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長樂,大景最受寵的公主,卻被親皇兄殘忍割喉!重生歸來,我帶著滿腔恨意,
撲到父皇面前泣血嘶鳴: “父皇!紀云川要反!阿婉是細作!您快清醒啊!
”我以為能喚醒那個沉迷美色、不理朝政的父皇。他卻慢條斯理地呷了口茶,
眼神平靜得令人心悸: “哦?朕還以為,你會哭著求朕,說你前世死得有多慘。”一瞬間,
我如遭雷擊,遍體生寒!原來,我所以為的昏君父皇,才是真正執棋之人!
而我這顆復仇的棋子,不過是他早已布下的,引蛇出洞的誘餌!01血!
冰冷的液體封住了我的口鼻,窒息感像一只無形的大手,死死扼住我的喉嚨。
脖頸處傳來撕裂般的劇痛,我甚至能清晰地“聽”到骨骼被利刃割開時那令人牙酸的聲響。
“呃……”我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大口地貪婪呼吸著冰涼的空氣。
冷汗瞬間浸透了單薄的寢衣,黏膩地貼在背上。手,下意識地撫上脖頸。光滑細膩的肌膚,
沒有想象中猙獰的傷口,也沒有溫熱黏稠的血液。我怔住了,指尖微微顫抖。環顧四周,
熟悉的紫檀木雕花拔步床,床頂懸掛著我最愛的煙霞色鮫綃紗帳。窗外,
晨曦透過精致的雕花窗欞,將一縷縷淡金色的光芒灑在鋪著西域貢毯的地面上。空氣中,
還彌漫著我慣用的安神香那淡淡的、令人安心的甜香。一切都鮮活得不像夢,
真實得讓我心頭發慌。這不是陰曹地府,這是我的長樂宮,我的寢殿!
一個荒唐卻又無比清晰的念頭,如同一道驚雷劈進我的腦海——我,李長樂,重生了!
我回到了被紀云川那個畜生親手毒殺之前!回到了我十八歲這年,一切悲劇尚未釀成的時候!
“呼……呼……”我急促地喘息著,前世的記憶如同決堤的洪水,裹挾著刺骨的冰寒與絕望,
洶涌而來。紀云川,我那溫文爾雅、才華橫溢的皇兄,
他溫柔的面具下藏著的是一顆比毒蛇還要狠毒的心!他曾是我最敬愛的兄長,
卻為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親手給我灌下了穿腸毒藥,又在我彌留之際,
用匕首殘忍地割斷了我的喉嚨!阿婉,那個被父皇捧在手心里的寵妃,紀云川的生母。
她總是帶著一副柔弱無辜、楚楚可憐的模樣,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迷惑了所有人。
可誰又知道,她那張美麗的皮囊下,包裹著的是怎樣一副陰冷歹毒的蛇蝎心腸!
她才是打敗我大景江山的幕后黑手,那個潛伏多年的敵國細作!
還有我那“昏庸無能”的父皇!他被阿婉那個賤人迷得神魂顛倒,
對紀云川的狼子野心視而不見,任由他們母子一步步架空皇權,敗壞朝綱,
最終落得個被軟禁至死、江山易主的凄慘下場!刻骨的仇恨如同毒藤一般,
死死纏繞著我的心臟,幾乎要將我撕裂!不甘!我不甘心!“父皇!
”這兩個字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我的靈魂深處。前世,我眼睜睜看著父皇從一代英主,
一步步變得昏聵糊涂,最終被紀云川囚禁于深宮,郁郁而終。不!這一世,
我絕不能讓悲劇重演!我必須立刻去見父皇!我要揭穿紀云川和阿婉那對奸詐母子的真面目!
