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劫第一章 血月埋香血月當空,青石棺槨在寒霧中泛著幽光。賀清霜被鐵鏈捆住四肢,
看著父親賀震天將桃木釘狠狠砸進棺蓋縫隙。"爹!我真的不是妖女!
"她凄厲的哭喊被山風撕碎,喉間涌上的鮮血混著泥土,將素白中衣染成斑駁的紅梅。
賀家世代鎮(zhèn)守青崖山,三日前她在采藥時誤入禁地,回來后掌心便浮現(xiàn)赤色印記。
賀震天認定她被邪祟附身,不顧族老阻攔,要在月圓之夜將女兒活埋鎮(zhèn)邪。
最后一鏟黃土落下時,賀清霜聽見鐵鏈崩斷的脆響,卻再也無力睜開雙眼。
第二章 獵影驚塵林深之處,獵戶陸沉正將箭矢對準山鹿。忽有細碎的聲響驚飛鳥雀,
他循聲撥開荊棘,一具裹著薄土的棺木赫然入目。棺中少女面色蒼白如紙,
掌心那抹血色卻鮮艷欲滴。陸沉鬼使神差地將人抱出,指腹擦過她冰冷的唇時,
心口莫名發(fā)燙。賀清霜在昏迷中抓住最后一絲清明,死死攥住陸沉的衣角。
這個男人身上有松脂混著血腥的氣息,在她墜入黑暗前,聽見他低沉的嗓音:"別怕,
我?guī)慊丶摇?第三章 春潮暗涌破廟漏雨,陸沉將最后一塊獸皮披在賀清霜身上。
少女高熱不退,
朦朧間抓住他的手往心口按:"好冷...阿爹別埋我..."陸沉喉結(jié)滾動,
扯開自己的衣襟將人裹住。賀清霜滾燙的呼吸噴在他頸間,月光透過窗欞,
將兩人糾纏的影子投在斑駁墻壁上。晨光熹微時,賀清霜在陌生的懷抱中醒來。
陸沉棱角分明的側(cè)臉近在咫尺,她慌忙后退,卻被他扣住手腕:"傷口還沒愈合。
"沙啞的嗓音帶著未褪的情潮,賀清霜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肩頭的紗布滲著血跡。
第四章 情起青崖接下來的七日,賀清霜在陸沉的小木屋里養(yǎng)傷。他每日天不亮就進山打獵,
回來時總會帶回沾著露水的野果。夜里賀清霜教他識字,陸沉的大手覆在她手上,
筆鋒歪歪扭扭寫下"清霜"二字。一場暴雨突襲,山洪沖垮木橋。兩人被困屋內(nèi),
賀清霜被雷聲驚得發(fā)抖,陸沉將她摟進懷里哼著山歌。火光跳躍間,他的吻落在她額間,
漸漸下移。賀清霜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在雨聲中與他的呼吸融為一體。
第五章 驟雨別時半月后,賀清霜掌心的印記突然消退。她望著山外的云卷云舒,
知道是時候離開了。陸沉沉默地為她整理行囊,
塞給她一袋碎銀和防身的短刀:"若遇到危險,就往東邊走,我會在老槐樹等你。
"賀清霜轉(zhuǎn)身時淚落如雨,卻不知陸沉站在原地看她的背影消失,直到月上中天。
他摸著胸口那枚刻著"霜"字的木牌,低聲道:"等我攢夠錢,就去山下找你。
"第六章 五年驚變五年光陰轉(zhuǎn)瞬即逝,賀清霜抱著襁褓中的孩子站在陸家老宅前。
當年她被路過的云游道士收留,在道觀中生下兒子念沉。如今道觀遭劫,
她只能帶著孩子來找陸沉。然而眼前的陸家已成斷壁殘垣,路過的村民告訴她,
三年前陸沉突然失蹤,陸父陸滄海發(fā)了瘋似的尋找,
