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蟬衣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腹部多了一朵紅蓮印記。
淡淡的紅色紋路,在肚臍眼周圍,勾勒出一株含苞的蓮花印記。
印記雖然淺淡,但是觸及此處能夠感受到類似于生命跳動的起伏。
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自己懷上了。
引氣入體時,也可以感受到淡淡的靈氣顆粒浸入經(jīng)脈。
這真的太神奇了!
“這就是胎動嗎?”掌心下的跳動起伏是那么的真實(shí),可是薛蟬衣馬上有了另一個疑惑。
“我這剛懷上就能聽見胎動,是不是不符合常理?”
喬靈郎伸出兩根手指挑起她的衣擺,一株淺淡的紅色蓮花就印在她雪白的腹部。
淡紅與雪白形成的視覺沖擊讓喬靈郎舌尖發(fā)麻。
他的蟬衣寶寶好蠢好傻。
懷孕哪有那么容易,腹部的那株蓮花只是他用化神期的靈力修出來的本源靈寶。
本源靈寶受他一身靈力淬養(yǎng),與他靈息相連,通常都被修仙大能用在分身之上。
就在昨夜,他興致忽起,大發(fā)慈悲的把這株來之不易的蓮花種在了薛蟬衣身上。
本源靈寶并不能改變一個人的靈根,但是由于與本體靈息互相勾連,被種植了蓮花的薛蟬衣便不會排斥他的靈氣入體。
他早年間曾經(jīng)在魔道繳獲過一本神秘功法,名為灌靈大法,用此功法可以強(qiáng)行提升一個人的實(shí)力,只是要承受諸多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
喬靈郎在灌靈大法的基礎(chǔ)上進(jìn)行了修整精改,采用種植本源靈寶的方式,避免了灌靈時的痛苦。
薛蟬衣這個廢靈根,只要定時接受他的灌靈,就能不勞而獲攀升到旁人觸之不及的高度。
但是不勞而獲的東西往往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被灌靈者到了元嬰之后會出現(xiàn)負(fù)面效應(yīng),可能會癡傻呆笨。
不過他的蟬衣寶寶本來就是個笨蛋,變成了小傻子也挺好。
幻想著薛蟬衣癡傻呆愣的樣子,他牙齒竟然忍不住的發(fā)顫,發(fā)出咯咯的細(xì)微聲音。
手指在蟬衣腹部摁了摁,喬靈郎忍下野獸一般撕咬的念想,嘆了一口氣:“凡人懷胎需要四個月方能聽見胎動,可你懷的是靈韻本源,自然非同凡響。”
他很隨意的扯著謊話:“此胎只需五個月就可落地,你且忍一忍。”
薛蟬衣眼睛一亮,盤算了下,正好趕在謝輕塵出關(guān)前完事。
這可真是太棒了!
濃長的眼睫之下又泛出算計的亮光,心里暗想:“這壞胚竟然沒騙我,懷了他的種真的可以改變我的靈根。”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懷上了,這個壞胚也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薛蟬衣佯裝身子骨軟弱無力,朝身后的墻壁靠了靠。
一條胳膊悄無聲息滑入枕頭下,將那張神雷符抓在手心里。
“靈郎,我腹部突然絞痛,里面的小東西好像在踢我,你趴我肚子上聽聽看。”
喬靈郎暗自嗤笑。
一個沒懷孕的人肚子里哪有小孩踢打。
哦,廢物覺得自己能修仙了,就想把他一腳踹死。
真的是又壞又蠢啊!
這樣的蠢貨壞種就該被狠狠的教訓(xùn)!
喬靈郎掩下眼底的笑意,兩個心懷鬼胎的人互相飆演技。
他果真卸下防備趴在薛蟬衣的肚子上聆聽動靜。
薛蟬衣抬起眼眸,毫不遲疑,舉起手來就要把神雷符貼到喬靈郎的后腦勺上。
就在這時,腹部竟傳來無法忍受的絞痛。
肚子里像真的有個小人在對她的肚子又踢又打。
她啊的一聲,痛的冷汗岑岑。
落下的手掌偏離了喬靈郎的后腦勺,落在床鋪上,她攥緊了手掌,差點(diǎn)把神雷符揉碎。
“喬靈郎!我肚子怎么會這么痛!”
