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從沒想過,婚姻會成為我人生的墳墓。那天,黎梓承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
背對我說:“欣怡,我們離婚吧。”我愣住了,腦海里閃過五年前的婚禮,他曾握著我的手,
在滿堂賓客前承諾:“此生唯你一人。”如今,他卻為了韋朵,那個我曾視為親妹妹的女人,
要將我一腳踢開。更可笑的是,我竟然還問了一句:“為什么?”他轉過身,
眼底帶著一絲不耐:“她懷孕了,我得負責。”那一刻,我的心像被撕裂了。可我沒有哭,
也沒有鬧,只是點點頭,簽下了離婚協(xié)議。因為我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1五年前,
我和黎梓承結婚時,他只是個初創(chuàng)公司的普通程序員,而我已經(jīng)在一家AI公司嶄露頭角。
為了支持他的創(chuàng)業(yè)夢,我辭去高薪工作,陪他熬夜寫代碼、跑投資,
甚至把父母留下的遺產(chǎn)全投進了他的公司。如今,他的公司“環(huán)宇科技”估值過億,
他成了商界新貴,而我卻成了他眼中的“累贅”。簽完離婚協(xié)議那天,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地板上,刺得我眼睛生疼。黎梓承坐在沙發(fā)上,低頭翻看手機,
語氣冷淡:“欣怡,離婚的事暫時別對外說,公司的IPO馬上要啟動,
輿論不能有任何波動。”我垂下眸子,握著筆的手微微顫抖。他怕的不是我,
而是他那光鮮的“商界新星”形象。我輕聲開口:“我知道了。”他點點頭,起身拿起外套,
頭也不回地走了。門關上的那一刻,我才發(fā)現(xiàn),客廳里只剩下我一個人的呼吸聲。
我打開手機,社交媒體上鋪天蓋地的消息都是關于環(huán)宇科技的融資發(fā)布會,黎梓承西裝革履,
站在鎂光燈下,笑容自信。評論區(qū)一片贊美,可沒人知道,這個男人的成功,
有一半是我用青春和心血換來的。沒過兩天,流言像病毒一樣在網(wǎng)絡上瘋傳。
有人在匿名論壇爆料,說我當年用父母的遺產(chǎn)威脅黎梓承結婚,
還說他創(chuàng)業(yè)的資金全是我從他父母那兒“敲詐”來的。帖子迅速被頂上熱搜,
標題刺眼:“商界新星的糟糠妻,竟是心機女!
”下面的評論不堪入目:“這種女人活該被甩,黎總早就該離婚!
”“聽說她還逼黎總簽了不平等協(xié)議,嘖嘖,真惡心。”這些年,我為黎梓承付出了多少,
只有我自己知道。當初是他父母主動提出聯(lián)姻,說只要我拿出遺產(chǎn)支持他創(chuàng)業(yè),
就讓我做他們的兒媳。可如今,這些真相卻被扭曲成了我的罪名。我試圖聯(lián)系黎梓承,
想問他這些流言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他的電話永遠占線,微信消息也石沉大海。直到第三天,
我在公司樓下堵到了他。他剛從一輛黑色轎車上下來,身邊跟著韋朵。她穿著白色連衣裙,
妝容精致,手輕輕搭在黎梓承的胳膊上,像個天真的小女孩。可我知道,
這個“妹妹”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欣怡,你怎么在這?”黎梓承皺了皺眉,
語氣里帶著不耐。韋朵卻笑得甜美:“姐姐,你不會是來找梓承鬧的吧?
我們只是工作上的伙伴,你別誤會。”我冷笑一聲,盯著黎梓承:“流言是你放出去的吧?
”他眼神閃躲,語氣敷衍:“我最近忙,沒空管這些。”“是嗎?”我逼近一步,
“那為什么帖子里的細節(jié),連我們結婚時的協(xié)議內(nèi)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黎梓承的臉色沉了沉,剛想開口,韋朵卻搶先一步:“姐姐,你別這樣,
梓承忙著公司的事,哪有時間搞這些?你要是心里不平衡,就別把氣撒在他身上。”她說著,
眼眶還紅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只覺得可笑至極。這個女人,從小就擅長演戲。
她是我大學室友的妹妹,五年前因為家境困難,我資助她讀完了大學,還幫她進了環(huán)宇科技。
可她卻在我眼皮底下,勾走了我的丈夫。“韋朵,收起你那套把戲。”我冷冷地看著她,
“這些流言要是跟你沒關系,我把名字倒過來寫。”韋朵愣了一下,隨即咬著唇,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姐姐,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我只是想幫你和梓承......”“夠了!”黎梓承打斷她,瞪了我一眼,“欣怡,
你鬧夠了沒有?朵朵懷孕了,你別刺激她!”我愣住了,心像被重錘砸中。懷孕?
我看向韋朵,她低著頭,手輕輕撫著小腹,嘴角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欣怡,
離婚的事我已經(jīng)跟律師談好了,你搬出去吧。”“房子是公司的資產(chǎn),你沒資格住。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憤怒。“好,我走。”我轉身離開,背影挺得筆直。
可只有我知道,我的雙手在顫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2搬出別墅后,
我租了一間小小的單身公寓。房間只有二十平米,家具簡單到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
可我卻覺得,這里比那個冰冷的別墅更像家。我打開筆記本,開始整理自己的簡歷。這些年,
我為了黎梓承放棄了太多,如今我要重新開始。可現(xiàn)實遠比我想象的殘酷。
流言的威力像雪球,越滾越大。我投出去的簡歷如同石沉大海,連面試的機會都沒有。
后來我才知道,黎梓承在業(yè)內(nèi)放出話,說我是個“心機重、不擇手段”的女人,
任何公司錄用我,都會得罪環(huán)宇科技。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撥通了他的電話。“黎梓承,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語氣輕慢:“欣怡,我只是實話實說。你要是還想在云城混下去,
就別跟我對著干。”掛斷電話,我癱坐在椅子上,心如死灰。我以為離婚是我解脫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