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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霍凜川小心翼翼地抱住裝睡的江靜秋,安置在床上。
瞥到濕透的毛毯,霍凜川輕點(diǎn)了下她的鼻尖,語氣溫柔,
“笨蛋,多大的人了睡覺還流口水。”
說著,他用細(xì)紙巾擦干她唇邊的淚痕,為她換好睡衣,抱著她輕輕哄道,
“靜秋不要怕,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再欺負(fù)你的。”
直到身邊人發(fā)出悠長的呼吸聲,江靜秋才睜開眼。
呆呆地望著黑黢黢的天花板,任由眼淚滑落。
霍凜川總是這樣,在她心如死灰時點(diǎn)燃希望。
然后毀滅,再點(diǎn)燃,再毀滅。
循環(huán)往復(fù),編織成讓她無法逃離的情網(wǎng)。
江靜秋想不通,如果霍凜川只愛江緋霓,為什么還要對她好。
如果他也喜歡自己,又為什么會和江緋霓沆瀣一氣,用盡手段羞辱折磨她?
江靜秋想了一整夜,都沒想明白。
第二天,辦完簽證后,醫(yī)院打來電話,叫她來取體檢報告。
“江小姐,恭喜你,你懷孕了。”
江靜秋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
生下霍凜川的孩子,和他組成幸福的家庭,這曾是她最大的心愿。
如今夢想成真,她卻遠(yuǎn)沒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
有一個不愛母親的父親,就算孩子生下來,是不是也會像被接回江家的她一樣到處受人欺凌。
江靜秋情緒低落下來,可內(nèi)心深處,仍對這個和她血脈相連的孩子生出隱隱的憧憬。
或許,霍凜川并不會像她想象中那樣冷待這個孩子。
亦或者,她和霍凜川,會因為這個孩子重新走向一個不同的結(jié)局?
回去的路上,江靜秋緊握著b超單,不斷設(shè)想霍凜川知道她懷孕后的態(tài)度。
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那顆本已枯死的心,又對霍凜川產(chǎn)生了不該有的期待。
突然,一陣強(qiáng)烈的撞擊打斷她的思緒。
下一瞬,車門被暴力破開,一群人她綁下了車。
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被綁到一棟爛尾樓里。
五六個人戴著夸張的生肖面具,手里拎著棒球棍,戲謔地打量著她。
對視的一剎那,極度的恐懼如閃電般劈開江靜秋的大腦。
這不是她第一次被綁架。
在江家時,她也曾被綁到深山老林。
那三天是她人生最大的夢魘。
因為太過痛苦,她一度忘記了那三天發(fā)生的事。
直到此刻重蹈覆轍,那些被刻意遺忘的記憶才一幀幀恢復(fù)。
整整七十二小時,她被不間斷地凌虐打罵,受盡欺辱......
不同的是,那次有霍凜川堅持不懈地救她。
而這次,霍凜川不在,她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江靜秋淚水奪眶而出,全身因強(qiáng)烈的痛苦不住痙攣,口中無意識地尖叫著,
“不要,不要,求求你們放過我,我什么都可以給你們,什么都可以給你們......”
一聲不屑的輕笑。
戴著兔子面具的女人湊過來,長指甲揪住江靜秋的頭發(fā),漫不經(jīng)心地說,
“哭得真可憐呢,可誰叫你不長眼,非要搶別人的東西。”
頭皮的劇痛傳來,江靜秋眼睜睜看著兔子揪下一大團(tuán)帶血的頭發(fā),驚恐地哭叫出聲,
“救命!凜川!霍凜川!你在哪里!求求你救救我!”
“閉嘴!”
兔子突然暴怒,扇了江靜秋一巴掌,將頭發(fā)粗暴地塞進(jìn)她嘴里,堵住了所有聲音。
“姐牛逼,一會怎么玩?”
老虎吊兒郎當(dāng)?shù)卮抵谏凇?/p>
“我們打棒球,哦不,是豬球~”
兔子聲線嫵媚,拽著江靜秋的頭發(fā)拖行,將她塞進(jìn)一張巨網(wǎng)里。
江靜秋瘋狂地掙扎,卻被網(wǎng)纏得越來越緊,最后只能看著自己被拉到半空,搖搖欲墜。
“豬球開好嘍,辰龍首發(fā)球!”
兔子擺出打球的架勢,躍躍欲試地對戴辰龍面具的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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