明明是裝的,怎么突然就變成真的了。
喬靈郎的眼神有點(diǎn)古怪,語氣懶散散的:“笨蛋,胎動就是這樣的啊,尤其是情緒激動的時候,痛的會更厲害。”
薛蟬衣瞪他:“我總覺得你在騙我玩。”
喬靈郎低下頭,發(fā)出意味不明的輕笑聲。
“你懷了身子要注意休養(yǎng),好好躺著,我去銀魚小鎮(zhèn)把生子丹取回來,順便再給你買些滋補(bǔ)的藥材。”
為了解開她的殺心,喬靈郎故意騙她:“你懷孕的這個五個月里,離不開人貼身照料。”
然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徒留薛蟬衣一個人在屋里生悶氣。
幾縷清風(fēng)把窗臺上的幾株月季花吹的迎風(fēng)擺動,薛蟬衣的眼睛在月季上停留了一陣,待到腹部絞痛消失,憤然起身。
腳踝手腕各自系著銀色鎖鏈,隨著她的走動桄榔作響。
她聽見鐵鏈撞擊的聲響就要作嘔,這種聲響會讓她聯(lián)想起喬靈郎對她犯下的滔天罪行!
自從被囚,每個日夜,每次的被迫和觸碰都令她惡心。
她在乎的倒不是什么清白,她在乎的是自己的尊嚴(yán)。
她堂堂登洲薛氏出身,自小養(yǎng)成了孤高清傲的性格,連那個未婚夫,什么云洲謝輕塵這種天之驕子都不被她放在眼里,更別提喬靈郎這個壞胚了。
抬起腳將窗臺的月季花踹落。
看到碎了一地的花盆,她心里的郁氣終于消散了一點(diǎn)。
“喬靈郎,你千不該萬不該偏來招惹我,我就暫且留你一條賤命!等到我落胎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薛蟬衣打定主意,這五個月內(nèi)要對這個壞胚物盡其用。
仗著“有孕”,對著喬靈郎頤指氣使大呼小叫,使喚他就像使喚一條狗似的。
偏偏喬靈郎也是很犯賤,她越是發(fā)脾氣耍小性子,對方就越是受用。
成日里圍著她打轉(zhuǎn),還喪心病狂的想要在她有孕期間服用生子丹!
薛蟬衣要被這壞胚的無賴氣死。
每次那壞胚貼著她后背時,她都會惱羞成怒推開。
甚至還會甩幾個耳光。
可這壞胚腦子屬實(shí)有病,扇巴掌踹他心窩根本趕不走他,反而讓他得寸進(jìn)尺。
憋了不到三天,這一晚喬靈郎又拿了一粒生子丹躍躍欲試。
漆黑的夜里,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薛蟬衣睜開眼,憤恨罵道:“瘋子,我現(xiàn)在是有身孕的人了,你去銀魚小鎮(zhèn)隨便找個女人去。”
身后那人不要臉的貼了過來。
熱息立時席卷全身,薛蟬衣內(nèi)心煩躁,打掉他不安分的手,轉(zhuǎn)過身去看他。
“靈郎,我在有孕期間,是不適宜再與你發(fā)生些什么的,你忍一忍,耐心等待五個月,好不好?”
薛蟬衣一反常態(tài),沒有打他巴掌也沒有惡語相向,轉(zhuǎn)而換做一副柔情媚意的模樣。
輕輕把腦袋靠進(jìn)他胸膛里。
自己的廢靈根好不容易感受到天地間靈氣的存在,玄妙的修仙世界大門終于被她一腳踹開,她不能掉以輕心。
肚子里的這一胎一定要生下來!
薛蟬衣堅信只要此胎落地,她的靈根一定能躍升成為品質(zhì)高階的單靈根!
牽扯到自己的修仙前途,薛蟬衣的虛假作態(tài)也變得真誠了幾分。
“你成功受孕,靈根得到改變提升,這些都是我的功勞,現(xiàn)在你是要翻臉不認(rèn)賬了?”
黑夜里,喬靈郎的聲音莫名的有些委屈。
“而且這些生子丹還是你主動要來的,一粒都沒用過,我覺得很可惜。”
生子丹這事確實(shí)是薛蟬衣魯莽了,臉頰微微發(fā)燙,小聲辯解:“生子丹又不會過期,先在你那里存著,以后再用就是,我以后肯定還會接著給你生的,你放心好了。”
喬靈郎似乎被說服了,“哦,那就留著以后用,可是我覺得你自從有孕后就對我態(tài)度很冷漠,不讓我碰你就算了,我稍微離你近一點(diǎn),你都要斥責(zé)打罵我。”
“你,你的心里究竟把我當(dāng)什么,我可是把最重要的本源靈韻都給了你,你不能白白得了好處就要把我一腳踹開。”
“你知道的,沒了本源靈韻我的生命力會慢慢消散,我會死的。”
“我為了你,連命都要丟了。”
呵呵,聽到這壞胚的控訴后,薛蟬衣內(nèi)心冷笑連連。
這壞胚臉皮倒是厚的很,他有什么資格委屈!
拜托,你失去的雖然是一條賤命,但是她薛蟬衣失去的可是尊嚴(y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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