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水嘩啦啦的滴落，站在六層高的老舊公寓樓下，抬頭望著斑駁的外墻。
這棟建于上世紀九十年代的建筑像一頭疲憊的巨獸蹲伏在雨幕中，
只有零星幾盞不太明亮的燈光順著窗戶透出。"301室，月租500，押一付一。
"林默再次確認手機上的租房信息，這么便宜的價格在市中心簡直是天方夜譚。
作為剛畢業的應屆生，懷著夢想來到這個城市直到被三家公司拒絕后，他的存款已經見底。
"有人嗎？"林默推開老舊的鐵門，大堂里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
墻上的公告欄貼著泛黃的告示，最上面一張用紅筆寫著"請遵守公寓規定"幾個大字。
"新來的？"沙啞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林默猛地轉身，老人站在陰影處，
手里拿著一大串鑰匙。臉上的皺紋像水面上的波紋，眼睛卻異常明亮。"我是老陳，
公寓管理員。"老人咳嗽了幾聲，"你是301的新租戶？"林默點點頭："是的，
我想先看看房子...""不用看了，比你之前看的照片還大。
"陳伯轉身走向樓梯…樓梯旁的扶手已經氧化發黑，
上面有著淡淡的灰塵零星伴隨著幾道手印"晚上十點后回來不要發出聲音，
凌晨12點到四點不要離開房間，不要和401的住戶說話，不要撿走廊上的任何東西。
"陳伯一口氣說完，渾濁的眼睛轉向林默，"記住了嗎？
"......"這...這些是什么規定？"林默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規矩就是規矩。
"3樓樓梯處，陳伯遞給他一把鑰匙，"301的鑰匙。前任租戶...突然搬走了，
留下一些東西，你自己處理。"三樓的走廊比大更加昏暗，墻紙剝落，露出下面發黃的墻面。
林默的腳步聲在空蕩的走廊里回響，經過302時，他聽到里面傳來細微的啜泣聲，
像是一個女人在哭。301的門鎖轉動時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門開了，
一股混合著灰塵和某種說不清道不明氣味的空氣撲面而來。林默摸索著找到電燈開關，
老舊的日光燈閃爍了幾下才完全亮起。公寓比他想象的要大，一室一廳的結構，
家具雖然陳舊但還算齊全。前任租戶確實走得匆忙——茶幾上放著半杯已經發霉的咖啡，
沙發上散落著幾件衣服，廚房的水槽里堆著沒洗的碗碟。林默放下背包，開始收拾。
當他拉開臥室的衣柜時，一陣刺骨的寒意突然襲來。衣柜里掛著幾件男式衣服，
最里面是一件血跡斑斑的白襯衫。林默倒吸一口冷氣，后退幾步撞到了床沿。
"一定是前任忘記帶走的..."他自我安慰道，卻不敢再碰那件衣服。收拾到深夜，
林默筋疲力盡地倒在床上。窗外雨聲漸大，敲打著玻璃，像是無數細小的手指在抓撓。
就在他即將入睡時，一陣清晰的腳步聲從天花板傳來——緩慢、沉重，
仿佛有人在樓上拖著什么重物行走。林默猛地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
腳步聲停在了他正上方的位置，然后是一陣長時間的寂靜。就在他以為一切結束時，
一聲尖銳的、像是金屬刮擦地板的聲音刺破寂靜，緊接著是什么重物被拖動的悶響。
"401的住戶..."林默想起老陳的警告，不敢多想，用被子蒙住了頭。第二天清晨，
陽光透過臟兮兮的窗戶照進來，昨夜的恐懼似乎變得荒謬可笑。林默決定去拜訪一下鄰居，
也許能了解一些關于公寓的事情。他敲響了隔壁302的門，等了許久無人應答。
正當他轉身要走時，門突然開了一條縫，一只布滿血絲的眼睛從門縫里盯著他。"有事？
"一個嘶啞的女聲問道。"您好，我是新搬來的301住戶，
想認識一下鄰居..."林默努力保持微笑。"不要多管閑事。"女人說完就要關門。
林默急忙伸手擋?。?請問您知道401住的是什么人嗎？
昨晚我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女人的表情突然變得驚恐："別問！別打聽！
"她猛地關上門，林默聽到里面傳來上鎖和拖動家具的聲音。帶著滿腹疑惑，
林默決定去樓下超市買些日用品。樓梯拐角處，一個高個子男人，穿著黑色風衣，
手里拿著一本舊書，正在走下去。樓道里突然刺耳的聲音，
那人說道趕緊下來林墨快速的走下去看到男人手里那本書——《都市異聞錄》，
是一本關于城市傳說的合集。"你也住在這里？"林默問道。男人抬起頭，
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眼睛是罕見的淺灰色。"沈夜，住202。"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