后來竟搖身一變成了城里最大的綢緞莊老板。賀清霜握著念沉凍得通紅的小手,
在寒風中打了個寒顫。第七章 暗潮初涌錦城最奢華的醉仙樓里,賀清霜帶著念沉混進后廚。
她剛端起一筐臟碗,就聽見前廳傳來騷動。"陸老爺?shù)剑?眾人的喧嘩聲中,
賀清霜抬眼望去,只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緩步而入,身后跟著的年輕公子,
眉眼間竟與陸沉有七分相似。念沉突然掙脫她的手,跌跌撞撞向前跑去。
賀清霜的心提到嗓子眼,卻見那年輕公子蹲下身,
溫柔地摸了摸念沉的頭:"小弟弟迷路了嗎?"她沖過去抱起孩子,
撞上那雙和陸沉如出一轍的深邃眼眸。第八章 豪門迷霧賀清霜被請到陸府偏廳,
陸滄??粗畛粒瑴啙岬睦涎鄯浩饻I花。他顫抖著說,陸沉是他失散多年的長子,
當年為了尋找兒子,他變賣祖產(chǎn)經(jīng)商,如今終于有了尋人的資本,卻始終沒有陸沉的音訊。
"霜姑娘,"陸滄海突然抓住她的手,"這孩子...真的是阿沉的?"賀清霜還未回答,
門外突然傳來喧嘩,陸家二公子陸明遠冷笑著走進來:"父親,
您不會真相信這鄉(xiāng)下女人的鬼話吧?"第九章 真相漸顯深夜,賀清霜在客房輾轉(zhuǎn)難眠。
窗外閃過一道黑影,她追出去時,竟在祠堂撞見陸明遠鬼鬼祟祟的身影。月光下,
她看見供桌上擺著陸沉的衣冠冢,牌位上赫然寫著"不孝子陸沉之靈位"。
"你究竟對陸沉做了什么?"賀清霜揪住陸明遠的衣領(lǐng)。對方甩開她,
陰惻惻地說:"既然你想知道,那就去問你懷里的野種他爹,當年是怎么拋下病重的老父親,
跟野女人私奔的!"第十章 血色舊憶陸滄海終于說出真相。五年前,
陸沉為了給病重的父親籌錢,答應(yīng)替人押運一趟貨物。誰知那竟是批違禁的軍械,
陸沉不愿同流合污,在雨夜逃走時失足墜崖。陸明遠趁機接手陸家產(chǎn)業(yè),
還偽造了陸沉不孝的假象。賀清霜抱著念沉癱坐在地,
耳畔回響著陸滄海的話:"阿沉臨終前,
還死死攥著塊刻著'霜'字的木牌..."她顫抖著從懷中掏出那枚木牌,
與陸滄海拿出的半塊嚴絲合縫。第十一章 暗流洶涌陸明遠得知真相后,
開始不擇手段地想要除掉賀清霜母子。先是在飯菜里下毒,又買通人販子劫走念沉。
賀清霜拼死救下兒子,卻被陸明遠誣陷為偷兒,關(guān)進大牢。黑暗中,她摸到冰冷的鐵窗,
突然想起陸沉說過的話:"往東邊走,老槐樹..."賀清霜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發(fā)誓,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帶著念沉找到真相。
第十二章 意外援手就在賀清霜絕望之際,牢門被悄然打開。
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將她和念沉帶了出去。那人武功高強,三兩下解決了追兵,
卻在翻墻時中了箭。賀清霜借著月光看清他的臉,瞳孔驟縮——那眉眼,分明是陸沉!
