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99次把皇帝踹下龍床時，終于聽見機械音：【恭喜激活女帝養成系統，
【暴君恐懼癥100%】【六宮敬畏值100%】【前朝彈劾奏章1000+】 次日早朝，
我鳳冠朝服坐在珠簾后，看著跪了滿地的老臣輕笑「本宮昨夜觀星象，紫微星移位鳳鳴宮」
「諸位——是要順應天命，還是...順應本宮的尚方劍？」1夜，如墨般濃稠。
未央宮的琉璃瓦上凝著霜，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我立在殿外，
指尖輕輕撫過袖口處那朵用金線繡成的牡丹。花瓣邊緣已有些許磨損出線，
正如我這三年來在這深宮中的時光。作為皇上的妃子，看似光鮮，
滿腹不甘卻只能化作心里的傷痕。「昭容娘娘，陛下宣您覲見。」
小太監尖細的聲音打破了夜的寂靜，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我抬眼望去，
殿內燭火搖曳，映出床榻上那道身影。深吸一口氣，我掛上得體的笑容，緩步踏入殿中。
這已是皇帝第99次深夜傳召。我跪在龍榻前，垂眸看著地上的青磚，棱角分明，
如同這深宮中的規矩，容不得半點差錯。皇帝懶洋洋地抬了抬手，吩咐伺候的人退下，
示意我起身。我剛站起身，便對上了那雙泛著金光的瞳孔，心中猛地一跳，
面上卻依舊維持著平靜。這不是我第一次注意到皇帝瞳孔中的異樣，
但卻是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的預兆。「昭容，你可知朕為何總召你前來？」
皇帝蔣驍的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又透著一絲危險的氣息。未等我回答，
他便一把將我拉入懷中，灼熱的唇重重地壓了下來，呢喃著：「朕乃九五至尊，召你前來，
你卻總是以身體不適為由推辭！這次朕親自過來，莫要拒絕朕......」
蔣驍粗暴的動作讓我很快聞到了鐵銹味。我閉著眼渾身僵硬不敢掙扎，
心里拿刀子把這狗皇帝捅了無數遍。多想一腳踹開這個狗皇帝！就在這時，
一股奇異的力量自我體內涌出，如同一道無形而堅實的屏障，將皇帝猛地彈開。
皇帝悶哼一聲，隨即重重地倒在龍榻上，昏迷不醒。我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
這......是我干的？我聽到腦海中響起一道機械音：【檢測到宿主達成「百次誅心」
成就，女帝系統激活】我遲疑張望。誰在說話？【首次激活，
送系統新手禮包一份】話音剛落，我眼前浮現一個淡藍色的界面，
脈覺醒度）】與此同時：【記憶修改卡+2】、【未知禁書+1】【鳳釵?前朝遺韻+1】。
我怔怔地看著界面，懷疑自己是不是吃進貢來的蘑菇中毒了。系統？這是什么東西。女帝？
是我想的那樣嗎？【宿主你好，我是女帝系統，您身體無恙】不是？什么東西這么邪門，
還能聽到心聲啊？！【是的，我們榮辱與共，你可以把我理解為輔佐你、指導你的太傅，
或者說......帝師。】我很快接受了這個設定。我隱隱有種感覺：我的人生，
即將迎來翻天覆地的變化。【接下來，你需將接受系統的任務，逐步提升各項數值，
最終達成成為女帝的目標。
】機械音再次響起：【你的首任任務是：三日內使暴君恐懼值達 30%。
】【完成任務可獲得讀心術體驗卡一張。】我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皇帝身上。
終于可以卸去刻意偽裝的柔和與順從。我的野心與勢在必得毫不遮掩。這世間女子的命運，
本就該由自己掌控！窗外，一聲烏鴉的啼叫劃破夜空，
仿佛在為這深宮中即將發生的變革敲響警鐘。我抬起手，輕輕拭去嘴角的血跡，
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一場驚心動魄的博弈，即將拉開帷幕。而我，
將是這場博弈中最耀眼的存在。2次日清晨，蔣驍驚醒，坐起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
意識到方才不過是夢，蔣驍呼出一口濁氣，看看身邊乖巧可人的沈昭容，嘴角噙笑，
低頭輕啄在她嬌媚的淡粉色唇上。蔣驍讓候在門外的人進來伺候自己更衣。離開去上早朝前，
蔣驍吃了賈方士配的丹藥后吩咐下人不要驚擾沈昭容。我早就醒了。
在皇帝離開后我才緩緩睜開眼。我的指尖撫過唇上那抹不屬于自己的溫熱，眉頭一皺，
