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回來的第一句話,是對我媽說:“以后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她正蹲在灶臺前煮豬食,頭也不抬地說:“你的人生?要不是你爸當年沒把你打掉,
我早就再生個兒子了。”我爸坐在門檻上喝酒,冷笑:“你現在想自己做主?早干嘛去了?
那年你要真死了,我們還能領一筆保險。”我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佝僂的背影,
突然想起我死的那天。他們知道我出車禍,卻還在親戚家吃飯,慶祝我終于“解脫”了。
我忽然明白,我不是他們的女兒。我只是他們口中“不該出生的女孩”。1.我坐在電腦前,
手在抖。鼠標點下上傳鍵的那一刻,我閉了閉眼。視頻傳上去了。
標題很刺眼:《我不是工具人》。我看著窗外。樓下傳來摔東西的聲音。父親回來了。
醉醺醺的,一腳踹開家門。“你干的好事!”他沖進我房間,手里還拎著半瓶白酒。
我縮了縮肩膀。他指著屏幕,臉紅得像要炸開:“你瘋了?把家里事發網上?
你是想讓我們丟盡臉?”我沒有說話。“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母親冷冷開口,
“遲早是要嫁人的。”那句話像刀子一樣捅進來。我從小就是他們的提款機。
高考完就讓我去打工供弟弟上學。大學里每個月都要往家里打錢。他們說我有義務。
我說我想考研,父親說:“女的讀太多書沒用。”我說我想創業,
母親冷笑:“你連自己都顧不好。”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這雙手,洗過碗,搬過貨,
送過外賣。我曾經以為,只要我努力,他們就會心疼我一點。結果呢?
換來的只是更狠的壓榨。“你們不配做父母。”我終于開口。父親愣了一下。
然后抄起瓶子砸在我床頭。玻璃碎了一地。我站起身,直視著他。眼神沒有一絲退縮。
“我不怕你們了。”我說,“這次,我要走。”第二天,全網都在轉發我的視頻。
有人扒出我家地址。有人打電話來罵我父母。有人說我是叛逆少女。也有人說,她是受害者。
學校來了電話。心理老師親自上門。輔導員說:“我們決定為你提供心理援助,
還有法律支持。”我站在窗邊,看著我媽第一次露出慌張的表情。
她開始低聲下氣地求我刪視頻。“你爸喝多了,你也知道他脾氣。”“媽不是那個意思,
媽是擔心你一個人在國外吃苦。”“你能不能別跟家里過不去?”我笑了。
原來只有我受傷的時候,她們才會想起我是女兒。我拍下對話錄音。上傳。
配上一句:“原來親情也可以講價。”評論區炸了。#林小滿原生家庭# 上了熱搜。
有人說她見過我母親的朋友圈,天天曬佛經,裝賢良淑德。現在呢?沒人信了。三天后,
我爸再沒敢喝酒。我媽也不敢再提“嫁人”兩個字。我知道,他們怕了。
但我不打算放過他們。我還要繼續說。說那些藏在黑暗里的事。
說給每一個還在忍耐的孩子聽。你不欠他們一輩子。你可以選擇走。你可以重新活一次。
哪怕帶著傷痕。我也要走得筆直。2.我媽來找我那天,穿得像要去參加家委會。
頭發盤得一絲不茍,臉上帶著那種“我是為你好”的表情。“你爸最近都沒喝酒了。”她說,
“媽知道你恨我們,可你還是我們的女兒。”我沒說話。她接著說:“周明遠也愿意幫你,
他說……只要你放棄出國,他可以重新考慮你。”我冷笑了一聲。“他憑什么幫我?
