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這是顧氏集團最后的希望。”律師將文件推到我面前,
鋼筆尖在“聯姻協議”四個字上投下森冷的陰影。
我盯著紙張上龍飛鳳舞的“霍硯辭”三個字,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三天前,
我還是個普通的大四學生,在咖啡店打工賺生活費。而現在,父親的公司瀕臨破產,
銀行催債電話打爆了家里的座機。母親哭著求我,說只要我答應和霍氏集團的總裁聯姻,
就能拯救顧家。我從未見過霍硯辭,但關于他的傳聞卻如雷貫耳。傳聞他冷酷無情,
是商界出了名的鐵血手腕,三年前未婚妻意外去世后,他便再也沒對任何女人動過心。而我,
不過是顧家推出來的一枚棋子,一個替身。婚禮當天,禮堂被玫瑰裝點成血色的海洋。
我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紅毯盡頭,看著那個男人朝我走來。霍硯辭身著黑色西裝,
身姿挺拔如松,眉眼冷峻,像一座不可攀越的冰山。當他為我戴上婚戒時,
我分明看到他眼底閃過一絲恍惚,仿佛透過我,看到了另一個人。婚后,
我們住在霍家的別墅里。霍硯辭給我安排了獨立的房間,每天早出晚歸,幾乎不和我說話。
只有在有應酬時,他才會帶著我出席,扮演一對恩愛的夫妻。在外人面前,
他會溫柔地摟著我的腰,低頭在我耳邊低語,可只有我知道,那不過是逢場作戲。這天,
我在衣帽間整理衣服,無意中發現一個暗格。好奇心作祟下,我打開了它。
里面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一個女孩的照片,還有各種首飾和信件。照片上的女孩笑靨如花,
眉眼間和我有幾分相似。我拿起一封信,上面寫著:“親愛的硯辭,
今天我又去了我們初次見面的咖啡館……”落款是“蘇晚”。原來,我真的只是蘇晚的替身。
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酸澀不已。就在這時,身后傳來腳步聲。
我慌忙將信放回原處,轉身對上霍硯辭冰冷的目光。“誰允許你動這里的東西?
”他的聲音冷得能結出冰來,眼神中滿是厭惡和警惕。
“我……我只是不小心……”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顧清歡,記住你的身份。
你不過是顧家送來抵債的,最好不要有多余的想法。”他的話如同一把利刃,
狠狠刺進我的心臟。我強忍著淚水,昂起頭說:“霍先生放心,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說完,我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快步走出衣帽間。回到房間,我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明明知道是替身,可聽到他如此直白的話語,還是疼得無法呼吸。從那天起,
我和霍硯辭的關系更加冰冷。他越發晚歸,有時甚至徹夜不歸。而我,
開始學著經營自己的生活,報了幾個興趣班,還嘗試著寫小說。這天,
我在逛街時遇到了大學時期的學長陸沉舟。他還是和以前一樣陽光帥氣,看到我時,
眼睛里滿是驚喜。“清歡,好久不見!”他熱情地打招呼,“聽說你結婚了,過得還好嗎?
”我勉強笑了笑,說:“挺好的。”陸沉舟似乎看出了我的言不由衷,但也沒有多問,
只是邀請我去喝杯咖啡。在咖啡館里,我們聊起了大學時的趣事,氣氛漸漸輕松起來。
陸沉舟說他現在開了一家游戲公司,邀請我去他那里工作。我猶豫了一下,
想到在霍家無聊的日子,便答應了下來。沒想到,這件事被霍硯辭知道了。那天我剛回到家,
就看到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色陰沉得可怕。“顧清歡,誰允許你出去工作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我不甘示弱地說:“霍先生,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囚犯。
我有自己的生活和追求。”“妻子?你也配?”他冷笑一聲,“你不過是個替身,
乖乖待在家里,別給我惹麻煩。”他的話徹底激怒了我,“霍硯辭,你以為你是誰?