"阿沉?"她顫抖著喚道。黑衣人悶哼一聲,將她推進馬車:"帶著孩子快走!"車輪滾滾,
賀清霜望著遠去的身影,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知道,陸沉一定還活著。
第十三章 生死迷局賀清霜帶著念沉躲進城郊破廟,卻發(fā)現(xiàn)黑衣人也跟了過來。他傷勢嚴重,
昏迷前將一個繡著陸家紋章的錦囊塞給她。錦囊里是張泛黃的圖紙,
標注著當年軍械藏匿的地點。念沉突然指著圖紙上的一處圖案,奶聲奶氣地說:"娘,
這個像爹爹胸口的疤!"賀清霜仔細端詳,赫然發(fā)現(xiàn)那圖案與陸沉心口的舊傷形狀一模一樣。
原來當年他墜崖未死,還一直在暗中調(diào)查真相。
第十四章 步步驚心賀清霜決定帶著圖紙去找陸滄海,卻在半路被陸明遠的人追殺。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隊官兵突然出現(xiàn),領(lǐng)頭的竟是錦城新上任的知府大人。他看了圖紙后,
親自護送賀清霜母子回陸府。陸滄海見到圖紙老淚縱橫,原來當年他也是被陸明遠蒙蔽,
直到看到兒子留下的線索,才暗中聯(lián)合官府布局。而那位知府大人,
竟是陸沉失散多年的同窗,一直在暗中協(xié)助調(diào)查。第十五章 終局之戰(zhàn)陸明遠狗急跳墻,
綁架了陸滄海,帶著親信躲進山中老宅。賀清霜帶著官兵追到此處,
卻見陸沉渾身是血地站在門口。原來他一直在暗中收集證據(jù),今晚就是收網(wǎng)之時。老宅內(nèi),
陸明遠舉著槍狂笑:"你們以為能抓到我?當年那批軍械,我早就賣給了山賊!"話音未落,
一聲槍響,他的手臂中彈。陸沉捂著傷口走進來,眼神冰冷:"可惜,
那些山賊已經(jīng)被我剿滅了。"第十六章 血色黎明天亮時分,陸明遠被押走,
陸滄海握著兒子的手老淚縱橫。賀清霜抱著念沉站在一旁,看著陸沉滿身傷痕,
心疼得說不出話。陸沉走到她面前,伸手想要抱孩子,
卻又縮回手:"我滿身血污..."念沉突然撲進他懷里,奶聲奶氣地喊:"爹爹!
"陸沉渾身一震,緊緊抱住兒子,聲音哽咽:"對不起,
爹爹來晚了..."賀清霜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
第十七章 破鏡重圓陸沉將繡著"霜"字的錦囊還給賀清霜,里面除了圖紙,還有一支銀簪。
那是他當年用賣獵物的錢買的,本想等攢夠錢就去提親。賀清霜摸著簪子上的花紋,
想起五年前那個溫暖的夜晚。陸滄海宣布將陸家產(chǎn)業(yè)交給陸沉,自己退居幕后?;槎Y當日,
陸沉牽著賀清霜的手走過紅毯,念沉穿著小禮服跟在后面。陽光透過喜字窗欞,
灑在新人幸福的笑臉上。第十八章 歲月靜好五年后,陸府后院。賀清霜靠在陸沉肩頭,
看著念沉和妹妹在花叢中追逐嬉戲。陸沉握著她的手,
指腹摩挲著她掌心淡淡的疤痕:"后悔跟了我這個窮獵戶?"賀清霜笑著搖頭,
遠處傳來孩子們的笑聲。青崖山上,那株老槐樹依舊枝繁葉茂,見證著他們歷經(jīng)磨難的愛情。
山風拂過,帶來陣陣花香,仿佛在訴說著,這世間最美好的事,莫過于與所愛之人,
共度余生。第十九章 血色黎明晨光刺破云層時,陸明遠被官兵押上馬車。
陸滄海顫抖著撫摸兒子結(jié)痂的傷口,渾濁的眼底翻涌著愧疚與心疼。
賀清霜抱著念沉站在廊下,看著陸沉身上還在滲血的繃帶,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傷口換藥了嗎?”她終于開口,聲音輕得像飄在風里的羽毛。陸沉愣了一瞬,
喉結(jié)滾動著露出個蒼白的笑,正要回答,念沉突然扭動著從母親懷里掙脫,
跌跌撞撞撲進他懷里:“爹爹痛痛,吹吹!”溫熱的氣息拂過傷口,陸沉眼眶突然發(fā)燙。
他小心翼翼摟住孩子,余光瞥見賀清霜別過臉去擦拭眼角,心口像是被山泉水漫過,
又酸又漲。第二十章 春夜私語當晚,陸沉避開父親關(guān)切的目光,
悄悄溜進賀清霜暫住的西廂房。月光透過窗欞在青磚上投下銀紗,
他看見案頭擺著五年前送她的那支銀簪,簪頭還纏著褪色的紅繩?!皞谟至餮??