狠狠蹭掉。銅鏡里映出我凌亂的鬢發。發間還沾著昨夜蔣驍強吻時拽落的珍珠流蘇，
碎鉆般的光澤落在蒼白的臉頰上，像極了我破碎又荒誕的前半生。
我本是將軍家無憂無慮長大的的嫡女，父母恩愛，同胞友愛，喜歡舞刀弄槍，
志在與胞兄一同前往邊疆保家衛國。但......在十六歲那年，
我和胞兄在元宵佳節上走散，偶遇蔣驍。我很早就知道他，但交涉不多。沒成想，
蔣驍的親筆詔書很快送到將軍府。我看著父親鬢邊的白發和母親多出來的皺紋。我不忍心。
不忍心他們為我承受家族的壓力和皇帝的威壓。
我將滿腔的熱血與刀槍一同塵封在家中檀木匣子中，只身進了宮。命運弄人，
本想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沉默過完這一生，卻因生得三分像已故的長公主，
成了帝王案頭最精致的擺件。「系統，調出恐懼值面板。」我已經熟悉了和系統交流，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在心中低語。我的指尖掠過床榻邊緣蔣驍昨夜躺著的地方。
看著手上的金色碎屑，竟此刻在晨光中泛著詭異的虹彩，
恰似蔣驍瞳孔里那抹讓人心驚的鎏金。
真是偏信方術的昏頭帝王......【暴君恐懼值：5%】青藍色的字體在我面前出現，
像冰面下涌動的暗潮。晨霧漫進雕花窗欞，我披著鶴氅立在未央宮回廊。
遠處傳來早朝的鐘鳴，她望著自己在青石板上投下的影子，
忽然想起系統新手禮包里的【鳳釵?前朝遺韻】。指尖輕揮間，
鎏金點翠的鳳凰栩栩如生地落在發間，尾羽上的東珠隨步伐輕顫，恍若活物振翅。
「娘娘今日氣色真好。」路過的尚服局女官俯身行禮，目光卻凝固在那支鳳釵上 。
尚服局女官發現這鳳釵是先帝為長公主親制的器物，明明三年前隨葬皇陵，
此刻卻堂而皇之地簪在沈昭容發間......早朝散去，從太和殿回御書房的路上上，
蔣驍看到沈昭容十分驚喜。蔣驍的笑掛在臉上很快停住，隨之而來的咳嗽聲驚落階上浮塵。
他望著階下身著茜素羅裙的沈昭容，瞳孔里的金光突然劇烈翻涌。那支鳳釵的鳳凰紋路，
竟與他昨夜在噩夢中見到的九鳳柱分毫不差。「昭容為何戴這支釵？」
蔣驍的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手背上青筋暴起。我的臉上是小女兒的嬌羞，刻意低垂著眉眼，
緩步上前。廣袖輕拂過丹陛邊緣的蟠龍浮雕：「陛下忘了？這是您昨日賞給臣妾的。」
話音未落，系統提示音在腦海中炸開。【暴君恐懼值 + 3%】。
「甚好......朕今日政務繁忙，你暫且退下吧。」蔣驍鎮定了，這才想起。
但他沒心思欣賞美人，交代一句就回御書房了。我饒有興致看著蔣驍可以算是「落荒而逃」
的背影，垂眸掩去眼底笑意。原來那枚記憶修改卡，早已將鳳釵的來歷刻進了所有人的認知。
自早朝散后，吏部尚書王延齡便刻意落后半步。他望著沈昭容發間的鳳釵，
袖口藏著的密信幾乎要灼穿掌心。那是王延齡昨夜收到的，署名為「長公主舊部」
的飛鴿傳書。「娘娘可知，吞月閣的月光...」王延齡的聲音低如蚊吶，
卻在觸及我冰冷的目光時驟然凝固。「大人！慎言......」我小聲提醒。
這可不是說話的好地方。轉身時，我看到了王延齡腰間的雙魚玉佩，那是長公主親賜的信物。
3暮色浸染宮墻時，我獨自坐在太液池邊賞月。
系統界面上的金色數值【鳳脈覺醒度：8%】忽明忽暗。不知何處的吞月閣傳來銅鈴聲，
在風中碎成細屑，像極了記憶里長公主臨終前破碎的遺言。是的，我與長公主蔣姣姣交好。
蔣驍是蔣姣姣的兄長，我常來找姣姣玩，也因此與他有接觸。
我和蔣姣姣都是靜不下來的性子。時常在一起吐槽授課太傅的「老古板」
、哪家店鋪的刀又利又輕，還有被旁人聽到會覺得倒反天罡的對國家大事的看法。
我回憶起往昔沒忍住揚起來真心的笑容。只是......明明是那樣鮮活堅強的人。
后來卻怎得像個漂亮易碎的瓷娃娃？「昭容，這世道，何時才可......罷了」
蔣姣姣看到我低頭，扶著我聳動的肩膀，嘆息一聲。「你啊......哭什么？」
「我會化作一只在天空翱翔的鷹，擁有無邊無垠的草原和無限的自由。」
蔣姣姣故作活潑逗我。但我卻把頭埋的更低了，忍著不發出聲音漲紅了臉。蔣姣姣察覺不對，
扶起我的面頰。摸到我臉上濕漉漉一片，她才驚訝發覺我的眼淚不要錢似的，
大顆大顆往下掉。我察覺到她不忍地拿起手帕輕柔為我擦拭。
聽到她柔軟而有力量的聲音傳來，是在安慰我。「我會暢快非常的！」好可惜，
我當時怎么一下就哭腫了眼睛。想回應她而扯出來的笑一定很丑吧。可惜，我回將軍府后，
沒過去幾日就傳來噩耗......指尖浸入冰涼的池水，我從回憶中清醒。忽然，
