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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時,蘇霖在狹小的傭人房里,寫了一封信。
她不會表達,心理醫生曾建議她寫下來。
她把這些年所有的心里話,自己小時候的經歷,她的情感表達障礙,還有當年她父親用宋遠澤安危威脅她分手的真相,都寫在了信上。
最后一個字落筆,眼淚暈開了署名。
呼喚鈴響起,是宋遠澤在叫人。
曾經蘇霖的房間,現在住的是秦妍。
宋遠澤的襯衫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唇角還有一抹鮮紅的口紅印。
他就斜倚在門框上,冷聲吩咐蘇霖。
“蘇霖,去便利店買一盒套?!?/p>
“快點,我和妍妍等著用?!?/p>
蘇霖的臉上,褪去最后一絲血色。
口袋里的信被她捏得變了形。
“宋遠澤,一定要這樣嗎?”
宋遠澤冷笑一聲,“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拒絕嗎?想想你爸?!?/p>
蘇霖深吸一口氣,“我有話和你說。”
宋遠澤安撫了一下等得不耐煩的秦妍,“你先去,回來再說?!?/p>
時值深夜,寒風呼嘯。
路燈下,蘇霖纖細單薄的身影孤寂又落寞。
幾個小混混的眼神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亮了起來。
“這么漂亮的女人!”
“大半夜的出來,手里還拿著一盒那玩意,能是什么好人。”
“就是,陪誰玩不是玩,跟我們走。”
蘇霖拼了命地反抗,但是那些骯臟又惡心的手還是不斷在她身上游走。
曾經的宋遠澤,會在蘇霖酒吧狂歡的時候,固執地等在門口,怕她半夜回家一個人有危險。
但是現在卻讓她半夜跑腿,
是啊,大半夜出來買這種東西,遇到這些人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就在蘇霖跌倒,摸到一塊尖利石頭,打算拉上一個同歸于盡的時候,一個帶著一身戾氣和怒意的偉岸身軀卻忽然出現。
男人冷峻的臉上,殺意彌漫。
小混混們落荒而逃,蘇霖脫力一般,臉色煞白。
半晌才回過神。
竟是霍寒硯。
她和霍寒硯也算是青梅竹馬。
當年她被迫和霍寒硯訂婚以后,對他并沒有什么好臉色,一再找借口拖延婚期。
后來更是當著霍寒硯的面點了七八個男模氣他。
霍寒硯一氣之下就出了國。
“你怎么回來了?”
畢竟蘇家一破產,霍家的退婚書就送到了蘇霖手上。
現在他們沒有任何關系,
霍寒硯整理了一下自己黑色的羊絨大衣,“你出事了,我怎么能不回來?!?/p>
他注意到蘇霖手背上的擦傷,蹲下身,掏出深藍色的手帕為她包扎。
“退婚的事,我不知道,家里那些老東西自作主張。你是我的未婚妻,這點不會變?!?/p>
蘇霖嘆息,“現在我的債主是宋遠澤?!?/p>
霍寒硯嗤笑一聲,“我替你還,就當是娶你的聘禮了成不成?”
蘇霖站起身,“這是我和宋遠澤的事?!?/p>
霍寒硯知道蘇霖的脾氣,除了自己想明白,別人誰勸都沒用。
所以他并沒有多說什么。
“上車,我送你?!?/p>
蘇霖下車之前,霍寒硯點了一支煙,煙霧繚繞間,他的神色晦暗不明。
“想好了,隨時找我?!?/p>
窗邊,宋遠澤看著從霍寒硯車里出來的蘇霖,臉色陰沉如墨。
秦妍柔柔地從身后環抱住他。
“遠澤你看,蘇霖不過是出去買個東西的工夫,就和舊情人勾搭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