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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一直在廚房忙碌,其實耳朵豎得老高的霍寒硯唇邊掛了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
隨即又馬上端著一碗姜糖水打斷了蘇霖的發呆。
“祖宗,賞臉再嘗嘗。”
蘇霖不忍心拂了他的意,喝了一口。
很甜很膩,糖放多了,但是起碼不辣了。
蘇霖看著霍寒硯小狗一樣眼巴巴的目光,給面子的喝了半碗。
霍寒硯心情大好地接過碗,把蘇霖攬在懷里揉肚子。
“小祖宗,剛才為什么不喝?”
蘇霖沒什么表情,“就是不喝。”
霍寒硯咬牙,忽然欺身而上,蘇霖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再度回神的時候,她已經被霍寒硯壓在了身下。
距離近得鼻尖相抵。
“不說原因,我就要干壞事了。”
霍寒硯笑得惡劣至極,蘇霖真的相信這個混不吝什么都做得出來。
“因為太辣,我不喜歡姜味。”
蘇霖不習慣解釋,這句話說得磕磕絆絆,別扭至極。
霍寒硯笑了,放松下來把她的頭按在懷里。
小時候他送蘇霖的生日禮物發箍,因為被女傭家的女兒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戴了一下,蘇霖就什么都不說,直接踩碎了。
霍寒硯第二天就讓人送走了女傭的女兒。
他小時候長水痘,蘇霖進門就往他嘴里塞草,兩個人大吵一架。
后來霍寒硯才知道,原來是有人告訴蘇霖那種草是中藥,吃了水痘就會好得快些。
這個小祖宗啊,從小就是這個毛病,生氣了不愿意說原因,高興了也不知道怎么表達。
示好的方式笨拙,但是嘴巴卻硬很毒。
霍寒硯一直這樣的蘇霖也沒什么,他受得了。
但是他從沈瑤那里知道了,蘇霖這種性子,已經是病了。
他摸摸蘇霖的頭,“以后有話就要說出來知道嗎?”
“我有什么惹你不高興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我們之間,可以無話不說。”
“什么狗屁情感表達障礙,小爺我幫你治好他。”
“治不好也沒事,我就愛猜你心思。”
“我的小祖宗啊,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姑娘。”
他沒抱蘇霖會給回應的希望,畢竟蘇霖一直話不多。
但是懷里的瘦瘦小小的人卻開始顫抖。
霍寒硯的脖頸處,傳來一陣濕意。
父親說過,強者不需要眼淚。
但是蘇霖今天,卻在霍寒硯的懷抱里,失聲痛哭。
......
宋遠澤回到了大學的校園,回到了那個夏日的午后。
他和秦妍坐在草地上分食一塊面包,秦妍的額頭沁出汗水,撒嬌讓宋遠澤幫她擦。
十八歲的蘇霖握住了宋遠澤的手腕,高傲冷漠得像是一只俯瞰眾生的小孔雀,認真地打量他。
良久,忽然笑了。
“宋遠澤,你是我的了。”
宋遠澤沒有像當年那般甩開她的手,說她神經病。
而是心中涌上一陣喜悅,用力握住蘇霖的手。
“阿霖,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他握得很用力,像是找回了什么稀世珍寶。
直到秦妍發出低低的痛呼,宋遠澤猛地睜開眼,入目一片潔白,才發現自己躺在醫院里。
手中握的是秦妍的手。
宋遠澤的眼中,迅速凝結起幾乎要化為實質的厭惡。
“你怎么在這里,你這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