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州包養的女主播謊稱我給她下藥,他二話不說就把女兒送進淫窩。縱使我百般解釋,
磕頭求饒,額頭鮮血滲透,顧延州都不再松口。“窮兇極惡的毒婦!你竟然因為嫉妒苗苗,
就給她下春藥!”“惡人有惡報,我也要你嘗嘗惡果的滋味!”絕望之際,
我拎著所有從親戚好友那里借來的錢趕到現場,女兒的臉已經被掌摑地不成形狀。
“要人可以,但是先讓我們飽餐一頓吧哈哈哈哈哈——”幾個禽獸笑得得意洋洋,
松開褲帶就朝角落里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女兒走去。女兒叫媽媽的聲音,像只瀕死的雛鳥。
01淚水瞬間崩弦,我顫抖地撥通顧延州的電話:“延州,求求你了,孩子是無辜的,
都是我的錯......”電話那頭傳來林苗苗嫵媚的聲音。“白姐姐,
死到臨頭了才肯承認錯誤?”“再說了,延州根本沒把你女兒送進淫窩,你演什么演呢?
”話音剛落,我親眼看見不堪屈辱的女兒撞開玻璃,從五樓一躍而下。“不——我的女兒!
我的寶貝......”聽見我撕心裂肺的叫喊,那頭顧延州終于接過手機。
“白芷然你聽不懂人話嗎?我只是嚇唬一下你,又沒真的把孩子送去那種地方。
”“而且女兒是怎么來的,你自己心里門清。”一句話將我的腦瓜子炸的嗡嗡響。
原來過去三年,顧延州依然對這件事耿耿于懷,恨我入骨。“顧延州,
顧欣然她身上流著你的血液!”我沖下樓,將四肢已經歪折的女兒抱在懷里,
一遍又一遍地喊她的名字。顧延州以為我還在演,不耐煩地掛斷了電話。等到醫院,
我跪在搶救室門口反復向天祈禱時,顧延州朝走廊盡頭飛奔而來。我瞪大了雙眼,
以為他是來看女兒的,卻在下一秒看清他背著的人——一臉慘白的林苗苗。“快讓開,
苗苗因為減肥過度暈倒了,快來個醫生送進搶救室!
”我未來得及欣喜的表情瞬間被澆了一盆冷水。“延州,你確定不看看我們的女兒嗎,
她快要......”男人直接掠過我,焦急地握著女兒主治醫生的手。
“把你們這里最好的醫師請過來,多少錢都可以,給苗苗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持續檢查。
”醫生犯難地望著亮著紅燈的搶救室。
“主任正在里面手術......”顧延州喘著粗氣打斷他:“我不管里面是誰,
誰都比不上苗苗的一根小拇指重要。”“多少錢都可以!我要最好的醫生!
”搶救室的燈忽而亮成綠色,房門打開的瞬間,我看見女兒躺在手術臺上,
伴隨著極其微弱的呼吸起伏。而默許這一切發生的男人,她的親爸爸,
正為了另一個討厭她的阿姨要斷送她的前路。眼淚再次洶涌而出,女兒剛出生時,
他是個所有人都嘆為觀止的“女兒奴”。女兒一歲剛學會走路,磕磕絆絆總是摔倒,
他就斥資五百萬重新打造一棟別墅,里面全是設計師設計的防磕碰兒童家具。
女兒兩歲時被鄰居家兒子欺負,他二話不說抄著鐵鏟上門理論,無條件讓他們道歉。
女兒三歲時不愿上早教,他就親自拿起繪本,當起了女兒的專屬老師。
我以為三人小家之樂能延續永遠,直到林苗苗的出現。她將一沓代孕照片摔在顧延州面前。
“看吧,她連自己的子宮都不敢用,怎么敢說是真的愛你?