"你是新來的。""你怎么知道？""這棟公寓很少有新面孔，
而且你看起來...太正常了，不屬于這里。"林默談話間踉蹌了一下，
沈夜迅速伸手扶住他。在那一瞬間，林默感覺他的手掌異常冰冷，
幾乎不像活人"樓道經常有這種聲音嗎？"林默站穩后問道。"比這更糟的情況都有。
"沈夜的語氣依然平靜，"你最好記住陳伯的警告。"大門口，沈夜大步走出去，
林默追上他："等等，你對這棟公寓很了解嗎？
我昨晚聽到樓上有些奇怪的聲音..."沈夜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
灰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林默讀不懂的情緒。"401沒有人住，已經空置兩年了。"說完，
他轉身離開，黑色風衣在風中翻飛。林默站在原地，感到一陣惡寒。如果704沒有人住，
那么昨晚他聽到的聲音是什么？接下來的幾天，林默逐漸適應了公寓的生活，
但奇怪的事情越來越多。
他的物品會莫名其妙地改變位置；水龍頭會在深夜自動打開；有時他會聽到門外有呼吸聲，
但打開門后走廊空無一人。第四天晚上，林默決定調查401的情況。他等到午夜，
悄悄走上4樓。401的門上積了厚厚的灰塵，
門把手上的蜘蛛網顯示這里確實很久沒人進出了。但當他彎腰查看門縫時，
一股冰冷的氣流從下面吹出來，帶著腐爛和鐵銹的氣味。林默顫抖著站起身，
突然注意到走廊盡頭有一道黑影閃過。他追過去，拐角處空無一人，
只有墻上用紅色顏料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字："離開否則死"。他驚恐地跑回六樓，
在拐角處撞上了一個人。是沈夜，他手里拿著一盞老式油燈，燈光在他臉上投下詭異的陰影。
"你不該在晚上到處亂跑。"他說，聲音里帶著一絲責備。
"墻上的字...401的門..."林默語無倫次地說。沈夜的表情變得嚴肅："跟我來。
"他帶著林默回到202，公寓內部出乎意料地整潔，墻上貼滿了剪報和照片，
書架上擺滿了關于超自然現象的書籍。沈夜給林默倒了杯熱茶，
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厲害。"這棟公寓建于1993年，"沈夜坐在他對面，
"從建成起就有關于住戶失蹤和離奇死亡的記錄。每十年一個周期，
會有大量住戶突然消失或死亡。""為什么不拆掉它？"林默捧著茶杯取暖。"嘗試過三次，
每次施工隊都會發生意外。有人說這棟樓建在一個古老的墳場上，
也有人說它本身就是個活物。"沈夜的灰色眼睛在燈光下顯得更加深邃，
"我在這里住了三年，為了寫一本關于都市傳說的書。
"林默想起電梯里看到的那本《都市異聞錄》："你是作家？""推理小說家，
偶爾研究一些超自然現象。"沈夜站起身，從書架上取下一個文件夾，
"這是關于這棟公寓的資料。前任301住戶叫張遠，24歲，剛畢業的大學生，
半年前失蹤了。"林默倒吸一口冷氣："就是那個...留下血跡襯衫的人？
"沈夜點頭："他在調查公寓的秘密。最后有人見到他是在地下室里。""地下室？
""公寓名義上沒有地下室，但老建筑通常都有。"沈夜的聲音變得更低，
"入口在鍋爐房后面，被鎖住了。張遠不知怎么進去了，再也沒出來。"林默感到一陣眩暈，
茶杯從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沈夜迅速蹲下收拾碎片，當他的手碰到其中一塊時，
鋒利的邊緣劃破了他的手指。但沒有血流出來。林默瞪大眼睛，看著沈夜若無其事地站起身，
把碎片扔進垃圾桶。他的手指上確實有一道傷口，但里面露出的不是血肉，
而是某種黑色的、像是瀝青一樣的物質，幾秒鐘后傷口就自行愈合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林默后退幾步，撞到了書架。
沈夜的表情變得復雜："我以為你能多堅持幾天才發現。"他嘆了口氣，"我不是人類，
至少不完全是。我是這棟公寓的...產物。"林默轉身想跑，
卻發現門不知何時已經鎖上了。沈夜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不再平靜，
而是帶著某種非人的回響："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事實上，
我是來警告你的——這棟公寓選中了你，就像它曾經選中張遠一樣。如果你不盡快離開，
就會成為它的一部分...永遠。"第二章揭秘林默的背緊貼著書架，冷汗順著太陽穴滑下。
沈夜站在房間中央，油燈的光在他臉上投下跳動的陰影，
那雙灰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更加不像人類。"你...你是鬼魂嗎？
