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英俊出門。
這次時間長了點。
楚英俊帶回來一臺電腦,程昕不認識。
全新的。
康柏的CONTURA 410CX,象一個工具箱,大小比十四寸筆記本還大,打開卻是八點四寸的屏幕,4:3的屏幕顯示比例。8M的內存,CPU的頻率是一百。
Win95的安裝底限是486,從性能上講,面前這臺電腦沒問題。
光驅,不是電腦有的,是一個外接的,還需要外部電源的,象磚頭一樣的盒子。
程昕這時將一張光盤放在桌上。
楚英俊拿起光盤翻來覆去足足看了五分鐘:“這,這,這是什么?”
“Win3.1的升級版Win95,這一款軟件會在八月底正式發布,這是破解版,有漢語版,準確的說,完整的版本可以支持一百零四種語言?!?/p>
楚英俊的嘴巴張的可以塞進一只保齡球。
“這,這,這……”
程昕扔了一盒華子給楚英?。骸把b上試試就知道真假?!?/p>
“大佬,猴賽雷!”
立即開始安裝,在Dos下進行安裝。
不得不承認,相比從Dos下運行程序,窗口系統是打敗性的。
Win3.1的發布,就讓許多人在電腦的操作上變的簡單,去年四月發布的,許多不是專業搞電腦的人基本上沒見過,也沒聽過。
楚英俊眼睛瞪的老圓,他震驚于這款軟件。
更震驚,在大漂亮國公司還有一個月才發布前,竟然被程昕拿到了破解版。
他甚至沒想過,自己只是出去了一會,程昕手上怎么就會有東西。
他被眼前的一切所震驚。
最最厲害的是。
純漢語操作系統。
程昕打開包,拿出三本打印的書出來的,厚度加起來足有六寸的書。
Win95、Word95、Excel95,全套使用教程。
扔下書,程昕才拿起剛才楚英俊買回來的涼茶,喝了一口極苦的涼茶后,程昕說道:“叉燒包,惹誰不好,非要惹我。我狠起來連自己我都怕?!?/p>
楚英俊心說:我也怕,你在砸人家公司的飯碗。
程昕又說道:“當他們開始銷售的時候,我預估到咱們這里,每一張最便宜也要一千元,超過一千五百元也不意外。我只要十元每張,書我要版權費,畢竟我請人編的?!?/p>
深夜。
還是那個小學。
一群人撬開了小學的后門,空蕩蕩的教室呢,黑板上還留在一行大字《關于知識產權保護短期培訓班》
來的人,幾乎都是當時在這里培訓的人。
在楚英俊聯系了他們,給他們演示了新的操作系統之后。
他們來了。
來到了把他們關了三天半,培訓知識產權保護的這個小學教室。
有人拿來豬頭、香燭。
還有人帶了一個獅頭過來。
新生意開始,儀式不能少。
一捆一捆的錢擺在桌上。
一分錢沒出的,自然不能坐在這里。
只有真金白銀拿出錢來的,才算是參與者。
不是買盤的錢。
是印書的錢。
買盤的錢,付的是定金,然后租船在海上接收。
這幫家伙,合起來,第一批就是十萬張,靠程昕去背,估計能壓死他。
這時,有人突然喊了一句:“這,這太離譜了,怎么做到的?”
程昕沒反應過來。
又有一個人說:“為什么這張光盤,在另一個電腦就拒絕安裝,這序列號只能用一次?”
程昕不太懂,可不影響他裝一把。
程昕咬著煙:“我出的貨,怎么可能不講究?!?/p>
講究,太講究了。
每張光盤,不可復制。
每個序列號,只能用一次。
程昕不知道的是。
石巖在整這個的時候,心說網絡這么發達,黑哥要是自己能復制那么程昕還做什么生意。所以安裝的時候,加了一個小程序,讀取Bios中隱藏的Sn串碼,在沒有網絡的情況下,安裝過一次的系統,讀取到不同的Sn隱藏串碼,就會拒絕安裝。
就這樣,錢有了,渠道嘛。
蛇有蛇路、鼠有鼠路。
在程昕完成第一批次十萬張光盤的運輸之后,這個因為假期而閑置的小學校就成了所有人的據點。
每天深夜,至少有三十個人在這里忙碌著。
全是暑假時放假的大學生。
他們將程昕拿來的三本書,開始翻譯成俄語、英語、西班牙語、拉丁語、阿拉伯語……
程昕可以從自己的時空拿來這些版本。
可他又不是為了掙錢,主要是為了讓微軟公司吃點苦頭。
更何況,翻譯費也不算高。
在一個大毛家的大客戶購買了一萬張光盤,一萬套書之后。在龍國深圳市,這個只有兩條街的市場內,開始出現各種膚色、各種瞳色、各種發色的人。
市場內,更是遍地都是‘正版’盤。因為每張盤,只有一個序列號。
價格特別親民。
兩張盤,三本書,合計一百五十元。
一套Win1.0的軟盤,標準價格是149.5美刀。而Win3.1一套軟盤的價格是210美刀。折算龍幣,1795元。
能掙錢的生意,都把偽裝撕開。
滿市場都喊的是調貨聲。
市場內交錢,市場后面小巷拿貨。
絕對,絕對‘正版’
那位姓翟的漂亮女律師,安排公司的人,買了好幾套。
然后天天帶著人過來投訴,幾乎就是把辦公桌搬到了公安、工商、海關緝私等各部門的辦公室里。
程昕看著開心,特別是看著翟馨彤急上火,撕心裂肺嚎叫的樣子。
心里有種大夏天喝了杯冰飲一樣的快樂。
行了,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仇。
這事,在程昕心中已經過去了。
到了第四天,程昕準備離開前,來到了市場門口。
程昕看到在市場門口。
龐興華坐在偏斗摩托內,手上拿著一個巨大的茶缸,里面裝的是玉竹龍梨汁,清火去燥。
在他的旁邊,站著一個似乎是睡著了,眼睛半閉高瘦男人。
另一個人腰圍超過褲長,滿臉堆笑,一直保持著笑容。
高瘦男人開口了:“老龐,源頭就是那個叫程昕的人?”
龐興華把茶缸放在側斗上:“這都不用查,也不用腦子去想,我用腳后跟都能算來。老熊,這事是影響你心情了,還是影響我喝茶了,看那邊賣雞仔餅的小店,生意好了十幾倍,老板笑的多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