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穿成如懿不愛男人 只愛權第一章:夢醒后宮金鑲玉嵌的暖閣里,
熏香混著太醫的藥味鉆進鼻腔時,我正盯著銅鏡里那張蒼白的臉發怔。鏡中人眼尾微垂,
眉峰卻含著三分倔強,正是《如懿傳》里那個困在情網里的烏拉那拉·如懿。“娘娘,
皇上遣了內務府送新制的織金緞來。”宮女惢心捧著明黃綢盒進來,聲音里帶著幾分欣喜。
“說是照您往年的喜好,特選了湖藍底色配銀線纏枝蓮。”湖藍?
我記得如懿前世最愛這個顏色,可現在——指尖輕輕撫過鏡中女子的眉梢,我忽然笑了。
前世她為這抹湖藍歡喜半生,最后卻在冷宮的灰墻上撞得頭破血流。如今換我來,
要這勞什子的喜好作甚?“放著吧。”我漫不經心轉過身子,瞥見案頭那疊《女戒》抄本,
忽然想起今日該去給富察皇后請安。指尖劃過絹面上“賢良淑德”四個朱砂字,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賢良淑德能保我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后宮活下去么?不能,
只有權力能。富察皇后的長春宮里,各宮嬪妃正圍著她奉承。高晞月穿著新得的赤金翟衣,
腕間累絲嵌寶鐲子撞得叮當響:“姐姐這東珠耳墜子真是好看,
皇上昨兒還夸臣妾的不如您的成色好呢。”“晞月妹妹這張嘴啊,越發甜了。
”皇后唇角含笑,目光卻落在我身上。“如懿妹妹今日來得遲了些,可是身子不適?
”殿內霎時靜得能聽見珠串輕晃的聲響。我按捺住心底的不耐,
蓮步輕移跪在軟墊上:“回姐姐的話,昨夜讀《女戒》入了迷,竟忘了時辰。”說著抬頭,
眼角余光掃過皇后微怔的臉,“姐姐教導的‘夫為妻綱’,妹妹越讀越覺得受益匪淺。
”富察皇后的指尖輕輕捏緊了帕子,面上卻仍端著賢后的架子:“妹妹能潛心向學,
是皇上的福氣。”她頓了頓,“只是這《女戒》雖好,到底是死物,妹妹可莫要讀傻了。
”殿內嬪妃們的目光在我和皇后之間打轉,我知道她們在等什么——等我像前世那樣,
紅著眼眶分辨自己并非癡傻。可這一世,我只是溫順地低下頭:“姐姐說得是,妹妹省得。
”從長春宮出來時,海蘭正抱著一卷佛經往回廊走。她穿得素凈,
墨綠褙子上連顆珠子都沒綴,見了我便要行禮。我伸手扶住她單薄的肩膀,
觸到她腕骨硌得生疼:“海蘭妹妹,這后宮里的菩薩,可不會管你餓不餓肚子。
”她猛地抬頭,睫毛下的眼睛像受驚的小鹿:“姐姐……”“明日來我宮里用晚膳吧。
”我松開手,看著她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的佛經。“記得換件鮮亮些的衣裳。”轉身時,
聽見身后傳來輕不可聞的抽氣聲——這后宮里,連最不起眼的小獸,也該學會磨爪子了。
第二章:暗潮初涌入夏的紫禁城熱得人發昏,我斜倚在涼榻上,
看惢心給新得的翡翠扳指拋光。窗外忽然傳來爭執聲,
是內務府的黃公公帶著人抬著箱籠進來:“嫻妃娘娘,這是皇上賞的冰鎮甜酪,
奴才們特意繞開了咸福宮的路……”“咸福宮?”我挑眉看著戰戰兢兢的黃公公。
“高貴人的病可大好了?”黃公公的額頭沁出冷汗:“回娘娘的話,高貴人的咳疾總反復,
太醫說……說要忌生冷。”忌生冷?
我記得前世高晞月就是被這“忌生冷”害得喝了一輩子避子湯。指尖摩挲著扳指上的紋路,
忽然輕笑出聲:“既然忌生冷,這甜酪便分給各宮吧。”頓了頓,“尤其是長春宮和咸福宮,
多送些過去。”黃公公愣了愣,忙不迭應下。惢心等眾人退下,才小聲道:“娘娘,
這甜酪……”“放心,我自然不會在這上面動手腳。”我坐起身,看著窗外搖曳的竹影。
“可這甜酪從翊坤宮送出去,旁人要怎么想,就不由我們說了。”果然,
第二日長春宮便傳來消息,說皇后晨起時腹痛,太醫院查出是食了寒涼之物。
富察皇后扶著軟枕,面上雖帶疲色,眼底卻藏著鋒芒:“昨兒嫻妃送的甜酪,本宮想著天熱,
便分給了晞月妹妹些。誰知……”高晞月跪在地上,臉色比她腕間的玉鐲還白:“姐姐明鑒,
臣妾昨日只嘗了一口便覺得涼,實在不敢多吃……”我適時扶著門框踉蹌兩步:“姐姐!
