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說她這些術法根本沒用，打不死人，碰到妖獸也只有逃命的份。
凌素毓苦笑。
她也知道沒用啊。
可她不是沒有別的術法嘛。
就這幾種術法，也好過沒得練吧。
唯一的好處是，她練習這幾種術法后，靈氣用的干干凈凈。她晚上對著月華打坐時，吸收的清凌凌的靈氣特別舒服。
她的靈氣增長的也特別快。
轉眼又到秋季，凌素毓這次沒敢晉升，只把靈氣壓了又壓，壓了又壓，壓的她丹田和經脈都腫鼓鼓的。
好容易壓到冬季，她在一場大雪后終于沒壓住。
在睡夢中晉升煉氣四層了。
這次晉升，她的空間不是再次擴大一倍，而是將近兩倍之數。
凌玄猜測，她的空間應和她的丹田相連。
這次，她的丹田因為壓縮靈氣的原因，擴大了很多，相比以前晉升時擴大的丹田，也是擴大了近兩倍。
凌素毓覺得凌玄說的有理。
她以后再也不會為了晉升而晉升了。
還是多點壓縮靈氣比較好。
晉升了煉氣四層后，最直觀的好處是她的彎刀可以凝聚的更小了，很容易就凝聚成雞蛋那么大。
而且更加凝實。
一眼看去，不像是靈氣凝聚的，就像是煉器師煉制出的一把彎刃。
凌素毓看著像月牙一樣精巧的彎刃，給彎刃取名月牙斬。
現在，她輕輕地揮出月牙斬，可以精準地斬落一朵玉雪花，還能把玉雪花帶回她的手里。
凌素毓大喜，她可以坐在木屋里采收靈藥了。
有了一柄月牙斬，她就想凝聚兩柄月牙斬。
這樣，采收靈藥更快。
可一心二用實在太難了。
她累的頭疼。
她見過那魏行空和鄭啟堯對戰時，手一揮就三道水箭射出去。
所以，她是知道能凝聚多柄的月牙斬。
她還得多練練啦。
沒有師父指導，沒有功法入門，她只能一點點地摸索。
太難了。
下午，凌素毓又來到青石板上打坐，慢慢地練習著水球術。
冰雪之中，她感覺水球術練的更加順手。
白皚皚的雪山上，凌素毓練的渾然忘我。
清冷冷的月輝灑落在白雪上，整片天地都在月輝下寂靜一片。
水滴掉落的聲音在寂靜中清晰可聞。
一滴，兩滴，三滴……
水滴聲就在凌素毓身下的青石板里。
凌素毓俯耳傾聽。
她的耳膜輕輕震動。
不錯，水滴聲確實就在她身下的青石板里，既沉悶又清脆。
那聲音，是水滴從很高很高的高空墜落時發出的聲響。
凌玄跑了出來，趴在凌素毓旁邊傾聽。
他驚喜地說道：“姐姐，下面有山洞，難怪這里靈氣這么足。”
凌素毓看看四周，收起凌玄，回了木屋。
過幾天，冰雪在陽光下消融。
凌素毓每天下午都帶著鋤頭上山，在青石板下的一個縫隙里挖呀挖。
挖出來的土，她全倒騰進空間里。
從外面看，根本看不出里面有個小孩在挖洞。
此時的千嶂峰，鳥獸絕跡，輕易沒一個人上山。
凌素毓挖了五日，終于一鋤頭下去時，挖空了。
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
凌素毓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一頭套在一棵大樹的根部，一頭拴在自己腰上。
她還想拿個火把試試里面會不會缺氧的。
可隨后她就失笑了。
這是在修真界，不是她前世的藍星。
如今的她，閉氣半日也死不了。
何況，她還有空間呢。
繩子緩緩下墜，凌素毓放開剛剛修煉出的神識，一點一點地查看身外的山洞。
山洞并不大，但很深。
她五丈長的麻繩，還沒下到底部。
底下，她看到一條巨大的蟒蛇，正高昂著頭，長長的蛇信子吞吞吐吐，正在試著躍起咬她。
凌素毓第一次面對水桶粗的大蟒蛇，嚇出一身冷汗。
也許是凌素毓的膽怯壯了蟒蛇的膽。
它更加瘋狂地躍起，一次又一次地咬向凌素毓。
連著幾次沒咬中后，凌素毓的膽子慢慢變大了。
她試著發出一道月牙斬。
大蟒蛇雖然極力躲閃，可地底的空間有限，月牙斬還是落到了大蟒蛇身上。
凌素毓膽氣壯了起來。
這是一條沒開化的蟒蛇，不是妖獸。
只要她離遠點發出月牙斬，大蟒蛇傷不到她。
凌素毓右手連斬。
為了節約靈氣，她沒有故意凝實月牙斬。
但每一斬，她都盡可能地斬在蟒蛇頭上。
靈氣斬完了，她就吃蘊靈丹和補靈丹。
原來一直被她嫌棄坑坑洼洼的下品靈丹，此時成了香餑餑。
尤其是補靈丹，最能在戰斗中快速補充靈力。
凌素毓邊磕藥邊揮出月牙斬，胡亂地斬在大蟒蛇的頭上。
大蟒蛇的騰躍越來越低，一顆碩大的蛇頭被斬的血肉模糊。
凌素毓不敢松懈。
她是知道蟒蛇的生命有多頑強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
她也不知自己斬了多少刀。
大蟒蛇的蛇頭被她斬的稀巴爛。
蛇身子也翻滾了幾圈后，肚皮朝上，重重地跌落了下去。
巨大的水聲傳進凌素毓的耳朵。
她才注意到，山洞的底部是一個大水池。
凌玄氣急敗壞地喊道：“姐姐，快把蟒蛇收了，那是個靈液池。”
凌素毓早就在木屋里收收收，收過無數的小物件，包括串地錦逮住的山雞和灰兔。
聽得凌玄叫她收，她急忙一個意念籠罩向大蟒蛇。
大蟒蛇的尸體被她收進了空間。
凌玄“撲通”一聲跳進靈液池，氣的在靈液池里發狠：“該死的，好好的一池子靈液，搞的一池子蛇腥味。”
凌素毓不知這靈液池有什么好。
她的空間里有靈泉呢，那也算靈液吧。
凌玄懶得給凌素毓多解釋，只教她快點挖，把靈液池周邊挖空，再把靈液池收進空間。
凌素毓也怕耽誤太多的時間，萬一山下有人來找她就不好了。
聽得凌玄這樣說，忙低頭使勁地挖了起來。
凌玄也兩只前爪飛快地刨，幫著凌素毓挖池子。
凌素毓不知靈液池四周是什么土，反正比她種的靈地硬實多了。
她一鋤頭下去，只能挖起拳頭大的一小塊。
兩只小風靈虎也被凌玄叫了出來。
一人三獸，全都低頭狠命地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