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肖霽川有些擔心：“你可以嗎？”
連雨煙安撫性笑笑：“對不起啊霽川，我不愿因為我惹出血腥的場面，婚禮被破壞，我很抱歉。”
“解鈴還須系鈴人，我會解決好的，放心，我很快就回來，相信我。”
肖霽川沉默良久，還是選擇尊重，他點點頭，同意了。
連雨煙感激地笑笑，轉身準備離開。
出門前一刻，肖霽川輕輕牽住她。
“別勉強，有事打電話，我一直在你身邊。”
連雨煙微微點頭，最后看了他一眼，眼中溢彩不斷流轉。
季知時說要帶她走，可她怎么也沒想到是直接將她帶回國。
連雨煙一路上都沒開了口說一句話，等看到私人飛機時，才微微驚訝了一下。
但她依舊沉默，只是微微嘆氣。
也好，就回到最開始的地方，把一切做個了斷。
上了飛機，季知時忽然湊過來，她下意識側身閃躲。
季知時分明渾身僵了瞬間，隨即，又抬手親自為她做好安全措施。
“阿連，你愿意跟我回來，是不是......”
聽到熟悉的稱呼，連雨煙震顫了一下，卻立刻反應過來打斷他。
“不是。”
季知時怔住，直到機長提醒起飛才緩緩坐回去。
他閉上眼后靠在座位上，沒再說話。
連雨煙也望著窗外越來越渺小的高樓，發呆走神。
她細細琢磨“阿連”這個名字，那是他們年少時候。
季知時笑著叫她阿連，解釋說西藏那邊很多人都這樣稱呼。
他先提前熟悉一下。
后來他們真的去了西藏，可惜早已物是人非。
思緒不斷變換，很快就到了地方。
季知時帶她回了季家老宅，是他們從小長大的地方。
季父季母似乎早已搬走，宅子里冷清得很，只有幾個傭人。
進門的一瞬間，連雨煙有些恍惚。
雜草被鏟除干凈，重新種上了紫色的鳶尾，屋內的布置，也成了十幾年前的樣子。
季知時仿佛忘了他們之間的劍拔弩張，他輕輕靠過來，環上她的后背。
“喜歡嗎？是不是和那時一模一樣？”
連雨煙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又恢復成淡漠疏離的樣子。
她輕拂下環在背后上的手，后退兩步。
“季總，我不是來回憶往昔的，我們也該盡快做個了斷了吧？”
季知時的臉色蒼白一瞬，變了又變，最終還是緩和下語氣。
“......你就這么不想看到我嗎？我不信......”
連雨煙輕嘆一口氣，搖了搖頭。
“對，你不信，你從始至終都沒信過我，我剖白真心時，你不信，所以葉付晚那樣羞辱我、打壓我、栽贓我，你也不信。”
“我現在說不愛你了，你又不信，來搶婚、纏著我，把宅子弄成這樣，裝一副受傷的樣子給誰看呢？”
“季總，信不信隨你，我不想再陪你玩這些把戲了。”
季知時的手指顫了顫，從旁邊的抽屜里拿出幾樣東西。
“不是的，不是的，我已經查清楚了，被扔進下水道的紅繩和玉牌，我費了好大力氣幫你找到，還有那串佛珠，我也在地上一個個找到撿起，重新穿好。”
“這些都還給你，葉付晚也被我教訓過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連雨煙垂眸，看向他手心的幾樣東西，搖了搖頭。
“不必了，季總，紅繩本就是送你的東西，你不要，就算了，佛珠斷后不可系，至于佛牌，那不是我的，那時你為葉付晚拍下的，不是嗎？”
季知時死咬嘴唇，眼眶通紅，忽然，他把東西放在一邊，快步走向臥室取了個本子回來。
“這是你當年送我的日記，你明明是喜歡我的......為什么偏不承認？”
說完，他像怕連雨煙否認一樣，慌忙念了起來。
“3月15，晴，今天見到了季家少爺，他主動找我說話了，原來他叫季知時，很好聽的名字，他長得很好看。可父親說他就是我未來的聯姻對象，囑咐我只為家族，不可有半分動心。”
“6月23，晴，和季知時認識十三年零兩個月，我們畢業了，我也終于向他表白，對不起父親，我還是喜歡上他了。”
“8月11，雨，他聽到我和父親的對話了，他......好像很恨我，但他沒聽到我承認了動心，被父親動了家法，好疼，外面雨好大，我們還會一起去西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