我要阻止他們!我要救父皇!我要改變這一切!腦子里只剩下這一個念頭,瘋狂地叫囂著。
我甚至來不及穿好繡鞋,披頭散發,衣衫不整地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把推開聞聲趕來的宮女。
“公主!”宮女們發出一陣驚呼,想要上前攙扶。“滾開!”我厲聲喝道,甩開她們的手,
像一頭受傷的困獸般沖出了寢宮。清晨的宮道上還帶著露水的寒意,
可我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冰冷。我的眼中,只有皇宮深處,父皇寢殿的方向。每一步,
都像踩在刀尖上,帶著前世淋漓的血腥與無盡的絕望,也帶著今生破釜沉舟的孤注一擲。
父皇,等等我!女兒來救你了!02我一頭撞開寢殿沉重的殿門,殿內檀香幽幽,
與我滿身的血腥氣(那是前世噩夢殘留的錯覺)格格不入。“父皇!
”我撲通一聲跪倒在大殿冰冷的金磚上,膝蓋磕得生疼,可我顧不上。眼前,
那個我以為昏庸無能的男人,此刻正慵懶地靠在鋪著明黃錦緞的龍椅上,
手里端著一杯氤氳著熱氣的香茗。他甚至沒有抬眼看我。“父皇!”我帶著哭腔,聲音嘶啞,
“紀云川!紀云川他要反!阿婉那個毒婦,她是敵國細作!父皇,女兒是死過一次的人,
女兒是重生回來的!您信我,快下旨處置了他們,不然就來不及了!”我語無倫次,
將所有壓抑在心頭的恐懼與恨意盡數傾瀉。我以為會看到父皇震驚、暴怒,
哪怕是一絲慌亂也好。可他沒有。龍椅上的景帝,慢條斯理地呷了一口茶,
那雙總是帶著幾分渾濁的眼睛,此刻卻清明得像能洞穿人心,平靜得令人心悸。
他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嘴角甚至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哦?”他終于開了尊口,
聲音平緩得沒有一絲波瀾,“朕還以為,你會哭著求朕,說你前世死得有多慘。
比如……脖頸上那道被利刃割開的傷口,現在是不是還在隱隱作痛?”轟——!我如遭雷擊,
整個人僵在原地,血液似乎在瞬間凝固。脖頸上的傷口……他怎么會知道?!
那是我死前最清晰的痛楚,紀云川那張猙獰的臉,匕首劃破皮肉時冰冷的觸感,
鮮血噴涌的絕望……我下意識地伸出手,顫抖著撫上自己的脖頸。光潔依舊,沒有傷痕,
可那股被利刃撕裂的劇痛卻再次席卷而來,讓我幾乎窒息。我猛地抬頭,
難以置信地望著龍椅上那個身影。他還是我記憶中那個沉溺美色、不理朝政的父皇嗎?
那雙平靜的眼眸深處,藏著的究竟是什么?“您……您怎么會知道?
”我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景帝放下手中的茶盞,
白玉瓷杯與紫檀木幾案碰撞,發出一聲輕微的脆響,在這死寂的大殿中卻顯得格外清晰。
他唇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那笑容高深莫測,看得我心頭發毛:“朕知道的,
遠比你想象的要多。包括你為何能死而復生,以及……朕為何要放任他們母子,蹦跶這么久。
”他頓了頓,目光悠遠,仿佛透過我,看到了更深遠的東西:“阿婉那顆棋子,
從她踏入宮門的那一刻起,就在朕的棋盤上了。至于紀云川那點不入流的野心,
還有他背后那個自作聰明的敵國太子……呵,朕不過是想釣一條更大的魚罷了。
”我的腦子嗡嗡作響,一片空白。父皇他……他什么都知道?
那個我以為被蒙蔽、被架空的父皇,那個我拼了命也要回來拯救的父皇,
竟然從一開始就洞悉了一切?!巨大的荒謬感和打敗感席卷了我,
前世的絕望與今生的希望在此刻交織碰撞,讓我頭暈目眩。我以為自己是執棋復仇的重生者,
卻原來,我也不過是父皇棋盤上的一顆棋子?那他,又布了怎樣一局驚天動地的棋?
