布料攤前,細細翻看著一匹匹五顏六色的布料,
手指輕輕摩挲著布料的紋理,心里琢磨著哪塊布料做出來的衣服會更襯自己的氣質。突然,
原本喧鬧的人群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猛地扼住了喉嚨,瞬間安靜下來,
緊接著又像炸了鍋似的騷動起來。蘇婉清下意識地抬起頭,順著眾人的目光望去,
只見一個身披褐色袈裟的僧人,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緩緩走來。就那么一眼,
蘇婉清仿佛被施了定身咒,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她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著那僧人,
淚水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轉,眨眼間便模糊了雙眼。“逸塵……”她嘴唇微微顫抖,
輕聲呼喚出這個藏在心底多年的名字,聲音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沒錯,這僧人正是林逸塵。其實,他遠遠就瞧見了人群中的蘇婉清,那熟悉的身影,
哪怕只是一個側臉,都能讓他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認出。
當聽到蘇婉清那聲飽含無盡思念的呼喚時,林逸塵的心猛地一揪,
手中正捻著的佛珠不自覺地停頓了一下。林逸塵的內心此刻猶如翻江倒海一般。他深知,
自己如今已身披袈裟,遁入空門,可往昔的恩怨并未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徹底化解。
那些仇家猶如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時刻窺視著,只要稍有機會,便會毫不猶豫地撲上來,
狠狠咬上一口。他太清楚那些人的手段了,若是他們知道自己與蘇婉清再有瓜葛,
蘇婉清必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每念及此,林逸塵的心中便涌起無盡的恐懼,
仿佛能看到蘇婉清被仇家折磨的慘狀。而且,這些年他在寺廟修行,
雖努力讓自己的內心趨于平靜,可面對蘇婉清,所有的偽裝瞬間土崩瓦解。
他自認為已不再是那個能給蘇婉清幸福的人,在這青燈古佛旁,
他早已磨滅了曾經的棱角與勇氣。他害怕,害怕一旦相認,
那些被深埋的情感會再次洶涌而出,而自己卻無力應對。他深知,自己如今能給蘇婉清的,
只有無盡的危險與不安。與其讓她再次因自己陷入痛苦的深淵,不如就此斷了她的念想,
長痛不如短痛,這或許是對她最好的保護。于是,僅僅一瞬間,他便深吸一口氣,
強行壓下內心的波瀾,臉上換上一副出家人該有的平靜,說道:“施主認錯人了,
貧僧法號了塵。”說完,他像是生怕再多停留一秒就會暴露自己的真實情感,
加快腳步匆匆離開。林逸塵在人群中穿梭,腳步看似匆忙,內心卻滿是煎熬。
他的腦海里不斷回響著蘇婉清那聲帶著哭腔的“逸塵”,每一聲都像重錘一般敲擊著他的心。
“婉清,原諒我,我也不想如此狠心。”林逸塵在心中默默說道,“我現在身處佛門,
仇家雖暫時沒有動靜,但他們睚眥必報,若知道我與你還有聯系,定會對你下手。
我怎能讓你再陷入危險之中?這些年在寺廟,我日夜誦經,卻始終無法放下對你的牽掛。
可我如今又能給你什么呢?我已不是當年那個能為你遮風擋雨的少年,給不了你安穩的未來。
與其讓你再次因我陷入痛苦,不如就此斷了你的念想。”林逸塵想著,眉頭緊緊皺起,
臉上滿是痛苦與無奈。蘇婉清如夢初醒,回過神來,心急如焚地撥開人群,
朝著林逸塵離開的方向追去,嘴里還不停地喊著:“逸塵,等等我!