我受夠了做蘇晚的替身,從今天起,我要做我自己!”說完,我轉身跑回房間,鎖上了門。
第二天,我不顧霍硯辭的反對,去了陸沉舟的公司上班。在那里,
我找到了久違的快樂和成就感。陸沉舟對我格外照顧,工作上耐心指導,
生活中也十分關心我。漸漸地,我發現自己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而霍硯辭,
似乎也被我的反抗激怒了。他開始處處針對陸沉舟的公司,利用自己的權勢打壓。我知道后,
憤怒地去找他理論。“霍硯辭,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陸沉舟的公司和你無冤無仇!
”我質問他。“無冤無仇?他搶走了我的東西。”他眼神陰鷙,一步步向我逼近。
“你的東西?我不是你的附屬品!”我大聲說。“顧清歡,你別忘了,我們是夫妻。
你敢背叛我,后果你承擔不起。”他的聲音充滿威脅。我冷笑一聲,“霍硯辭,
這場婚姻本就是一場交易,你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既然如此,不如離婚吧。
”我的話讓他愣了一下,隨即他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離婚?沒那么容易。”從那以后,
霍硯辭變本加厲地折磨我。他限制我的自由,派人監視我,
還想盡辦法破壞我和陸沉舟的關系。但我沒有屈服,我開始收集他商業違法的證據,
準備和他抗爭到底。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在計劃之中時,意外發生了。
陸沉舟的公司遭遇了一場大火,所有的數據和資料都付之一炬。陸沉舟懷疑是霍硯辭所為,
我也堅信不疑。我拿著收集到的證據,準備去舉報霍硯辭,卻在半路上被人綁架了。
當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廢棄的倉庫。綁匪告訴我,是霍硯辭雇他們來的,
目的就是讓我閉嘴。我不相信,雖然霍硯辭對我冷酷無情,但我不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
就在這時,倉庫的門被打開,霍硯辭走了進來。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慌亂,看到我安然無恙,
似乎松了一口氣。“你沒事吧?”他問。我冷笑一聲,“霍先生這是在演戲嗎?
是你讓人綁架我的,不是嗎?”他皺起眉頭,“我怎么可能傷害你?
這些綁匪是我公司競爭對手派來的,他們想借此打擊我。”我半信半疑,
“那你為什么要處處針對陸沉舟?”“因為……因為我嫉妒他。
”霍硯辭突然說出的話讓我震驚不已,“我嫉妒他能給你快樂,能讓你露出真心的笑容。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問自己,為什么會對你的事這么在意。直到你說要離婚,我才發現,
我已經離不開你了。”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霍硯辭,你別開玩笑了。
我不過是蘇晚的替身。”“不,你不是替身。”他認真地說,“當初和你結婚,
確實是因為你和蘇晚有幾分相似,但相處下來,我發現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顧清歡。
蘇晚已經是過去式,而你,才是我想要珍惜的未來。”就在這時,警察趕到,
將綁匪一網打盡。霍硯辭緊緊地抱著我,說:“清歡,對不起,我以前太混蛋了。
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重新追求你,好嗎?”霍硯辭說到做到,第二天清晨,
我推開窗便看見別墅草坪上鋪滿了紅玫瑰,組成巨大的愛心圖案。中間立著一塊電子屏,
循環播放著我們從婚禮到現在的零星片段——那些我以為他從未在意的瞬間,
原來都被他悄悄記錄了下來。“早。”他倚在門框上,手里捧著我最愛的拿鐵,
襯衫領口隨意敞開,難得有了幾分煙火氣,“昨晚沒睡好?眼圈有點黑。”我別開臉,
不想讓他看見我因這細微關心而發燙的耳尖:“霍先生不用這么費心,
我不會因為幾個玫瑰就原諒你。”“叫我硯辭。”他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掃過耳畔,
“而且我準備了三十天的驚喜,今天只是開胃菜。”從那天起,
我的生活被霍硯辭的“攻勢”填滿。他會在我加班時帶著宵夜出現在陸沉舟的公司,
當著所有人的面霸道地說:“我太太胃不好,以后九點后不準安排工作。
”也會在我下班路上突然冒出來,拉著我去坐摩天輪,
在最高點時紅著臉掏出藏在口袋里的手工餅干:“第一次做,賣相不好但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