而我這顆“重生”的棋子,又將在這盤棋中,扮演什么樣的角色?
我看著父皇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第一次感到一種發自靈魂的戰栗。他,究竟是誰?
03我腦中一片混沌,父皇的話語像重錘一般,將我前世今生所有的認知都砸得粉碎。
他竟然什么都知道!“長樂,收起你那不合時宜的驚訝和滿腔的恨意。
”父皇的聲音拉回我的思緒,他端坐在龍椅上,神情莫測,“從今日起,
你依舊是那個天真爛漫、備受朕寵愛的長樂公主。記住,你的重生,
本身就是朕棋盤上最出其不意的一步,也是引蛇出洞最好的誘餌。”誘餌?我心中一凜。
“你的任務,就是繼續扮演好你的角色,讓他們放松警惕,加速露出馬腳。
”父皇的眼神銳利,仿佛能穿透我的內心,“至于其他的,交給朕。”我怔怔地看著他,
這個我曾經以為昏庸無能的父皇,此刻卻像一座深不可測的高山,讓我仰望。
前世慘死的畫面歷歷在目,紀云川的狠毒,阿婉的陰險,那種被蒙蔽、被操控的痛苦,
依舊清晰。可父皇此刻展現出的掌控力,卻又讓我不得不信服。我深吸一口氣,
壓下心頭翻涌的恨意與驚疑,鄭重地點了點頭:“兒臣,明白。”從父皇寢殿出來,
陽光有些刺眼。我不再是那個一心只想撲上去撕碎仇人的瘋獸,
而是變成了一個戴著假面的演員。很快,我就迎來了第一次“表演”。
“皇妹今日氣色似乎不太好,可是昨夜沒歇息安穩?”紀云川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溫和,
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切。他一身錦衣玉帶,風度翩翩,若非我親身經歷過他撕下偽裝后的猙獰,
恐怕此刻又會被他這副模樣迷惑。我垂下眼瞼,掩去眸底的冰冷,再抬眼時,
已是一片不諳世事的純真:“多謝皇兄關心,許是昨夜做了噩夢,有些驚著了。”“哦?
是何噩夢,竟讓皇妹如此?”他追問,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一旁的阿婉也適時地款步上前,她今日穿著一身素雅的宮裝,更顯得弱不禁風,
聲音柔得能掐出水來:“公主殿下莫怕,不過是夢魘罷了。臣妾宮里有些新制的安神香,
晚些給公主送去可好?”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里滿是“擔憂”,看得我胃里一陣翻騰。前世,
就是這雙眼睛,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騙過了所有人,也騙過了我!
被他們聯手操控、認知扭曲的痛苦再次涌上心頭,我幾乎要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
“那便多謝婉母妃了。”我強忍著惡心,努力擠出一個天真爛漫的笑容,聲音甜糯,
“還是婉母妃最疼我。”他們又虛情假意地關心了幾句,我一一應付過去,
只覺得每多待一刻都是煎熬。直到他們離開,我才松了一口氣,后背已是一片冰涼的冷汗。
父皇似乎看出了我的不適,并未急著讓我做更多。接下來的日子,
他時常用各種方式“點撥”我。有時是在御書房處理政務,看似不經意地讓我旁聽,
隨后又會問我一些看法,引導我思考其中的利弊與深意。有時,
他又會拿出一些前朝的權謀案例,考校我的見解。我這才發現,我那“昏庸”的父皇,
思路之清晰,手段之老辣,簡直滴水不漏。他分析局勢,剖析人心,每每都一針見血,
讓我嘆為觀止。在他的引導下,我開始強迫自己回憶前世被忽略的蛛絲馬跡。