”可無奈集市上的人實在太多,像一道道密不透風的人墻,阻擋著她的腳步。
等她好不容易擠出人群,林逸塵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虛幻的夢。
蘇婉清失落地站在原地,淚水無聲地滑落臉頰,心中滿是痛苦與疑惑。
她的心像是被無數根針深深刺入,每一下都疼得鉆心。這么多年,
她日夜盼望著與林逸塵重逢,無數次在夢中與他相見,可如今真正重逢,
換來的卻是林逸塵的冷漠與拒絕。她滿心的失望,如同洶涌的潮水,將她徹底淹沒。
她不明白,林逸塵為何要裝作不認識她,這些年他到底經歷了什么,
難道他們曾經的感情就如此不堪一擊嗎?她心中的困惑如同一團亂麻,越理越亂。同時,
她的內心又充滿了不甘。那些與林逸塵共度的美好時光,如同璀璨的星辰,
在她的記憶中閃耀。她怎能輕易放棄,怎能讓這份感情就這樣不明不白地結束。
可林逸塵如今的態度又讓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是否還應該繼續尋找林逸塵,
解開這一切的謎團。她在痛苦與掙扎中徘徊,內心的矛盾讓她痛苦不堪。而此時,
在不遠處那古色古香的茶樓里,楚云逸正和友人有說有笑地品嘗著香茗。楚云逸這家伙,
在小鎮上那可是出了名的風流公子哥,整天游手好閑,就喜歡和朋友們到處閑逛,尋些樂子。
他無意間往窗外瞥了一眼,正好看到了蘇婉清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只見蘇婉清淚流滿面,
眼神中滿是絕望和無助,像一只受傷的小鹿。這一幕瞬間擊中了楚云逸那顆看似玩世不恭,
實則柔軟的心。“嘿,這女子是誰啊?竟如此動人,我怎么從來沒見過?
”楚云逸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語道。他身邊的友人一聽,嘿嘿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
搖頭晃腦地把蘇婉清和林逸塵的事兒大致說了一番。從他們在相思樹下的相遇,
到林逸塵家中突遭變故,再到林逸塵的突然失蹤,以及蘇婉清這些年從未間斷的苦苦等待,
聽得楚云逸是一愣一愣的。楚云逸心中泛起一絲憐惜,
同時也對蘇婉清和林逸塵的過往產生了濃厚的好奇。他自小生活優渥,
身邊圍繞的大多是些逢場作戲的感情,從未見過如此深情且執著的女子。
蘇婉清的遭遇讓他想起了自己內心深處那份對真摯感情的向往,
他渴望看到世間能有美好的愛情修成正果。而且,
他本就看不慣那些因世俗因素而錯過真愛的故事。林逸塵的做法,在他看來實在太過狠心,
他不希望蘇婉清就這樣被辜負。這種對美好愛情的守護欲,以及對不公平命運的反抗心理,
促使他暗暗決定,要介入蘇婉清和林逸塵的故事,為蘇婉清做點什么,讓她不再如此痛苦。
同一時間,柳如煙也回到了小鎮。這柳如煙啊,性格直爽得像個假小子,做事風風火火。
她此次歸來,本是想和林逸塵解開當年的誤會。想當年,
柳如煙和林逸塵也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她一直暗暗喜歡著林逸塵,
可后來因為一點小事鬧了別扭,兩人就漸漸疏遠了。這些年,柳如煙在外面闖蕩,
心里卻始終放不下林逸塵。她在孤獨的旅途中,無數次回憶起與林逸塵相處的點點滴滴,
那些美好的瞬間如同溫暖的陽光,照亮了她漂泊的心。
她一直期待著有朝一日能和林逸塵重歸于好,兩人攜手走過一生。可這次回來,
卻聽聞林逸塵已經出家為僧,她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啥滋味都有。
她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間崩塌,多年來的期待化為泡影。
當她又得知林逸塵和蘇婉清在集市上重逢的消息后,心里更是像被貓抓了一樣,滿心復雜。
“哼,這個林逸塵,出家了還和蘇婉清糾纏不清!當年要不是她突然出現,
