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服婦人不懷好意,“既然你說你心氣兒不高,那我給你說個婆家吧,就咱們村的趙老三怎么樣?”
趙老三是個老光棍,還是個街溜子,天天不是喝酒,就是打架斗毆。
周圍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不侮辱人嗎?
魏甜甜氣的胸口劇烈起伏,索性也不裝了,“嬸子,這么好的婆家還是留給你家大丫吧!”
“我家大丫都是有婆家的人了,可不跟某些人似的朝三暮四。”
她家大丫后來找的這個婆家也不錯,小伙子踏實肯干,主要是對她家大丫一心一意,過幾個月就要結婚了。
她哪里朝三暮四了,她的目標一直很明確,就是想找個城里人。
但這話現(xiàn)在又不能說出口,魏甜甜氣的滿臉通紅,默默嘀咕,
“詩羽沫你這個死丫頭片子,這仇我一定要報!”
詩羽沫心中甚是得意,看著時機差不多了,覺得也應該把今天的主要目的說出來了。
她抬起頭,兩眼通紅,看向趙建軍,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也不想計較那些了,今天過來就是想讓你,把欠我的錢還給我!”
他算是知道了,這個女人就是故意的。
故意挑人們下工的時間過來,還故意讓他跟甜甜出丑。
虧他還以為這女人是來給他道歉的,他可真是太傻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做這么絕情,以后就真的不后悔?
后悔也晚了!
到時候可別怪他不念昔往日的情分。
趙母見兒子一直不說話,拍著大腿,扯著嗓子嚎,
“還什么錢,我們哪里有錢啊!再說,我也沒聽說建軍借你錢了啊!
我看你這就是為了悔婚,故意捏造出來的借口。”
現(xiàn)在她也看出來了,這丫頭是不打算跟她家建軍領證了,那她還客氣什么!
“老太太,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我這有賬本記得清清楚楚的,再說,我之前哪次過來不是拎著大包小包的。
那些不都是用錢買的,每一筆我這上面都有記錄,你要不相信,可以把大隊長找來。”
這年代的人們很少有識字的,村里的大隊長一般都認識一些簡單的字。
趙建軍家隔壁的那個嬸子,開口了,“這我倒是經(jīng)常見。
我記得有次這丫頭拎著罐頭,奶糖什么的,滿滿一大包,可都是好東西啊!”
為此她還饞了好幾天呢!
晚上做夢都在吃奶糖,結果被娃他爹一嗓子給驚醒了,原來啃成他的手指頭了。
想到這她又狠狠的咽了咽口水,不行了,再想下去,今晚又得啃她家老頭子的手指頭了。
“哎喲,那要照你這么說的話,金額肯定不少。”
藍衣服婦人來的比較晚,轉(zhuǎn)頭詢問詩羽沫,“丫頭,他們到底欠你多少錢啊?”
“138.89元錢!”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好家伙,這得掙多少公分,才能換來這些錢啊!”
“一大家子不吃不喝,也得攢個兩三年吧!
建軍你也真是,一個大男人怎么好意思欠人家姑娘這么多錢。
還讓人家找上門來要,這要是傳出去,人家以為咱們趙家村的男人都是這樣呢。
以后誰還愿意把姑娘嫁到咱們村?
那咱們家中的大伙小子,不就都成了光棍了嗎?”
“就是啊!建軍,趕緊把錢還給人家。”
趙建軍聽著街坊鄰居的指責,臉色黑了又青,他今天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詩羽沫,你等著!
趙母是個老財迷,進到她口袋里的東西,自然就是她的了,怎么可能掏出去!
她不悅的看著詩羽沫,“你說說你,怎么這么不懂事?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道理?你爸媽沒教過你嗎?
行了,看在你年紀還小的份上,這次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趕緊走吧,別在我家門口賴著了。”一邊說一邊不耐煩的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