"林默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沈夜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不達眼底的笑容："不是。
或者說，不完全是。"他走向書桌，從抽屜里取出一個牛皮紙袋，"看看這個。
"林默警惕地接過紙袋，里面是一疊照片。最上面一張顯示的是這棟公寓的建筑圖紙，
但在標準結構圖下面，還有一層用紅筆勾勒的地下結構。"地下室真的存在？
"林默翻看著照片，后面幾張是模糊的監控截圖，
顯示一個年輕男子——應該就是張遠——深夜潛入鍋爐房的畫面。"不僅存在，
而且那里藏著這棟公寓的秘密。"沈夜的聲音低沉，"張遠發現了入口，但他太著急了。
"林默抬起頭："你怎么會有這些照片？"沈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墻邊，
指著一張泛黃的剪報："1993年公寓建成時，第一批住戶中有五人失蹤。2003年，
七人。2013年，九人。"他轉向林默，"你發現規律了嗎？
""每十年...人數在增加。"林默感到一陣惡寒，"今年是2023年。
""公寓在'成長'。"沈夜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冰冷，"它需要'養分'。
"林默猛地站起來："我要離開這里。""太晚了。"沈夜搖頭，"你已經住了超過三天。
公寓認得你的氣味了。""這是什么瘋話！"林默沖向門口，這次門把手轉動了。他拉開門，
回頭看了沈夜最后一眼，"明天一早我就搬走。"沈夜站在原地，
油燈的光映照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如果你活到明天的話。"林默幾乎是跑著回到3樓。
走廊比往常更加昏暗，301的門半開著——他確定自己離開時鎖了門。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公寓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進來的月光提供些許照明。"有人嗎？
"林默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里回響。沒有回應。他摸索著打開燈，
公寓看起來和他離開時一樣，除了——臥室的衣柜門現在大敞著，
那件血跡斑斑的白襯衫不見了。林默檢查了每個角落，確認公寓里沒有入侵者后，
他癱坐在沙發上，心跳如雷。目光掃過客廳，突然注意到壁櫥的門微微歪斜，
像是被人移動過。走近查看，林默發現壁櫥后面有一個狹窄的縫隙。他用力推開沉重的壁櫥，
后面的墻紙上有一個幾乎不明顯的方形痕跡。林默用手指沿著邊緣摸索，
發現那是一塊可以移動的墻板。墻板后面是一個小洞，里面塞著一個黑色筆記本。
林默的手抖得厲害，幾乎拿不穩筆記本。封面上用潦草的筆跡寫著"張遠的調查"。
翻開第一頁，日期是半年前："2023年3月15日：搬進301已經一周，
奇怪的事情越來越多。樓上401明明沒人住，但每晚都能聽到腳步聲。
今天問了管理員老陳，他說401空置兩年了。他在撒謊。
""3月20日：發現壁櫥后的暗格，前任租客留下的紙條寫著'不要相信沈夜'。
誰是沈夜？""3月25日：見到了沈夜，住在202。他說自己是作家，
但那雙眼睛...不像人類。他知道太多關于公寓的事，說這里每十年會有人失蹤。
今年正好是第十年。""4月1日：找到了！鍋爐房后面的墻是空心的，敲擊時有回音。
陳伯每天凌晨三點都會去檢查，必須避開那個時間。""4月3日：地下室確實存在。
里面是...上帝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聲音是真的，他們在求救。
我必須——"筆記在這里中斷，最后一頁被某種深色液體浸透，已經干涸。
林默不用聞也知道那是血。筆記本最后夾著一張紙條，
上面是倉促寫下的幾個字："凌晨3:15，敲墻聲響起時，門會打開。"林默看了眼手機，
凌晨2:50。窗外的雨又下了起來，敲打玻璃的聲音像是無數細小的手指在抓撓。
他應該等到天亮就搬走，遠離這棟瘋狂的公寓。
但張遠的筆記中提到的地下室和那些"求救聲"讓他無法置之不理。2:58。
林默穿上外套，拿起手電筒和筆記本，輕手輕腳地打開門。走廊空無一人，
只有盡頭的一盞應急燈提供微弱的光亮。電梯按照陳伯的警告已經停運，他必須走樓梯。
3:05。林默站在四樓樓梯口，401的門就在走廊盡頭。整層樓安靜得可怕，
連他自己的呼吸聲都顯得刺耳。他慢慢靠近401，手電筒的光束在顫抖。3:10。