”賀清霜轉(zhuǎn)身時帶著藥箱,語氣冷硬卻帶著難以忽視的顫抖。陸沉順從地解開衣襟,
看著她垂眸為自己上藥,睫毛在眼下投出細小的陰影。“當年...”他突然開口,
喉間發(fā)緊,“墜崖后被采藥人救起,醒來時滿腦子都是你...”話音未落,
賀清霜的指尖突然掐住他腰側(cè)的軟肉,疼得他悶哼出聲?!艾F(xiàn)在才說?”她聲音發(fā)顫,
“知道我抱著孩子找了你多少個日夜嗎?”滾燙的淚水砸在陸沉胸口,他猛地將人摟進懷里,
聞著熟悉的山茶花香氣,終于哽咽出聲:“對不起,霜兒,
對不起...”第二十一章 月下承諾三日后,陸沉帶著賀清霜來到城郊那株老槐樹前。
當年刻著兩人名字的樹皮已經(jīng)長出新疤,卻依舊清晰可辨。念沉蹲在樹下玩螞蟻,
時不時抬頭沖父母傻笑?!爱斈暾f攢夠錢就娶你,”陸沉從懷中掏出個錦盒,
里面是支鑲著碎鉆的銀簪,“現(xiàn)在陸家產(chǎn)業(yè)歸我,可我還是想做那個給你摘野果的獵戶。
”賀清霜的眼淚滴在簪子上,折射出細碎的光。陸沉單膝跪地,握住她的手:“霜兒,
愿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這次,我要明媒正娶,風風光光迎你進門?!崩匣睒渖成匙黜?,
像是在為他們鼓掌。念沉突然舉著朵野花跑過來,塞進母親手里:“爹爹娶娘親,
念沉要撒花花!”第二十二章 鳳冠霞帔婚禮前半月,陸府上下張燈結(jié)彩。
賀清霜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銅鏡里鳳冠霞帔的自己,恍惚間想起五年前那個狼狽逃離的雪夜。
“娘好看!”念沉穿著小喜服,搖搖晃晃端著茶盞,“爹爹說,以后每天都要給娘戴花花!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陸沉的咳嗽聲:“小兔崽子,誰教你亂說話?”賀清霜轉(zhuǎn)身時,
正撞見陸沉倚在門框上,目光熾熱又溫柔。他穿著嶄新的喜服,
腰間卻還掛著那枚刻著“霜”字的木牌?!斑^來?!彼焓郑?/p>
看著男人三步并作兩步走到跟前,突然踮腳在他唇上輕啄,“謝謝你,來找我。
”第二十三章 十里紅妝迎親那日,錦城十里長街鋪滿紅綢。陸沉騎著高頭大馬,
胸前紅綢花隨著步伐輕輕晃動。念沉坐在花轎旁的小馬上,手里攥著把喜糖,
見人就喊:“我爹爹娶娘親啦!”賀清霜隔著紅蓋頭,聽見陸沉下馬時佩劍的輕響,
聽見他用顫抖的聲音念完三書六禮,聽見賓客們此起彼伏的喝彩。直到蓋頭被挑起的瞬間,
她望進那雙含著笑意的眼睛,突然覺得,所有的苦難都值得。
“一拜天地——”陸沉牽著她的手緩緩彎腰,掌心的溫度透過喜服傳來。
賀清霜偷偷勾住他的小拇指,聽見他在耳畔低語:“往后余生,風雪是你,平淡是你。
”第二十四章 燭影搖紅洞房內(nèi),陸沉掀開賀清霜的蓋頭,燭火映得她臉頰緋紅。
念沉被陸滄海抱走前,還扒著門框喊:“爹爹不許欺負娘親!”惹得眾人哄笑。
“五年前在破廟,”陸沉斟了兩杯合巹酒,“我就想過,如果能活著回來,