妹妹昨日實在不知甜酪里有涼性食材,若知道……”說著抬頭,眼眶微紅,
“妹妹愿去佛堂抄經祈福,求姐姐身子早日康健。”富察皇后看著我,
忽然輕笑出聲:“嫻妃妹妹一片誠心,本宮如何能不領?”她招手讓侍女拿來一串佛珠,
“這串伽楠香是皇上所賜,妹妹便戴著抄經吧。”接過佛珠時,
我觸到她指尖在珠串第三顆上輕輕叩了叩。抬眼對上她似笑非笑的目光,
心底忽然明了——這佛珠,是試探,亦是警告。佛堂里檀香繚繞,
海蘭抱著蜜漬梅子進來:“姐姐,這是臣妾宮里新制的,您嘗嘗?”她穿了件水紅紗衣,
襯得臉色總算有了些血色。“怎么想起做這個?”我捻起一顆梅子,
酸甜氣息混著奶香撲面而來。“昨兒見姐姐分給各宮的甜酪……”她低頭絞著帕子。
“姐姐是想讓她們知道,這后宮的恩寵,從來不是皇上一人說了算。”我抬眸看她,
只見她耳墜子在燭火下輕輕晃動,像振翅欲飛的蝶。原來這只小白兔,
早就看懂了這后宮的生存法則。“海蘭,”我忽然握住她的手。“明日隨我去給太后請安吧。
”她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又很快垂下睫毛:“臣妾……臣妾怕是笨手笨腳,
惹太后娘娘笑話。”“不會。”我松開手,看著窗外漸沉的暮色。“太后膝下子嗣單薄,
最喜溫順懂事的孩子。”何況,甄嬛,這后宮里最懂權力滋味的女人,該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第三章:太后棋局壽康宮里,太后正逗著新得的波斯貓兒。她穿著月白緙絲長袍,
腕間一串珊瑚珠襯得膚色溫潤,乍一看只是個慈祥和藹的老婦,可我知道,
這雙握著佛珠的手,曾翻云覆雨攪亂前朝后宮。“嫻妃來了。”太后抬眸,
目光在我和海蘭身上轉了轉,“身邊這位是……”“回太后的話,這是愉貴人,
臣妾的好姐妹。”我輕輕推了推海蘭,她立刻福下身去,
姿態端方得不像往日那個怯懦的小主。太后笑了:“難得你們姐妹和睦,哀家看著也歡喜。
”說著示意宮女賜座,“聽說你近日在佛堂抄經?”“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身子欠安,
臣妾想著抄些《藥師經》祈福。”我低頭撫過袖口的纏枝蓮紋。“只是臣妾愚笨,
總有些地方參不透。”“哦?”太后挑眉。“說來聽聽。”“經中說‘愿我來世得菩提時,
身如琉璃,內外明澈’,”我抬頭,目光直直撞進太后眼底的深潭。
“可這紫禁城的琉璃瓦下,真能容得下‘內外明澈’的人么?
