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寧舒沒有不喜歡，但也沒有同意他的追求。
她從上一段感情出來，已經抽筋拔骨，讓人覺得疲累，她并不想快速進入到下一段感情中。
只是和他也會有一些小小的曖昧舉動，不工作的時候也會出去玩。
周末跟他吃完晚飯分別的時候，寧舒在這里看到了一個讓她很是意外的人——許清然。
她就坐在廣場的長椅上，目光落在遠處街角牽手而立的男女身上。
寧舒瞬間瞪大了眼睛。
因為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傅斯珩。
他正牽著其他女人在蘇黎世街頭散步，而他的妻子就坐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
就像從前她看著謝昀和夏然一樣。
許清然看到她就收回了目光，拍拍身邊的空位示意她坐下。
“自從上次拍賣會之后我們就沒見過面了，聽說你和謝昀離婚了？”
寧舒在她身邊坐下：“嗯，離婚半年了，一直在國外沒有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總覺得許清然似乎跟從前有些不一樣。
不論是眼里的豁達還是周身的氣質，都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這都是錢權和高位滋潤出來的。
兩人靠在一起都沒說話，目光卻默契地緊盯著遠處那對男女。
直到傅斯珩摟著那個女人離開兩人的視線，許清然才緩緩開口：
“結婚前他就經常來蘇黎世，有時候是一周來一次，有時候是半個月來一次，每次來都是陪這個女人，他的初戀。”
寧舒喉間微哽，不知道該是同情還是憤怒。
“你一直都知道這件事嗎？那當初為什么還要嫁給他？”
她曾經親眼看到過傅斯珩有多護著許清然，也聽到過圈子里傅斯珩對許清然的癡戀程度。
為了娶她，甚至不惜抵抗整個家族。
這樣的傅斯珩，原來也會出軌嗎？
許清然搖頭輕笑，去買了咖啡來遞給她。
“我知道他跟初戀糾纏不清，并不影響我嫁給他。”
寧舒有些不解，“為什么？難道不會覺得自己被欺騙，被背叛了嗎？”
許清然不以為意，“可他在我面前表現得很愛我啊，我想要什么他都給，想做什么他都支持，會帶我見識到從沒接觸過的東西，給我的東西是我靠自己十輩子都無法擁有的。”
“至于什么所謂的背叛，在外面養女人，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他也并沒有因為在外面養了女人而短我吃穿，甚至還會因為對我愧疚，滿足所有我提的要求，所以我應該謝謝他出軌才是。”
“你不愛他？”寧舒聽到她的話，只能想到這一個理由。
只有不愛這個男人，才會這么大方，這么不在意。
“不，我怎么會不愛他呢？當初被謝昀傷害一蹶不振的時候，是他陪我走出來給了我新的希望，所以我怎么可能不愛他呢？”
許清然喝了口咖啡，她垂下眼眸，嗓音低了幾分：
“只是我愛他和他愛我一樣，都太廉價了。”
寧舒不解：
“廉價？可我聽說，他當初為了娶你，甚至把自己的爺爺都氣進了醫院，在看中門當戶對的圈子里，他娶了家境平凡的你，這樣的愛也是廉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