”可我是因為太愛顧延州才代孕的。三年前我查出子宮癌,根本生不出孩子。
我不愿告訴顧延州病情,一邊瞞著一邊想方設法治療。直到一個著急用錢的女人找上我,
求我給她一筆救治癱瘓弟弟的費用,她愿意為我受孕小孩。我害怕讓顧延州失望,
害怕我們白頭偕老的心愿無法實現,最終答應了下來。而這一切最后都成了刺向我的利劍。
02“不好意思白小姐,我們盡力了......”五個小時后,醫生摘下口罩,
朝我深深一鞠躬。“孩子她四肢俱截,多處器官受損,
以后只能以植物人......”“不!”我崩潰地癱坐在門口,萬念俱灰。
“一定還有辦法的,一定還可以有辦法的對不對?”醫生搖搖頭,又嘆口氣,
指了指顧延州離開的方向。“這方面的專家只有一個,就是顧先生的私人醫生。”話音未落,
我連滾帶爬地跑上VIP病房,被一排黑衣保鏢層層圍住。“不好意思,
沒有通行證不可進入。”此刻我一心只想救女兒,對著如銅墻鐵壁般的保鏢又咬又叫,
最終引出了林苗苗。她化著楚楚可憐的純欲妝,卻刻意把唇部遮得慘白,
手機屏幕上回放著她剛剛的直播界面。那些心疼不已的大哥刷起的嘉年華一個接一個。
“白芷然,你好蠢。”“顧延州根本沒動懲罰你和你女兒的心思,
是我——故意讓人綁架你女兒的。”“早和你說把延州身邊的位置讓給我,你不肯。
”“這下好了,你猜延州是會參加我們的婚禮,還是參加你女兒的葬禮呢?
”這番話宛如一道霹靂,將我愣在原地講不出話。可一想到孩子后半生將成為植物人,
我硬生生咽下怒火。“我求你說服延州把專家請出來,只要孩子好了,我什么都可以答應。
”林苗苗挑了挑眉,眼里染上一絲戲謔,將手機錄像打開。
“那你對著鏡頭磕頭認錯——說一百句‘我對不起林苗苗’。”我身形一抖,
林苗苗艷長的指甲已經點開錄制按鈕。“砰”第一下。“我對不起林苗苗,
我嫉妒她搶走顧延州所以給她下藥。”“砰”第二下。“我對不起林苗苗,
我不應該為了守住顧延州不惜陷害她。”“砰”第三下。“我對不起林苗苗,
我不應該不聽她的話執意要搶回顧延州。”第十下的時候,我心底的委屈和不甘再也收不住,
突然彈跳起來張牙舞爪像林苗苗撲去。這一幕剛好被拿藥回來的顧延州看見。
林苗苗順勢往樓梯口后倒去,甚至為了博取同情忍痛崴腫了腳踝。“苗苗!
”顧延州著急忙慌地抱起她,再看向我時,眼神又恨又冷。“白芷然,
你什么時候變成這副毒婦的模樣?”“一會兒詛咒女兒變成植物人,一會兒把苗苗推下樓梯,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是,我是有病。其實三年前查出的子宮癌已經惡化,
我的壽命不過只剩一個月時間。原本我想安靜地陪著女兒和老公走完生命的最后一點光陰,
現在想想,全都是泡沫幻影。與此同時,醫生的信息在手機屏幕上亮起。“白小姐,
節哀順變,您女兒的生命檢測儀剛剛停止了波動......”我眼睛一黑,
感到一陣天旋地轉,暈了過去。黑暗中,我好像聽到女兒軟綿綿的聲音。
“媽媽對不起.......我先去另一個世界等你了......”03再次醒來,
我發現自己躺在手術臺上。除了腦子略微清醒,身體的其他部位都是麻痹的。“別動,
麻醉勁剛剛過去。”顧延州坐在床前,眼神卻深情地望向另一個方向。一臂之距地床上,
赫然躺著那張熟悉的狐貍精臉——林苗苗!我猛然想起失去呼吸的女兒,慌忙中要起身,
卻感受到小腹一陣撕裂的痛。“別動,傷口剛縫合好。”什么傷口?我為什么會被做手術?
我驚慌失措地掀起衣服,在確認了那道清晰可見的疤痕時,瞳孔猛震。
下一秒我被攏進一個寬厚的臂彎里。顧延州摩挲著我的后頸,動作溫柔,
語氣卻不帶一絲人情味。“芷然,苗苗摔下樓梯后子宮劇烈動蕩,
我讓醫生將胚胎移植到你的體內。”“就當彌補一下你沒有親自生孩子的遺憾,好嗎?
”我心頭一震,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根本不可能存活多久,難道做手術的醫生不清楚情況嗎?