林逸塵眼里心里都是我,我們也不會鬧成那樣……”柳如煙一邊想著,
一邊氣鼓鼓地跺了跺腳。她對蘇婉清的嫉妒,不僅僅源于過去的誤會,
更多的是因為她對林逸塵那未了的情愫。她覺得,是蘇婉清搶走了她的幸福,
這么多年的漂泊和思念,讓她對蘇婉清的嫉妒與怨恨愈發強烈。她決定找個機會,
把這事兒好好弄個清楚,看看林逸塵對蘇婉清到底是什么態度,
同時也想趁機挽回林逸塵的心,哪怕只有一絲希望,她也不想放棄。就這樣,
因為林逸塵和蘇婉清這意外的重逢,平靜的小鎮再次泛起了層層漣漪。
蘇婉清在痛苦與掙扎中糾結是否繼續追尋林逸塵;楚云逸動了想要保護蘇婉清的心思,
可能會采取行動介入他們的故事;柳如煙懷著復雜的情感,決心找林逸塵和蘇婉清問個明白。
一場關于愛情、誤會與糾葛的故事,正以更加錯綜復雜的態勢,
悄然拉開新的帷幕……話說那楚云逸,自從在茶樓瞧見蘇婉清那楚楚可憐的模樣,
心里就像被小貓撓了似的,整日惦記著。距集市上蘇婉清與林逸塵的那場重逢,
已然過去了三日。這三日里,楚云逸打聽得知蘇婉清常去小鎮的溪邊散步,
便像個守株待兔的獵人,早早跑去那溪邊候著。這日,正值午后,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
灑在蜿蜒的溪邊,泛起點點金光。溪邊垂柳依依,細長的柳枝隨風搖曳,
仿佛在輕輕訴說著什么。清澈的溪水潺潺流淌,發出悅耳的聲響,似在低吟一首悠揚的曲子。
蘇婉清正沿著溪邊漫步,滿心還是林逸塵那絕情的模樣,越想越難過,不知不覺便紅了眼眶。
她的腦海里不斷浮現出林逸塵在集市上那冷漠的神情,心如刀絞。“他怎么能如此狠心,
難道那些我們曾經擁有的美好,對他來說真的一文不值嗎?”蘇婉清忍不住暗自思忖,
心中的疑惑和怨恨交織在一起,愈發濃烈。她甚至開始懷疑,林逸塵是否真的出家,
還是他本就對自己的感情變了質,故意用出家來擺脫自己。就在這時,
一個帶著溫柔笑意的聲音傳來:“姑娘,又見面了。上次見姑娘神色匆匆,可還好?
”蘇婉清抬眼一看,原來是楚云逸。她趕忙整理了下情緒,禮貌回應:“多謝公子關心,
并無大礙。”嘴上雖這么說,可那眼神卻依舊透著濃濃的哀愁,
心思顯然還牢牢地系在林逸塵身上。楚云逸哪能看不出蘇婉清的心不在焉,但他也不惱,
依舊滿臉笑意。在這三日里,他每每想起蘇婉清那傷心欲絕的樣子,心中便涌起無盡的憐惜。
他和友人談及此事時,友人勸他莫要多管閑事,可他卻覺得,
蘇婉清這般深情的女子不該被辜負。此刻,他看著蘇婉清,眼中滿是憐惜,
主動說道:“姑娘若不嫌棄,我陪姑娘走走吧。這溪邊景色宜人,或許能讓姑娘心情好些。
”蘇婉清本想拒絕,但看著楚云逸真誠的眼神,又覺得不好拂了他的好意,便微微點頭。
兩人沿著溪邊漫步,楚云逸時不時說些趣事,試圖逗蘇婉清開心。
蘇婉清雖只是禮貌性地回應著,但心中還是有了一絲暖意。走著走著,
蘇婉清想起了和林逸塵曾經也在溪邊嬉戲的場景,那時的他們,無憂無慮,
笑聲灑滿了這條小溪。“要是能回到過去該多好……”蘇婉清忍不住喃喃自語。
楚云逸聽到了,心中一陣刺痛,但還是笑著安慰道:“過去的已然過去,姑娘還年輕,
未來總會有美好的事情發生。”蘇婉清微微一怔,心中泛起一陣復雜的情緒,
她感激楚云逸的關心,可林逸塵在她心中的位置又豈是輕易能被取代的。
她輕聲說道:“多謝公子安慰,只是有些過往,終究難以釋懷。”再看另一邊,
柳如煙在得知林逸塵出家并在集市與蘇婉清重逢后,內心經歷了一番激烈的掙扎。
她先是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里,回憶著與林逸塵的過往,心中滿是不甘和痛苦。
“我與他青梅竹馬,為何他就不能多在意我一些?”她不停地問自己。經過兩日的內心煎熬,
她終于下定決心,要去找林逸塵問個清楚。這日,柳如煙火急火燎地趕到寺廟。
一見到林逸塵那身披袈裟的模樣,她的心就像被一把鈍刀狠狠地割了一下,疼得厲害。
柳如煙眼眶泛紅,滿心苦澀地說道:“逸塵,這么多年,你為何不與我解釋當年之事?
