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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云落最愛沈昀川時。
不僅將一血獻給了他,還讓他升級做了爸爸。
可轉頭,他卻將兩人不堪入目的私 密照砸在蘇爸臉上。
指著小腹微隆蘇云落冷笑:
“你睡了我姐一尸兩命,我玩你女兒出了人命,算扯平了!”
他消失了整整七年。
再見時,她是俱樂部賣肉的女公關。
而他是最年輕的律所精英。
他一邊鄙夷蘇云落是見錢眼開,人人可騎的雞女。
卻一邊又捧著真心奉到她眼前,只求她看一眼。
這一次,蘇云落微笑的說不。
......
“沈律,這幾個都是夜色最好的貨色,看中哪個跟我說。”
秦文民指著為首曲線玲瓏,長相冷艷的女子,介紹道。
震翻天的嘲笑聲中,蘇云落抬頭,心尖頓時一顫。
那張臉明明好看,卻叫她渾身滲出寒意。
整整七年過去,她以為再見到這個男人。
會忍不住拿起利刃尖叫著撲向他,狠狠將他扎個對穿。
會像餓狼一樣狠狠放干他的血,讓他跪在地上不停地哀求告饒......
可事實上,她只淡淡瞥過一眼,便垂下了頭,溫順地坐在指定的客人身邊。
沈昀川剛見到她的震驚,錯愕,早已掩了下去
清俊的眉眼里浮起一抹鄙夷,冷淡地注視著蘇云落的一顰一笑。
秦文民看出門道,見這位合作的大律師,終于起了一點興趣,當即笑出了聲。
“沈律,要不要帶她去隔壁玩玩?”
他伸出五個手指,一臉輕蔑的口吻:“500塊就能玩一次!”
沈昀川目色稍沉,用打量貨物的眼神掃了蘇云落的一眼,嗤笑著搖頭。
骨節修長的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慢悠悠道:“不了,我有潔癖......”
蘇云落有些恍然。
幾年前情動時分,他干勁十足,壓在她身上要了一次又一次,那時的口頭禪是:
“落落,你好香,看到你我簡直愛不夠。”
現在嫌她臟了......
秦文民一副懂行的樣子,湊得極近,小聲道。
“知道你講究,讓她用嘴,她那一張嘴不知舔過多少人,技術好著呢!”
這話一出,沈昀川的目色愈發深沉,婉拒的笑容都透出幾分森冷之意。
剛出衛生間門,蘇云落便被一雙大手死死按在墻上。
“蘇院長的千金怎么越混越回去了?以前一副千金小姐的架子,現在500塊就能玩一次?”
“你這么賤,你爸媽知道嗎?”
蘇云落咬緊牙一把推開他,臉上笑得譏諷:“沈律要玩嗎?看在睡過的份上,給你打個八折!”
沈昀川笑笑,嫌惡地后退幾步:“別了,我怕得病。”
蘇云落再沒說什么,轉身離去。
一室昏暗,她趴在墻壁上,死死忍耐。
在陌生男人的喘 息聲中想起夢一般的過去,那時她爸爸還是市三院長,媽媽是教師。
她背著他們偷偷和法律系才子沈昀川戀愛。
他們在破木板床上歡 愛,在大雪后的梅樹下擁抱接吻。
甚至在昏暗的角落里,拍下那些自以為甜蜜實際愚蠢的照片。
直到她拿著驗孕棒說懷孕了。
當時沈昀川臉上的笑很古怪,她沒有留意,甚至興沖沖將人帶回家見父母。
可他卻冷笑著,從包里掏出那些艷 照和懷孕報告,一起砸在父母面前。
他說,爸爸玩死了她姐姐,一尸兩命。
他現在報復回來,公平得很。
媽媽承受不住打擊跳樓自盡,爸爸酒駕車禍撞死了人,自己卻瘋了。
蘇家的天,一下子塌了。
身后的男人不知什么時候結束,慢條斯理收拾好衣物后,從兜里抽出5張紅票砸她臉上,沒有一句話。
她扶著墻壁慢慢蹲下,忍著酸痛,俯身撿錢。
一張......
兩張......
不知為何,豆大的淚珠撲簌簌突然掉下來。
說不清是因為這個客人少給了100塊。
還是因為,她今天遇見了沈昀川。
她一瘸一拐走出門時,沈昀川恰好站在角落吸煙,背著光,看不清他的臉色。
她抿緊唇,正想擦肩而過時,卻被他從身后叫住。
“蘇云落,為了錢,你什么人都可以?”
“你以前的理想不是要做舞蹈家嗎?不是很要在維也納大廳旋轉跳躍嗎?”
“怎么如今只會像條死狗,癱在男人身下浪 叫?”
剛剛抹干的眼淚,瞬間又涌回眼眶,蘇云落死死咬著唇,硬生生憋了回去。
深深吐出幾口氣后,才端起笑容回頭。
“怎么?你嫉妒人家比你粗比你大,技術還比你好?”
“沈昀川,你的確比不上他們!”
和他們睡,銀錢兩清,和他睡,家破人亡。
沈昀川,我們不該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