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蘇霖受了驚嚇,回家以后就發了起熱。霍寒硯整宿整宿的抱著她,
把她孩子似的抱在懷里輕輕拍,慢慢地哄。蘇霖的眼皮很沉,陷入無盡的黑暗中。
眼前一會是小時候媽媽割腕時那個停電的黑夜,一會是被宋遠澤關在地下室里的場景。
漆黑的夜,滑膩的蛇,蘇家的教育讓蘇霖不能逃避,她瘋了一樣抓著蛇的尾巴亂甩,
直到力氣用盡,直到蛇一動不動。蘇霖戰勝了蛇,但是她更怕黑了。但是現在,
她的意識清醒,眼皮卻沉重,黑暗把她包裹。蘇霖覺得自己幾乎要窒息。
不安全感鋪天蓋地的要把她淹沒,蘇霖下意識地抓住那個溫暖滾燙的身軀,躲進去,
把一切不安隔絕。蘇霖迷迷糊糊地醒來一次,抬眼就看到了霍寒硯布滿胡茬的下巴。
甚至他身上還穿著那條膝蓋沾了灰的褲子。他似乎也是累極了,睡得很熟。蘇霖抬頭,
極輕地親了親他的下巴。父親說過,愛是軟肋。但是蘇霖如今卻覺得,愛是軟肋,也是盔甲。
她不怕黑了。蘇霖再度醒來的時候,身邊是正在給她削蘋果的沈瑤。“醒了?
你家霍寒硯有急事先去公司了,把我喊來陪你。”“你可真能睡,睡兩天了都。
”沈瑤一邊說,一邊給蘇霖倒了一杯水。“我都睡了兩天了?”蘇霖的聲音沙啞至極。
“是啊,你不知道,這兩天發生可多事了。”“宋遠澤那個瘋子被抓進去了,你知道嗎,
他那天劫持你用的,竟然是個仿真玩具槍。”蘇霖微微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