一定要把最好的都給你?!彼f過酒杯,指尖擦過她的手背,“現(xiàn)在陸家賬房鑰匙、地契,
還有我這個人,都歸你管?!辟R清霜抿了口酒,辛辣的滋味混著甜蜜涌上心頭。她突然傾身,
在陸沉耳畔輕笑:“那陸公子可要說話算話,往后只許看我一人。
”第二十五章 煙火日常婚后,陸沉將綢緞莊交給掌柜打理,
每日陪著賀清霜侍弄后院的花草。念沉背著小書包上學堂,放學回來總要撲進父親懷里,
炫耀先生夸獎他的字寫得像娘親?!澳憧此?,”賀清霜靠在陸沉肩頭,
看著在花叢中追蝴蝶的兒子,“長得越來越像你了?!标懗翑堊∷难?,
下巴蹭著她發(fā)頂:“可性子隨你,倔得很?!蹦荷珴u濃時,陸滄海拄著拐杖過來,
看著小孫子給自己捶腿,笑得合不攏嘴。賀清霜轉(zhuǎn)身去廚房端湯,
聽見陸沉在身后輕聲說:“爹,等天氣暖和,帶您去青崖山轉(zhuǎn)轉(zhuǎn)?
”第二十六章 故地重游三個月后,一家四口回到青崖山。老木屋早已坍塌,
卻長出了成片的野山茶。念沉舉著網(wǎng)兜追蜻蜓,陸沉牽著賀清霜的手,在廢墟前駐足良久。
“記得嗎?”他彎腰摘下朵茶花別在她發(fā)間,“你教我寫‘清霜’兩個字,
我故意把筆畫寫歪,就為了能多牽會兒你的手。”賀清霜笑著捶他,卻被他擁進懷里。
山風掠過,帶著熟悉的草木香。遠處傳來念沉的呼喊:“爹爹娘親,快來看!
這里有好多螢火蟲!”第二十七章 新生命入秋時,賀清霜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身孕。
陸沉得知消息那天,在書房轉(zhuǎn)了整整三個時辰,最后抱著《詩經(jīng)》《楚辭》,
非要給孩子取個最雅致的名字?!澳泻⒕徒谐邢?,”他握著賀清霜的手貼在自己心口,
“女孩就叫知夏?!蹦畛僚吭诖策叄劬α辆ЬУ模骸拔乙痰艿苊妹米R字,
還要帶他們?nèi)プヲ序校 鄙钜梗R清霜靠在陸沉懷里,聽著他講述腹中孩子的胎動。
月光透過窗紗,在兩人交疊的影子上鍍了層柔光。“霜兒,”陸沉突然說,“謝謝你,
讓我有了家。”第二十八章 闔家團圓次年盛夏,陸府添了個粉雕玉琢的女兒。
念沉每天放學第一件事就是沖到妹妹床邊,奶聲奶氣地念《三字經(jīng)》。
陸滄海抱著孫女笑得直抹眼淚,逢人就說陸家有后了?!澳憧此难劬?,
”賀清霜靠在陸沉肩頭,看著嬰兒熟睡的小臉,“像不像你?
”陸沉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更像你,溫柔又倔強?!蓖ピ豪?,燈籠次第亮起。
陸沉摟著妻兒,聽念沉講學堂里的趣事,看女兒攥著他的手指咯咯直笑。風穿過雕花窗欞,
帶著桂花的甜香,將這闔家團圓的溫馨,釀成最醇厚的酒。第二十九章 執(zhí)手白頭十年后,
錦城舉辦燈會。陸沉帶著一家四口穿梭在花燈間,念沉已經(jīng)長成挺拔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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