就這么一聲不吭地出家,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么過的嗎?”林逸塵神色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可內心卻也泛起了一絲漣漪。他輕聲說道:“如煙,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如今貧僧已皈依佛門,塵世之事與我再無關聯。那些過往,就當是一場夢吧。”柳如煙一聽,
氣得跺腳,心中又氣憤又難過,大聲說道:“難道我們青梅竹馬的情誼,你都忘了嗎?
那時候我們一起在小鎮上玩耍,那些快樂時光,你都拋諸腦后了?”林逸塵沉默不語,
只是輕輕搖頭,其實他又何嘗能輕易忘記那些過往。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小時候和柳如煙一起在田野間奔跑,一起捉蝴蝶的畫面,
那時候的他們天真無邪。可如今,一切都回不去了。他覺得自己如今已無資格再去談論從前,
他已選擇了這條出家之路,就不該再給柳如煙希望。而那李夢瑤,本就是個直來直去的主兒,
得知楚云逸對蘇婉清上心后,心里就像打翻了醋壇子,酸得不行。這不,
風風火火地就找到楚云逸,雙手叉腰,氣呼呼地說道:“云逸哥哥,那個蘇婉清有什么好?
你為何對她念念不忘?她不過就是個整日愁眉苦臉的女子罷了。”楚云逸無奈地一笑,
他太了解李夢瑤這性子了,耐心解釋道:“夢瑤,感情之事,并非我能控制。我也不知為何,
瞧見她那般難過,就忍不住想要關心。”李夢瑤聽了,氣得直翻白眼,嘟囔著:“哼,
我看你就是鬼迷心竅了,有我這么好的人在你身邊,你卻看不見。”她跺了跺腳,
轉身跑開了,心里暗暗想著:“我一定不能讓蘇婉清把云逸哥哥搶走。”與此同時,
趙明軒得知柳如煙為林逸塵傷心后,心疼得不行,默默地陪在她身邊。
他看著柳如煙失魂落魄的樣子,輕聲安慰道:“如煙,也許他并非你的良人,
這世間還有更好的人在等你。你這么好,值得被人真心相待。”柳如煙看著趙明軒,
心中涌起一絲感動,可一想到林逸塵,又覺得心里像堵了塊大石頭,難以釋懷。
她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明軒,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我這心里,一時半會兒還放不下他。
”趙明軒看著柳如煙,心中有些失落,但還是堅定地說:“沒關系,我會一直陪著你,
直到你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就在眾人情感糾葛愈發混亂的時候,
方若兮像個幽靈般悄然來到了小鎮。她身著一襲黑衣,隱藏在暗處,
看著林逸塵與眾人的交集,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方若兮想起了多年前的事,
那時她與林逸塵本是好友,她一直暗戀著林逸塵。然而,在一次意外中,
林逸塵為了救蘇婉清,不顧她的安危,導致她差點丟了性命。從那以后,
她便對林逸塵懷恨在心。這些年,她日夜謀劃著復仇,每一個細節都在腦海中反復斟酌。
她深知林逸塵雖然出家,但對蘇婉清還是有感情的,只要蘇婉清出了事,
林逸塵定會方寸大亂。她觀察了幾日,發現蘇婉清常去小鎮的一家花店買花。于是,