那些曾經以為是錯覺的瞬間,此刻都變得清晰起來。阿婉在某個宴會上,
看向父皇時眼中一閃而逝的冰冷;紀云川在得到父皇某個“重要”承諾后,
嘴角那抹一閃即逝的虛偽得意;甚至,他們曾經秘密傳遞消息的某個隱秘地點,
或是某個不起眼的接頭暗號……這些零碎的記憶片段,如同散落的珍珠,被我一一串聯起來。
我將這些發現小心翼翼地整理好,稟報給了父皇。父皇聽完我的講述,眼中閃過一絲贊許。
他沒有立刻針對這些線索做出任何行動,
而是將它們融入了他那張我尚且看不透的巨大棋盤之中。他告訴我:“長樂,你看,
你前世的記憶,并非只是用來泄憤的工具。它們是珍貴的情報,是能撬動整個棋局的關鍵。
但如何使用這些情報,何時使用,用在何處,才是真正的學問。”我看著父皇,
心中百感交集。第一次,我在仇人面前成功地偽裝了自己,
內心雖然依舊殘留著前世的痛苦與恨意,卻也生出了一絲奇妙的掌控感。我開始明白,
父皇要我做的,不僅僅是復仇,更是在下一盤更大的棋。04我開始學著在刀尖上跳舞,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卻也帶著一絲前所未有的興奮。父皇的棋局已然鋪開,而我,
是他手中一顆至關重要的棋子。他依舊扮演著那個耽于享樂、不問朝政的“昏君”。前幾日,
他竟以“體恤皇子辛勞”為名,將京畿衛戍的一支重要兵馬的調動權,“賞賜”給了紀云川。
明面上是信任與倚重,暗地里,那支隊伍的幾個關鍵校尉,早已是父皇安插多年的心腹。
紀云川得意洋洋,以為父皇老邁昏聵,將利刃交到了他手中。
父皇還時不時“縱容”阿婉在后宮“參議”些無關痛癢的“政事”,
甚至讓她接觸到一些他故意泄露的“邊防疏漏”的假情報。阿婉那賤人,
果然將這些“機密”源源不斷地送往敵國太子手中,自以為立下大功。輪到我出招了。
按照父皇的指點,我需要制造一個“巧合”。那日,我算準了紀云川會去御花園的六角亭。
前世,他常在那里與他的門客密談。我換上一身素凈的衣裙,只帶了一個貼身宮女,
手中拿著一卷看似隨手攜帶的畫軸。那畫軸里,夾著一份我“無意”謄抄的“奏疏”,
上面記錄著一些邊境守軍的“換防疏漏”和“糧草不濟”的情況。當然,
這些都是父皇精心炮制、足以以假亂真的誘餌。走到六角亭附近,
我“不慎”被腳下的石子絆了一下,手中的畫軸“恰好”滾落,
那份夾在其中的“奏疏”也隨之滑出,飄落在不遠處的草叢中。“哎呀!”我低呼一聲,
作勢要去撿,宮女也慌忙上前。“公主,您沒事吧?”“無礙,”我擺擺手,
眼神卻瞟向紀云川可能出現的方向,“只是這畫軸……”就在這時,
紀云川的身影果然出現在小徑盡頭。我心中冷笑,面上卻是一副懊惱又帶著幾分慌張的神色,
催促宮女:“快,快撿起來,莫讓人瞧見了。”宮女手忙腳亂地撿起畫軸和那份“奏疏”,
我接過后,故意沒有立刻收好,而是拿在手中,仿佛在檢查有無污損,
這才與紀云川“偶遇”。“皇妹這是怎么了?如此慌張?
”紀云川臉上掛著他招牌式的溫和笑容,眼神卻不著痕跡地掃過我手中的紙張。“見過皇兄,
”我屈膝行禮,將那份“奏疏”往袖中藏了藏,欲蓋彌彰,“沒什么,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險些污了父皇賞的畫。”他“關切”地詢問了幾句,
目光卻時不時停留在我袖口露出的紙張一角。我心知他已上鉤,便尋了個借口匆匆離去。
果不其然,幾日后,我便從父皇那里得知,紀云川和阿婉因為這份“情報”,
以及父皇之前釋放的種種“昏聵”信號,變得更加得意忘形,行事也愈發急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