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鋼琴比賽,我贏了女友的小奶狗99次。下臺后,他委屈得紅著眼扯住溫苒的袖子,
[周辰哥太厲害了,我想讓溫苒姐也為我驕傲一次。]溫苒便命令我下次讓讓他。
我冷冷的看著他們:[鋼琴演奏需要天賦,天賦不夠就該努力來湊。
]可就在我迎來人生最重要的那場比賽時,敲下琴鍵里每的一條縫隙竟都藏著一塊刀片。
我咬牙彈完了半首,一曲終,十根手指只剩碎肉,血都滲透進鋼琴里。
而小奶狗卻輕松的彈完曲目,還拿到了國家演奏團的邀請函。溫苒當著全國觀眾的面,
把我父親那架斯坦威送給了他。轉身輕蔑地對我說:[天賦在手段面前一文不值不是嗎?
]我這才知道原來刀片是她放的,她親手毀了我。
可她明明知道站上國家演奏團的舞臺是我病危在床的母親臨死前唯一的愿望,
此時她正掙扎著留著最后一口氣就是為親眼目睹我奪冠的一刻。電話鈴聲響起,
醫生也告訴我,我母親報憾而終。刺入心扉的痛,我掄起鐵錘一錘砸碎了那架鋼琴,
然后笑了,[確實是一文不值。](1)被砸碎的木屑刺向程風,
卻被撲過來的一道身影擋下。溫苒的眼尾處被刮出一道血痕,差一點她的眼睛就廢了。
“溫苒姐!”程風嚇得發抖。溫苒卻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轉身當著所有人的面,
揚起手啪的一聲給了我一巴掌,“周辰,你發什么瘋。
”“你不知道鋼琴家的手就是他的命嗎!?小風的手如果被傷了,彈不了琴怎么辦!?
”說著她視線落到程風手上,又徒然臉色一變,隨即緊張的捧起他的手驚呼:“遭了,
你真的受傷了!快打120!”那只是一個小到連肉眼都看不見的傷口,我站在原地,
親眼看著身為我女朋友的溫苒對別的男人心疼著急。嘴角扯開一抹悲哀的笑。
我舉起那雙被刀片割得只剩下碎肉的手指:“溫苒,到底是誰要了誰的命?
”血順著我的指尖滴落,溫苒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然而旁邊的程風發出一聲痛呼。
只一秒她就恢復了冷漠的表情道:“是你自己不小心被人算計,別想怪在小風頭上。
”看著那雙曾只對我溫柔的雙眸此刻冰冷至極。我笑著點點頭,
將鐵錘狠狠砸到她腳邊:“我不小心被人算計?”“溫苒,我媽教了你十年,
是教你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幫一個小白臉上位的?”“你毀的也是我的手!
”大廳頓時一片死寂。這時急救人員匆忙趕來,想上前給我治療。
卻被溫苒突然攔住:“等等,別管他,先送小風去醫院。”然后她腳步微停,
轉頭眼底滿是復雜:“周辰,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別再欺負小風也別再跟他爭了。
”“只要你不跟他爭,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我眼睜睜看著她帶著急救人員又很快走遠。
握緊血肉淋漓的雙手,已經感覺不到痛了。但想到剛才我媽主治醫生打來的電話,
我還是強撐著打最快的車奔去醫院。顧不得包扎手,我臉色蒼白踉蹌的跑進我媽的病房。
她身上的儀器已經被撤走,蓋著白布,眼睛睜得大大的。是死不瞑目。
一旁的主治醫生憐憫的把死亡通知書遞給我:“孟女士還是強撐著聽完了半場你的比賽,
雖然這次你沒能……”突然他看到我的手,驚呼出聲:“天吶,你的手怎么了?