她打算在花店附近制造意外。她買通了幾個地痞流氓,讓他們在蘇婉清去花店時,
故意找碴兒,制造混亂,最好能讓蘇婉清受傷。“林逸塵,你為了那個女人,置我于不顧,
我怎能輕易放過你。今天,就是你噩夢的開始。”方若兮在心中暗暗發誓。她的出現,
就像在原本就波濤洶涌的湖面又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讓本就復雜的局面愈發撲朔迷離。
小鎮上這幾人的命運,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攪在了一起,一場愛恨情仇的大戲,
正愈演愈烈地拉開帷幕,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是愛能戰勝一切,
還是恨會將所有人都拖入無盡的深淵……蘇婉清這姑娘,一顆心吶,
就像被林逸塵用一根無形卻堅韌的線緊緊拴住,無論怎么掙扎,都掙脫不開。
她心里其實也明白,林逸塵已然出家,兩人之間的緣分,或許早就斷了。可這感情啊,
哪是她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呢?就好比一場高燒,明知難受,卻難以消退。這些日子,
蘇婉清無數次在夜里輾轉反側,內心不斷掙扎。理智告訴她,
林逸塵已經選擇了出家這條道路,她也該學著放下,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可每當清晨醒來,
那股對林逸塵的思念又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也許,只要能再見他一面,
哪怕他還是像以前那樣冷漠,對我不理不睬,我這顆慌亂的心,也能稍稍安定些吧。說不定,
他會突然回心轉意,告訴這一切都只是一場誤會呢。”她就這樣一邊自我安慰,
一邊不知不覺地又來到了寺廟附近。此時,寺廟外的小徑被暖融融的陽光懶洋洋地照著,
路邊的野花野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它們舒展著身姿,仿佛在歡快地舞蹈,可在蘇婉清眼里,
這些都不過是模糊的影子罷了。蘇婉清沿著這條幽靜的小徑,漫無目的地走著,
心中滿是林逸塵的身影。她的腳步有些虛浮,眼神空洞,嘴里輕聲喃喃自語:“逸塵啊,
你到底為啥要這么狠心呢?難道我們曾經那些美好的過往,都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嗎?
”晶瑩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隨時都可能奪眶而出。就在她沉浸在痛苦的思緒中時,
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可不就是林逸塵嘛!
蘇婉清像是被一道突如其來的閃電擊中,原本黯淡得如死灰般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種復雜的情緒在心中翻涌,有驚喜,
有委屈,更有多年來積壓的痛苦。這一瞬間,她心中所有的糾結與掙扎都化作了一股沖動,
暗暗發誓,說什么也不能讓林逸塵就這么輕易地溜走。她幾步匆匆沖上前去,
穩穩地擋在林逸塵面前,眼中早已蓄滿了淚水,聲音因為激動和質問而微微顫抖,
那語氣就像連珠炮似的:“逸塵,這些年你為啥就這么狠心啊?