”殿內陡然靜了……海蘭的指尖緊緊攥住裙角,我卻聽見太后輕輕笑了,
那笑聲里帶著幾分贊許,幾分興味:“嫻妃啊,你這腦子,可比哀家當年在潛邸時還通透。
”她招手讓我近身,忽然將那串珊瑚珠摘下來套在我腕上:“哀家這貓兒最是挑食,
偏生喜歡你帶來的蜜漬梅子。”說著壓低聲音,“明日讓愉貴人再送些來,
哀家想和她聊聊江南的桂花糖。”從壽康宮出來,海蘭的手還在微微發抖:“姐姐,
太后她……”“太后要的,是能在后宮替她看著皇帝的人。”我摸著腕間的珊瑚珠,
這珠子觸手溫熱,竟像是常年被人攥在掌心的,“而我們要的,是她背后的母家勢力。
”海蘭忽然抬頭,眼中有光在跳動:“姐姐是說……”“別急。”我看著漫天晚霞,
想起乾隆今早翻了純妃的綠頭牌。“先讓皇上知道,這后宮的女人,除了爭寵,
還能替他分憂。”三日后,內務府忽然送來消息,說江南貢品的船隊遇了暴雨,耽擱了行程。
我看著跪在殿內的總管太監,
指尖輕輕敲了敲案上的《江南織造奏報》:“皇上近日為河務煩憂,
你們竟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娘娘贖罪!”太監磕頭如搗蒜。
“實在是天公不作美……”“天公不作美,便要想人為的法子。”我瞥了眼一旁的海蘭,
她立刻會意,從袖中取出一張紙箋。“這是愉貴人老家的護漕圖,或許能幫上忙。
”那太監瞪大了眼睛:“這……這可是機密……”“不妨事,皇上若要怪罪,
便說是本宮讓拿的。”我起身整理衣襟。“你且拿去給皇上,
就說嫻妃和愉貴人盼著貢品早日進京,也好讓太后娘娘的萬壽節添些喜氣。”當晚,
乾清宮便傳來旨意,宣我和海蘭覲見。乾隆穿著常服坐在案前,案上攤著那張護漕圖,
朱砂筆圈出的幾處險灘還帶著墨香:“聽說這圖是你們尋來的?
”我低頭行大禮:“臣妾聽聞皇上為河務操勞,便想著或許能盡些心力。”頓了頓,
“何況太后娘娘的萬壽節臨近,若貢品延遲,臣妾怕太后傷心。”乾隆抬眸看我,
目光里多了幾分探究:“你倒是有心。”他忽然輕笑一聲,“聯想起今日早朝,
有人彈劾太后母家私吞漕銀,倒像是有人算準了朕的心思。”我心底一凜,
面上卻仍端著溫順:“皇上明鑒,臣妾只關心后宮瑣事,前朝的事……”“罷了。
”他揮揮手。“護漕圖甚好,聯讓江南織造趕制了兩匹云錦,回頭給你們送去。
”說著目光落在海蘭身上,“愉貴人既然熟悉江南事務,往后便多來乾清宮走動吧。
”海蘭伏在地上,聲音里帶著恰到好處的惶恐:“臣妾謝皇上恩典。”從乾清宮出來,
夜風帶著些許涼意。海蘭忽然拽住我的袖子:“姐姐,
皇上他……是不是懷疑我們和太后……”“懷疑又如何?”我看著天上的彎月。
“他需要太后母家的勢力制衡前朝,又忌憚太后插手后宮。我們不過是在他需要的時候,
做了該做的事。”她似懂非懂地點頭,我卻在心底冷笑——乾隆啊乾隆,
你以為我在替太后做事?不,我只是在告訴你,這后宮的女人,
不是只能做你金絲籠里的雀兒,還能做你棋盤上的子。第四章:皇后塌前入秋的時候,
富察皇后病了。我站在長春宮廊下,聽著殿內傳來的咳嗽聲,
看著內務府的人抬著空藥碗進進出出。惢心小聲道:“娘娘,太醫說皇后娘娘這是心疾,
怕是……”“心疾?”我輕笑一聲,指尖撫過廊柱上的纏枝紋。“她這心,
怕是被太多東西壓著,才喘不過氣來。”正說著,殿內忽然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
接著是皇后尖利的嗓音:“都給我滾!滾出去!”我挑眉示意惢心退下,獨自掀了簾子進去。
富察皇后披散著頭發坐在塌上,滿地都是碎了的茶盞,她盯著我,忽然笑了:“嫻妃妹妹,
你說這后宮的女人,是不是都盼著本宮死?”她的眼睛通紅,眼角的細紋里沾著淚痕,
哪里還有半分母儀天下的端莊。我走過去撿起地上的帕子,
輕輕替她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姐姐說什么呢,皇上還等著姐姐主持萬壽節呢。”“萬壽節?
”她忽然尖笑起來。“皇上?他巴不得本宮早些死,好給那令妃騰地方!”話音未落,
她猛地攥住我的手腕。“你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和太后聯手,讓愉貴人親近皇上,
不過是想分走本宮的恩寵!”我任由她攥著,只淡淡道:“姐姐若是覺得不適,
便讓太醫開些安神的藥吧。”說著抽回手,從袖中取出個錦盒,
“這是臣妾讓人從民間尋來的千年人參,姐姐補補身子。”她盯著那錦盒,
忽然冷笑:“你會這么好心?”“姐姐與臣妾相識多年,難道還不知臣妾的心思?
”我直視著她的眼睛,“臣妾想要的,不過是在這后宮活下去而已。”她的目光漸漸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