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榆錦言干脆拒絕,“我們不合適。”
蘇念發瘋,“我是因為和你在一起才被那個賤人揭發的,你不是很愛我么,難道你變心了?”
榆錦言不做糾纏,掛了電話,看向桑年滿是深情。
“年年,以后我只會對你好。”
桑年嘲諷,“這話,你是不是對蘇念也說過?”
“不一樣,你們不一樣!”
“年年,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求你了。”
榆錦言卑微渴求的模樣,讓桑年覺得輕賤,曾經她視若驕陽的男人,瞬間暗淡了。
“榆錦言,你最好是放我走,否則我決不罷休!”
這話讓他瞬間緊張,哭著哀求:
“年年,沒有什么是睡一覺不能解決的,我們再睡一次好不好?”
榆錦言一件件脫了衣服,把桑年重新抱回床上。任由她胡亂撲打,還是強行占有。
他俯在桑年耳邊,一遍遍呢喃,“年年,我洗干凈了,我不臟。”
“年年,你看著我是怎么要你的,以后我都只要你,好不好?”
桑年掙扎到失去力氣。
又一輪高 潮褪去,她渾身酸軟乏累。身旁,榆錦言抱著她熟睡。
她躡手躡腳下床,終于在衣柜里面翻找到手機,給桑父打電話,叫他來接自己。
十幾分鐘后,桑家人風風火火地來了。
桑父氣的吹胡子瞪眼,要抓著榆錦言拼命。
“你個混羔子,跟我女人廝混也就算了,還敢綁我女兒?”
公館大門被人破開,桑年終于如釋重負撲進父親懷里,得以喘 息。
桑父親自提棍,榆錦言也不躲。
他被打的鮮血淋漓,目光卻始終看著桑年的方向。最后傷勢過重,吊著一口氣被送去了醫院。
桑年忐忑難安,這幾天像是做夢。
桑父瞧出她精神不好,想要安慰,又覺得女兒是被他牽累。
如果他沒娶蘇念進門,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作孽啊,我們父女,竟被一個女人害了!”
桑年這才發現蘇念已經不在了,“她去哪了?”
“離婚,給筆錢,打發了。”
桑父畢竟場面人,處理這些利落的很。他只是心疼桑年,受了這些委屈。
接連幾天,桑年都在臥房休息。夢里,她仿佛回到了和榆錦言初次相遇的那年。
十四,她考取盛光中學。
開學拿的第一筆獎學金,就是榆錦言作為校董之一,親自發的。
當時,她只覺得這哥哥好看,深邃的眼眸像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他笑時,波瀾不驚,宛若初陽徐徐升起,讓人安心。
后來家宴,她看見榆錦言坐在客席上,父親親切的讓她喊小叔。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少女心事蕩漾,從未有過的情愫像藤曼,糾纏。
母親去世那年,是一切的轉折點。
桑年因為太出挑,被演藝公司看上,榆錦言砸了半數身價,幫她擠 進娛樂圈。
爆火后,一發不可收拾。
貪念她的人像餓狼前赴后繼。他不惜得罪資本,拼死守護。
榆錦言,煦京青年才俊。
是她的小叔,是她的保鏢,更是她的愛人。
他那么完美,那么體貼,無時無刻不在她身上耗費精神,到最后,竟只是為了報復?
桑年徹底驚醒。
但眼前景象更加可怕。
榆錦言正坐在床邊看著她,嚇得她只覺得小腹一陣絞痛,暈了過去.
醒來后,躺在醫院。
是夢么?
可他的面容那么真切。
桑年臥房后面有個小樓梯,銜接后門。是以前和榆錦言偷偷戀愛時留下的。一直用藤曼遮掩。
這個秘密,只有榆錦言知道。
“誰送我來的?”桑年問護士。
“是桑先生,不過他公司有事,讓我們好好照顧你。”
桑年安撫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她打電話叫管家把小樓梯拆掉,封死后門,心才稍微舒緩些。
休息時,門又被人推開了。
桑年躺著,未抬頭,“我現在不餓,出去吧。”
她以為是護士。
可那人輕輕喚了句,“年年。”
‘嗡’的一聲,腦殼炸開。
桑年驚恐起身,小腹又傳來一陣痛感,這次她很明顯的感受到了,是肚臍的位置。
榆錦言嚇得手忙腳亂。
她第一次在這男人面上,看出驚恐。
榆錦言連忙后退幾步,費盡心思的安慰她,“別怕,年年。”
他小心翼翼從懷里掏出一枚鴿子蛋,跪在地上。
“年年,你愿意嫁給我么?”
桑年蹙眉,“你瘋了?”
她跑都來不及,怎么可能答應?
榆錦言苦笑,跪在地上滿是失落,“年年,求你了,我會照顧好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