”“他說你還愛他。”我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我已經不愛他了。但我恨他還來不及。
”我媽愣住了。她不明白,為什么一個曾經跪著求她讓我讀書的女兒,
現在能這么平靜地看著她,說出“恨”。她更不明白,為什么我不會回頭。幾天后,
朋友圈炸了。周明遠發了一條動態:“有些人總是把親情當籌碼,走得太遠反而迷失了自己。
”配圖是他和蘇婉兒在咖啡廳的照片。陽光透過玻璃灑在他臉上,笑得像個圣人。我截圖,
轉發。配文:“原來我‘迷失’的時候,你在別人懷里笑得最甜。”評論區秒炸。
有人說他是PUA高手。有人說他虛偽到骨子里。
還有人扒出他在校期間的舊賬——他明明掛科三門,
卻靠女生幫他寫論文混過期末;他拿獎學金的比賽項目,
背后是三個女生熬夜幫他做PPT、寫代碼;有人貼出聊天記錄,
說他曾以“女朋友”為名哄騙女生幫他跑流程,轉身就換下一個人。這些事,不是過去。
是我們正在經歷的現在。我看著那些爆料一條條浮出水面,突然覺得可笑。
原來我一直以為是我太傻。其實只是我把所有人想得太好。周明遠很快刪了那條動態。
但他已經晚了。第二天,他給我發消息:“你何必這樣?我只是想勸你別走錯路。”我沒回。
他再發:“我知道你還在怪我。”我還是沒回。直到他發來最后一句:“你能不能別再毀我?
”我笑了。我終于明白,他不是怕我毀他。他是怕別人看清他。
我回了一句:“是你先毀我的。”那天晚上,我在微博上看到蘇婉兒的賬號更新。
她曬了一張合照,配文是:“有些誤會解釋清楚就好。”照片里,周明遠的表情有點僵。
底下評論全是問號。有人說:“你倆吵架了?”有人說:“姐,你是不是被人戴綠帽了?
”蘇婉兒很快清空了評論。但她沒刪微博。她在等回應。周明遠沒敢再發任何關于我的內容。
而我,只是坐在電腦前,看著數據不斷上漲。每一條轉發,每一個點贊,都是對他們的審判。
我不需要罵他們。我只需要讓他們看見真相。他們就慌了。我媽又來了。這次她沒提周明遠。
她只是說:“你真的不打算回來了嗎?”我看著她,眼神冷得像刀。“我早就回來了。
”我說,“只是你們一直沒發現,我已經不是那個你們能控制的小女孩了。”她低頭走了。
我沒有送她。我知道,這不會是最后一次。但我已經準備好。
準備面對所有想把我拉回去的人。包括她。包括他。包括這個世界。我可以一個人走。
哪怕前方是黑暗。我也要撕開它。我要走出去。我要活下來。3.周明遠刪了那條動態。
但他沒打算放過我。很快我就知道了。我的創業基金申請被駁回了。
理由是“市場前景不明確”。評審老師說:“你這個項目挺有想法的,
但……不太適合現階段推廣。”我說:“可我已經拿到合作廠商的技術支持。
”他說:“我們會綜合考慮。”我知道,不是他們不看好我。是他動了手腳。周明遠,
從來不會甘心被人踩在頭上。他是學生會副主席。人脈廣,資源多,
評委里至少一半都跟他熟。我不怪他想壓我。我只是沒想到,他會這么快出手。
那天晚上我坐在圖書館角落,翻著那些材料。一遍又一遍。我不想哭。但我咬著嘴唇,
直到嘗到血味。我不是為了贏才做這個項目的。我是為了證明——我能行。第二天,
我聯系了一個之前一起做過課題的朋友。她說:“聽說你的項目被卡了?”我點頭。
她嘆了口氣:“他真怕你。”我沒說話。她接著說:“你知道嗎?他最近一直在拉攏投資人,
說要搞個‘大學生創業聯盟’,結果名單上連你的名字都沒有。”我笑了。
原來他已經把我當敵人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我問她:“有沒有校外的投資人?靠譜的。
”她想了想:“有一個。”于是我們約在了一家安靜的咖啡廳。四十多歲的女人,穿著西裝,
眼神像刀。我把計劃書遞過去,只說了一句:“如果你覺得這個項目不值得投,我立刻走人。
”她翻著材料,眉頭越皺越緊。我以為她要拒絕。結果她抬起頭,看著我,說:“你是女生?