我摸到池岸邊凸起的紋路，中間似乎有一個規則的孔。這是？我仔細沿著四周探索，
依稀辨認出紋路是一幅九鳳環日的浮雕。好熟悉，原來是禁書中的祭祀圖！
「原來如此......」我輕聲呢喃。
長公主的逝世或許另有隱情......系統突然彈出警告：【檢測到暴君靠近，
恐懼值波動異常】。轉身時，蔣驍的身影已立在三步之外，他屏退眾人，只身定定地看著我。
他瞳孔里的金光幾乎要將我吞噬，卻在觸及我發間鳳釵時驟然退潮。
「昭容可曾見過......會吃人的月亮？」蔣驍的聲音帶著孩童般的顫抖，
伸手想要觸碰我的肩，卻在指尖將觸未觸時猛地縮回。我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齒痕，
那是三道新月形的傷口，結著黑紫色的痂。夜風卷著落葉掠過湖面，
我忽然想起系統新手任務的倒計時。還剩兩日。那我可要出擊了。我向前半步，
故意讓鳳釵在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說出模棱兩可的話：「陛下說的，
可是吞月閣里的......九鳳環日？」話音未落，蔣驍瞳孔中的金光轟然炸開。
他踉蹌著后退，撞翻了岸邊的石燈，火星濺在我裙角，卻很快熄滅。我眼中閃著寒芒，
走到他面前，直直看他。系統提示音如戰鼓轟鳴：【暴君恐懼值 + 20%】！
我望著蔣驍驚恐的神情，終于明白為何系統將首個任務定為「恐懼值」。
這個沉迷方術的帝王，怕是做了不少虧心事。
是不是一直以來都在尋求心里的安慰以撫平內心愧疚的褶皺呢？可惜......她，
正恰恰不想讓他如意。「姣姣！對不起對不起......」蔣驍痛苦地捂住胸口，
已然一副不能自已的模樣，不久便暈厥過去。真是無用。我轉身時，
聽見系統沉穩的播報：【恐懼值+2%，當前恐懼值：30%】。【恭喜宿主完成首任任務，
獎勵讀心術體驗卡一張、50積分】太監們聽到動靜過來：「皇上癔癥又犯了！快傳太醫！」
4系統的聲音再次傳來，隱隱帶著興奮。
【新任務：兩天內查明長公主死亡真相】【距離任務完成剩余時間：48 小時，
任務獎勵為：500積分】系統界面的倒計時映在我眼底，像即將點燃的導火索。
三更梆子響過，我便躡手躡腳出門了。我望著懷中的鎏金鑰匙，
指尖還殘留著方才在蔣驍龍袍暗袋里摸索的觸感。系統提示【鳳脈覺醒度 + 5%】。
我摸了摸藏在袖口的【禁書】殘頁，在上面用朱砂畫上吞月閣的機關圖。是的，
這正是方才我用讀心術從蔣驍意識深處偷來的圖。太液池的水面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幽藍，
我見四下無人，將鑰匙插入「九鳳環日」的中間凹槽。耳邊很快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
水面裂開丈許寬的縫隙，露出通往吞月閣的石階。我按住腰間未開刃的刀，
刀柄上的紋路十分精美。這是兄長親手做的，作為我的及笄禮物，刀鞘上「止戈」
二字在幽光中泛著冷意。「止戈為物，止息兵戈才是武功,要能止戰，才是真正的武功。
若能和平解決，那最好，不能的話，那就用比比誰的刀更快。」兄長的話，我一直記著。
系統機械音響起，提醒道：【檢測到吞月閣里昏暗非常，為更好地完成任務，
建議宿主攜帶照明道具。】【是否在積分商城中花費50積分，兌換3枚「鮫人淚」
用于照明？】機械音剛落，我便爽快地進行了兌換.正想著會怎么給我鮫人淚的時候。
我從袖中抖出了三枚光珠，落地即化為幽幽藍火，照亮了石壁。越往下走，
我嗅到空氣中的血腥味越濃。我蹙眉看著墻縫里滲出暗褐色的液體。
液體已經在石階上匯成蜿蜒的血溪。姣姣她不會......我來到第三層石門處，
看到門上刻著九宮八卦。我拿出殘頁，按照提示將指尖按在“離”位。
忽然聽見門內傳來鎖鏈拖地的聲響。我屏息后退半步，卻見門縫里擠出一縷白發，
纏繞著金箔的發絲間還沾著干涸的血痂。「是......昭容小姐嗎？」
沙啞的女聲熟悉又陌生，我瞳孔驟縮。我猛地推開石門，
只見滿地碎鏡中蜷縮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女子腕間戴著蔣姣姣賞賜的雙魚玉佩。
我閉眼回憶，很快認出那是長公主蔣姣姣的貼身侍女鶯兒。三年前隨葬皇陵的鶯兒！「鶯兒！
你怎么......」我剛要靠近，看到鶯兒突然低下頭。我看著她嘴角咧開僵硬的弧度，
明白了她想是露出笑容。「小姐您終于來了，我們主子等您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