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邱飛回頭，眼神淡漠無畏。
“你不能代替她回答，就算知諾學姐不喜歡我，我也能追求她。”
程野猛地站起身，手里的酒杯被他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濺。
他的眼神里帶著一股從未有過的怒意，像是被觸到了逆鱗，怒吼著。
“我說了，她不可能喜歡你！”
邱飛雖然不怕程野，但也被激怒了，聲音大起來。
“你怎么可能知道知諾學姐的想法，你跟她有關系嗎，要是我沒看錯你應該是安芷秋的男朋友吧！”
不知道是哪個字刺激到了程野，他直接沖上去，一拳砸到邱飛的臉上。
轉眼間，兩個人就扭打在一起，拳頭砸在肉上的悶響和玻璃碎裂的聲音混雜，場面一片混亂。
原先開黃腔亂說話的人都被這陣勢嚇壞了，顧不上再說什么，趕緊把他們分開，甚至還有人在知道程野的身份后，打電話喊來了安芷秋。
但程野此時看起來就像一頭失去了理智的野獸，還在死死盯著邱飛，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樣。
直到安芷秋踩著高跟鞋走過來，直接甩在他臉上一巴掌，程野才清醒著卸下了力氣。
“程野，你要干什么，安知諾都死了，你現在竟然為一個死人打架，你難道喜歡上她了嗎！”
安芷秋的質問尖銳，讓程野漸漸冷靜下來。
他喜歡安知諾？
他怎么可能喜歡安知諾？
面對安芷秋的眼神，程野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和安知諾相處的點點滴滴。
那四十年的時光實在是太漫長了，哪怕現在他回到了車禍之前的時間線，可他仍然實實在在和安知諾相處過四十年。
每次要執行任務前，安知諾都會在門口幫他系上領帶，念念不舍的親吻一下。
而他每次受傷的時候，她也是最擔心的，恨不得把所有的藥品都買下來。
他們相擁而眠，度過了四十年的時間，就連身體也契合無比。
過去的場景一幕幕的回放，讓他心口發疼。
可是再對上安芷秋的眼，他卻冷靜下來。
“我怎么可能喜歡安知諾，剛剛只是喝多了而已，安安，你還不相信我嗎？我都向你求過婚了。”
他笑了笑，讓安芷秋得意地哼了一聲。
他們不再管跟個小豹子一樣忿忿不平的邱飛，而是一起去了包廂里。
剛關上門，兩人就心照不宣的擁抱在一起，推搡著倒在沙發上。
伴隨著衣服一件件脫下，女人呻吟著喘息，攀緊男人的肩膀。
程野的呼吸也漸漸急促，可他的腦海中全是安知諾的臉。
她在床上時總是害羞的，她會遮著眼睛，紅著耳朵，被欺負到哭出來。
他在包廂跟安芷秋換了無數個姿勢，昏暗的燈光下，那張臉和安知諾無比相似，迷惑了他的心神，仿佛她還在他的懷里，像從前那樣，乖乖地陪伴著他，從未離開過。
幻想著身下的人，程野在釋放時貼在安芷秋的耳中。
“安安，我們結婚吧，好不好？”
安芷秋眼神迷離，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翻身再度索取。
她的手指上還戴著那枚耀眼的紅寶石戒指，哼哼著語焉不詳。
“我現在還不想結婚，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了，程野，我們再等等，好不好？”
她說著，按亮了包廂里的燈，明亮刺眼的燈光下，他看得清清楚楚，在他身上的不是安知諾，而是安芷秋。
一瞬間，說不清是失望還是空虛，亦或是苦澀，程野只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