我看向一旁的顧家私人醫生,他瞬間閃躲開眼神,低頭不語。“等寶寶出生后,若是個女孩,
讓她給欣然作伴,若是個男孩,讓他當欣然的護花使者。”“我會原諒你過去犯下的錯誤,
你做大,苗苗做小,我們一起養孩子好不好?”我看著這張年少時期就愛上的俊秀臉龐,
再也找不回當初的心動。他怎么可以厚顏無恥地說出這些話?欣然已經死了,
顧延州還不知道。我快要死了,顧延州也不知道。我感受到腹中略帶墜重感的生命,
別過頭不與男人對視,輕聲說道。“我有點悶,想出去一會,別跟著我。”顧延州點點頭,
松開臂彎。走出手術室的那一刻,我直奔停尸間。“是白芷然女士嗎,您的女兒在這里。
”醫護人員正推著一個鐵車,上面蓋著張白布,可我還是一眼認出了女兒被截斷四肢的身型。
深吸口氣,我掀開幕布一角,胸腔瞬時劇烈地抽痛起來。欣然那么愛美的一個小女孩,
必然不喜歡看到自己這副慘不忍睹的模樣留存世間。“請幫我火葬。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病房,怎么回到家中,怎么開始將所有物品一點點清空,
不留一絲我生活的痕跡。直到顧延州扶著一瘸一拐的林苗苗回到家,皺著眉頭訓斥我。
“你都懷孕了,還要去哪?”“別的都別管,欣然讓你媽帶回老家照顧就好了。
”“你當前的首要任務是把苗苗的孩子安全生下來。”多么可笑的一句話,
竟讓我哈哈大笑起來,笑到流出眼淚。顧延州以為我是被傷口痛到,下意識握住我的手。
“有那么難受嗎,那好吧,你想去哪里都行,只要你開心就好。”我沒理他,
徑直出門坐上了前往機場的車。抱著女兒的骨灰盒飛往孤島的那一刻,我聯系了律師,
將我生前所有的財產捐給女兒名下的動物救助基金會。除此之外,
還留了一筆給父母準備的養老金。最后一步,我刪除了顧延州的所有聯系方式,
并讓人準備了一副棺材隨我一起飛往孤島。生前女兒最喜歡大海,她說大海很自由,
像媽媽一樣。可不知何時起,我早已為了婚姻失去自由的心。變得擰巴、固執,
總是容易流淚和生氣。我的寶貝女兒,這次媽媽答應你,帶你一起去看海,我們再也不分開。
04孤島很偏僻,我包了一班航線,飛行了十幾個小時才抵達。一下飛機,
撲騰而來的海浪氣息灌溉進鼻腔,連帶著肚子里的生命都雀躍了幾分。一開機,
兩百通電話都是顧延州和秘書打來的。
A市今日頭條上赫然掛著一條大字消息:顧氏集團重金懸賞落跑妻兒,賞金一個億。
我嗤笑一聲,將手機拋進大海里,冷眼看著它被浪潮吞噬至消失不見。一個億,
顧延州要的不是我的命,而是肚子里林苗苗孩子的命。囑托律師跟在我身后,
略有不忍地說:“白小姐,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斷掉這片區域的無線網絡,
任何通信設備都無法接入這座孤島了。”“你定制的棺材也在路上了,
不出三天就會運到此處,叫的是專屬私密運輸,不會有人查到物流。
”我淡淡地“嗯”了一聲,又問道:“我的死期還剩幾天?”“白小姐,
還剩......還剩五天......”五天,足以讓我恢復所有平靜,釋然一切過往,
用最體面的姿態離去。我笑了笑,捧起女兒的骨灰盒摸,上面還印了她最喜歡的公主圖案。
“欣然寶寶,大海美嗎?和媽媽一樣美嗎?”“不要怪媽媽好嗎,
媽媽很快就會過去陪你了......”“在那邊不要哭,不要鬧,等著媽媽,
很快很快了......”腹中突然傳來一陣力道不小的踢踏,我一怔,大手撫上肚皮,
象征性摸了摸。“你也是無辜的,和我一起去天堂,跟欣然妹妹做個伴吧。
”那團生命似乎聽懂了什么,又撞擊了肚皮一下,力道卻小了很多。接下來五天,
我吃好睡好,曬太陽,在樹林間打坐冥想,可頭發依然大把大把地掉,膚色越來越暗淡無光。
連同腹中孩子的動靜都越來越小。最后一天,我抱著女兒在海邊漫步,
每踩一步就揚出一把骨灰。直到骨灰揚盡,肚中的生命徹底失去動靜,我也呼吸急促,
“咚”地往身后倒去。跟在后面的律師眼疾手快扶住我,
哪怕是平日里嚴肅地一絲不茍的職業律師,看見我這副模樣都紅了眼眶。“白小姐,
您的后事我都安排好了,安心地去吧。”我張了張口,發現沒什么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