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再睜眼,我已經躺在醫院病房。
我只覺得渾身酸痛。
嘗試動了動手指,旁邊立馬有個大姐湊了過來。
“恩人你終于醒了!我聽我們家姑娘講,要不是你救了她,她就要被那塊板砸到了!”
我想張嘴回應她,可只覺得口干舌燥。
“我家姑娘哭著跑回來一說,我們馬上就準備去救你了!可是那會兒風正大,小姑娘被嚇得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在哪里,所以才耽誤了這么久,你可別怪我們呀!”
我搖了搖頭示意她,我并沒有怪她們。
她們能愿意來救我,我已經很滿足了。
不像有的人路過對我視而不見。
大姐似乎突然意識到我很久沒有進水,扶起我喝了杯水。
我這才慢慢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昏迷的這段時間,有人來看過我嗎?”
大姐的眼神十分躲閃。
“沒事的大姐,你說就好。”
“除了你有個朋友來照顧了你一晚上,再就沒有了。聽你那朋友說,你老公嫌風大,不愿意出門,在家陪孩子呢。”
是陪孩子和沈蕓吧。
萬幸的是砸我招牌材料輕薄,并沒有把我砸成重傷。
我只有額頭的傷勢嚴重,身上只是一些破皮和淤青。
閨蜜來看了我很多次,也幫我和孫嶼安溝通了很多次。
孫嶼安一直不同意和我離婚。
說直覺不能和我離婚。
出院當天我就和大姐一家還有閨蜜告別。
將飛往巴黎的機票改簽提前。
我一刻也不想在孫嶼安的身邊逗留了。
我還辦了一張新卡,換了所有的社交號碼。
在上飛機的前一刻,我給孫嶼安發去了一條信息。
“風那么大,還要出去吃火鍋,小心被人訛上啊。”
發完之后我也不管他會如何去想,直接將卡拔出扔掉。
我就要開啟我的幸福新生活了!
雖然人在國外,可我一直和國內的律師保持聯系。
讓他們幫我收集孫嶼安出軌的證據,起訴離婚。
在我離開之后,沈蕓早就像女主人一樣住進了家里,孫嶼安這算是婚內與他人同居。
所以這婚離的,沒我想象得那么難。
徹底脫離家庭之后,我的事業順風順水。
我在巴黎的藝術學院進修三年,其間也畫出很多被藝術圈稱贊的作品。
我甚至還開過幾個個人畫展。
也有了自己的穩定收入,養活自己完全不成問題。
每天的日常就是在附近的國家旅行尋找靈感,再進行創作。
就是在這個時候,閨蜜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
詢問我能不能回國幫她帶三個月孩子。
她和老公在同一所公司上班。
現在公司要求他們兩個出差三個月。
但孩子還在上學,沒辦法跟過去。
試了幾個保姆,都和她女兒合不來,所以只好來拜托我。
我想了想,最近也沒有什么緊急的事。
于是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她女兒茉莉,是個十分有個性的可愛小姑娘。
現在已經六歲了,但會得不少。
跆拳道游泳滑板,每一樣練得都還不錯。
她還養了一只小狗。
叫,小魚兒。
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忍不住回想起,在孫景瑜剛出生時,我還會喊他小瑜兒。
我問茉莉:“小狗為什么要叫小魚兒?”
“沒什么啊,我之前養了一條小金魚死了,它是小狗的好朋友,所以我和小狗商量給他改名為小魚兒了,這樣小金魚就一直活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