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羽沫一邊吃飯一邊默默尋思,她先是看了兩人一眼,假裝不經意詢問,“媽,現在天氣這么熱,我想買個手帕行不行?”
其中“手帕”兩個字特意加重了聲音。
就見詩長生原本平靜的臉上,閃現出一絲慌亂,很快又被他掩蓋住了。
不過這一切,并沒有逃過詩羽沫的雙眼。
現在,她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劉桂香沒注意這么多,她咽掉口中的飯菜,開口道:“想買就買唄。”
她還準備說什么,就見詩長生搶先開口,“那個,羽沫,你跟那個小趙怎么樣了?”
劉桂香不耐煩的回懟,“別哪壺不開提那壺,他倆沒關系。”
吃個飯也讓人吃不安生!
詩長生兩眼一瞪,“你別一天到晚跟吃了炸藥似的行不行?我就問問怎么了?”
“有啥可問的,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詩長生一邊搖著頭,一邊默默嘀咕:“你這人真是,屬炸藥的……”
……
此時的趙家村,人們辛苦勞作一天了,吃完晚飯,都搖著蒲扇,在街上乘涼。
“誒,你聽說了嗎?趙建軍那小子為了咱們的村花,跟城里那對象鬧掰了。”
“真的假的?她城里那對象不比魏甜甜,好看多了?這小子是不是傻?”
“今小翠從服裝廠回來說的,怎么可能有假,聽說還想讓他城里那對象把工作讓給魏甜甜,人家女方不樂意,可不就黃了嗎?”
“他們也好意思開口,這年頭工作多難得,哪兒能說讓就讓!
這個魏甜甜也真是,平時說話看著挺好的,沒想到背地里還有這樣的心思呢!”
“好啥好,你那是被她表面給騙了,天天不是收這個小伙子的罐頭,就是收那個小伙子的發卡,跟她那小姨一個德行。”
不遠處的魏甜甜聽到這些,緊緊咬著下嘴唇。
到底是哪個長舌婦把這些事情傳回來的!真是可惡!
她是一天也不想在這小破村子呆著了,得趕緊去城里才行。
撅著嘴回到了家。
魏母見到詢問了一番,得知原因后,氣的用手指頭戳了一下她的腦袋,
“你呀你,讓我說你什么好,之前不是挺精明的嗎?這次怎么犯傻了?
既然那個詩羽沫現在不想領證,也不想把工作讓出來,那你干脆就讓他們把生米煮成熟飯啊!
這樣一來不領證也不行了。”
“可是,娘……”
“可是什么可是,你還想不想去城里了?你小姨當初不就是靠這一招才……
你看看她現在日子多瀟灑,你小姨夫開大貨車,天天不著家。
你小姨每天想干啥干啥,好吃好喝的壓跟就沒斷過。
現在又跟服裝廠的那維修師傅搞上了,那個男人對她可是真大方,上次她來咱家時給我帶了一大塊肉,還帶了兩盒點心呢!
哦,對了,那維修師傅你見過沒有?長得怎么樣啊?”
“長得一般,就是詩羽沫她爸爸。
對了,媽,咱要是想讓詩羽沫生米煮成熟飯,她不出來怎么辦?”
魏母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兒,“你這腦子咋不轉彎了?
我給你說,你到時候就這樣……”
……
這天,詩羽沫吃完早飯后,摸了摸額頭的傷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不過她依舊用紗布包了起來,畢竟今天還有用。
趁著家里沒人,她打算去趟趙家村。
已經過去三天了,她都沒有收到趙建軍那一百多塊錢,那可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她是騎自行車去的。
這輛自行車還是原主纏著劉桂香買的呢!
當時說是上下班騎,其實家屬院離服裝廠并不遠,走路十幾分鐘就到了。
原主就是為了方便去鄉下看望趙建軍。
她一邊瞪著車子,一邊尋思接下來的事情……
……
趙家村。
此時,趙建軍一臉討好的將手中的西瓜,遞給白月光。
“甜甜,你快嘗嘗,可好吃了呢!這是我剛從井里撈出來的,解解暑氣。”
白給的東西,她就沒有拒絕過,笑盈盈的接過,咬了一口,汁水很豐富,一口下去冰冰涼涼的,確實讓人涼快不少。
“謝謝建軍哥。”
她一邊吃著一邊尋思,如何跟趙建軍說她的計劃。
正準備開口,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她抬起頭,發現是趙母回來了。
她起身笑盈盈的招呼,“嬸子,您回來了,這正好有剛切開的西瓜,您快嘗嘗。”
“呀!甜甜來了,快坐下。”
兒子喜歡魏甜甜,她這個當娘的,當然知道。
她心眼里也喜歡。
這丫頭屁股大,一看就能生兒子。
反觀那個詩羽沫,長著一張妖精臉,還瘦不拉幾的,一看就不是能干活的!
要不是看那傻妮子出手大方,她才不會同意這樣的人進門。
不過兒子說有自己的計劃,她這個當媽的,也不好過多摻和。
魏甜甜很會哄趙母開心,沒一會兒就哄得她合不攏嘴。
正當幾人說笑時,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了聲音,“呦呵,挺熱鬧啊!在這吃西瓜呢?”
趙建軍脫口而出,“你怎么來了?”
肯定是過來找他領證的,他就說這個女人離不開他吧!
剛晾了兩天,就迫不及待的找家里來了。
趙母并不大清楚,他們這幾天的事情,呵斥兒子一句,“你說什么呢?羽沫,快來屋里。”
一邊說著一邊朝她身后看去,之前她每次過來,都會拎不少東西,也不知這次都帶了些什么?
畢竟還沒娶進門,裝裝樣子還是會的。
詩羽沫把她的心思,全都看在眼里,冷笑了一聲,
“不用進屋了,在這說就行,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要我那138.89元錢的,趙建軍,三天時間已經到了,趕緊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