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菲問道:“你是不是以前就認識我?就像第一次見面,你在教室說的,你說認識我!”
余悸這次堅定的搖頭了,這些事情解釋起來太復雜,說不定還會被當成神經病:“不認識啊!”
顧菲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緊張:“那個和我同名同姓的人,是你女朋友?或者喜歡的人?”
余悸看著顧菲兩個淺淺的酒窩,不自覺的點頭。
他不會想到,就是這簡單的點頭,會讓顧菲整夜都睡不著覺。
顧菲的好心情也在這里打住了。
“還要吃別的嗎?”
顧菲生氣了,轉頭就走,重新封閉了自己的內心。
冷冷丟下一句:“不用了!”
看著顧菲的背影,余悸不禁感嘆:“女人心,海底針吶!”
余悸從來沒找過女朋友,完全不了解女人,一點也摸不著頭腦,只能在原地發(fā)呆感嘆。
回到家,顧菲的心情很差,從方方正正的紙箱子里拿出一個本子,找到一個號碼,在手機上輸入,最終撥通了那個電話。
“嘟嘟!”兩聲以后,電話順利接通。
電話那頭是一個青澀的男音:“喂,誰啊?”
顧菲道:“我已經到了濱海了,我們什么時候見一面?”
聽到這個聲音,剛剛還平靜的男孩明顯有了些慌亂:“顧菲?你來濱海干嘛?我說了我只是暑假去上海玩玩而已,現(xiàn)在出了這個事情,我也不可能回去的,我爸媽知道了會打死我的,你們就放過我吧!”
顧菲怒火中燒,差點破口大罵:“張宇翰,你還是不是人?我們放過你?你知不知道,靜靜現(xiàn)在都不敢回家,你倒好,安安心心回去讀書了,你要我們怎么放過你?”
張宇翰都要哭了,哀求道:“那你要我怎么辦?我也只是個學生!”
顧菲道:“你以為我想找你?你這個王八蛋,我只要你去上海把這件事情坦白,負起你一個男人該負的責任!”
顧菲說完,電話那頭傳來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宇翰,和誰聊天喃?”
張宇翰急忙把手機掛掉,解釋道:“媽,一個朋友,沒事...”
顧菲拍了一下桌子,氣憤的把手機扔在一邊,她不自覺又想起余悸,喃喃道:“王八蛋!天底下的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余悸打了個噴嚏,莫名其妙的挨罵了。
顧菲走了,他并沒有回家。
一個人靠著欄桿在想賺錢的事情,如果是投資炒股的話,周期性太長了,而且需要資本,如果是買BTB的話,短時間內也看不到成效,如果是賣歌詞的話,他也沒有好的路子。
想到最后他只能用最下乘的辦法了,這也是無奈之舉。
余悸沿著濱海公路一直走,約莫二十分鐘,到了一片霓虹閃爍的紅燈區(qū),這里是南浦區(qū)的中心,酒吧連著開了一條街,燈紅酒綠。
各種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在這里買醉,紙醉金迷,
這樣的場景余悸非常反感,哪怕少賺點錢,他也不想進入這種魚龍混雜之地,他最終在眾多酒吧里找了一家清吧,這里的人很少,大部分都是學生,還要穿著校服的,劃著拳喝著酒,好不熱鬧。
SK酒吧,是酒吧街里一個最不起眼的一所清吧,總面積不到五十平米,生意慘淡,只有兩三桌客人,還都是穿著校服的職高學生。
他們推杯換盞,談笑風生,劃拳,搖色子,喝果酒。
這種清吧和酒吧不一樣,來這里的人很少有人買醉,就是想找個地方坐一下聽聽音樂,所以一般都是三五成群的朋友,他們喝的酒也都是比啤酒度數(shù)還低的酒,一般喝不醉人。
余悸一個人往酒吧里走去,里面只有一個駐唱,一個服務員,和一個前臺。
服務員也在其中一桌劃拳,玩得很開心,看到余悸進來了,打了個招呼,急忙迎了上去。
清吧的暗色調燈光,打在余悸棱角分明的臉色,學生模樣的服務員喝了點酒,看著余悸居然有些臉紅,小聲道:“你好?我叫萌萌,你是一個人嗎?”
余悸有些疑惑,這怎么越聽越像是酒吧搭訕喃?
“是...是啊!”
萌萌突然反應了過來,臉更加紅了。
余悸笑道:“請問你們老板在嗎?我找他有點事情!”
萌萌這次一句都沒多問,逃跑似的跑到了前臺身邊:“雅雅姐,那個人說找你有事!”
被叫雅雅姐的女人二十三四歲,長得很漂亮,御姐類型,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小妮子長大了,看到帥哥會臉紅了!”
雅雅姐只以為余悸是來應聘前臺的,畢竟她招聘廣告今天才發(fā)出去也來了不少人應聘。
她走出去,打量了余悸一番,笑道:“長得還不錯,哪個職高的?最快什么時候來上班,對我們標注的薪資還滿意嗎?”
余悸尷尬的擺擺手:“恒中的,我不是來招聘的!”
雅雅姐有些疑惑,找了個位置坐下:“那你是來干嘛的?”
余悸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要不是有底氣他還真怕說出來被打:“我是來賣歌詞的,只要你們這里的駐唱學會了,我保證你這里的生意馬上火爆兩倍!”
余悸形象的比了個二的手勢,雅雅姐頓時失去了興趣,這年頭懷揣夢想的有志青年太多了,有很多自以為上過幾節(jié)課就能寫歌詞的她也見得太多了。
她下意識往后靠了靠,撕開一片口香糖嚼了起來:“小弟弟,如果你是來消遣我的,那你可以走了,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這么厲害,就出門左拐或者右拐,那里有很多酒吧,你隨便賣!”
對方已經明著趕人了,也在余悸的意料之內,余悸要不是對自己的歌詞絕對自信,早就走了:“可以讓我唱一首嗎?”
雅雅姐也豪爽,對著正在唱南山南的雙馬尾女孩招了招手:“媛媛,你讓這個弟弟唱一首,你正好休息休息!”
媛媛就是駐場的女孩,她穿的校服居然是恒中的,點了點頭,走過來坐在雅雅姐身邊,余悸走過去調試設備,媛媛不解道:“雅雅姐,還招駐唱啊?你要把我炒了?”
雅雅姐笑道:“這個小子,可能和上次的人一樣,有音樂夢想,說要賣歌詞給我喃!”
媛媛嘆了口氣,這種懷揣著夢想的人確實值得尊重,但是現(xiàn)實總是殘酷的。
兩桌學生里面一個人明顯喝得有點多了而且酒量不佳,對著余悸舉了舉酒瓶子:“哥們,你行不行啊?剛剛你也聽了,你覺得比媛媛姐還唱得好嗎?”
余悸微笑回應,實則他也慌得一批,畢竟實際操作和幻想是兩碼事,真要唱出一首超高水平的還真不簡單,穩(wěn)妥起見,他唱了自己最熟悉的歌,薛之謙的“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