401的門看起來和白天一樣積滿灰塵，但林默注意到門縫下有暗色的痕跡。他蹲下身，
用手指輕輕一抹——是干涸的血跡。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門縫下的地板上有幾道深深的劃痕，像是有什么重物被拖進了房間。3:14。
林默的額頭滲出冷汗，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他應該離開，現在，馬上。
但某種病態的好奇心讓他站在原地，等待著那個時刻。3:15。整點。咚。咚。咚。
三下緩慢而有節奏的敲擊聲從401內部傳來，仿佛有人在用指節輕叩門板。緊接著，
林默聽到了一個聲音，一個讓他血液凝固的聲音——門鎖從內部轉動的聲音。林默后退幾步，
差點被自己的腳絆倒。401的門緩緩打開了一條縫，黑暗從門縫中滲出，
比走廊的黑暗更加濃稠。一股腐臭味撲面而來，夾雜著鐵銹和某種難以名狀的甜膩氣息。
"有人嗎？"林默的聲音細如蚊吶。門縫中突然出現一只眼睛，布滿血絲，
瞳孔擴張到幾乎占據整個眼眶。那只眼睛轉動了一下，鎖定了林默。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門后傳來："快...跑..."林默轉身就跑，幾乎是從四樓滾下樓梯。
回到三樓時，302的門突然打開，一只蒼白的手伸出來，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拉了進去。
"你瘋了嗎？"是那個從未露面的女鄰居，她比林默想象的要年輕，但面色慘白，
眼睛下方是深深的黑眼圈，"在'進食時間'到處亂跑？"林默喘著粗氣，無法組織語言。
女鄰居——她自稱李雨——迅速鎖上門，拉上所有窗簾。"你見到401的東西了，是不是？
"李雨的聲音顫抖，"它看到你了，現在它認得你的氣味了。""那到底是什么？
"林默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李雨搖搖頭，從抽屜里拿出一瓶藥，
倒出兩粒吞下："十年前我搬來時，402住著一對老夫婦。他們警告我不要在晚上出門，
特別是凌晨三點后。我沒聽。"她苦笑，"老夫婦在一個雨夜消失了，就像之前的住戶一樣。
""沈夜說公寓每十年會有人失蹤...""沈夜？"李雨的表情突然變得驚恐，
"你見過他了？天啊，你居然還活著。"她抓住林默的肩膀，"聽著，沈夜不是租客，
他從來不是。他是第一個，1993年的第一個失蹤者。
"林默感到一陣眩暈："但他說他住在這里三年了...""他在撒謊。
"李雨的聲音降低到耳語，"他是公寓的'看守者'，負責為它尋找'食物'。
每十年周期到來時，他就會出現在新租客面前，引導他們去地下室...或者401。
"林默想起筆記本上的警告："'不要相信沈夜'...""張遠也見過沈夜。"李雨點頭，
"他是個好奇的大學生，就像你一樣。半年前他告訴我他發現了地下室的入口，
第二天他就消失了。"她走到窗邊，小心地拉開一條縫隙，"天快亮了，
'進食時間'結束了。你現在可以安全回房間，但明天...你必須離開，越遠越好。
"林默回到301時，公寓看起來一切正常，仿佛昨晚的恐怖經歷只是一場噩夢。
但放在茶幾上的張遠筆記本證明那都是真實發生的。陽光透過臟兮兮的窗戶照進來，
林默決定聽從李雨的建議——收拾行李離開。但當他打開衣柜時，
發現昨天還在的衣服少了幾件，而衣柜深處，那件血跡斑斑的白襯衫又回來了，
上面別著一張紙條："你想知道真相嗎？中午12點，鍋爐房見?！蛞?林默盯著紙條，
心跳加速。沈夜明明知道他已經發現了真相，為什么還要見面？這是個陷阱，
還是...一個機會？手機顯示上午11:30。林默把張遠的筆記本和手機裝進背包，
猶豫了一下，又拿起了茶幾上的水果刀。如果沈夜真的是什么非人類的東西，小刀可能沒用，
但總比手無寸鐵強。11:55。林默站在一樓鍋爐房前。這里比公寓其他部分更加老舊，
銹跡斑斑的管道縱橫交錯，空氣中彌漫著鐵銹和煤灰的氣味。鍋爐房的門虛掩著，
里面傳出金屬碰撞的聲音。推開門，沈夜站在最里面的墻前，手里拿著一個鐵鍬。聽到聲音，
他轉過身，灰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更加詭異。"你來了。"沈夜放下鐵鍬，
"我猜李雨已經告訴了你關于我的'真實身份'。"林默站在門口，
隨時準備逃跑："她說你是第一個失蹤者。"沈夜笑了，
那種笑容讓林默背脊發涼："部分正確。我是1993年的住戶，
但不是我失蹤了...而是我發現了真相。"他走向一面墻，敲了敲某塊磚，
"這里后面就是地下室的入口。""為什么告訴我這些？"林默的手在背包旁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