為啥不告訴我你還好好地活著?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么過的嗎?每一天,每一刻,
我都在思念和痛苦中煎熬,無數次在夢中與你重逢,可醒來卻只有無盡的失落。
我無數次幻想我們還能回到過去,一起在小鎮上漫步,一起在相思樹下傾訴愛意。可現在,
你卻如此冷漠,難道我們之間的感情,就這么不堪一擊嗎?未來的路,沒有你,
我該怎么走下去……”林逸塵瞧見蘇婉清,心里“咯噔”一下,
仿佛被人用重錘猛地敲了一記悶棍,整個人都為之一震。他的目光與蘇婉清交匯的瞬間,
內心涌起一陣劇痛,像是被撕裂一般。
他下意識地避開蘇婉清那飽含深情、痛苦與質問的目光,
裝作一副波瀾不驚、心如止水的樣子,可實際上,他的內心早已翻江倒海,
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婉清,你又何苦來尋我呢?”林逸塵在心里默默地嘆息,
“我如今已遁入空門,我們之間隔著的,不只是這一身袈裟代表的身份,
還有那如深淵般無法化解的恩怨啊。那些仇家一直對我虎視眈眈,若再與你糾纏,
只會給你帶來更多危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陷入險境。我每日在這寺廟中誦經禮佛,
看似平靜,可心中對你的思念從未停止。我怎會忘記,那些與你相伴的日子,
是我此生最快樂的時光,你的一顰一笑,都深深地刻在我的心底。可如今,
我已不是當年那個能為你遮風擋雨、給你幸福的我了。現在的我,只會害了你啊。
”無奈與痛苦在林逸塵心中交織,可嘴上卻只能說道:“施主,過去的那些事兒啊,
就跟那過眼云煙似的,風一吹就散了。貧僧如今已經遁入空門,一心向佛,四大皆空,
還望施主別再這么執著啦,早早放下吧,去尋屬于自己的幸福。”說完,
他就像個害怕面對現實的逃兵似的,匆匆忙忙地離開了,腳步有些凌亂,生怕再多停留一秒,
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那道看似堅固的心理防線就會徹底崩塌,
所有壓抑的情感都會如洪水般傾瀉而出。這邊楚云逸瞧見蘇婉清失魂落魄地回來,
整個人就跟丟了魂兒似的,眼神空洞,腳步虛浮。楚云逸心疼得不行,
忍不住罵道:“這林逸塵也太不是東西了,明知道婉清對他情深似海,愛得死去活來,
還這么狠心折磨她,簡直就是個混蛋!”楚云逸氣得直跺腳,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冒,
就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不行,我得去找他理論理論,
他不能就這么肆無忌憚地欺負婉清,把她的心傷得千瘡百孔。”他越想越氣,氣得臉都紅了,
一拍大腿,下定決心說道:“我倒要問問他,到底安的什么心,非要這么殘忍地對待婉清。
”楚云逸一邊怒氣沖沖地往寺廟趕,一邊在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為蘇婉清討個說法,
讓林逸塵給個交代。楚云逸風火火地趕到寺廟,只見寺廟周圍靜謐而莊嚴,
紅墻青瓦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古樸的光澤,偶爾傳來的鐘聲在空氣中悠悠回蕩。
他費了好大勁兒,好不容易找到了林逸塵。他也顧不上什么禮數了,
開門見山地說道:“了塵大師,我可都看在眼里呢,你對婉清壓根兒就不是無情,
從你的眼神里,我能看出你對她還有感情。那為啥要這么狠心傷她的心呀?你說說,
你這么做,良心不會痛嗎?你知不知道,婉清因為你,每天都過得生不如死,以淚洗面。
”林逸塵神色冷漠得像塊千年不化的寒冰,仿佛剛才和蘇婉清的那番對話,
對他來說毫無影響,可實際上,他的內心卻在隱隱作痛,猶如被一把鈍刀一下一下地割著。
他微微低下頭,避開楚云逸的目光,說道:“施主,貧僧與蘇姑娘的塵緣早就盡了,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還請施主別再提這事兒了,省得徒增煩惱,也打擾了貧僧的修行。
”楚云逸一聽,心中那股火“噌”地一下就冒得更高了,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憤怒地說道:“你既然都出家了,就該老老實實待在寺廟里念經禮佛,六根清凈。
為啥還要時不時地跑出來擾亂她的心呢?你這不是害人嘛!你看看婉清現在成什么樣子了,
你就忍心嗎?”林逸塵依舊面無表情,只是淡淡地回應:“施主言重了,貧僧并無此意。
一切皆是機緣巧合,還望施主莫要再糾纏。”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各執一詞,
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后只能不歡而散。柳如煙聽說楚云逸去找林逸塵了,
這醋壇子一下子就打翻了,酸溜溜的味道彌漫了整個心房。“哼,楚云逸這個混蛋,
他肯定是去撮合逸塵和蘇婉清了。這個臭男人,簡直就是多管閑事!”柳如煙氣得雙手握拳,
指甲都快掐進肉里了,留下一道道淺淺的月牙印。“逸塵好不容易出家,
說不定能慢慢忘了蘇婉清,重新開始。可楚云逸這么一攪和,
萬一逸塵又被那女人勾了魂怎么辦?不行,絕對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蘇婉清得逞,
把逸塵從我身邊搶走。我得去找她,給她點顏色看看,讓她離逸塵遠點,別再癡心妄想了。
”柳如煙越想越覺得不安,嫉妒和憤怒在心中瘋狂交織,如同兩條互相纏繞的毒蛇,
啃噬著她的心。她那火爆脾氣一上來,二話不說,扭頭就氣勢洶洶地去找蘇婉清算賬。
找到蘇婉清后,柳如煙雙手叉腰,眼睛瞪得像銅鈴,語氣不善,活像個潑辣的小辣椒,
大聲罵道:“蘇婉清,我勸你別再做白日夢了,別以為自己還能和逸塵有啥結果。
他現在可是出家人,已經斬斷了塵緣,你就別再死皮賴臉地糾纏他了,要點臉行不行啊?