這樣你還怎么彈鋼琴,你們鋼琴家不是最在意自己的手嗎?”“快,我給你拍個片,
有沒有傷到骨頭?”連醫生都神情著急。我看著躺在病床上已經沒了呼吸的母親,
終究紅了眼眶:“太晚了,她的遺愿,
或許我再也完成不了了……”(2)所幸刀片雖割爛了我的手,骨頭和經脈卻并沒什么大礙。
醫生叮囑,只要我好生休養,未來還是能再彈琴的。我把母親的遺體領出來,
送到火葬場火化。晚上才抱著她的骨灰壇去了溫家別墅。
溫父溫母已經接到我母親去世的消息,抹著淚安慰我道:“小辰,以后你還有我們,
我們也是一家人,你別太傷心了。”我卻對溫母苦澀的一笑:“伯母,我跟溫苒要分手了。
”“我打算安排好我媽的后事,就出國養傷進修。”溫母聞言,這才發現我的手受傷,
瞪大了眼睛:“怎么突然就分手了,你們吵架了?”“還有是誰傷了你的手!
你從小就學鋼琴,吃了十幾年的苦……小辰。”我輕笑一聲:“沒有吵架,
只是.......你們都問溫苒吧。”溫母察覺到不對,皺緊了眉:“小辰,
你們青梅竹馬的長大,苒苒從小就立誓要嫁給你。”“苒苒最怕你受傷,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你放心伯父伯母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的!”是啊,我差點忘了。從我們懵懂開始,
我和溫苒就一直在一起。曾經我爸被綁架犯殘忍殺害,我因此留下陰影患上了抑郁癥,
一度像瘋了一樣頹在琴房,差點就割腕自殺了。是溫苒踹開了那扇門,
流著淚給我包扎手腕:“周辰,我們來打個賭吧,如果我能進國家演奏團,
以后你就陪我彈鋼琴一輩子好不好?就像老師和師傅一樣。”我母親是小提琴演奏家,
父親是鋼琴家。那天琴房里的小提琴曲響了一整晚,悠長的音樂縈繞在整片小樓,
也縫合了我的心。第二天溫苒果然成功拿下第一名,成為了國家演奏團的首席小提琴演奏者。
從此,我也重新奏響樂譜。從頭開始參加各大鋼琴比賽,在每次奪冠后都舉著獎牌,
大聲宣布:“我周辰,此生只愛溫苒。”那段時光她奮不顧身地拉著我走出深淵。
她總在臺下看著我,眼中都是期待和寵溺。直到一年后,程風出現在了她面前。她教他學琴,
把屬于我們的琴房也分享給他,我也跟她吵過。可溫苒只皺著眉失望道:“周辰,
你別這么小氣,我只是把他當弟弟而已。”我眼睜睜看著程風取代了我的位置。最后,
我在琴房外終究還是聽到程風湊近溫苒說:“姐姐,我好喜歡你,
以后我當你的小奶狗好不好?”真是……太可笑了。溫父溫母看我態度決絕,
也不知道該勸些什么:“小辰,小兩口吵架是常有的事,你們認識了這么多年,
溫苒她是愛你的,你再好好想想。”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愛?
只怕現在她才是迫不及待想跟我分手的那一個。(3)告別了二老,我回到了家。
把我媽的骨灰壇小心的放在我爸遺照旁,聽到臥室里卻傳來一聲嬌媚的喘息。
我透過縫隙朝里看,
溫苒臉頰通紅的躺在床上:“小風……阿風.......如果我早點遇到你就好了。
”是我從來沒見過的溫苒動情的樣子。完事后,她眼角甚至落下生理性的一滴淚。
又在床上平靜了許久,才光著腳下床準備去浴室清理。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看,我說的,
愛?她早就迫不及待想跟我分手了。拉開門,溫苒看到我站在門口,臉色瞬間一變。
被目睹了那一幕,可她并沒有多少心慌和悔意。反而厭惡的推了我一把,
嗓音冰冷:“你回來了。”“嗯。”她走向浴室。“溫苒。”我卻開口叫住她。
“要不我們分手吧,你都為他做到這個地步了。”她腳步一頓,
側目向我看來:“別說傻話了,我在老師病床前發過誓,我就會嫁給你。
”我譏諷一笑:“無所謂了,因為我媽她……已經死了。”她轉身,
瞬間眼里就冒起了怒火:“周辰,那是你媽!你別因為想報復我就詛咒她死了?”“是,
你的手意外受了傷,可我已經答應嫁給你了,這個補償難道還不夠嗎?”“我警告你,
你別在老師面前亂說話,以后只要你不跟小風爭……”“結婚后,我們會好好過日子的。
”我愣在原地,隨即嘴角的笑更嘲諷了。“補償?