”我點頭。她笑了:“難怪他們不敢投你。”“這種項目,男生做出來叫‘有野心’,
女生做出來叫‘瞎折騰’。”我心里一酸。原來不只是他在針對我。還有整個世界的偏見。
但她接著說:“不過我喜歡。”“我投你。”她說,“五十萬,天使輪。”我愣住了。
“你只需要把產品做出來。”她看著我,“然后讓他們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實力。
”我握緊了拳頭。那天走出咖啡館,天已經黑了。
我發了條朋友圈:“有些人以為壓住我就贏了。但他們忘了,我不是靠關系活著的人。
”配圖是我簽投資協議的照片。評論區炸了。有人說:“臥槽,真的拿到錢了?
”有人說:“女大佬好帥。”也有人陰陽怪氣:“是不是傍上了什么大叔?”我沒理。
我只是默默開了直播,講我的商業模型。講完之后,
我加了一句:“如果你覺得女生做不好科技項目,那只是因為你沒見過真正的女生。
”那一晚,直播間人數破萬。學校公眾號轉發了我的采訪。
標題是:《她是第一個拿下校園科技創業基金的女生》。而原本駁回我申請的學生會,
現在開始悄悄改口。說我是“優秀案例”。說我們要“大力支持”。
周明遠的朋友圈空空如也。但他刪了之前關于“女性不適合創業”的那條動態。
我知道他在關注我。他也知道,我已經不再需要他點頭才能前行。項目正式啟動那天,
我在校園里貼出了招新海報。“我們不看性別,不看背景,只看你有沒有腦子和拼勁。
”報名表像雪片一樣飛來。有個女孩私信我:“學姐,我也想試試,
可我媽說我該找個男朋友。”我回她:“那就先讓自己強大到,沒人敢對你指手畫腳。
”我站在教學樓前,風吹得我頭發都亂了。但我笑得很開懷。我終于做到了。
不是為了打敗誰。而是為了證明,我可以。哪怕全世界都說我不行。我也能撕開他們的嘴。
走出自己的路。一條屬于我自己的,光亮通透的路。4.我是在一次項目例會上聽到消息的。
“學姐,”坐在后排的技術組長猶豫了一下,“周明遠找過我。”所有人安靜了。
“他說……咱們這個項目其實撐不了多久。”他抿了抿嘴,
“還說如果愿意跳槽到他的‘創業聯盟’,他可以幫我推薦實習,甚至保研。”我點了點頭,
沒說話。“我拒絕了。”他說。但我已經看到,有人低下了頭。我知道,這不是個例。果然,
會后沒幾分鐘,又有一個運營組的同學私聊我:“他也找過我。”語氣里帶著愧疚。
我問他:“你心動了嗎?”他點頭。“他說你能給的東西,他也能給。”我笑了笑。
“那他能給你什么?”“一份學生會的推薦信,還有資源對接。”我沒有責怪他。
我只是說:“明天下午三點,會議室,所有核心成員都來。”他們來了。有的人坐得靠前,
有的人坐在角落。我能感覺到空氣中的緊張。我站在白板前,
寫下兩個字:**信任**我說:“我知道你們有人被接觸了。”沒有人否認。
我繼續說:“我也知道,我不是學生會的人,不是校友圈的大佬。”“我沒背景,沒關系,
也沒辦法給你們推薦信。”“但我有三樣東西。”“第一,是我做的產品,
你們現在每天都在參與打磨,它不是幻想,它是現實。”“第二,
是我對你們每一個人的信任。我不會在背后搞小動作,也不會偷偷聯系你們。
”“第三——”我頓了頓,“是我愿意把未來的一部分,分給你們。
”我拿出準備好的股權協議。一頁頁翻給他們看。“我不打算一個人吃這塊蛋糕。”我說,
“我想把它變成我們共同的事業。”“只要你們留下來,我就給你們配股。
”“哪怕公司只值一百萬,你們也擁有屬于自己的那一份。”“你們不再是打工者。
”“是合伙人。”會議室里一片寂靜。有人說:“你是認真的?”我點頭。