你也不看看自己,整天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就會裝柔弱,勾引男人。
”蘇婉清眼中滿是倔強,毫不示弱地回懟道:“柳姑娘,我和逸塵之間的事兒,
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我愛逸塵,這是我自己的事,
不需要你在這里說三道四。你這么激動,難道是因為你還對逸塵念念不忘,
嫉妒我和他的感情嗎?”兩人就這么針尖對麥芒,你瞪著我,我瞪著你,
眼神里都快噴出火來,氣氛緊張得就像快要爆炸的氣球,一觸即發。而那李夢瑤呢,
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瞧見楚云逸對蘇婉清這么上心,心里頭嫉妒得要命,
像有無數只小蟲子在心里亂爬。“哼,蘇婉清有什么好的,
不就是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嘛,故意博同情,云逸哥哥怎么就被她迷得暈頭轉向了。
我哪點比不上她?我長得比她漂亮,性格也比她開朗,云逸哥哥對我這么好,
我怎么能讓他被蘇婉清搶走。”李夢瑤心中又氣又急,還有一絲隱隱的自卑,
這種復雜的情緒在她心中不斷發酵。“不行,我不能就這么坐以待斃,
我得想辦法讓云逸哥哥看清蘇婉清的真面目。”她越想越不甘心,只要一逮著機會,
就故意在楚云逸面前對蘇婉清冷嘲熱諷。這不,又開始了:“有些人啊,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明明人家都出家當和尚了,還非要往上湊,也不嫌丟人現眼,
也不知道哪來的臉皮喲。說不定啊,就是想攀高枝,找個靠山呢。”蘇婉清聽了這些話,
心里就像被千萬根針同時扎著,痛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滿心委屈,卻又不知道該咋辦,
只能把這些苦水往自己肚子里咽,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倔強地不讓它們流下來。
就在所有人都被這錯綜復雜的感情攪得暈頭轉向的時候,方若兮正像個躲在黑暗里的幽靈,
藏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里,偷偷觀察著這一切。她把眾人之間的矛盾看得清清楚楚,
心里頭樂開了花,就像看到了自己復仇的希望之光。“嘿嘿,現在大家鬧得這么兇,
正是我復仇的絕佳好時機呀。林逸塵,你就等著瞧吧,
我會讓你為當年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的。”方若兮一邊在心里惡狠狠地想著,
一邊開始在腦海中謀劃著具體的復仇計劃。早在第四章時,方若兮就開始為復仇做準備了。
她先是暗中觀察蘇婉清的日常行蹤,發現蘇婉清經常會去小鎮的溪邊散步。隨后,
她又悄悄接觸了幾個地痞流氓,用金錢誘惑他們,讓他們聽從自己的安排。
她決定先從蘇婉清入手,讓林逸塵嘗嘗失去的滋味。
她打算在溪邊的小徑上設置一些隱蔽的陷阱,等蘇婉清走到那里時,
就會不小心落入陷阱受傷。她還計劃在蘇婉清受傷后,讓那幾個地痞流氓裝作路過,
對她進行騷擾和威脅。這樣一來,林逸塵得知蘇婉清因為自己而遭遇危險,肯定會方寸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