”我們本來約定一起進國家演奏團后就結婚,既然我的手受傷是一場意外,
她需要補償我什么?“算了吧。”“周辰,你還在鬧什么?我都已經答應嫁給你了,
你還想要怎樣?”“誰不知道你愛我愛得要死,別跟我玩這種欲情故縱的把戲。
”說完她再不想理我,神情不耐煩的走進了浴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可溫苒,真的不用了。
因為我媽媽,你的老師,真的已經死了。(4)從那天后,我和溫苒就徹底陷入了冷站。
而這次程風爆冷拿到國家演奏團的邀請函。有人拍了那天比賽時的照片發到網上,
引起粉絲一片謾罵。不是在罵黑幕。就是有人發了程風和溫苒同進同出的視頻,
說他們之間有奸情。我平靜地翻看著那些評論。屏幕突然彈出了一條信息。
點開看竟是一張黑市鋼琴比賽宣傳海報。我從來不參加這種比賽,但看到獎品時,
我卻呆住了,立刻撥通了發件人的電話說我要參加比賽。“太好了,周先生,
我們今晚就派車過去接您,而且您還可以向我們提出一個條件。”我報出了地址,
沉下聲音:“沒有條件。”“我只有一個問題,這本琴譜是溫苒給你們的?
”“是.......”鬼市的鋼琴比賽,除了名譽,有時候還會賭命。
而參賽者是音樂天才周辰和程風,這個消息在音樂界不脛而走。所以深夜,
當我穿著黑色禮服抱著我母親的骨灰壇來到地下琴房。人聲鼎沸,全是來看熱鬧的大人物。
場面竟都不輸國際演奏會。而那放在中間極其顯眼的獎品,是一本有些破爛的琴譜。
已經有人發現琴譜的價值?那可是周潤野的琴譜,當年他就因為這本琴譜被綁架殘忍殺害,
更是為它添上了一筆色彩。我也死死的盯著它。畢竟我怎么也沒想到,就為了給程風讓位,
溫苒居然真拿這本譜子來逼我入局。“這本琴譜就是周老師的改過的那本?
聽說里面的譜子每一首都比原譜更絕。”程風的聲音響起。在他身邊溫苒則笑了笑:“是啊,
這本是周辰爸爸的琴譜,他還是因為……”說到這兒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頓了一下才繼續道:“人都死了,一本琴譜而已,拿來當獎品也是在抬高它的價值。
”抬高它的價值?需要她來抬?我抽了抽嘴角,冷冷笑了:“別說廢話了,比賽吧。
”進到小房間,把骨灰壇放在鋼琴上,我坐在鋼琴前拆開紗布,被割爛的手已經結痂就。
整個場地都安靜下來,我深吸一口氣。隨著戴著面具的主持人笑著說出今天的命題。
兩道音符一同奏響,我的手指傳來一陣劇痛,冷汗頃刻間就浸透了我的衣服。這一剎那,
我腦海中回想起爸爸,媽媽,還有那些年在琴房陪著我的溫苒。隨著曲調越來越激昂。
一直到耳朵里只剩下我一個人的琴音。但我仍不能停下。每一個音符都像在損耗我的生命。
“果然周辰就是不一樣。”“他可是被稱能彈出生命的曲調,空前絕后的天才。”“周辰,
周辰!”有人開始為我歡呼。不用想我都知道,程風此時慘白著臉在另一間琴房。
他只能恨恨的聽著我的節奏,巴不得我立馬去死。我贏了。我用這樣手,
依舊贏了這場比賽最后一個曲調停息,演奏廳還一片寂靜。
有人帶頭鼓掌:“這才是我們想要的鋼琴家。”程風這才開始心慌。
他沒想到我手受傷了還能彈,又想起我們的賭注還有挑斷手筋。求助的看向溫苒:“溫苒姐,
是我太沒用了,我只是想要平息那些流言而已。”“怎么辦,
那些人本來就覺得是我搶了周辰哥的位置,我輸了,他們更不會放過我了。
”“如果再也彈不了琴,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溫苒也皺起了眉頭,看向緊閉的琴房門。
眼神突然變得陰沉:“小風,你放心,他贏不了的。
”(5)我沒想到溫苒居然會再次對我下手。她是我媽媽最得意的學生。