“我是真的想做點事。”我說,“不是為了出風頭,也不是為了打敗誰。
”“只是因為我不想再被人踩著決定我的人生。”“我希望你們也一樣。
”有個人突然開口:“他給我發了個微信,說如果你堅持不下去,別怪他搶項目。”我笑了。
“那就讓他試試。”“看看誰能活得更久。”第二天,群里多了幾條語音。
一個女生說:“我去見了他,錄了音。”另一個男生說:“我把聊天記錄整理好了。
”他們自發地把證據發到了微博。標題是:《林小滿團隊遭惡意挖角實錄》。
信息一發布就沖上熱搜。評論區炸了。“這人太陰險了。”“表面正經,背地下黑手。
”“支持林小滿!女生創業本來就難!”周明遠沒敢回應。
蘇婉兒倒是發了條朋友圈:“有些人啊總喜歡把事情鬧大,而不是解決問題。
”我截圖轉了過去。加了一句:“解決你男朋友吧。”全校嘩然。而我,終于松了一口氣。
我知道,這場仗,我贏了。不是用罵戰。不是用情緒。而是用信任、用制度、用真正的實力。
我的團隊,不是靠我畫餅拉來的。是我用誠意和夢想,一個個搭建起來的。
他們愿意跟我走到底。因為他們知道——我不是只想贏一次。我是要贏一輩子。
5.校慶晚會那天,我本來不想去。但我收到了邀請函。署名是學生會文藝部。
上面寫著:“特邀嘉賓 林小滿”。我以為只是走個過場。結果主持人念出我名字的時候,
蘇婉兒已經站在舞臺中央了。她穿著一襲白裙,頭發披在肩上,
像極了那種清冷高潔的女詩人。“今天我想朗誦一首詩。”她的聲音溫柔又克制,
“關于放手過去。”全場安靜。“有些人總以為還活在過去,其實不過是不愿面對現實。
”“他們把失敗歸咎于命運,把痛苦歸咎于他人。”“但真正成熟的人……早就學會了放下。
”她說完這句,目光掃向觀眾席。我坐在第三排。我知道,她是在看我。她不是來朗誦的。
她是來羞辱我的。我站了起來。沒人攔我。我走上舞臺。她愣了一下。我把話筒拿過來,
看著她,說:“請問,你是來朗誦詩歌,還是來羞辱別人的?”全場嘩然。她臉色變了。
我繼續說:“如果你是來朗誦的,那我可以配合你演完這場戲。
”“但如果你是來踩人的——”“不好意思,我不再是那個會被你們踩進泥里的女孩。
”我轉身面向觀眾席。燈光打在我臉上。我看不清臺下每一個人的臉,
但我能感受到他們的呼吸。我說:“你們知道嗎?我曾經也相信努力就會被看見。
”“我每天五點起床背單詞,晚上十一點還在趕項目報告。”“可換來的不是尊重,是打壓,
是背叛,是連家人都不把我當人看。”“我被人騙過、被人甩過、被人踩著頭說我‘不行’。
”“但我沒有哭。”“我沒有跪下來求誰可憐我。”“我是一步一步,從最底層爬出來的。
”“我不是完美女生。”“我沒有高貴出身。”“我沒有男朋友護著我。”“但我有腦子,
有手,有拼勁。”“我靠自己,拿到了全額獎學金。”“我靠自己,拿到了第一筆投資。
”“我靠自己,建立了一個團隊。”“我不需要別人來教我怎么‘放下’。
”“因為我從來沒有停下奔跑。”我說完,臺下響起掌聲。一開始是零星幾聲。
然后是雷鳴般的回響。有人站起來鼓掌。有人舉著手機錄像。有人喊:“林小滿牛逼!
”我回頭看了一眼蘇婉兒。她站在舞臺邊緣,臉白得像紙。她可能這輩子都沒聽過這種掌聲。
那是不屬于表演、不屬于劇本、不屬于偽裝的——真正的喝彩。第二天,視頻沖上熱搜。
標題是:《林小滿怒懟蘇婉兒演講:我不是來聽你羞辱的》底下評論炸了。
有人說:“她才是真正的女王。”有人說:“蘇婉兒太虛偽了,整晚都在影射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