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去之后,就把這件事忘到了腦后,直到18號晚上,李思雨給我打來一通電話。
我接了起來:“喂?”
“明天你有空沒?”
“咋了?”
“你又是這句話。”李思雨不悅的說道:“是我先問你的,你就應(yīng)該直接回答,而不是來反問我。”
“OKOK……我的問題。”我笑了笑說道:“本來是沒空的,但是如果你有事情的話我可以考慮有空,不過你要按照最低工價給我開工資,要不就把討債的時間延后一天。”
“我給你延期三天。”
本身我就是開個玩笑,聽到她這么說,不由得問道:“啥事啊?”
“明天見面說。”
……
次日一早,我開著我爸那輛老速騰來到她住的西城景園小區(qū),在三棟的樓道口等了一會兒,便看見李思雨抱著一只碩大的肥貓走了出來。
肥貓的爪子在空氣中不斷扒拉,李思雨規(guī)勸了幾句,結(jié)果這小子不為所動,于是給了它一巴掌,瞬間老實。
“滴滴——”我按了下喇叭。
李思雨抬頭一看,因為速騰的擋風(fēng)玻璃是透明的,她一眼就看清了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是我。
“你把貓帶上干什么?”
“給它打疫苗。”
“這就是你說的事?”我疑惑的道:“那你自己一個人帶它去打不就行了。”
“啰嗦什么,都給你延期了。”
“好吧。”我聳了聳肩:“開你的車還是坐我的車?”
李思雨沒回答,直接打開車后排的座位坐了上來。
片刻后她問:“這是你買的車嗎?”
“我爸的。”我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哪個醫(yī)院?”
“圣佑寵物醫(yī)院。”
我在手機上導(dǎo)航出這個位置,發(fā)現(xiàn)距離也就兩公里,于是更加不解為什么她要叫上我一起,我從出租屋開過來都得十幾公里。
“你把我喊過來就打疫苗這一件事?”
“你想的美,晚點還有其他事情,要不然怎么會給你延期三天?”
聽到她這么說,我才點了點頭,啟動車子朝車庫外開去。
在醫(yī)院給胖墩打完疫苗,我又把李思雨送回西城景園,前后折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
“你下來吧,我先把貓抱回去,等下開我的車。”
“OK。”
我在車庫里邊抽煙邊等她,抽完一根煙后,李思雨換了一身衣服下來了。
“你來開車。”她把寶馬車的車鑰匙遞給我。
“這次去哪兒?”
“監(jiān)獄。”
“啊?”我從后視鏡里看了她一眼。
“沒聽清楚么?”
“你去監(jiān)獄干嘛?”
李思雨安靜了兩秒,這才看著車窗外說道:“看我爸。”
我沒有繼續(xù)追問,問明確切的目的地以后啟動了車子。
她去的監(jiān)獄不在主城幾區(qū),而是在重慶下轄的一個叫長壽區(qū)的監(jiān)獄里,過去大約有一百公里遠(yuǎn)。
很巧的是,這次舉辦同學(xué)會的地點長壽湖也在該區(qū)的轄區(qū)里,從城區(qū)過去也就十幾公里。
我把李思雨送到監(jiān)獄門口,本來想跟她一起進(jìn)去,她擺手拒絕了,我便把車停在了路邊上。
監(jiān)獄這地方高墻電網(wǎng),瞭望塔上還有端著槍嚴(yán)陣以待的獄警,周圍的環(huán)境也是荒涼又蕭條,透著一股陰森森的感覺,我本身也不想進(jìn)去。
我在QQ上問班長:“同學(xué)會是不是明天?”
不一會兒她回了消息:“對,別失約哈。”
“我現(xiàn)在就在長壽區(qū)。”
“你已經(jīng)到了?”班長發(fā)完這句話,忽然甩來一個語音電話,我接起來,只聽她說道:“我剛下高鐵,要是有空的話你過來接我一下唄?”我聽到她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夾著高鐵站的語音播報,看樣子沒有騙我。
“你自己打個車不就行了。”
“來接我一下會死啊?萬一我被別人拐賣了怎么辦?”
我看了看時間:“就你一個人?”
“對啊,我發(fā)現(xiàn)我買錯車票了,我應(yīng)該直接買到長壽湖那邊去,那邊還有一個高鐵站的,算了……就先在這邊住一晚,明天咱倆一塊兒過去?”
我尋思李思雨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來,便開著她的車趕往高鐵站。
這邊的監(jiān)獄和高鐵站相距很近,直線距離也就是一兩公里,我到地方的時候王瑤都還沒出站。
我把車停在路邊等了片刻,不久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從高鐵站里走了出來,穿著一套純白的運動裝,長發(fā)飄飄的,頭上還戴著個白色的棒球帽,像團(tuán)光似的,邊走邊拿著手機打電話。
“這兒!”
眼看語音電話響起,我更確定了是她,把手伸出去揮了揮。
她很快鎖定了我,快步走來。
“你從哪兒過來的?這么快?”她看了我一眼,訝異的問道。
“能不快么,紅綠燈都闖了五六個。”
“還不錯,算你有點孝心。”王瑤笑呵呵的坐上車。
我毫不掩飾的打量著她,笑道:“王瑤,這么多年不見,你怎么越長越像男的了啊。”
其實她長得十分漂亮,丹鳳眼,冷白皮,細(xì)眉入鬢,而且眼眸之間有股英氣流轉(zhuǎn),很像是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上說的那種‘姬圈天菜’。
不過我感覺她應(yīng)該是直的,不然以前上學(xué)那會兒我就該本能的警惕她接近鄭雪。
之所以說她像男的,是因為王瑤的胸小的實在可憐,我估計一個大號男胖子的胸都比她大不少。
“你也越長越猥瑣了。”
王瑤絲毫不讓的反唇相譏。
“你說我猥瑣有什么現(xiàn)實依據(jù)嗎?”
“那你說我像男的又有什么依據(jù)?”
“胸小啊,這還不能說明問題?”
“滾蛋!”王瑤叱道,伸過手來使勁兒掐了我胳膊一下,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這車是你買的嗎?”
王瑤打量著車子,頗有點意外的問了一句。
雖然兩三年沒跟她聯(lián)系過,但她對我的經(jīng)濟(jì)狀況多少也是有些了解的。
“哪兒啊,朋友的,順道開過來送送你。”
“某個姑娘的車吧?”
我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其實李思雨的車挺素的,車子里也沒有放那些女孩子喜歡放的小擺件小掛件之類。
嚴(yán)格來說李思雨是個心理很成熟的女人,這是我目前的想法。
王瑤神秘一笑:“因為車上有股臭男人沒有的香味。”
我忽然把窗戶全部升了起來,點上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現(xiàn)在還有香味嗎?”
“你有病是吧?”
王瑤瞪了我一眼,隨即意味深長的問道:“你小子,談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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